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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笑道:“本来就是嘛,你是有名的江湖浪子,难道没做过那种肮脏事……”
林百合突然厉声喝道:“樱儿,不许这样放肆!”
樱儿本是句无心的玩笑话,被林百合一骂,脸上顿时讪讪地无法下台,一赌气,不再开口,独自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前面有片树林,樱儿负气低头疾行,转眼已奔入林中。
郭长风反觉过意不去,含笑道:“何必责骂她呢?她只是说说取笑,其实并没有恶意。”
林百合道:“别理她,这个丫头被我宠坏了,说话一点规矩也没有,脾气倒比谁都大。”
郭长风道:“好啦!骂也骂过了,还跟她生的什么气?咱们也走快些,大家去树林里休息一下。”
偏偏林百合也犯了倔脾气,反面停步道:“要去你去吧,我不去!”
郭长风笑道:“这是为什么?”
林百合道:“不为什么,我累了。”
郭长风伸手相扶,道:“来!我搀着你走,咱们到那边树林里吃些干粮,再小睡片刻,索性多休息一会……”
话犹未完,忽见一条人影,由树林中飞也似的奔了出来。
林百合轻呼道:“咦!是樱儿?”
不错,人影正是刚刚负气离去的樱儿,现在却满脸欣喜之色,一边跑,一边挥手,显得异常兴奋。
郭长风和林百合急忙迎上前去问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樱儿娇喘着道:“我看见了……就在树林里……”
林百合道:“你看见了什么?”
樱儿道:“……马……三匹马……就是昨夜跟踪咱们的那些家伙……”
郭长风轻哦一声,道:“别急,慢慢说没关系,你发现昨夜跟踪咱们的三个躲在树林里,对不对?”
樱儿点一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三个人,是三匹马……”
林百合一皱秀眉,说道:“究竟是人是马?你把话说清楚些不行吗?”
郭长风道:“先别催她,让她喘好气再慢慢说吧。”
樱儿喘息略定,才兴奋地道:“树林里有一栋木屋,刚才我走进树林,忽然发现屋前系着三匹马,仔细一看,正是昨夜那三个家伙的坐骑……”
郭长风道:“那三个人在不在?”
樱儿道:“我没看见人,只见三匹马,就急忙退出来了。”
林百合道:“这么说,那三个人一定正在木屋里休息,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樱儿道:“我本想把三匹马悄悄牵回来,又怕惊动了他们,所以才赶来跟你们商议。”
林百合奋然道:“还商议什么,咱们这就掩过去,先抢马,后擒人……”
郭长风却摇摇手,道:“别忙,事情恐怕并不如咱们想象的容易。”
林百合道:“难道还有什么可疑?”
郭长风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依行程计算,他们应该昨夜就到此地了,现在日已近午,绝不会还在休息,再说,这附近并无农家,荒林中何来木屋?也很值得怀疑。”
樱儿说道:“现在别管这些,反正人在树林里,只要把人擒住,还怕问不明白吗?”
郭长风道:“你们先不要急躁,让我去勘查一下再说。”
林百合道:“不,咱们跟你一块儿去,万一动手,三对三也不吃亏。”
郭长风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于是,樱儿在前领路,三人鱼贯而行直宜入林中。
这座树林面积不大,却十分茂密,林子里枝叶重重,遮天蔽日,显得很阴森晦暗,尽管外面正是红日当空,一进林子,竟令人产生冷飕飕的感觉。
木屋就在密林正中央,四周筑着整齐的栏栅,栅内杂草丛生,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乍看之下,仿佛是座荒废已久的农庄。
三匹骏马果然系在木屋门前,鞍镫俱未卸除,从毛色分辨,的确是昨夜见过的三骑。
但整座树林内,寂静无声,宛如死城,木屋门窗也紧紧闭着,不闻半点声息。
郭长风一见这情形,眉心顿时打结。
林百合却兴奋地道:“这真是天意要给咱们三匹坐骑,动手吧?”
郭长风肃容道:“不要轻举妄动,我看这情景有些不对。”
林百合道;“哪儿又不对了?”
郭长风低声道:“你仔细瞧瞧,这密林四周全被林木包围,根本没有出入的路径,谁会在此建下这座孤零零的屋子?”
林百合道:“可能是很久以前建的,空着没有人居住,路径才荒没了。”
郭长风道:“你再看看这些栏栅和木屋,像是很久以前的建筑吗?我敢断定,这屋子建好绝不超过三天。”
林百合愕然道:“依你说,竟是有人特地赶建这座木屋啦?”
郭长风道:“不仅如此,这屋很可能还是专为咱们而建的。”
樱儿“咭”地一笑,说道:“郭大侠,你真是越说越玄啦,咱们昨天才从襄阳动身,居然会有人预先造好屋子在这儿等着?”
郭长风道;“你别以为不可能,只要人手齐备,像这种小木屋,一天造十栋也并非难事。”
樱儿道:“就算造屋来得及,他怎么知道咱们一定会到这座树林里来?造了屋子,又有什么目的?”
郭长风道:“他既然造了这座木屋,只须稍作安排,就能将咱们引到此地来,至子目的,现在还无法推断,不过,他如此煞费苦心,显然不是为了替咱们准备落脚休息的地方。很可能是布好的陷阱。”
樱儿耸耸肩,道:“小小一座木屋,即使真是陷阱,又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郭长风道:“这不是畏惧,凡事谨慎些,总不会吃亏。”
樱儿冷笑道:“想不到鼎鼎有名的郭大侠,胆量却这么小,你们不敢去,我倒非去试试不可!”
