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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妖云来得快去的更快,就在天上一旋,便已滚滚西去。只留众人人仰马翻,唯一所幸并无重伤。刘卓骑在马上惊魂未定,回头见郭氏已扶起沈俊斌,二人全无大碍。然而再找沈珍,竟已踪迹不见!再看迎面来那道人也没了人影,尤其刚才乌云狂风来的蹊跷,更觉大事不好。
第6回 雪姬素裳
刘卓断定沈珍被那怪风卷走,眼看乌云远去心急如焚。知那怪风乌云绝非自然,定有妖怪从中作祟。又想到沈珍娇俏可爱,竟要沦为妖怪吃食,只觉心如刀绞痛不自禁。他倒是没想到妖人想要劫色,只因民间传说妖怪吃人,便想当然以为沈珍定要没命。
其实从妖风袭来退去也只有一瞬间,刘卓的心思也全在一闪念。眼看天上乌云远去,也顾不得许多,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催动缰绳纵马追去。同时大声喝道:“珍儿被妖风刮走……”那劣马虽钝却经不住疼痛,四蹄如飞发疯似的奔出。沈俊斌夫妇惊魂未定,又听沈珍落难,已心神大乱,更不知如何是好。
不提沈俊斌夫妇如何惊恐焦急,单说刘卓纵马急行,望着天上远去的乌云,手里马鞭抡起恨不得肋生双翅。无奈劣马终非神骏,发命狂奔百余里就体力虚竭。
眼看那妖云越飞越远,刘卓心急如焚,又忽见前头闪出一个身材高大尖嘴猴腮的汉子。他已顾不得是否撞人,高声喊喝“闪开”,催马向前速度不减。没想到那汉子非但不躲,反而步行迎上,眼看就被撞上,扬手竟按住马头!连人带马也数百斤,狂奔过来冲力何等巨大,若是常人早被撞飞,那汉子竟纹丝没动!
刘卓大吃一惊,恍然想起刚才集市上就曾数次见过此人,只因市场人多并没在意。此时已知对方不是常人,强自压下怒火,问道:“仙长何许人也,为何与我寻常百姓为难?再说万事也可好好商量,何必非要绑了我家妹子!”
张顺“嘎嘎”怪笑道:“小子!实话告诉你吧!咱家师父看上你妹子了,结成夫妻修炼长生,日后自有享用无尽的好处。前方仙府非你所去,还不速速返回,别自找不爽,平白丢了性命。”
原本刘卓以为沈珍要被妖怪吃掉,此刻知晓并无生命危险,也稍微放下心来。但一想到妖人倚仗邪法强逼成婚,一股恶气直撞顶门。他早就知晓沈珍心思,对她也并非没有爱意,此次前来正为探望佳人,怎能眼看她身陷魔掌。
刘卓死死盯着敌人,打定主意要拼死一战。忽然眼神错过,往张顺身后望去,脸色微微一变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顺自恃妖法厉害,根本就没把一个凡人放在眼里。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荒林古道全无一人。不禁心头一颤,随即脑后恶风不善,方知上了恶当。猛地甩头回望,只见刘卓扯剑在手飞,冲过来对准他后心就猛刺下去。
张顺狞戾笑道:“竖子找死!”说时扬手点指,立刻飞出一道昏黄的剑光,直往刺来宝剑迎上。“锵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刘卓膀臂发麻,五内巨震。他原本心志奇坚,又逢心头激怒,就算命死魂消也万无退缩。猛地断喝一声,掌中青瞳剑不缓反急,力道更盛三分。
张顺原以为一个凡生能有多大本领,飞剑一出还不身首分家。没想到刘卓手上竟是仙剑,两剑一碰忽然展开一蓬金光,竟把他的飞剑撞退!妖人蓦的一愣,随即惊怒交加,不惜法力变换剑诀,并指往飞剑上一点,断喝一声:“给我杀!”只见那昏黄的剑光猛然一震,竟展开三丈多长,霍霍吞吐剑光,飞纵空中仿佛蛟龙。
眼看敌人势不可当,刘卓心头一颤暗道:“我命休矣!”只下意识的举起青瞳剑抵挡。没想到两厢一碰竟“轰隆”一声巨响,青瞳剑放出数丈金光,比敌人飞剑还凌厉十倍,一下就把袭来飞剑撞飞出去。随即脱出刘卓掌控,恍如神龙出海紧追上去,又对那飞剑猛力一斩。
“锵啷”一声金铁交鸣之音,震得人耳朵直疼,当即就把混黄的剑光给击散了!然而刘卓终究**凡胎,哪受得这样反震巨力,“哎呀”一声惨叫飞出三四丈远,撞在路旁树上已昏死过去。
青瞳剑虽是灵物,无奈主人灵识昏厥,它也再难逞威。震落敌人飞剑之后,已飞回刘卓身边,悬在空中“呜呜”低鸣。
起初张顺还以为遇上隐世的高人,惊呼一声转身就想逃跑。唯独心疼祭炼多年的飞剑,不舍就此遗弃舍命去捡。方一回头才发现敌人已昏死过去,又见旁边悬着一抹金色剑光,才如梦方醒,只是一柄仙剑作祟。
