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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英奇笑道:“你如不使用兵器,只怕难在本座掌下走满百招。”
玄陨帝怒道:“废话少说,你先接本座帝君一掌试试。”
玄阴帝君言罢,凝神而立,暗中提聚真气,只见他那原是白暂的面孔上,片刻之间,泛出一层蒙蒙的青气,马上满脸变成了铁青之色。
照说玄阴真气,提聚到脸色变成铁青之时,四周的空气,也会受其感染,变得阴寒之气,但是,此时反有三月阳春暖暖的感觉。
今天的铁英奇年纪轻,但由于尽读了朱心赤子张茂隆的所有奇书,已是胸罹万象,学究天人,见了这种情形,心中亦不禁暗自惊骇,忖道:“想不到他在这短短的数月时间,竟把玄阴真气练到阴极阳生的至极阶段,看来确是不可轻视。”
要知,玄阴真气练到十成后,如果要达到阴极阳生的至极阶段,乃是修习玄阴真气极危险的一关,玄阴帝君这高的功力,也一直不敢轻于一试,直到大战铁英奇以后,意识到铁英奇这个对手实在可怕,这才冒着万险,完成他数十年前该完成了此阶段。
铁英奇警觉一起,暗中提足了全身真气,护法全身要穴,蓄势待敌。
玄阴帝君缓缓举起右手,轻轻摇挥几下,立有一股极强极猛而又缓缓如春的潜力,急涌而出,撞向铁英奇。
铁英奇知道玄阴帝君这时的掌力,已由极阴而去阳,阴寒之毒披上了化生万物的阳和外衣,不论是对手练的是纯阴或纯阳的功力,都无法阻遏,一被击中,纵然不被震死,亦将被他的劲气,激动自己体内的连锁反应,受害不浅。
这时,铁英奇连忙运集真气护住全身,同时并把自己太清之气,运集掌心,挥手迎出。
一股绵绵的清凉之力,那阳和为用寒阴为体的掌力一接,铁英奇身子微微向后一仰,玄阴帝君的身子却不由向后连退了三步。
铁英奇神色壮穆地道:“老魔头,本座真是小看你了!”
玄阴帝君一掌未能伤得铁英奇,暗中吃惊,表面上显出恶形恶像,突然向前大跨二步,欺至铁英奇侧面举手横切而下。
铁英奇“斜扯阳旗”,施展太清真力,又硬接了一掌。
这一次二掌接实,玄阴帝君只觉自己的掌力,如同击在清心兰实之上,自己的掌力,竟是发挥不出浸蚀之力,不禁大为惊悸,忖道:“这小子这清凉之力,大是奇怪,难道他又得了奇遇不成!”心念转动之间,又是一掌向铁英奇劈了过去。
这一掌是他全身修为所聚,威势非同小可,那阳和之力,从四面八方,向铁英奇涌到。
铁英奇大喝一声,道:“来得好!”又硬接了一掌。
这一次,二人都用了全身功力。
玄阴帝君吃铁英奇太清真力,震得向后退了五步。
铁英奇也被玄阴帝君的掌力,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铁英奇退了一步之后,微闭双目,略一调息,人已复元。
玄阴帝君却是阴惨惨的一笑道:“本帝君以此垂死之年,就和你拼了吧!”伸手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吞下。
只见他脸上的青气变成了紫色,双掌一抡,喝声道:“你再接本帝君一掌试试!”
双手掌心发力成气,隐隐现出微红之色。
铁英奇不闪不让,也是双掌一翻,击出了太清真气。
这次双掌一接之下,情形就大大的不同了,玄阴帝君固然震得后退一步,铁英奇也没有得到好处,同样被震得退了一步。
竟是拼得势均力敌!
