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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以内力相拼之打法,功力深厚一分,便多占一分胜算,断门绝户掌纪成功力比擎天玉柱铁铮差了两成,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是断门绝户掌纪成不应该,也不愿为的。
怪只怪他技差一招,形势所逼,不容他不接受擎天玉柱的挑衅。
原来擎天玉柱试出断门绝户掌纪成的内力修为,虽比自己为差,但要在极短时间之内收拾他也非容易之事。
他意在速战速决,所以在缠斗中,虚亮一招,露出左边门户,诱使断门绝掌纪成使出一招“斜扯阳旗”,向他胸口劈来。
擎天玉柱铁铮不接掌,却使一招“飞龙在田”,向断门绝户掌纪成小腹切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谁也让不开谁的掌势,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掌相对的硬拼,但其结果,却是二人被震得再次分开。
这当然不是擎天玉柱的本意,所以在四掌相触的刹那,他忽然内劲一敛,先接了断门绝户掌一成掌力,然后以“百卉朝阳”生生相息之理,消去各自的坐力,逼得断门绝户掌纪成非以内为相拼不可。
断门绝户掌纪成心知上了当,但战机千变万化,除非你不上当,上当之后,便由不得你自主了。
断门绝户掌纪成会同另外三个魔头来此的目的,便是安排巧计来诱杀擎天玉柱铁铮的,成竹在胸,是以惊而不乱,发出两声极轻的呼啸,通知了外面三人,要他们赶快设法偷进神堂,联手对擎天玉柱铁铮,所以啸声发出之后,立即运功,和擎天玉柱对起掌来,以内功相拼,等待后援。
擎天玉柱铁铮诱使断门绝户掌纪成内力相拼之局,展开天龙绝学“百卉朝阳”大法,根本无须提功反击,便把断门绝户掌纪成发出来的内力,化于无形。
断门绝户掌纪成何等老魔,掌力一接,忽觉自己的内力,有如石投大海,毫无反应的消失于无形,顿时吓得脸色全变,欲待收功已是不能。
当时,口气一软,可怜的道:“铁老一代大侠,素有仁德之风,难道今天出手,竟就这般赶尽杀绝,毫不留情么?”
擎天玉往铁铮扫荡群魔,享誉数十年,平日为人极为谦恭,与人对敌,也只点到为止,胜得极为光荣,有时,为了顾及对方声誓,明明数招之下便可得胜,也常常容让不出全力,故意与对方走上数十招,才以胜得极为艰辛的姿态,略占先机,不叫人家脸上难堪,保全人家面子。
所以有许多人,与他一战之下,反而化敌为友,感怀不已。
但也有一些不知擎天玉柱存心的人,认为自己可以和擎天玉柱走上数十招才败,已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但败得不服,反而想挣回脸面,死缠不休,直到擎天玉柱使出真功夫,把他败于数招之下,这才体会出擎天玉柱的深心,由衷的敬佩擎天玉柱。
断门绝户掌纪成熟知擎天玉柱的为人,心想只要自己一软,擎天玉柱必定手下留情,饶过自己,所以说出了求饶的话。
谁知,今天的擎天玉柱铁铮的心系武林浩劫,认清不是自己讲求仁义的时候,又加这次的现身,原是预先安排了的步骤,更无饶人的可能。
他乃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英雄,大豪杰,该使辣手的时候,绝不容情,当时,面色一正,道:“老夫今天不是不饶你,而是为了天下的苍生,饶不得你!”
话声一落,内力潮涌,从双掌之内反击而出,这时,断门绝户掌纪成的内力,已被化去了一成,那里还挡得住擎天玉柱铁铮这全力一击。
只见他,双目圆睁,闷哼一声连身形都未后退,便双腿一软倒毙地上。
擎天玉柱铁铮俯身脱下断门绝户掌纪成身上的蓝袍,换穿在身上,屈指虚弹,凌空解开了辟地手汪镇北的穴道。
辟地手汪镇北穴道被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灵智并未昏迷,对于真假恩师相斗的一幕,完全看得清清楚楚,早就恍然大悟,喜心翻倒,这时身上穴道一解,也顾不得活动筋骨,双掌一撑地面,身子平射过来,俯伏在擎天玉柱铁铮脚前,百感交集叫道:“恩师!你老人家想煞徒儿们了!”
