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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众皆惊讶。嬴卓惊喜道:“原来小兄弟是同道中人,这太好了,能否请小兄弟现场吟诗一首,让我们大家欣赏一下?”
李瑟心中暗暗责怪嬴政,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孙子们拍得欢欢喜喜的,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借”诗仙诗圣他们的千古绝句吧,你们家的大诗人岂不面上无光?刚才的马屁就全白拍了,若是随便吟一首不入流的,那不就是说你嬴大爷没水平,不就等于当众扇了你一记耳光么?这……这也太难了吧!做人难,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更难……
忽然,瑟哥脑际灵光一闪,脸上露出笑意。
“陛下,嬴卓大叔,小子那就献丑了!”
嬴政刚才也是突然间想到他昨晚的那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脱口说出刚才那番话,说完就后悔了,心中在想,他这么聪明,应该推脱才是,没想到他居然接招,不禁对他的评价有所下降。
“嗯嗯……”瑟哥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瞧了瞧大家期待的眼神,昂首挺胸,抑扬顿挫地道:“大海啊,你全是水,马儿啊,你四条腿,姑娘啊,你问你多美,鼻子下面长着嘴!”
庄严的大殿上,猛地爆发出哄堂大笑,男女老少一齐笑得直打跌,嬴政更是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此子非但是文武全才,博学多艺,而且其聪明伶俐,言语可喜,更是让听了两千年阿谀奉承,早已听得腻味了的嬴政倍觉新鲜有趣,拉着他手,显得无比亲昵。
……
东郊城外的阅兵台上,秦始皇精神抖擞地站在上面,宛如岩石,台下的大片空地上,一列列站得笔直整齐的士兵高呼着“始皇陛下万岁!始皇陛下万岁……”
黑旗,黑甲,秉承着秦国的传统,大秦从战国时代起,因为邹衍先生的学说;五行中;黑属水;秦是水德,故而崇尚黑色。大地之上,秦兵表演着战斗队列,整齐的步伐,高昂的意志,更加上秦国骑兵的那些威猛坐骑——双足海马,龙首高昂,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钢枪之上,映着点点寒光,那种能洞穿一切的杀气,深深地震撼着李瑟。李瑟仿佛看到当年大秦扫灭六国,无敌于天下的威势。
皇族成员们在阅兵台的一侧,嬴蓝儿也在其中,这让李瑟颇感意外,其实,秦人尚武,秦国女子也能舞枪弄棒,实在是李瑟自己少见多怪了。
李瑟的身边站着嬴平和嬴卓,这皇族之中一文一武的代表人物,都对李瑟颇为欣赏,当士兵排兵布阵的时候,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他们,便低声地向李瑟介绍。
原来,秦始皇每年都会这这个时侯举行一次阅兵仪式,除此之外,阅兵仪式结束后将进行演武大赛,由各地推选出军中勇士进行比武。大秦帝国疆域辽阔,有些偏远郡县的代表,几个月前就开始动身启程了。获得前十名的将由嬴政亲自接见,除去丰厚的奖赏外,还将赏升其军职,前三名可加入到嬴政的黑风军,这是一项特殊的荣耀,黑风军是由皇帝亲自指挥的军队,人数不多,但实力极强,乃是万千人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大秦两千年来,秦人视嬴政为神在人间的存在,军队对他的拥戴更是到了狂热的地步,这与二十世纪的德国元首希特勒如出一辙。
嬴平说到自己当年十八岁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演武大赛,当时他击败无数勇士,获得第二名。那时他籍籍无名,甚至当他站在阅兵台上接受嬴政奖赏的时候,嬴政都不知道面前的英武少年就是他自己的后代,直到看到花名册上写着嬴平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竟然是自己的子孙,嬴这个姓,在大秦是皇室专有,外人是不允许使用的。说到当年,嬴平又是感慨又是唏嘘,皇室成员虽然尊贵,但没有真材实料,是不会得到重视的,嬴平当时凭着演武大赛第二名的骄人战绩得到嬴政的赏识,并让他效力军中。
李瑟听得着迷,十八岁的嬴平凭着自己的勇悍,一举打败无数勇士,以真本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地位,比那些依靠祖荫的废物强出百倍了。李瑟先前是纯粹拍马屁奉承他,听完这些,却是发自真心地赞叹起来。
嬴平听他眼中流露出的崇敬没有丝毫作伪,心中更是极为受用,笑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已经老了,李瑟,老夫见你高大健壮,骨骼清奇,并非普通人,不如也来参加这个演武大赛如何?”
李瑟奇道:“嬴平爷爷,刚才你不是说军中推荐士兵参加么?我不但不是士兵,连秦人都不是,哪有这个资格?”
嬴平笑道:“我是咸阳城卫军的主将,由我推荐,你自然就能参加了。”一旁嬴卓也是微微点头。
李瑟心中一动,面上立时表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年轻人,最是渴望那种热血的一战成名,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内力基础已经全然枯竭,比武可不比跟徒弟秦浪那天的过招,说好大家都不使用内力,这比武场上,那可是真刀真枪,以性命相搏,人家谁来理会你了。心下一阵黯然,道:“不瞒你说,我虽然懂得一些剑术和拳术,但之前的一次变故,令我失去了内力,眼下,最多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实力了,还谈什么参加比武了。”
(究竟瑟哥能否恢复内力?能否在海底世界大展拳脚?能否把嬴蓝儿公主推倒之?大家继续看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走公主运
嬴平听到他说失去内力,不禁一惊,问道:“怎会失去内力?不能恢复的么?”