玄阴帝君只是服了一颗丸药,就扭转了整个劣势。
铁英奇面对玄阴帝君这种不错孤注一掷,将全身真力,用药物提亢之法如术激发,来和自己拼命,不由甚感不安和惶惊起来。
当玄阴帝君再出一掌时,铁英奇已不敢再和玄阴帝君硬打硬拼,只用“浮光掠影”身法,腾挪闪让,伺机回击。
一时之间,洞道之内,劲气激荡,向两头滚滚排出,一干群魔再也无法在山洞之内存身,退了出去。
这条长达数里之长的洞道之内,只有玄阴帝君和铁英奇在拼死拼活了!
就地铁英奇与玄阴帝君生死相搏的同时,无影神风简金祥带着丁纹姑娘,也赶到了梵净山庄。
丁纹姑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天是间竟有这样高妙的轻身之术,只觉自己一条手臂被无影神风简金祥拉住,人就象风筝一般,脚不沾尘,斜斜飘起,由于穿空的速度太快,逼得她气都吐不出。
尽管她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却是无法开口。
直到离梵净山庄不远,无影神风简金祥放缓身法,丁纹姑娘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简爷爷,纹儿算是开了眼界了,过几天,你得把这绝技教给我。”说话的语气,天真而不客气;坦率中尽见真情,就象认为无影神风简金祥有传她“浮光掠影”的任务似的。
无影神风简金祥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心里还真非常喜欢她的天真坦诚,但脸上却怕又故意摆出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先“哼”了一声,低沉地道:“老夫为什么要把‘浮光掠影’身法传给你?”
丁纹姑娘可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一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什么?你老又没有徒弟,难道要把这名震天下的绝技带进棺材里去不成!”她想到就说,十足是一个娇纵惯了的野丫头,但那说话表情,使人见了好笑。并有着沁心的亲切感。
丁纹姑娘想法天真,认为无影神风简金祥既是西南诸省的偶像人物,自己也是西南诸省后起之秀,自己这个要求乃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之事。
无影神风简金祥也是其怪无比的人物,丁纹姑娘如果规规矩矩求他传授“浮光掠影”身法,他可能还不一定会授给她,这样一来,他心里一高兴,竟是不加考虑地完全同意了,只是口头上还是逗逗她,面孔一板道:“绝艺传佳徒,你自认为有学我‘浮光掠影’的资质?”
丁纹姑娘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爷爷在世时就常说:纹儿心灵性巧,要能遇上简老哥,得传他的‘浮光掠影’,必能为西南武林一异彩!你老相不相信我爷爷的话?”
无影神风简金祥听她说起老朋友,顿兴人事全非之慨,不由一叹道:“你们这一代,比老一辈子的脸皮厚得多了。”
丁纹姑娘正色道:“我爷爷常说‘遇理要把握时机和当仁不让’。我这时要不说出,如果你老再走失踪七八十年,我还能到那里去学你的‘浮光掠影’去。”
无影神风简金祥心中更是大乐大笑道:“可惜我的‘浮光掠影’身法已经有了传人了!”
丁纹姑娘涎着脸道:“可不可以外传一个人?”
无影神风简金祥道:“我不但多传了一个人,而且已是三个人了!”
丁纹姑娘笑道:“二不过三,你既能传三个人,当然可能传第四个人了,一定也有我的一份,我现在就拜师哩!”不问无影神风简金祥同不同意,扭着柳腰拜了下去。
无影神风简金祥简直不是小姑娘的对手,只好一笑道:“后生可畏!看在你爷爷的面上,我也不好意思,我们办正事吧!”单掌一抄,由不得丁纹姑娘,把她逼得站了起来。
丁纹姑娘适可而止,站起来一笑道:“简爷爷好坏!你早就想将‘浮光掠影’身法传给我,偏会装腔作势!”
