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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对我来说不重要!”夏风冷冷地摆弄着自己的刀柄,让蝉翼刀不断从鞘中弹出,然后又使劲推回去,刀与鞘那刺耳的摩擦声单调地在房中回响,“我只想真正击败你,彻底打垮你!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杜马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真不知道?”夏风语气有些夸张,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你该不会忘了十多年前,与我哥哥夏飞进行的最后那一次‘死亡列车’赛吧?”
听到“夏飞”这名字,杜马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只觉得夏风的声音就像他的目光一样阴冷:“你大概没想到那次玩耍般的极限比赛,居然会有一个好事者用摄像机把全程拍了下来,那带子后来又辗转到了我的手里。你很走运,我请教过律师,从那带子上实在无法判断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只知道,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能在极限运动领域对你构成威胁了。”
说到这夏风站了起来,把酒泼到地上:“你虽然违背了极限运动的精神,但我依然还是光明磊落地对待你。现在我正式向你宣战,让咱们在这个世界来一场真正的‘终极猎杀’!我无法把你送进监狱,但总可以在你最得意的领域击败你,打垮你,直到消灭你!”说完,夏风带着一脸的决然转身摔门而去。
客人离开这间贵宾室已经很久了,杜马斯依然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神情是那样迷茫。是啊,是无意还是故意?自己直到现在也还是想不起来,只记得对面的列车拉着撕心裂肺的汽笛厉声呼啸着风驰电掣般飞驶而来,马上就要达到自己所能作出反应的极限,而身旁的夏飞依然没有跳离铁轨的意思,他的嘴角还像以往一样泛起了胜利的微笑。然后······然后自己在最后关头往旁跳开了,躲过了擦身而过的死亡列车,但夏飞却被撞得粉身碎骨,那血肉模糊的惨状至今仍留在记忆深处,比这更清晰的,是跳离铁轨前自己肩头轻轻撞上他的感觉,这感觉到现在依然清晰地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比灾难现场还令人不安。
“伯爵大人,帝君和元老们正在等候着您,我们已经要迟到了。”一个随从在门外小声催促,杜马斯一怔,思绪立刻回到这“现实”中来,怅然若失地拿起桌上的佩刀,他慢慢来到屋外,脸上恢复了原本的从容,懒懒地对随从一挥手,“好,咱们这就赶去帝国宫殿。”
帝国宫殿处在波塞东西城的中心,是上一代帝王用数十万奴隶历经三十多年才最后建成,它是大西人的骄傲,是大西帝国的权力中枢,同时也是那些修建它的奴隶们最悲惨最痛苦的回忆。
迈着矫健的步伐踏上帝国宫殿那高高的阶梯,杜马斯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每个处在权力颠峰的统治者,都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连住的地方也要比常人高出许多。
“你总算赶来了!”等候在宫殿门外的麦克雷元帅见到杜马斯时终于松了口气,没有理会杜马斯的军礼,他就拉起杜马斯的手就走,边走边说,“希拉尔那帮老糊涂只想着自己享福,根本不管即将降临帝国的灾难,还在千方百计地阻挠咱们出兵,现在理查德陛下和叶赛亚王太后最信任你,史丹玛大法师也对你青眼有加。这次咱们能否说服王太后和元老院出兵,就全靠你了!”
精明强悍的麦克雷元帅是元老院最年轻的元老,同时也是帝国军队中最年轻的元帅。年仅四十出头的他,完全是靠着传奇般的经历和出类拔萃的军功,年纪轻轻就成为帝国元老院十二名元老之一。而他口中的希拉尔元帅则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希拉尔出身贵族,十六岁起就在帝国军队中服役,虽然没立过什么大的军功,但靠着高贵的出身和循规蹈矩不犯错误的基本素质,一步步由下级军官升到元帅的高位,成为帝国军队中唯一一个年纪超过七旬,却依然在军中服役的老人。年龄的差距注定了他与麦克雷在思想上的差异,他们二人正是代表了帝国军队中两股最主要的势力――――激进的少壮派和循规蹈矩的元老派。
随着麦克雷元帅进入帝国宫殿,杜马斯暗自感到好笑,自己这个局外人,只因无意间成为叶赛亚王太后的亲信,现在居然成了少壮派和元老派共同争取的目标。以普通中级军官的身份居然就能参加决定帝国命运的军事会议,甚至还是其中一个重要角色。
随着麦克雷元帅进入元老院的议事大厅,只见处在大西帝国权力颠峰的十二名元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们依次是史丹玛大法师,霍图鲁和波尼司神官,以及包括麦克雷在内的帝国军四大元帅――――希拉尔、布莱恩和唐尼,另外就是管理帝国最重要部门的几个文职官员,波什图、迪卡尔、佩里加、阿罗约和甘约翰,大西帝国的实权人物全都集中在了这里。
“你总算是来了,帝国的第一武士,居然让所有元老来等你。”须发皆白的希拉尔挖着自己的鼻孔,一脸轻蔑地调侃着刚进入议事厅的杜马斯,作为兢兢业业从底层爬到军队最高层的希拉尔元帅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靠着拉希姆公爵一封举荐信就一步登天成为军中骄子的帕拉思,有什么魅力能让美丽而高贵的叶赛亚王太后为他着迷?