惊魂稍定的张顺更惊喜交加,在修真界中无论正邪,炼制防身武器大约脱不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虽然形制不同,本质大同小异,就以剑光为例,品质高低比较,以金光为上品,银光次之,青光再次,至于其他各色驳杂全都落于下乘。刚才张顺那柄光色昏黄飞剑,已是下品中的下品几乎不入流。刘卓并未修真,仅凭青瞳剑的灵气,将其剑光击散也并不为奇。
那张顺按住心情,小心翼翼靠了过去。此刻他心里已乐开了花,终于时来运转。别说是他,就算噬魂童子李金龙也只有一柄青色飞剑,平时视为珍宝从不轻易示人。
不过张顺也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并没想把宝剑占为己有。只想得来献给师父,自有享用不尽的好处。不过此寮天生福薄,哪堪此等重宝入手,更作恶多端,合该命绝在此。
还没等张顺靠近青瞳剑,忽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眼看往那仙剑落去。张顺微微一愣,已被宝物蒙蔽了心智,哪容得宝剑落入旁人手中。厉声大喝:“宝剑是我的!”随即推手放出一片灰色妖气,直往那白光打去。
只听有人轻轻“哼”了一声,随即那白光中分出一抹银针似的精光,飞矢般打在妖气上。骤听“呲呲”作响,妖气如同春风化雪消弭无形。银色光针去势不减,直往张顺眉心刺去。妖人大惊失色张口欲呼,无奈光针太快,没等发声,已血光迸溅死在当场。
天上银光翩翩落下,从中显出一个白衣女子,眼神冷漠的瞟了一眼妖人尸首,轻蔑“哼”了一声。妖人眉心伤口银光一闪,“嘭”的一声头颅炸开脑浆迸裂,从中冲出一道三尺多长的银色剑光,皎洁如月,滴血不沾,已落到那女子手中。
再看那女子一身雪衣素裳,离地尺高悬身虚立,映着漫天雪花,仿佛雪姬**仙界灵葩。唯独脸色冷漠更盛寒冰,视人性命如同草芥。
女子瞟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刘卓,娥眉微微一蹙。又望向悬在一旁的青瞳剑,眼神中难得闪出一丝温柔。探手已抓住剑柄,没想到青瞳剑猛地一颤,金光绽开脱出掌控,剑锋横指森森逼人。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见青瞳剑始终不离刘卓左右,已知仙剑认主不可强夺。娇颜更显凄然,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喃喃道:“师父!莫非你真遭了大劫,竟连飞剑都成了旁人之物。”说着眼色愈加狠戾,恶狠狠的瞪着倒在地上的刘卓。玉雕似的小手缓缓抬起,松散的水缎袖子落在臂弯,显出一截荷藕似的小臂。对准刘卓天灵缓缓按下,竟要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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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 仙子师父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卓轻哼一声苏醒过来。猛地想起之前妖人打来飞剑,眼看命在旦夕,乍然一惊坐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摸着胸口“嘣嘣”直跳,才知自己还没死。
惊魂稍定,打量所在之地。这时一间不太大的精致小榭,大约两丈见方,红柱红窗,金格围梁。窗下半埔土炕,铺着锦缎褥子,炕上左右摆着两只花梨木的小茶几。左边几上放着一只青花美人瓶,瓶口插着一支硕大的灵芝,提鼻子一闻还有淡淡药香。右边几上放着一口巴掌大铜壶,精致小巧,外形古拙。
刘卓一见那铜壶,顿觉口干舌燥,执起铜壶晃了晃,见还有些水,几上也没茶碗茶杯,索性对嘴灌了一口。清洌甘甜,好不解渴,又牛饮一通,把壶中泉水喝了大半。再看墙壁上挂着两幅字画,虽然笔力沉厚,终究难掩脂粉气色,料定是个女子的手笔。
那字幅底下一张八仙桌,青瞳剑正安然摆在桌上。旁边还放了一条并没绣完的丝绢帕子。用竹撑子绷紧,一朵桃粉色的牡丹花已初具模样,阵脚细密,精娟秀美。
刘卓起身下炕,取过宝剑,随手拿起帕子细看。一股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并没见屋里熏香花露,大约是此处主人身上体香。
刘卓握住宝剑,心里合计:“难道妖人良心发现,当时竟没下毒手?这里又像是女子闺阁,莫非我被仙女救了?”复又洒然笑道:“就算这世上真有仙女,大约也没闲心来救我把!”
