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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贪婪使人心智昏聩,当你出手的时候,就应该有必死的觉悟。”
五色光芒继续收紧,已碰到了银秀儿的衣袖。但凡被神光一碰,加持了数层法术的丝衣立刻化作一缕黑灰。银秀儿吓得噤若寒蝉,磕头如捣蒜,她放弃了一切尊严,只求一丝生存的机会。修真者的生命冗长,更比凡人怕死,更何况若死在五行神光里,绝对是形神俱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五色光网渐渐收紧,就在银秀儿已绝望了,却忽然停住了。刘卓冷然道:“你还想活么?”银秀儿本已萎靡绝望,听见此话猛然一震,又惊又喜知道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赶紧道:“弟子全凭神主大人吩咐。”
刘卓淡淡道:“那就以你心血对天盟誓,效忠于我,如有悖逆,天诛地灭。”修真者求慕天道,平素从不敢轻易发誓,一旦发誓更极少违背。而且那句‘天诛地灭’也不是随便说说,将来渡劫飞升时,天劫降临,若不能平安度过,岂不就应了誓言。
生死之际,银秀儿想都没想,抬起手猛地往心胸击下,喷出一口鲜血。不等溅在地上,赶紧收摄在掌心,成了一个血球。神色肃穆念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银秀儿对天地发誓,今生效忠神主大人,愿为犬马,永不悖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言罢就将手上的血球往天上托起。血球渐渐散开,化成一蓬血雾,消散在天地间,标志着血誓已成。
刘卓收回五色神光,漠然道:“我权且相信你的誓言,想必你更了解冰寒老人的性子。不要再抱一丝幻想,他若知道你发血誓效忠于我,可想而知会怎样对你。”银秀儿深知自己师父心狠手辣,且骄傲多疑,一旦暴露绝难再活。事到如今覆水难收,已不容她再反悔,赶紧叩首道:“奴婢誓死效忠神主。”
刘卓淡淡道:“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话音一落,眼中乌光散去,已恢复了常态。其实神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大,他的元神被困在青瞳剑中,不可能长久占据刘卓肉身。刚才放出五色神光,已耗去许多法力。他只有元神没有肉身,更难积蓄法力,哪愿更多浪费。
刚才刘卓的元神回归意识海,本以为这回必死无疑。没想到从飞剑里忽然涌出一个强大的元神,竟占据了他的身体!随后发生的一切也全都落在刘卓眼中,心里又惊又喜,总算是性命无碍。又想起上次被收进剑中,见到那假冒的元化真人,多半就是这个‘神主’。
寒冰老人乃是东溟上人一辈的强者,世间最强大的九人之一。显然这位‘神主’也是同级的强者,只因九百年前一次大战,毁了肉身才落得今日窘境。这时刘卓忽又想到,元化真人不正是九百年前开始修真,这柄青瞳剑也是那时炼成。究竟是巧合,还是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58回 九师兄
就在刘卓百思不得其解时,神主的元神已退回剑中,他又重新掌控了身体。看着跪拜在地的银秀儿,险死还生感慨更多,心里想道:“这就是实力的魅力吧!刚才还视我为粪土,此刻却匍匐在我脚下,只可惜那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并不真的属于我。”
虽然银秀儿已感觉到那股慑人的气息渐渐敛去,可她早被吓破了胆,并不知到神主还被困在剑中。刚才又发了毒誓,哪还再敢有些许悖逆,连大气都不敢喘。刘卓回过神来,也没急着搭理她,赶紧内视丹田。刚才被神主占了身子,生恐再出什么差池。
令人没想到,神主施展五色神光,竟把刘卓丹田中的星力也给牵动起来。就在丹田附近缓缓旋转,闪着淡淡的光晕。与此同时不用刻意驱动,《混元真气》竟自己运转起来,脱缰野马似的越来越快。
刘卓又惊又喜,他修真进境神速,若非秦瑶静叮嘱,一定要夯实基础,早就该突破炼气中期。只因刚才情况危急,困在青瞳剑中的神主,不惜法力占据身体,又放出五色神光。正好打破了瓶颈,顺势突破到炼气后期。
混元真气在体内周天运转,益发精纯迅捷。原本就如同液体的真元,更闪出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流动的水银。与此同时丹田外围的星力忽明忽暗,竟也随着混元真气,在体内运行起来。
刘卓大喜过望,东溟上人早就说过,修炼星力非常不易,尤其难在形成循环。没想到今天机缘巧合,竟自动顺着混元真气运行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还没等他细细体味星力运行的感觉,一个周天之后,那一点微弱的星力,就重新蛰伏回丹田深处,任凭他怎么调动也不听使唤。
运行真元说来寥寥几句,这时间可就不短了。等刘卓将真元收入丹田,银秀儿还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眼神偷偷往上望来,始终没敢擅自站起来。刘卓俯身轻轻的抬起银秀儿的下巴,微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哭得跟花猫似的。”拽着袖子把她额头上的灰泥都擦去,一边说道:“你也起来吧,刚才你发誓效忠那位神主大人已回去了。”
银秀儿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公子,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可不敢放肆,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刘卓也不想太过为难她,原本俩人无怨无仇,只是一时意气之争。虽然银秀儿对天盟誓,刘卓也不敢把她逼急了。俩人修为差距甚大,他可不想再让神主出来,毕竟被别人占了身子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刘卓微笑道:“今天咱俩就当没见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银秀儿给拦住,道:“主人且慢,刚才秀儿已对天盟誓,主人如此说话,岂不让秀儿自毁誓言,要遭天诛地灭!”