杜马斯尚来不及回应希拉尔的话,就听门外的侍从突然拖着长声高喊:“理查德陛下和叶赛亚太后到――――”
元老们纷纷站起来,目视大门方向,右手轻抚左胸,稍稍弯腰低头,向进来的大西国帝君和他的母亲行礼,不敢因为他们是孩子和女人而稍有怠慢。
理查德陛下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身严肃的礼服和金质的王冠并不能掩去他顽童的本色,虽然竭力装得像大人一样迈着稳重威严的步子,但一双碧蓝的眼珠还是不住往四下乱瞟,看到一脸严肃站在一旁的杜马斯时,他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顽皮的坏笑。
跟在他身后的叶赛亚王太后是那种让男人仰慕,却不敢亲近的女人,她保养极好的皮肤和冷傲的面容,足以让人忘掉她的年龄,其实她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这个年龄对出身高贵门阀的她来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长可及地的金色礼服和白狐皮的披肩把她全身上下裹了个结实,可她依然给人一种摇曳生姿的感觉。
帕拉思伯爵的目光让她的脸颊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不过她没有转头,只是冷漠地随着儿子来到议事厅最尊贵的位置坐下来,坐在儿子的身旁。直到她和儿子坐下后,元老们也才纷纷坐了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为什么没有帕拉思伯爵的座位?”理查德陛下突然的问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按以往的经验,小帝君在这种严肃的议事会议上一般都一言不发,只百无聊赖地看着众人争吵以打发时间,像这样突然发问还从来没有过。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再说这是元老院的议事厅,除了元老和帝君,本不该有其他人的座位。
“你,过来!”理查德冲一个内侍官招招手,在他的示意下,那内侍官疑惑地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见他在内侍官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对众人一笑,“我给帕拉思伯爵安排了一个座位,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把目光转向王太后,那内侍官也用请示的目光望着王太后。这是以往的惯例,小帝君在公开场合的任何命令都要得到王太后的允许才能执行,不然任一个小孩子随便发号施令,大西帝国岂不早乱了套?
见众人都在望着自己,稳重的性格让叶赛亚习惯性地犹豫了片刻。虽然儿子今天有些出格,不过给帕拉思伯爵安排一个座位倒也符合自己的心意,再说儿子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发号施令,也不能太驳他的面子。想到这她对那内侍官摆了摆手:“照陛下的命令去执行。”
内侍官忙退了出去,众人都等着他给帕拉思伯爵搬来凳子,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回来,众人正感到有点奇怪时,才见那内侍官匆匆忙忙提着张小木凳进来,郑重其事地放到帕拉思伯爵面前。
那可真是一张小凳,大概只适合三岁以下的儿童使用,众人见帕拉思伯爵尴尬地站在原地,而小帝君则在拼命苦忍他那恶作剧的坏笑,这才明白那孩子是在借机捉弄倒霉的帕拉思伯爵。叶赛亚此刻也才明白方才儿子跟那内侍官嘀咕的是什么,可惜自己一个不查就让帕拉思在众人面前出丑,心里不由有点愧疚,同时想到儿子与帕拉思的恩怨,心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复杂的感情。
帕拉思的出现实在有些突然,不过第一次见面并没有给叶赛亚留下多深的印象,他带来了舅舅希拉姆公爵的举荐信,信上说他是帕拉思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同时又是舅舅最喜欢的学生,希望叶赛亚能让他继承家族的爵位,同时安排他在宫廷供职。
舅舅的举荐信叶赛亚不敢怠慢,所以那个几乎被人忘却了的古老姓氏“帕拉思”,很快就出现在了元老院的元老们面前,这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古老家族,早已淡出了大西帝国的政治舞台,因此元老们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批准了帕拉思的伯爵爵位。
接下来是给新来的帕拉思伯爵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既然是舅舅的学生,当然应该成为自己的亲信,不过重要的职位都得经过元老院审议,因此叶赛亚只好先任命他为帝君的侍从官,其实就是陪儿子玩耍的随从。也就是在他上任没多久,就给叶赛亚留下了最深的印象,他居然敢打至高无上的帝国领袖!君临天下的理查德陛下!
“帕拉思伯爵,为什么不坐下?”理查德的话打断了叶赛亚的思绪,只见对面的帕拉思尴尬地在那张刚到脚脖子高的小凳上坐了下来,看他那姿势,恐怕比蹲着还难受。
杜马斯在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个小王八蛋,暗叹自己为何要在这相当于中世纪的宫廷中受这份闲气?自己只不过是想找到那件大西帝国的传国之宝罢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大概该从来波塞东的路上算起,那次无意间巧遇了那个趾高气扬又横行霸道的没落贵族帕拉思,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异族女子,自己激于义愤教训了他一下,他却还不知死活地要决斗,决斗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他的那封举荐信让自己灵机一动,干脆冒充他的名字来见叶赛亚王太后,见了面才知道,本以为该是位老太婆的太后居然是如此一位高贵迷人的年轻少艾。而她安排的侍从职位刚好又便于自己在宫中寻找“枫枞之星”,于是自己这才在宫中暂时住了下来。
谁知道给理查德小帝君当侍从官根本不是人干的活,这小王八蛋根本不拿侍从当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让侍从们分成两队像打仗那样相互打斗拼杀,也就在这游戏中,自己脱颖而出,成为所有侍从中的佼佼者,这身武艺让理查德都羡慕不已,甚至要拜自己为师学武艺。想到那次拜师的情形,杜马斯嘴边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
“帕拉思,你教我剑术,直到我能打败你为止!”帝君拜师自然与旁人不同,就连语气都是那样理所当然。谁知道杜马斯正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烦恼,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陛下不适合学剑,再怎么教也永远不可能打败我。”
这话让理查德愣了好半天,就像第一次有人敢在打斗中不让着自己把帝君打败一样,现在又敢拒绝自己的命令,这在他这一生中没遇到过几回,所以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身边的侍从们不干了,马上色厉内荏地呵斥起来:“帕拉思你好大胆,居然敢说帝君永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