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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终身大事,也不是你们能够左右的。”寒子郁针锋相对,语气并不示弱。
“如果我一定要左右呢?”林西源双眉一凝,眼睛里射出两道冷冽的光,语气坚定而严肃。
寒子郁亦不示弱:“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谁都没有资格。而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婚姻像我父母一样,沦为钱权交易的工具。”
“啪……”的一声,林西源手里的杯子重重搁到了茶几上,脸上不由得染上几分阴戾:“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赐予你的,只要我拿回来,你就会一无所有,你觉得你真的能做到放弃面包,选择爱情?”
“面包只要努力总会有的,但是爱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在经过内心的一番考量,寒子郁非常认真的做出了决定。
林西源不由得一声嗤笑,然后冷嘲热讽道:“没有物质支撑起来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想着美,其实是不切实际的。”
“连梦想都没有的人生,那等于枉此一生。”
“想不到短短数日,你竟然有了和我反驳的本事,看来鸣飞说得没错,陌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毒药,是沾不得的,所以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陌家那个女人走到一起。”林西源再一次掷地有声的警告。
听得这句,寒子郁终于明白这场乌龙的订婚从而来,但他并不打算就此妥协:“我不会让我的婚姻像我父母一样沦为你经营微扬的工具。”
“你……”林西源一手重重的拍在茶杯盖上,两脸气得胀红,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外孙竟然会突然变成这种样子。
“父母的悲催其实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如果你还想为自己积点德的话,就不要再插手我的婚事。”寒子郁说完就起身,踏步走向楼梯,去往自己楼道的路。
净身出户。拜金女人
林西源的情绪被寒子郁这一番目无尊长的话说得差点失控。睍莼璩晓
她女儿林婧和寒严松的婚姻是他一手促成的,为了微扬,他拿女儿和寒严松做了一笔交易。虽然最终这场婚姻因为女儿林婧的病逝而终结,但是微扬却一直在T市保持着龙头老大的地位,这在他的眼里,就是值得的。
现在微扬交到了寒子郁的手里,要延续这种辉煌,只有继续靠政治联姻。而寒严松,自从他的女儿林婧离世后,就对微扬不闻不问,所以还希望仰仗他,那是万万不行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快退位,让寒子郁接手,也是看在寒严松的面子上。毕竟寒子郁是他的儿子,只要有这块金字招牌在,不管是官司场的,商坛上的,总会卖他几分情面。
“想要真爱的话,可以,我成全你,我倒想看看,没有微扬给你撑着,那个女人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从林西源的角度来看,陌白巴上寒子郁,就是一个拜金女想要结交钻石王老五的故事,只要寒子郁没有这样的身家和地位,陌白自然会不战而退。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寒子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本质。
寒子郁刚迈出没几步的腿立刻定在了原地,然后转身看着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外公。
看着林西源已经花白的鬓角,老态的容颜,还有已经有些佝偻的背,他也觉得心酸。
虽然从小到大,林西源对他一直苛求,但是物质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他感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但是母亲的死,却让他一直不能释怀。
“你的意思是要我净身出户吗?”寒子郁眯着眼睛,声音很冷,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一直都明白,不管他有多么优秀,在林西源的眼里自己不过是初生牛犊,不过是仗着微扬的名声,是坐着别人打下的江山而已。
他很早就有了独自发展的想法,只是怕伤了老人的心,才抑制了自己那要强的自尊心的膨胀。
“微扬和你所谓的感情,你只能选择一个。”苍劲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笃定。
寒子郁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T市中心地带的路人阁西餐厅。
悠扬的曲子如水般倾泻,暖色的灯光闪着几许暖昧,透过干净得一丝不染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点点的星火明灯,再闻着面前披萨和牛排的香味,让人不由得沉入这如梦如幻的意境之中。
“白,这家的牛排做得很不错的,你尝尝。”沈奕阳熟悉的将一盘牛排切好,然后放到陌白面前。
“谢谢。”陌白嘴角勾起一弯暖笑,语气却是十分客气的。
自从上车以后,陌白就一直心不在焉,这个沈奕阳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只是陌白不说,他也就不问。
“牛排最好趁热吃,要不然味道就失真了。”沈奕阳一边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一边提醒陌白。
陌白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并没有深入眼底。然后左手拿起叉,扎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味道怎么样?”沈奕阳放下手里的工具,眼睛放光看向陌白。要知道今天的用餐地可是他经过了几天的筛选而定下来的。
根据他这么多年的泡妞经验,他明白光凭一顿饭来搞定一个女人显然是不靠谱的事情,但是一个好的开始往往就成功了一半。
“不错。”不知道是牛排不合口味,还是今天她的味蕾比较迟钝,她嚼了几口,然后食不知味的就咽了下去。只是为了不让沈奕阳难堪,她还是做了比较敷衍的回答。
陌白言不由衷的回答,沈奕阳一目了然,心里顿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依然继续着自己的热情:“这里披萨的做法和工艺和其他的西餐厅更精细,口感也很好的,你再试试。”
沈奕阳话音刚落,一块三角的金色披萨已经落到了陌白面前的盘子里。
“谢谢。”依然是礼貌性的回复,说完又抬起脸看着沈奕阳:“你也快吃啊。”
陌白最后这句话让沈奕阳没来由的心里一热,然后叉了一小块牛排就放进了嘴里。也许是因为心里高兴,所以他觉得这一次吃的比以往任何一次味道都好。
