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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继烈大声道:“你尽臂射来,不用噜嗦。”
郭长风见他一再催促,心知必有缘故,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仔细了!”
左腕微抖,便想发出飞刀……
谁知他飞刀尚未真正出手,对面麻姑突然一声闷哼,张口吐出一大股鲜血。
刹那间,只见她五官七窍中,不断渗出血水,浑身痉挛颤抖,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倒……
黑衣女和春梅、秋月都大吃一惊。急忙拨出兵刃,围护在麻姑左右。
大家只看见郭长风一抖手腕,麻姑便身受了重伤,却未见郭长风那两柄飞刀仍然夹在指缝中。
黑衣女惊声问道:“二师蛆,你怎么了?”
麻姑摇头不答,匆匆取出一粒药丸没入口中,挥了挥手,踉跄向废墟外奔去。
黑衣女和春梅、秋月提剑紧随在后,临去前回头向郭长风恨恨瞪了一眼,道:“姓郭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一走,隐藏在暗处的劲装大汉们莫不纷纷抽身,转瞬间走得一个不剩。
大伙儿急于脱身,谁也没有注意田继烈假扮的吴姥姥还留在槐树下。
※ ※ ※
直到黑衣女手下都远去了,郭长风才长吁一口气,轻问道:“老爷子,刚才你是用什么方法伤了那尼姑?”
田继烈一面脱衣换装,一面摇头道:“别提了,说来真是侥幸,我看那尼姑浑身刀剑不入,只有脑后‘五枕穴’凸出鸽蛋,猜想可能是血气所聚的‘罩门’,便趁你场手的时候,偷偷给了她一枚透骨针,否则,今晚咱们就糟定了。”
郭长风叹道:“眼前虽然骗过了她,事后她检验伤处,必会发现咱们是用暗算手段,只怕这仇恨再难化解。”
田继烈道:“她们能从咱们手中将人骗走,咱们当然也可以暗算她,对付这种人,不必跟她讲什么光明磊落。”
郭长风道:“为了救人,也只好如此想了,我担心的是,这麻姑的武功已经十分惊人,她们的师父不知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今晚虽侥幸过关,她们决不会就此罢休,不知什么时候还会碰上……”
田继烈道:“以后的事,且等碰上了再说,现在先看看林元晖的伤势要紧。”
郭长风走到神案前,将灵牌取来看了看,收进怀中,然后替樱儿解开哑穴,又拍开林百合的穴道。
林百合见了郭长风,脸上讪讪地不胜娇羞,低着头不说话。
樱儿只好替她说道:“郭大侠,真对不起,我们不该误会你……”
郭长风笑道:“不,应该由我说对不起,那天在林子里,对你们太不礼貌,更累你们受了这场委屈。”
樱儿脸也红了,低声道:“不管怎么说,承你救了庄主和小姐,我们总该谢谢你的……”
谁知话犹未毕,突听田继烈失声惊呼道:“林庄主不行了,你们快来!”
郭长风和林百合主婢忙围过去探视,只见林元晖面如白纸,喉中丝丝作响,业已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即将死去。
林百合忍不住,登时哭出声来。
郭长风道:“他失血过多,穴道又被封闭大久。看来除非立刻取到子母灵丹,只怕很难救治了。”
林百合抽搐着道:“我这就赶去红石堡求取子母金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郭长风道:“若由我和田老前辈轮流替他渡力,或许能支持半个时辰,怕只怕你去了红石堡,却取不到子母金丹。”
林百合道:“不会的,为救爹,外公一定会给我。”
樱儿接口说道:“事不宜迟,我陪小姐去红石堡,请你们务必设法使庄主支撑下去……”
突闻一声冷笑,道:“想去红石堡,只怕没有这样容易!”
随着话声,五丈外忽然亮起几支火把,火光下一字儿站着三男四女,竟是郝金堂、罗化庭、花蜂柳寒山和翠蝶四姬。
其中,四姬高举火把,罗化庭则被反绑着双手,郝金堂和柳寒山却各执兵刃,恰好挡住往红石堡的去路。
郭长风眉峰一皱,便将林元晖交田继烈,缓缓站起身来。
柳寒山见郭长风起身,急忙抖开摺骨扇,向后连退两步。
郭长风正眼也不看他,只向郝金堂缓步走去。
郝金堂不由自主,也倒退了一大步,抱剑当胸,沉声道:“郭老弟,咱们是专程为履约而来,并不想翻脸动手,希望彼此仍旧保全一份情面。”
郭长风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道:“你打算履什么约?怎样才能保全情面?”
郝多堂道:“咱们早有约定,由老朽送你入红石堡,交换香罗带,现在既然已从红石堡出来,又救出了林庄主,似乎应该将香罗带赐交了吧?”
郭长风道:“不错,是有这个约定,但老当家来的不是时候。”
郝金堂道:“怎么不是时候?”
郭长风道:“你没看见咱们正忙于教人,根本没有工夫理会别的事?”
郝金堂道:“咱们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只要取得香罗带,立刻就走,而且,愿意送还罗老夫子,聊表谢意。”
郭长风道:“罗老夫子是红石堡的人,你尽可送去红石堡,不必交给咱们。”
郝金堂道:“但诸位要想得到子母金丹,有罗老夫子在侧,总要方便得多,再说,罗老夫子还有一件极重要的秘密,准备奉告诸位,如果你们知道了那件秘密,也根本用不着再去红石堡,求取子母金丹了。”
郭长风道:“什么秘密?我不懂你的意思。”
郝金堂得意地道:“现在当然不懂,但等你懂了以后,一定会感激老朽这份感情。”
郭长风望望罗化庭,见他默不作声,眼光中流露出企盼的神色,显然已被制住了哑穴。
郝金堂又拍拍罗化庭的肩膀,笑着道:“老夫子,我没有骗他吧?你若把那件秘密告诉了他,包准会让他们大吃一惊,是么?”