擎天玉柱铁铮也是老泪婆娑的,双手扶起辟地手汪镇北,颤声道:“为师一念之差,苦了你们了!”
辟地手汪镇北想起恩师初回,不应惹他伤心,于是避免谈那些伤感的话,高兴的笑道:“恩师你老人家回来了,待徒儿去叫他们进来,叩见你老人家。”
擎天玉柱道:“不用了,为师另有安排,我回来之事,你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今后,你听我吩咐行事就是了。”
“现在,你把断门绝户掌纪成尸体好好藏起,随我出去吧!他们也快回到厅中来。”
辟地手汪镇北等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依言将断门绝户掌纪成尸体藏好。
擎天玉柱铁铮又吩咐辟地手汪镇北一些话,辟地手汪镇北满心高兴的,随着擎天玉柱铁铮,步出了天龙神堂。
且说铁母叶秀玲,见二师兄和公公进了天龙神堂,知道他们有事商量,不会马上出来,于是悄悄地退回自己居住的后院。
想起公公擎天玉柱今天的作为,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夫死子离,已是万般悲痛,再见天龙派也将从此沉沦,更是深悔自己走错一步,不该让铁英奇学武,否则,至少母子二人,可以相依为命,用不着卷入江湖是非风险之中,落得如今这种下场,一时想不开,便把自尽的念头,付之于实行了。
她回到房中,闩好了屋门,找出一段白绫,甩手抛起丈高,穿过屋梁,反垂下来。
她这时的先天无极两仪神功,已有了六七成火候,在四位师兄指导之下,武功方面,也有了相当的成就,是以无需纵起身形,便能用极其妙的手法,将白绫穿过屋梁。
倒垂下来的白绫,在她头顶上微微的飘荡着。
她仰头向那将要结束自己一生的白绫看了一眼,伸手将之扣了一个死结,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应该留几句话给铁英奇才是,乃又转向房中书桌走去。
她取出了纸笔,刚写了:“英儿,”二字。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道:“一了百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现在再不死,等会,你就没有死??自由了!”
叶秀玲一震,未转身先扭过头去。
只见在房间中央,那条飘扬的白绫底下,站着一个年轻尼姑,看面貌竟是大厅上三位贵宾之中的心如神尼。
门窗末动,也不知她是怎样进来的。不禁一阵紧张,把刚才寻死的念头,化作一股冲霄怒气神色不愉地道:“神尼乃是一代高人,怎竟见死不救,反而促人早死!”
心如神尼脸如春花,没有分毫怒容,笑道:“佛度有缘人,你与贫尼无缘,贫尼如何管得了你的事?贫尼催你早死,只是因为你早死一步,对贫尼有所帮助,你既是要死的人,难道这点善缘都不愿结么?”
叶秀玲为之气结,道:“你们到本派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心如神尼笑容更浓道:“消除武林浩劫!”
叶秀玲不屑地道:“欺世盗名,莫此为甚,这就是你们自命武林高人写照,我临死之前,总算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明白了自己以往的错误。”
“好!我就让你趁了心愿吧!”