刘卓呼了两声“可有人在”也不见回音,就自己出了门外。只见青山环绕,柳林如新。屋外门前尽是青郁郁的毛竹,连成大片,拽拽随风。只有门前一条花色石子结成的小路通入竹林,又往东一拐,终究看不见尽头。
顺路进了竹林,行出十丈又一拐弯,可见前方一片十余亩大小的水洼。荷叶铺排密密麻麻,数百朵簸箕大的莲花映在其间。此时已是下午,眼看斜阳竹影,水色荷花,在微风中争妍斗艳。莲花荷叶清香袭来,物清景秀,令人心旷神怡。
不觉已走到塘边,那莲花清秀怜人,虽然心中有事,难免多看几眼。忽然荷塘中间动了两下,还以为风来摇曳,却见一朵粉色莲花居然倒了!正觉可惜时,忽又见那荷花长起,直高出于众尚不停止。
刘卓站在岸上遥望,不禁心里砰然一动。原来那荷花已折,被人执在手中,花下一个白衣女子,脚踏青萍浮在水上,正往这边望来。因举着荷花,水袖舒展已落在臂弯,露出一截又白又嫩新藕似的皓腕。云裳素衣,玉面朱唇,云鬓雾鬟,明眸皓齿,尤其细腰雪肤,站在莲花荷叶中,艳阳照映,人面莲花交映流辉,益发显得神采照人,美绝人寰。
刘卓立在池边已看的痴了,沈珍已算是人间佳色,相比此女就显得青涩稚嫩。又见那素衣女子身如鹅毛轻轻飘起,亦如燕行落在地上,眼神冷逸,言语淡漠,仿佛万年不化的积冰。道:“你醒了。”
刘卓还是第一次见人飞行,心中惊诧无以复加,才知面前女子竟真是个仙女。听其说话如梦方醒,赶紧躬身施礼道:“晚生刘卓,拜见荷花仙子。”
那女子娥眉微蹙,暗恼他胡乱起名,又瞟了一眼腰间的青瞳剑,冷冷问道:“此剑何处得来?”刘卓本来聪明绝顶,听出话音不善,更想不出任何端倪,不敢胡乱揣测,只有实话实说。就把那日误入阴宅得青瞳剑的经过讲了一遍。
女子静静倾听,等刘卓讲完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又沉吟片刻才道:“这柄青瞳剑原本是我师父元化真人的随身佩剑,既然被你得来也算一番机缘,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弟子。”说罢已飘身而起直往竹林中飞去。
原来这绝美的仙子名叫秦瑶静,乃是终南山混元派的修真。刚才所言元化真人本名叫李云慈,是混元派的上代长老,度过三次天劫,炼就一身混元真气,修为已至当世绝顶。
七日之前元化真人拜访故友之后忽然失踪,秦瑶静猜出师父遇上大难,四方寻觅也无所得。今日正巧在洛阳附近,忽然感到青瞳剑的气息,赶紧寻踪过去。她本来就生性冷逸,除了师父连教中同门也极少交往。知道师父遇险更心焦气躁,早就耗尽了耐心。看见张顺一身邪气竟要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