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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铁匠自秦西进来就焦躁的很,其实早就绷不住了,只周大夫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又絮絮叨叨的了许久,那话可是毒的很,直说的秦西脸上青青白白,才叫祝铁匠不忍心的打断。总之这早上的事情也就算这么过去了。大家谁也没再提,一帮子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餐便各自回去。
纪执自然是留在了贺大爷家中,几个人收拾了碗筷就围着炭盆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话,主要还是南歌和贺大娘在讲,两个男人听着,聊的无非就是过年用的菜式一类,好在,贺大爷是听的习惯了,秦西是第一次体味这样的氛围,感觉有意思的很,这样磨磨唧唧的就那些说着,也没有人觉得无聊。
只睡前,南歌的黏糊劲儿又犯了,也不让纪执那么早睡,一把将纪执拉到房里说些兄妹间的私话。两人这还是第一回在游戏中见面,虽在中午遇到了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那股子兴奋劲儿还是在的,南歌那张小嘴就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一直说到南歌在新手村的事情,南歌才欲言又止的看着纪执。
“说吧,想对我说什么。”大晚上的拉拉杂杂的想出那么多问题来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南歌仔细打量了眼纪执的脸色,见虽还是那张平板的脸,但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成分在,便腻进纪执的怀里,思量了一会终是开口道:“哥哥,师兄们……”
只还不待南歌说完,纪执就已经接口了:“我知道……”也就因为知道,今天才会费上那么多的心思,连他对会为南歌多出的兄长泛酸,何况他们那种自小什么都为着他们转的。像这样在大家族成长的人,智谋从来不缺,但是怎么处理感情方面还有待磨练。于其叫现在积压着,以后因为什么事情爆发出来,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不如现在将他们的不满全引出来,点爆了,直接将隐患消除。
南歌自然清楚纪执说知道了指的是什么,其实从纪执和千炙他们见面一开始,南歌就察觉到这个几个人间的奇怪氛围了,只是她还没有想到什么适合的解决方法,便干脆先由着他们,只想不到后来会那么严重罢了。现在一回想今天的的细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是迷糊但不是傻,这纪执对她可真真是做到心细如法,关怀入微了。
然不只南歌有话要问,那纪执也有:“其实你早知道千炙和秦西的打算了吧。”这指的当然是千炙和秦西将她推上明面的事情。南歌倒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为什么……还帮他们。”纪执眉心围拢,似有些不赞同。
南歌微微歪了头,微咪了双眼似一只慵懒的猫儿,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 :“他们毕竟是我的师兄不是么,而且,我相信他们那么做应该有他们的道理在的。”虽然只相处了游戏时间几个月,但两人的宠溺和关怀不是假的,有些人相处一辈子都不一定可以托付一会儿,有些人只相处一会儿就会觉得能托付一辈子。千炙和秦西就是属于后者,能叫人莫名的信任。只有些想不到他们费了那么大劲儿,居然会因为这个理由罢了。
秦西无言,只摸了摸南歌的脑袋,也算是重新衡量了一遍,千炙和秦西在南歌心目中的地位。只南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下从纪执怀里爬起身来,一边披着斗篷一边倒:“哥哥,我带去见个人吧。”
纪执自然是依着她,两人也不走正门,推开窗户就往外跳。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有雪光映照着,四周的景物都清晰的很。南歌就拉着纪执咯吱咯吱的走到了桃树跟前。
现在的桃树身上也厚厚的积了一树的雪,还真应上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只这株梨树显然一点生机也无,那树皮已经斑驳不堪了。
南歌轻轻的抚着桃树冰凉的身躯,眼中难得含了少许忧伤:“哥哥,这是我常说的桃树爷爷呢。”
桃树爷爷这个称呼纪执自然是不陌生了,但有点想不到南歌口中慈祥,温和的桃树会成了现在这枯朽的样子,为什么,纪执不问,想也知道和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具体经过他早晚会知道只南歌的样子分外叫人心疼……
就见南歌一手拉着纪执,一手握着挂在脖子上的千年桃木心。粉嫩的脸颊直接就那么贴在了桃树粗糙的树皮上,上面冰凉叫她不由微咪了眼。
桃树爷爷……她就是小南歌的哥哥,是和桃树爷爷一样疼小南歌的人呢,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见,还有几天要过年了,等过完年春天就近了,明年二月春光里,你说你会回来的可别忘记哦,你已经错过小南歌的及笄礼了呢,这次可不能失约啊,等到桃花又一次盛开的时候,南歌还会带哥哥来,你会喜欢他的是吧……因为他是南歌那么亲的人……
第七十五章及笄礼
方出正月,村子里的年味儿还浓的很,随处还能见到过年时挂着的红灯笼,就连人们脸上的喜气,也没有随着年节的过去儿消散,甚至有些许人还未能从过年的热闹里脱出身来。尤其是玩家们,自见识到过年的喜庆氛围和享受到过年的好处后,只巴不得天天都是过年才好呢。
只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就是因为它不能实现,天天过年哪里有可能了。不过,对村子里的人来说,过完年,也就意味着又有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南歌的及笄礼。