心如神尼一笑,退后五步后眼看着秀玲用白绫住粉颈,凌空一指,点了叶秀玲的心脉,保住了她一口真元之气不散,晃身飞出屋外,叫了一声“秀玲师姑悬梁了!”一溜烟,消失了人影。
她这一叫,自然有天龙弟子闻声赶来,先将叶秀玲解下,然事赶往大厅之中报信。
大厅上的心如神尼与长白老人简金祥等三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为了争取天龙弟子的向心力,自是不得不赶去探视一下。
就因为他们离开了大厅,所以天龙神堂之内的种种音响,没有被他们发觉。
叶秀玲原就未真的死去,在心如神尼内力催动之下,马上恢复之神智,回醒过来。
她展眉一见救她的人,竟又是心如神尼,不禁一怔,心里想不透,对方到底捣些什么魔鬼?
她一肚子没好气,劈头一句,便不领情,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位心如神尼那里知道叶秀玲刚才的遭遇,直把叶秀玲的话,当作佛语禅机,她本来就不是真尼姑,对佛理更是涉猜,象这种就是真正佛门中人也答不出来的禅,她哪能领会得出,只好装模做样的,垂头合目,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见死不救,叶施主何出此言?”
三绝手李镇东一旁见叶秀玲出言不善,大异往昔贤淑闺范,认为她神智尚未全清,怕她得罪了人,忙拦住叶秀玲的话题道:“师妹,你何苦呢!纵有想不开的事,也该看在英儿份上,忍耐下来,你这样岂不叫大家更加伤心么?”
他提出铁英奇,果然打动了叶秀玲的母爱之心,她一阵歉疚,顿时平息了一腔怒火,幽幽一叹,道:“师兄说得是,小妹以后一定坚强起来!”
三绝手李镇东与大家回到大厅,迎面正好碰见恩师和二师兄辟地手汪镇北也从神堂里走了出来。
擎天玉柱铁铮落在叶秀玲脸上的眼光,蕴含着无边的慈爱。
三绝手李镇东虽有所觉,可是他对此只有更加茫然糊涂。暗忖道:“不知二师兄用什么方法,感动了恩师,莫非他已打消了归并‘万圣宫’的念头么?”
一念未毕,却见擎天玉柱铁铮叫过辟地手汪镇北道:“你把为师的意旨,告诉大家知道。”
辟地手汪镇北脸上也没有悲愤忧苦之色,说出来的话,更使三绝手李镇东听了为之脸上发红,不知是什么味道。
只见辟地手汪镇北目泛精光,面泛喜色,精神奕奕地朗声说道:“本应经恩师再三开导训示,深体恩师高瞻远瞩,才明白本门归并‘万圣宫’后,不仅本派门楣可以因而光大,且更有进而领导武林,为世同钦的远景,其中好处,一言难尽,总之,望我天龙弟子一体认清,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应该全力以赴,无负我天龙一门历代祖师的期望。”
这样一来,天龙弟子更是无话可说了。
可是却激起了三绝手李镇东的不愉快,他感于恩师深重,不敢明目反对,只好作单身远去的打算,心中打了几个转,想出一个借口,朝擎天玉柱行了一礼,道:“弟子有话奉告,请恩师赐准。”
擎天玉柱铁铮微笑道:“为师开诚布公,广纳众议,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三绝手李镇东侃侃而言道:“英奇师侄关系本门兴衰至大,长久流落外乡不归,终属不妥,弟子不才,愿请命找回英奇师侄,也好请帝君栽培造就,不知恩师可否赐准?”擎天玉柱铁铮回顾心如神尼等道:“这话颇有道理,各位以为如何?”
长白老人笑道:“帝君极为喜爱英奇,只要能找回来,便是大功一件,令徒此议,甚是可取。”
叶秀玲见有机可乘,也叫了一声“公公!”道:“媳妇想念英儿,食不知味,请公公赐准随同三师兄同往。”
擎天玉柱笑道:“你要出去找寻英儿,自是可以,只是以后,可不准再做出傻事来。”
叶秀玲被说得低头不语,羞红了脸,跟着三绝手李镇东一起去了。
心如神尼见擎天玉柱准许叶秀玲离去用传音入密神功,传声道:“纪兄,你为什么连她也放走?”
擎天玉柱铁铮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