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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假寐,不理她,心里却想,石榴青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现任教师上床。不过我又被自己这个卑鄙的想法骇呆了,怎么能躺在这个甘愿以生命相托的女孩身边,想另外一个女孩呢?即使没有肮脏的念头,也不应该呀!
谁知过了一会儿,我明显感到那声音潮湿起来。我吓了一跳,忙坐起来,抱住她:“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
“不要碰我!”她假装要挣脱,当然仅是假装而已。
其实我也大概知道她发脾气的原因——又要分开两个星期了,她得找理由发泄一下。
“不要这样,过两个星期又回来嘛!”我边说边揩她的泪水。冷不防,她抓住我的手咬了一口。我惨叫一声:“哎——呀!你想吃也要等烤熟了哇!”
“我就喜欢生吃!”她又破涕为笑了。
我轻轻拍拍她,“你睡吧,我去做饭。”
我替她掩好被子,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厨房里吃的东西很多,每次朝烟回来之前,我都要到超市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采购,主要购买奶类、肉类、水果、零食等等,这些除了供她在家两天的需求之外,还要供她带一部分到学校去吃。其实菜是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土鸡汤,兴发羊肉串,切成丝的瘦肉,洗干净了的蔬菜和黑木耳。
我洗了一碗米,按下电饭煲的按钮,又将羊肉串放进微波炉烤起来,就开始炒菜了。
这时,有两条柔软的手臂绕过我的腰,将我缠住。我知道,朝烟起来了。
朝烟将脸贴在我的背上,不停地摩挲着。我也回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说:“宝贝,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她却舔我的脖子,说:“我要吃鸭脖子,呜呜呜。”痒得我扭了起来,“不要不要,菜糊了,菜糊了。”
“菜糊了也不要紧哪,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她甜甜美美地说,“而且,我要吃一辈子你做的饭。”
六十八
我也不管菜糊不糊了,扔下锅铲,转身紧紧地抱住她,狂吻起来,锅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阵阵浓烈的焦味扑面而来,但两人却抱得更紧了。
开始吃饭了。
和往常一样,两人相对而坐,她把脚搁在我的脚背上,还打着节拍。
她是一个节奏感很强的人,吃饭也是有节奏的,还边吃边哼,口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这表明她吃得很愉快。如果她默不作声地往口里填饭菜,就表明她的心情不好。所以,我希望她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边吃边哼。
虽然她再过6个月就满20岁了,但在我看来,她还是个孩子,所以处处宠着她,比如这时候,她的一碗饭吃完了,我就得赶快起身去添,因为她脱了鞋子啊。其实她穿的是拖鞋,只要把脚往鞋里一塞就行了,但她仍让我给她舔饭,慢了还不行,因为她的脚没有地方放,悬在空中多难受,所以我还得小跑着干完这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的大脚放在餐桌下,伺候她的纤纤玉足。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回又给她添了一大碗饭,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脚背被她用力踩了几下。
“你想把我撑死啊,添这么多!”她撅着嘴巴埋怨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笑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想让我长胖。元无雨,你居心何在?”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吃不完的,我吃!”
“抱!”她伸手道。这表明她需要我用行为来安抚她那严重受伤的心灵。
我只得弯腰替她摆好拖鞋,然后走过去,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人已经进入了别离的状态。正如柳永在《雨霖铃》中描写的那样:“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古人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星期就是40多年哪,对于我们来说,太漫长了。
过了一会儿,我提议:“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又回到座位。
吃一顿饭,也有这么多复杂的程序。
吃完了,该她洗碗,这是我们两人约定俗成的,虽然她有时也想偷懒,但我总是严格执法,除了她那次说自己来了例假。
但她的确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性,至少目前还不是。她洗碗就是洗碗,餐桌也不抹,灶台也不清理,甚至连炒锅也不洗。我提醒她,她就狡辩:“我的任务只是洗碗哪!”
我就教她,这样做,那样洗,她不学,还自作聪明地说:“我才不学呢,学会了,以后你就会把我当佣人了!”
我哭笑不得,“你总得学会生存吧!”
“我在学校活得好好的呀!”她得意地说。
我只得叹气,“唉,以后怎么和你过日子?”
她捏着我的鼻子,“你有信心我会嫁给你?”
“不是早就嫁了吗?”我嬉皮笑脸道。
“可恶。”她别过脸去,不理我。
我又抱着她,哄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定,自己开始替她收拾行李。所谓行李,主要就是食品,因为她有换洗的衣服放在家里(我们都喜欢称这为“家里”),所以回来也用不着带衣服了,只是她每次返校,都要带大包大包的食品。
“烦死了,每次都带这么多!”她在沙发上嘟哝道。
“我送你到车站,你下了长途汽车就上公汽,又用不着你提,烦什么?”我边往包里装苹果边说道。
“我说烦,就是烦!”她的意思是,离开我很烦。
我知道她的意思,离开之前,她的心情不好,这时候她是不讲道理的,我只好埋头做自己的事。
整理好了,我又叮嘱:“天越来越冷了,要多穿衣服。”
“知道。”
“你们那该死的隧道还没有修好,回南区要快点,不要耽误了校车。”
“知道。”
六十九
“还有,要讲究个人卫生,毛巾和被褥要经常晒一晒。”
“知道。你像我爸爸,烦不烦?”