只是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样的美妙感没能持续多久,沈奕阳再一次被陌白的冷漠打败。
“你还在为他的事不高兴?”看着陌白有一下没有一下在盘子里乱扎的叉子,沈奕阳终于也撑不住了,于是只得弃械投降。
陌白脸上一红,解释道:“不高兴谈不上,只是心里有点不甘心而已。”
“嗯,这个我明白,就好比你有一个苹果,你不爱吃,但是被别人抢着吃了,又觉得很生气。”沈奕阳打了一个比方。
“谁说我不爱吃了?”陌白显然并不喜欢这样的比喻。
“这么说你喜欢寒子郁?”沈奕阳握着刀的手不由得一紧,眉眼之间闪着一丝男人特有的警觉与锐利。
“这个很重要吗?”陌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关于她对寒子郁的感情。其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对她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
“当然重要,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就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喜欢……”沈奕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那我就得在你还没有爱上他之前努力让你爱上我。”
“想不到学长这么会见缝插针。”陌白笑道,只是笑得有点苦涩。她没有继续沈奕阳的话题,而是有意转了话锋。
沈奕阳轻然一笑,但是心里却是醋意横生,陌白不回答,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答案,只有有些答案,他宁愿不知道:“白,我说过追求你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事情,你没结婚,我会一直追你,你结了婚,我会等你离婚。”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学长如果你这样想,那可就不对了,这可是触犯道德底线的事。”陌白调侃道。
“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幸福,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沈奕阳并不示弱,说得大义凛然。
也许是觉得这样的话题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陌白没有再继续。
和沈奕阳用完餐,回到宿舍楼下已经是入夜时分,看着夜色如水的天幕,感受着入秋的凉意,陌白不由得拢了拢肩。
而当陌白借着楼道里的感应灯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蓦然看到寒子郁那张显得有些颓废不堪的脸。
酒后壮胆。厉声质问
“你喝酒了?”陌白闻着那迎面扑来的酒气,看着寒子郁敞开的衣领上沾着的酒渍,怀疑的问道。睍莼璩晓
寒子郁清俊的脸在楼道感应灯的映照下显得更有立体感,被酒精灼得有些红的眸子有此后愣神。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寒子郁一字一句,只是看陌白的眸子却格外的柔情。
晚上和林西源对峙后,他就没能忍住心中的那份忧虑。
如果像林西源说的那样,没有物质,陌白真的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倘若没有微扬这样的靠山,她会选择他吗?
太多的不确定像一根根蜘蛛丝,把他困在了那个八卦阵内。
使得他挣不开,解不掉,让他身体难受,心中抑郁。
他能放得下微扬,放得下总裁的身份,可是却放不下她。
所以他决定向陌白要一个承诺,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于是他便先用酒精麻醉了自己,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心里那些在清醒状态下永远不敢说的话。
“陌白,你爱我吗?”寒子郁拉过陌白的手,反力一带,将她抵在墙上,紧紧的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
四目相对,身体相拥,闻着寒子郁身上特有的男人味还有那夹杂在其中的酒气,陌白的心跳立刻加速。
看着寒子郁通红的眸,里面是似水的情,还有一份焦灼的期盼,她的内心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爱他吗?其实这些天,她也一直在问自己。
这么些日子,她不排斥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甚至还很享受。
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会想他,想他在干什么。
听到他和宋佳玉订婚的时候,她会心酸,会吃醋,会失神,会食不知味。
所以她觉得,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她固执得不给自己下这个定义。
爱,这个词,太神圣,太有责任感。
现在她还负担不起,或者说她还不想去负担。
六年前的伤,是她至今还没有痊愈的伤口。
她得对许廷飞负责,对自己的过去负责,更重要的是对寒子郁的这片真情负责。
爱一个人,就必须全身心的去接受他,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他,而她,现在还做不到。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廷飞。”寒子郁低眉看着陌白紧咬的唇说道。
酒劲虽然上头,但是他的脑袋并非完全糊涂。
他不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也不是看不明白她的内心所想。
只是对他而言,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陌白不作声,觉得心底的一角在抽搐,然后不断的发酵,接着开始隐隐作痛。
“你喝醉了,我先扶你上楼去醒醒酒吧。”陌白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伸出另一手去抓寒子郁的胳膊。
她不想再听到廷飞这两个字眼,而最关键的是,她不确定此刻的寒子郁有几分清醒。
和一个连基本意识都没有人的在这里讨论感情,就好比对牛弹琴。
寒子郁用力将陌白的手一甩,然后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现在清醒得很,陌白,你在逃避。”
陌白心倏的一跳,逃避两个字一针见血的戳中了她内心的某一块敏感处。
她不敢面对寒子郁的感情,可是心底又有个声音不让她放手,所以她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感觉,一边又想享受着寒子郁对她的好。
因而,很多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