刘卓笑道:“这话你可跟我说不着,你效忠的是神主,他是他我是我。什么时候他若需要,可自己去找你与我无关。更何况你修为比我还高,我可不敢对你发号施令。”银秀儿还不依不饶道:“主人这话可不对,在奴婢眼中您就是神主大人,对天盟誓焉能不遵!”
其实并非银秀儿犯贱,非要给刘卓当奴婢。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冰寒老人手眼通天,一旦知悉今日之事绝饶不了她。银秀儿唯一的希望,就是托庇在神主翼下。在她看来刘卓一定是神主的心腹,甚至二人本来就是二为一体的身外化身,否则也不会放心寄托元神。这才死乞白赖的定下主仆名分,日后一旦东窗事发,才有个保命的退路。
刘卓却有点做贼心虚,就想早点摆脱麻烦,回到终南山才算安全。等进了天星塔结成元婴,才勉强算是个修真高手。否则仆壮主弱,谁敢收下这手段狠辣的女仆。然而就在二人说话这会功夫,破庙外头忽然从天而降一溜青光。还没见人就听喝道:“秀儿师妹还在呢?”
银秀儿猛然一惊,赶紧拉起刘卓到了佛龛后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九师兄来了,主人收敛气息在此躲避,千万不可出声。”刘卓也吓了一跳,既然是银秀儿师兄,想必修为还更高,让他看见更不好脱身。
银秀儿赶紧又返身回来,稍微定了定神迎了过去。只见庙门外已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白衣青年,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如冠玉,身似劲松,微笑淡然略显儒雅,堪称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唯一可惜一双目光隐含淫邪,便知满腹色心不是个好人。此人正是冰寒老人的九弟子,白衣魔手齐云金。
那冰寒老人修为数千年,雄踞北海门人数百,其中嫡门传授的弟子一共十五人。只因入门时间差距太大,修为也不尽相同。大弟子极光真人已修炼千多年,度过三次天劫,为天下顶尖的高手。而小弟子就是银秀儿,才只有元婴期的修为。唯独这个白衣魔手齐云金比较特殊,虽然排行老九,修为却出奇的低。沉溺酒色荒废修行,入道三百余年还只有元婴期。偏偏冰寒老人对他非常溺爱,从来不肯恶言逼迫。
齐云金进到里面,不由得一皱眉,扇了扇鼻下的恶臭,道:“师妹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银秀儿心高气傲,对这个废物师兄从来没有好脸,冷道:“九师兄回来的好早,师父嘱托尽已办好了?”
齐云金笑眯眯的应道:“事关重大,我怎敢玩忽职守。”说话间眼神又往屋里扫去。银秀儿赶忙道:“两位前辈都已来了么?”齐云金道:“西海淙蓝岛的天一上人已到了,但昆仑山天痕洞的阴灵天女尚未见来。不过他们老三位每隔百年就要聚一聚,早就成了惯例,相信这回也不会例外。”
刘卓在佛龛后头听得真切,心里想到:“听这意思,那天一上人和阴灵天女全是跟冰寒老人齐名的强者,竟然在这时候聚会。偏偏就在刚才另外三位修真巨擘也在泰山极顶聚首,莫非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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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回 偷袭
齐云金又说道:“不过我还听大师兄说,万一阴灵天女来不了,还可能由她弟子代为前来,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时不由得嘿嘿**:“听说天痕洞门下可全是美人,若能一亲芳泽真是不枉此生了。”
银秀儿眉毛一挑,冷笑道:“哼!九师兄还是顾着自己小命,天痕洞都是些什么女人,别偷腥不成反把自己命都搭上。”齐云金长的人模狗样,却是个没皮没脸的性子,笑道:“没想到小师妹还这么关心我呢!”银秀儿面色更冷,知道越是争辩他就越来劲,索性也不接茬。
没想到齐云金竟蹬鼻子上脸,欺身过来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嗅着花香,叹道:“小师妹还真香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这么美的人儿,又如花儿般幽香,任是谁能不动心。你看我也算一表人才,咱们师兄师妹,不如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一桩美事!”
银秀儿顿时变了颜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住口!自不量力的废物,就凭你也想打我的主意,也不上秤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念在同门一场,此事就此作罢,再有一句污言秽语,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齐云金也不动怒,笑嘻嘻道:“师妹何必生气,若不答应只管说一声,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复又叹息一声道:“看来小师妹真是心有所属了,我可听说师妹特意派人捉来一个小伙子,这会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莫非让师妹给吃了?”
银秀儿顿时脸色一变,冷森森道:“你敢监视我!”齐云金依然笑意不减,淡淡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与师妹同出一门,亲如手足一般,怎会在暗处监视呢!就算是监视也是在监视那些图谋不轨的宵小之徒。你说是不是啊!佛龛后边那位道友。”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刘卓藏身之处喊的。
其实刚才齐云金进来时往佛龛后头扫了一眼,银秀儿就知道恐怕是瞒不过去了。只不过这位草包师兄平时全都得过且过,没想到这回居然较真了,当场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一时间愣在当场,也不知如何应对。
再说刘卓藏身在佛龛后头,虽然极力收敛气息,无奈对方进来时就断定里头有人。小庙本来不大,更没有藏身的地方,不用想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等齐云金说完,神念已锁定此处,已不容的刘卓再藏着。
刘卓无奈站起身来,笑着抱拳道:“道友慧眼如炬,小弟着实佩服。”复又深情望了一眼银秀儿,“我早说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大方方出来相见就得了。偏偏她脸皮薄,怎么也不干,非让我藏起来,倒是让道兄见笑了。”
银秀儿立刻明白刘卓想蒙混过去,赶紧顺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