其实早在年前,村子里的人就为着这件事情忙活开了。但过了个年,又担心会生出什么纰漏来,便仔仔细细再核查了一遍,就连原看着还好的礼服,现在一看又瞧出了不满意的地方,不是这里太花,就是哪里少上几针,又嫌弃哪里真叫不好,又不满哪里颜色不正。总之几个女人叽叽咕咕的,总能或多或少的挑出毛病来。衣服是试了又试改了又改,可苦了南歌,虽别的事情不用她做,但就为着几件衣裳她也被累的够呛。
大家原都严阵以待,只等日子定下来了。谁知道这时候鲁渔却说了,南歌在正月没有好日子,要推到二月去了。这下大家倒是都不着急了,时间还宽裕的很做什么都来的及。就这么耽搁了一阵,终于定下了二月初六这个日子来办及笄礼,南歌见日子是推了又推,想着千炙和秦西还是忙活了好一段才有的假,便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及笄礼儿耽误了两人的正事,但一看那两人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样子,南歌也知道这心算是白操了。
及笄礼前三日,贺大爷就将宴请的筏子送了出去,那厚厚的一叠可是相当的有料呢,南歌一直都在怀疑,筏子上请得那些人如果都来了,不知道祠堂里还有没有地方让他们站。只这还轮不到她操心就闭上了嘴,两老可是相当喜欢操持这些呢,还是由着他们忙活吧。
及笄礼的前一日就是宿宾,贺大爷和贺大娘仔细挑选的正宾就乘着马车来了,还是贺大爷亲自去村口接地她,待她进屋的时候南歌可是仔细打量她一会,也总算知道贺大爷和贺大娘为什么挑的她。
就见那个自称李大娘的中年女子身着暗青的曲裾深衣,发髻光洁齐整的很,只一根通体碧绿,水润亮泽的青玉的簪子斜插着,眉眼虽含了三分笑,但身上透出的气质却叫人不敢轻看,那行止之间,愣是看不出一点的错处来,偏那样的精准又不会让人觉得死板呆滞,仿若那些行为动作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一般,叫原本还为着自己被调,教好的礼节沾沾自喜的南歌看了,就不免有些丧气,和人家那一比,她自觉优雅轻盈的步子都快成奔跑的鸭子了。
李大娘看着倒是挺喜欢南歌的,一见南歌向她行礼,那笑容都慈祥了三分,也叫方才还为自己规矩担心的南歌暗暗送了一口气,人家真不愧是给公主当过正宾的,光那气场就能将南歌这小嫩娃娃压得死死的。
直到后来和这位李大娘熟识起来,南歌终算是放松了下来。这李大娘学识什么的真是一点话也没的说,也怪不得贺大爷和贺大娘要村口去迎接了。只人家跟本就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对她可是慈爱亲切的很呢。
待到第二日及笄礼真正开始的时候,南歌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祠堂的后屋内,等着及笄礼开始,只南歌这次的及笄礼比起千炙和秦西来说,隆重了何止十倍,别的不说,就单说来的人吧,从早上开始,来的马车就不曾断过,基本上是一辆跟着一辆叫玩家过路的地方都没有了,可是糟了不少抱怨。
直待人都就坐了,便由贺大爷先开口致辞,那说的自然是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感谢众宾愿意来参加孙女的及笄礼之类,再由攒者也就是桑大嫂子先净过手,立于西阶等南歌出来。现在南歌身着天青的窄袖长裙,上疏丫髻,全一副女童的打扮。先她走至场地中间,面向南朝在坐的宾客行揖礼,就趁着行礼的功夫偷偷一打量,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就不由头皮发麻,他们还各个着正装一脸肃容的跪坐在那里,叫原本还有挺放松的南歌,又不由绷紧看神经。也不敢多瞟几眼,便肃容正身,跪坐在为笄者设立的席子上。
“净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这一声高呼,叫南歌不由一愣,但跟着就反应过来,抬手在案上的铜盆里细细的净起手来。
毕了,由正宾李大娘上前,高声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声音清越沉稳,叫人不由为之一肃。
跟着她就跪坐在南歌跟前,为南歌散开了象征女童的丫髻,又仔细为南歌梳上了象征成人的少女发髻,添上一只笄,由桑大嫂子取过素衣襦裙,和南歌入室内将那常服换下来。
初笄,拜父母,现在自然拜的自然是贺大爷和贺大娘了,南歌正正经经的叩下来,那其间的诚心可是十成十。
自她进村以来,村子里的npc们各个都将她放在了心尖子上疼惜,特别是和贺大娘和贺大爷,对自己更是尽心尽力,体贴入微,她任性生病的时候,永远是贺大娘软着嗓音安慰的。那样将自己搁在心坎上的人叫南歌如何不拜呢?
这一拜过后,初笄算是成了,二加时,加的是钗,换上曲裾深衣,南歌还要走到场中向人展示一番,莲步轻移,体态轻盈,在行止之间,已隐隐现出她自身独有的风华来,叫一边的千炙,纪执和秦西看了,都不由的微咪了眼。恍惚间,他们好像看见一朵方出清涟的菡萏,芳华独酝,暗香隐隐……
这第二拜,拜的是师长前辈,南歌就朝着村子中npc所坐的方向盈盈叩下,这里,是疼惜她的叔伯还有兄长们,他们都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关怀着呢。特别是她的哥哥纪执,他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候遇见的第一人,是他陪懵懂,彷徨的她走过那段灰暗的日子,更是为了她费尽了心思,步步都未她设想好了深恐她受一点委屈,今天这一拜,她是诚心生意……
二加毕,三加的便是钗冠,看着倒是富丽堂皇的很,只戴在脑袋上便不怎么美妙了,那重重的一个钗冠压下来,她脑袋可生生重了一倍。配的衣服是隆重的大袖长裙礼服,原南歌是极少穿那本艳色的衣服,这件暗红绣金的礼服辅一穿出来,原本还清新淡雅的菡萏,顷刻间就换做了一朵盛绽的牡丹,光华隐隐,熠熠生辉,叫在坐的宾客也暗暗赞叹起来。
待三拜毕,耀目的银蓝的星辉便自南歌体内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