“你爸爸有我这么细心吗?”我笑道。
“唉,”她又扑到我怀里,“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把你当男朋友,还是当爸爸。”
我吓了一跳:“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样说,我有犯罪感!”
“说着玩的,你也只比我大9岁呀!”她安慰我。
我们下了出租车,进了候车室。
“你等着,我去买票。”我对她说。
“我也要去。”她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我怕别人看见,才让她别跟着自己;她反倒希望别人看见我们,所以死死地跟在我身后。我只得随她了。
买了票,就该上车了,因为到武汉的车,一刻钟一班,买票就可以上车。
我正要送她到车上,她却拉着我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抱住我,踮起脚,狠狠地吻起来。说实话,我没有一点儿心思享受这甜蜜的吻,因为我是教师呀,这小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学生在这里发现我和自己的前学生在拥吻,该是多么有价值的新闻哪!
所以我一边应付朝烟,一边贼一般四下里瞄。
朝烟感觉出了我在应付,推开我,“你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美女啊?”
我苦笑道:“哪里,我怕别人看到哇!”
“怕个毛,我们又没有犯法!”她说完,又靠了过来。我只得紧紧地拥住她,热吻起来,心里却希望她快点上车。
终于,离开车只有两分钟了,我拉着她上了车,也不管别人奇怪的眼光了。
她坐下,我说了句“到校后记得打电话”,就下了车,然后却转到她座位的窗下,看着她。她从窗户里伸出手,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坏蛋,这两个星期老实点。”
正说着,车子启动了,我看见她眼里涌出了泪水,滴在窗沿上。
我挥了挥手,“我们再过288小时,又可以见面了!”
满车的人都惊愕地伸出头来看我。
她向我挥了挥手,车缓缓驶出了车站。
我一个人出了车站,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七十
爱情死亡
1。 最难忘的寒假
朝烟放寒假了。她的父母不回来过年,所以她也得去她父母那里。离校前,她给父母打个电话,说还要过5天才放假,却偷偷溜到了我这里。
回来时,她穿着一件颜色很土的棉袄。我问:“怎么穿这个?我不是给钱让你买寒衣了吗?”
她笑着说:“这件就是呀!80块钱,剩下的钱,都买英语书了。”
我很难受。
她笑着说:“没什么,保暖就行。以后条件好了,再补给我!”
我只好默默地抱着她。
那几天,一中还没有放假,我忙着监考、阅卷、填写成绩单,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她就在家里当主妇,做饭,打扫卫生,居然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多余的时间,她就看英语。因为,她上的是全英班,这个学期,英语学习任务最重。
只有晚上,我们才可以不受打扰地在一起,看书,听英文歌曲: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这个春节,我又没有回去,我对父母说到朝烟家过年去了。他们虽然有些凄凉,却也很欣慰。唉,愿老天原谅我这个不肖子。
朝烟去她父母那里以后,我就开始复习司法考试。上次复习得不够扎实,模拟试题做得太少,有些知识点都生疏了,所以趁寒假补上。
当然,我们每天都打电话。我知道她在外面也不快乐,因为在那里,除了父母和姑姑一家,她也不认识别人,所以只能整天躲在家里看肥皂剧。
“无聊,无聊,我真想飞到你身边。”她在电话里说。
“那你快点来呀,我都想死你了!”
“还没有到初九啊,今天才初二,烦哪!亲我吧!”
我就对着手机狂亲起来。
“唉,只有声音!”她哀叹。
我们都盼望快点到初九。
好不容易到了初九,她又打电话说不能来了,因为她母亲不放心她这么早就回学校。郁闷哪!
到了正月十二,她终于启程了。为了蒙蔽她可怜的母亲,她先坐车到武汉,来到学校,等她母亲打寝室的电话。她在空荡荡的寝室坐到6点,腿都冻麻了,她母亲才打电话来。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电话给她,说,明天再回来吧,今天太不安全了。
“有20多天没有见到你,想你想得厉害。就是步行也要回去。今天非见到你不可!”她坚决地说。
我只好答应了,心却悬了起来。
7点钟,她从车站打来电话,说马上上车了。我的心放下了一半。
7点半,我带上为她买的寒衣到车站,准备接了她后一起到她机械厂的家去。
不知她的母亲是粗心还是实在拮据,朝烟竟没有一套像样的羊毛衫、羊毛裤。她穿的几件线衣不是膨体纱的就是晴纶的,根本不保暖;那条线裤,线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