李瑟苦笑道:“昨天晚上我试过了,收效甚微,不知怎么,调息周天,能存留下来的,连一成都不到。”
嬴平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老夫与你投缘,像你这种情况,我也曾经遇到过,那还是二十多年前,老夫跟穆拉部落打仗,遇到一个绝顶高手,我与他两败俱伤,当时也是真气耗尽,当时陛下派人从咸阳五百里加急送了一支仙人草给我,这才恢复了功力,我一会儿跟你去向陛下再要一支来,虽然仙人草稀有罕见,但陛下对你好像很不错,他应该会给你。”
“仙……仙人草?”李瑟双目炯炯有光,“吃了就能恢复功力么?吃了下去,该不会登仙吧?”(登仙,地方用语,也指死去的意思,并非字面意思。
嬴平笑道:“你以为呢?你还真想成仙啊!这种仙人草,对我们练武之人吸收天地之精华,恢复内力是至宝,当年我就是……”
李瑟心中怦怦地乱跳,两眼贼亮,道:“嬴平爷爷,如果我能恢复内力,我帮你的咸阳城卫军拿第一回来!”
嬴平微觉意外,一怔之下,笑道:“李瑟,你倒是很有自信嘛!”
李瑟哈哈一笑,道:“人不自信枉少年。”
一旁忽然**来一个清脆仿如银铃般的声音。
“嘟嘟嘟,吹法螺,若是吹牛比赛,他一定拿第一!”
原来是嬴蓝儿挤了进来,她听到嬴平和唐言的对话,忍不住插口道:“嬴平爷爷,他连我养的阿农都打不过,你千万别信他!”
李瑟笑道:“公主,我内力未复,当然打不过了。”
嬴蓝儿自知失言,朝他吐了吐舌头,却不肯自认口误,道:“哼哼,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拿不到第一。”
李瑟见她娇颜胜花,肌肤似雪,双眸晶亮,淡黑色的眼珠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好似仙子一般,就算是和蝶衣比,也不逊色多少,而她的娇憨可爱,更胜一筹,李瑟不由得心痒痒的,直想试试给这刁蛮可爱的公主来个法式热吻,看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左哼哼右哼哼的。
嬴平笑着摸了摸嬴蓝儿的小脑袋,道:“上了演武场,就得拿出真功夫,是不是吹牛,一眼就能看出来,蓝儿你不妨先不要下评断,一会儿咱们看李瑟是不是吹牛不就行了?”
李瑟朝嬴蓝儿挤了挤眼,道:“我的确不怎么厉害,不过,说不定我人品好,一不小心拿了个第一回来也未可知呢!”
嬴蓝儿一撇嘴,道:“第一名!你吹好了,看你的牛皮怎么吹破!”
李瑟嘿嘿笑道:“那我们打赌,若是我拿了第一的话,你就做我老婆,敢不敢打赌?”
“你……”嬴蓝儿俏丽的脸蛋上登时红了一片,气恼道:“你这人,不光是爱吹牛,还很无耻!”
李瑟一时色迷心窍,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出来,说出来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李瑟尴尬地抓了抓脑袋,道:“是,是,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忽然又想,这句玩笑话若是被嬴政老大听到,也不知会不会当场掐死自己哩。泡妞就泡妞吧,居然泡到秦始皇家里去了,这好像是在找死。
嬴平和嬴卓两人相视而笑。
嬴蓝儿恼恨地白了李瑟一眼,道:“男人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你……你若真有本事夺得第一的话再说!”
李瑟瞠目结舌地瞧着她,一时没能听懂她的话,茫然道:“什么再说?”
嬴蓝儿急道:“再说就是再说了,还问什么?笨死了!真不知道那首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不是你作的!”说罢,一跺脚,向远处去了。
嬴平和嬴卓惊讶地互望一眼,嬴平伸手在仍是满头雾水的李瑟肩膀上一拍,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够聪明,蓝儿要你拿第一,还不明白?”
李瑟被他一拍,脑子登时闪亮,恍然大悟,惊得张大了嘴,道:“她……她该不是真要我拿第一吧!她答应了我刚才胡乱说的打赌么?”
此时的李瑟心中波澜壮阔,随口偷来的诗,竟然就让堂堂的大秦公主拜倒在本帅哥的牛仔裤下了么?天呐,这么容易的话,下次一定要问问嬴政老大还有几个女儿,咱一个一个把苏东坡、白居易、王昌龄或是黄庭坚的诗都偷来,一首诗换一个公主,这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想到嬴蓝儿娇嗔薄怒,又是欢喜又是惴惴。
嬴卓微蹙着眉头,喃喃地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诗!真是好诗!李兄,能否请你念完这首诗,让在下聆听呢?”
李瑟一怔,这嬴卓果然不愧为诗人啊,诗呆子,听到好诗,居然叫本帅哥李兄!我比他还老么?这不乱了辈分了么?
“呃,这个……既然嬴卓大叔要指点小子,小子当然是不能推托的,不过这种场合吟诗似乎不大好吧。”阅兵台下,兵戈铁甲,气势肃杀,确实不是吟诗作对的好地方。
嬴卓却是爱诗成狂,哪里肯依,拉着他的衣袖便走,口中急切道:“这里不适合,自然有适合的去处,李兄你今天不念给我听的话,我今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李瑟苦笑不已,嬴平深知他这个侄子的脾性,确实会不寐不食,便也相劝,瑟哥无奈,只得跟着他们俩老家伙向东郊的行宫行去。
远处,嬴蓝儿见了他们三个的异状,心中好奇,顾不得害羞,叫了几个玩得好的姐妹悄悄跟在后面。
到了东郊行宫,嬴卓迫不及待地亲自搬了椅子给李瑟坐,神情急切,活像是一个想要糖吃的孩童期待地望着父母手中的糖果盒,当真是求知若渴。
李瑟被他按着坐下,嬴平在一旁瞧得有趣,一手拈须微笑,一手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忽听外面脚步细碎,回头瞧去,只见嬴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