话落,一个纵身人已飞向了栏栅内。
林百合急道:“樱儿,小心了!”
樱儿飞落院中,探手撤出了长剑,凝神倾听,木屋内仍然声息全无,什么反应也没有。
子是,一手执剑,一手护胸,举步向屋门走去。
郭长风怕她遇险,吸一口气,接跟着腾身而起,一式“龙翔九天”,由栅外越过院子,轻轻落在木屋屋顶上。
他身边从不携带兵刃,只顺手摸出几块碎银扣在掌心,以备应付突然的变化。
谁知事情竟大出他意料之外。
只见樱儿推开木屋门,伏剑而入,居然平平静静,毫无变故发生。不片刻,樱儿又从窗口探出头来,笑道:“郭大侠,请下来吧!当心在上面受了凉。”
林百合诧问道:“屋里没有人吗?”
樱儿笑道:“鬼也没有一个,不信你们进来看看。”
林百合飞身越过栏栅,郭长风也由屋顶跃落,两人进入木屋一看,果然连个人影也没有,但屋中却陈设齐全,打扫得一尘不染……
樱儿得意地道:“这叫做‘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分明只是一座空屋,干嘛要疑神疑鬼,硬说是可怕的陷阱呢?”
郭长风不答,自顾低头四处查看,仔细检视门窗和墙壁,甚至床底也不放过。
樱儿又笑道:“别找啦,这儿打扫得很干净,包你连老鼠也找不到一只。”
郭长风漫应道:“如果能找到一只衔着‘抹布’的老鼠。我就放心了,至少,咱们总知道屋子是谁打扫的?”
樱儿道:“当然是人打扫的,可是,他们已经走了。”
郭长风道:“噢?那一定是几位难得的好心人,临走之前,不仅将房屋打扫干净,而且还把坐骑也留给咱们代步。”
樱儿道:“你不是说过,他们为了跟踪方便,可能会替咱们准备马匹,好让咱们走在前面吗?”
郭长风道:“不错,我是这样说过,但马匹让给了咱们,他们自己骑什么?难道步行跟踪,反比骑马方便?”
樱儿道:“他们不能另换马匹么?”
郭长风微微一笑,道:“倘若另有马匹,他们又何须将这些露过相的坐骑留给咱们?这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樱儿怔了怔,竟无词以对。
林百合沉吟道:“莫非他们只是暂时离开,等一下还会再回来?”
郭长风摇摇头,道:“不!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现在还在这栋屋子里。”
林百合急忙扭头四顾,骇然道:“真的么?在什么地方?”
樱儿道:“小姐,别听他胡说,木屋总共只有这么大,哪儿能藏得下人!”
郭长风笑道:“你们不相信?”
樱儿道:“鬼才会相信咧,除非你把他们找出来……’郭长风道:“好!”
说着,双手提起屋角木床,用力向上一掀……
“啊——”
林百合和樱儿同时惊呼出声,脸上都悚然变色。
木床下,并排躺着两名壮汉,胸口各插一柄匕首,衣襟满是鲜血。
樱儿呐呐道:“这……这不是昨夜跟踪咱们的马氏兄弟么……”
郭长风道:“不错,你现在可相信了吧?”
樱儿道:“可是……可是……”
郭长风道:“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灰衣老者,想必功力较探,脱身逃走了。”
林百合叹道:“这是谁下的毒手?”
郭长风道:“很难说,或许是他们的仇家,也可能是咱们的对头……”
正说着,屋外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林百合和樱儿急忙拔出长剑,向屋门冲去。
郭长风一伸手,将两人拦住,低声道:“不要鲁莽,先看清楚再说。”
三人掩至窗口,凝神倾听,呼声却又沉寂了。
林百合道:“我听见是女人的呼救声音,树林里一定隐藏着歹徒,咱们快出去救人吧!
郭长风摆摆手,道:“别急,再等一会……”
樱儿道:“还等什么鬼!救人如救火,你们不去,我可要去了。”
话犹未毕,呼救之声又起。
这一次,呼声更近,仿佛就在木栅外不远。
林百合紧一紧长剑,道:“郭大哥,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郭长风神色凝重地道:“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这附近并无居民,哪儿来的妇女……”
樱儿抢着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啦?还在说废话!”
她手提长剑,便想开门出去。
谁知屋门才拉开一半,却被郭长风重又推上,并且迅速加上了门栓。
樱儿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袄风道:“要去让我去,你们守在屋子里,小心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说着,身形飘展,人已由窗口穿出。
林百合忙道:“等一等,把我的宝剑带去!”
郭长风轻轻应了声:“不必!”
二次腾身,业已越过屋外木栏栅。
一入林中,立即旋身紧贴着一根树干,屏息默察四周动静。
须臾间,他便发现适才的呼救声音,来自左侧十余丈外一丛矮树背后。
那儿是个阴暗的凹地,附近枝叶正籁籁摇晃,好像有人在地上挣扎纠缠。
郭长风吸一口真气,施展“移形换位”身法,飞快地绕过四五根树干,悄然欺到近处……
树丛内,一个男人正将一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