惹得无影神风简金祥忍俊不住,又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无影神风简金祥初回故里,就遇见这个刁钻调皮,使人喜爱的小姑娘,乐不可支,这大笑乃是忘形而发,声闻数里,直上云霄。
笑声未绝,已见梵净山庄一连飞出四条人影,直扑面来。
无影神风简金祥出走数十年,那里认得目前西南的风云人物。
而这些西南人物又因出道稍迟,都没有见过无影神风简金祥本人。
是以双方相见之下,都皆不识。
丁纹姑娘闪身迎了上去,对奔来的四人道:“四位伯叔,简爷爷回来了!快快过来叩见简爷爷!”
四人之中,日月双明褚氏兄弟亦在内焉。
日月又明禅褚氏兄弟一时不明,引鬼进门,等到明白过来,已被玄阴帝君控制住了西南武林大局,他二兄弟在患失之下,已是悔恨无及,无能为力了。
丁纹姑娘平日倚仗梵净山庄祖荫,在西南诸省已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日月双明褚氏兄弟以为她又在玩什么花样,身形虽是停住,却是毫不相信地道:“纹姑娘,你又在出什么花样?还不快快回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随便出去,可把梵净山庄闹翻了!”
丁效姑娘见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只好跳脚道:“糊涂!胡涂!你们天天念着简爷爷,如今简爷爷回来了,你们却又不相信了,真是气死人了!”
日月双明褚氏兄弟就是不相信丁纹姑娘的话,转身朝无影神风简金祥走去,双双一拱手道:“纹姑娘最爱开玩笑,不知她是怎样骗老丈上当的,还请多原谅!”
无影神风简金祥哑然笑道:“老夫简金祥!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日月双明褚氏兄弟一时答不出话来双双一愕,互相摇了一摇头,意思是这事有待多多研究查证。
就在这个时候,梵净山庄又奔出三个人,一见无影神风简金祥,脱口失惊道:“无影神风简金祥……”
这三人乃是玄阴帝君的心腹死士,在“万圣宫”都见过无影神风简金祥,自是识得他,骤见之,难兔惊呼出口。
可是他们乃是极富经验和机智之人,一看眼前的情形,便知无影神风简金祥未被西南武林人物相识。于是,后悔地连忙顿口不说了。
他们虽是住口得快,但语出如风,已是引起了日月双明褚氏兄弟的注意,兄弟二人同时转头问道:“他老人家就是无影神风简金祥老前辈?”
玄阴帝君的三个心腹死士之中,一人顺口道:“只能说他有点象无影神风简金祥,无影神风简金祥似乎比他矮了五寸!”
日月双明褚氏兄弟放心地一吁,道:“这就是了!”他们真怕再做出一件错事,将来就对不起西南武林同道人。
无影神风简金祥默运缩骨神功,身裁马上就矮了五寸。笑道:“现在老夫可象无影神风简金祥了?”
日月双明褚氏兄弟见了一怔,旋即展容笑道:“老太神功高妙,晚辈们无限敬佩!”只是不松口承认他是无影神风简金祥。
忽然,丁纹姑娘大声道:“来了!来了!认识简爷爷的人来了!”
大家转向梵净山庄方向瞧去,只见丁纹平日叫“姥姥”的那个老太婆,疾如流星般飞奔而来。
她人未走近,也是大声道:“纹姑娘,你到哪里去了,真把老婆子急死了!”
丁纹姑娘飘身迎了上去道:“婆婆,我把无影神风简爷爷请回来了!他们却是不肯相信。”
那老婆声了声:“有这种事!”一纵身就落到无影神风简金祥面前,翻着皱皮老眼在无影神风简金祥脸上打量了半天,摇头:“你不是无影神风简老爷子!”
丁纹姑娘气得跳起来道:“姥姥,你胡说!”
无影神风简金祥微笑道:“冬雪,你凭什么认为老夫不是无影神风简金祥?”
“冬雪”是这老婆年轻时的芳名,自丁纹的爷爷去世以后,近数十年,还无人敢叫她这个名字。
不仅是无人敢叫,就是知道她有这个名字的人,除了阎罗恨郭竞天外,恐怕就只有无影神风简金祥一个人了。
原来,冬雪乃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