罗化庭口不能言,只得连连点头。
郭长风不禁大感狐疑,脸色一沉,冷冷道:“咱们没工夫跟你猜哑谜,你若不想翻脸动手,最好立刻走开别再纠缠。”
郝金堂仍然含笑道:“郭老弟,何必如此绝情,咱们是共患难的朋友,老朽才跟你好言相商,不然的话……”
郭长风道:“不然又怎样?”
郝金堂耸耸肩,道:“一旦真正翻脸动手,吃亏的恐怕还是你郭老弟。”
郭长风道:“试试看!”
听得田继烈惊惶地轻呼道:“郭老弟,咱们不能再耽误了,林庄主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郝金堂接口笑道:“可不是么?诸位的时向宝贵,拖延下去,对受伤的人很不利。”
郭长风一探手,拔起吴姥姥那只拐杖,回头对林百合道:“时间急迫,我护送你们突围,跟我来!”
说着,横拐当胸,举步向前走去。
他一动,但闻“锵锵”连响,翠蝶四姬也同时拔剑出鞘,扇形般散开,遥遥对林百合主婢包抄过来。
柳寒山和郝金堂则分持剑扇,左右挟持着郭长风,分明是准备以二对一,两个打一个。
郭长风不觉停步,他虽不畏惧郝金堂和柳寒山联手,却不能不替林百合主婢担心,对方人数整整多了一倍,田继烈又要照顾林元晖,无法分身援助,一旦动起手来,势将形成混战,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郝金堂似乎早已看准了这一点,阴恻恻地道:“郭老弟,咱们或许赢不了你,但至少可以跟你缠斗一段时间,使你无法顺利去红石堡取药,林元晖的性命只在旦夕,为一条罗带,白白断送了林元晖的性命,你认为值得么?”
柳寒山也接着道:“何况,你若肯交出香罗带,纵然去到红石堡,秦天祥也决不会给你子母金丹,与其徒劳往返,何不落个现在人情?”
郝垒堂又道:“你若愿意将香罗带给了咱们,老朽敢保证,不需子母金丹,林元晖同样能安全无恙,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些话,虽是威胁之词,却也是实情,如果纠缠下去,对林元晖必然不利。郭长风看看眼前形势,再望望林元晖,不禁犹豫起来。
林百合突然大声道:“如果没有子母金丹你们凭什么保证我父亲无恙?”
郝金堂反手一指罗老夫子,道:“就凭他,不信可以当面问他。”
林百合显然有些动摇了,道:“你肯把他交给我们当面问个清楚么?”
郝金堂道:“交给你们可不成,不过老朽可以让他站在你我双方距离相等的地方,由你们询问,如果你们满意他的回答,就将香罗带掷过来,验证属实,咱们掉头便走,留下他,任凭你们询问详细情形。”
林百合低声对郭长风道:“你看值不值得试试?”
郭长风摇头道:“别信他的鬼话,没有灵药治伤,岂不是空口说白话,怎能够保证的。”
林百合道:“但是,罗老夫子是外公最亲信的人,或许他有办法能取得子母金丹。”
樱儿接道:“即使上当,也不过损失一条罗带,总不如庄主的性命重要。”
田继烈也催促道:“应该如何处置,最好赶快作个决定,时间再拖延下去,就算能够取得子母金丹,只怕也来不及救命了。”
樱儿又道:“那罗带究竟有什么重要?为什么舍不得给他们呢?”
郭长风沉吟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道:“香罗带是林家之物,为了拯救林庄主的性命,给他们固然报应该,我担心的,只是怕失去了罗带,仍然无法救得庄主的性命。”
说着,从贴身衣袋内取出香罗带,双手交给林百合,道:“当初我保存这条罗带,主要是为了想由它身上,查出仇家的来历和结仇的原因,现在,仇家来历已略有所悉,至于结仇原因,也算获知一些大略梗概,有没有这条罗带,并无多大关系,我把它交还给你,如何处置,应该由你自己作主。”
林百合低头看看那条罗带,不觉皱眉道:“这东西虽然好像很珍贵,并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为什么大家都争着想得到它呢?”
郭长风点头道:“既成众人争夺目标,必然有它的出奇之处,只是咱们还不知道罢了。”
林百合忽然眼中一亮,轻轻道:“或许咱们把它交给郝金堂以后,反而会知道它的出奇之处,你说对么?”
郭长风苦笑道:“当然可能,但那时咱们若想再把它弄回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百合想了想,大声对郝金堂道:“你真的能保证我父亲生命安全无虑,我就把香罗带给你,现在你们退后三丈距离,我要仔细问问罗老夫子。”
郝金堂毫不迟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两不反悔。但有一点,老朽暂时不能解开他的哑穴。你要问什么,他只能用点头或摇头作答。”
林百合说道:“这样,怎能问得明白?万一你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逼着他点头……”
郝金堂笑道:“贤侄女,你尽管放心,老朽若对他做了手脚,怎能瞒得过郭老弟。”
说着,举手一挥,果然留下罗老夫子,自己带着柳寒山和翠蝶四姬遇到三丈以外。
罗老夫子口不能言,只得用企求的眼神望着郭长风和林百合,满脸求助之色。
林百合道:“郭大哥,你替我问话吧,我怕问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