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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一天,二十五又忙着做甜酒,做腐乳,打菜油竟是一天空也没挪出去,萧迟这几天也是给南歌狠狠的拉下了神坛,一天天跟着她忙前忙后,直叫月理看的想挠墙,都处于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他家可怜的家主啊“两只猪前腿,两幅猪耳朵,三根尾巴还要物斤几爪子,三条鱼……你看我记得对不对?”
南歌和萧迟手拉着手走在田埂上,一手拿着个单子絮絮叨叨的念,“本来还以为没多少东西的呢,这一看还真吓一跳。对了,哥哥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明思说今天到的现在也没个影子……““千炙秦西后日,纪执玉泽冉明日。”
“那他们占便宜了,重些的活计都在这几天呢。”南歌缩缩鼻子,假意拍拍萧迟肩膀:“可怜的孩子哦,受苦了~”
萧迟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她避开匆匆而过的行人:“可有奖励?”
“这才做多少点事儿,你就巴巴的要奖励?”南歌抱着萧迟的胳膊仰头:“真想要奖励的话,先给我件东西。”
“什么?”
“真心你待爷爷他们多几分真心可好?”这几日萧迟虽然无怨无尤的听贺大爷安排做事。但也只因为他们的是南歌的长辈,南歌在乎的人,所以会收敛些锋芒,听安排行事。只真心……怕死一分也没有的。不过比陌生人好几分罢了。正因为萧迟这态度,贺大爷他们也只因为南歌的关系,承认萧迟的身份。却没有真正的接纳他,npc们很朴实也很敏感,一份真心他们愿用十倍报偿,但谁用了心思,谁没用心他们是感觉出来的,
萧迟侧头看她,暗紫色的眼眸微闪着:“你当清楚,我没那么多心思。”
是萧迟终究是萧迟,冷心冷情。独一个南歌叫他倾尽了所有的情感,也这也只这一个其他人要萧迟真心又谈何容易。就是包子丸子,若不是他一手照拂,只怕他们死活都与他无关……
南歌有几分泄气的叹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这个男子为她付出了太多,给的太多,且他生性就是如此,若是她真因此闹起来,就太过分了。
脑袋搁在萧迟手臂上的,南歌闷闷的朝前走:“那……那你尽力去体会爷爷他们的用心可好?“谁也不能一下就适应,或者就能付出,这也是一个过程,只要萧迟愿意去接受,愿意去体会,其他也就有可能……
萧迟低头看着那满是祈求的琥珀色的双眸,停顿了一刻终还是点了头。
南歌立时眉开眼笑的揽住萧迟脖子,亲亲他脸颊:“我家阿迟真是个好孩子~,走~咱们买肉肉去~”
远远见着南歌和萧迟手拉手,曾婶子不由一挑眉:“怎么,这买个东西还要腻呼在一块儿不成?”
“婶婶,咱这不是感情好么?婶婶应当高兴才是~”
曾婶子没好气的戳戳南歌脑袋:“越大越没羞没骚的,说说,是不是要办年货?那些冒险者刚送来的,还挺新鲜呢。”
南歌拉着萧迟一道儿进了厨房:“我看看有没有好的猪前腿,还有鸡爪子,等过年好拿甜酥些吃。”
南歌以前是南方人,过年不兴吃饺子,那时候奶奶都会买猪蹄子,鸡爪子,五花肉回来,用甜酒滚一圈儿下过炸一遍,奶奶说那叫酥肉。到年三十儿那天,就给酥肉,鸡爪子一块儿下锅炖了,鸡爪子同肉一起炖烂,再加辣椒末儿,葱姜一起炒。这可是南歌最爱的一道菜,就她一个人都能下去半盘子。
这酥肉也是南歌去年在村子里的时候玩儿的新花样,曾婶子自然知道她的德行,从橱柜最顶上一层,掏了个小布袋出来:“诺,鸡爪子,特提给你留的呢。你曾叔捡有肉的给你挑的,够喂你这小馋猫儿了~”
南歌看着袋子里一个个肥嘟嘟的鸡爪子,瞧着就知道是特意留出来。心口不住的一甜,搂着曾婶子的胳膊直腻呼。
“成啦。小娇气包,不是还要选猪前腿的么?”曾婶子揉着南歌的脑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迟:“既然萧家小子来了,就帮囡囡挑两个吧,这猪腿都剁好了,前腿后腿搁一块儿,你自己拿。可先说好,你挑中什么样的,就拿什么样儿的回去,要事挑不好,贺老爷子生气我可不管你的。”
南歌无言,天知道她为了区分猪前腿和猪后腿可是被曾婶子敲了好几次脑袋,萧迟这可能只在餐桌上见过猪肉的家伙能知道前腿和后腿怎么分吗?这是明白的为难吧,是吧?是吧?
第三百九十章压岁钱
年三十儿那天早上,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南歌缩着脖子推开窗户一瞧,天地之间迷迷蒙蒙的全是腻白轻盈的鹅毛,冷不丁一阵风吹来,冻的人直哆嗦。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娘了还不知道稳重些,这还下着雪呢,极穿这么点儿一副站窗户边上?”贺大娘给南歌肩上劈了见斗篷,又顺着窗户看了眼,旁边的小院儿。
“萧家那小子呢,怎么还没起来?”
南歌一手紧着披风,顺手给窗户关上:“萧迟昨日被鲁伯困在幻阵中许久,怕是累的够呛呢。奶奶快别在窗户跟前站着了,天冷,仔细吹着了。”
“我哪里有那么金贵,不过你做的鲛绡却是好,就薄薄一层竟给寒风冷气都挡在外头了。”说着这些,又不由想到萧迟,跟着抿唇一笑,眼底是无奈也是放纵:“你那些叔叔伯伯也是,大过年的哪里有这么折腾人的?这下好了吧,年三十儿了都没安生。”
南歌只缩着鼻子笑,心上却暗自吐糟,这还不是你和爷爷放纵的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巴望着人多刁难萧迟一阵呢这说起来,自萧迟进村子还真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除前三日在贺大娘家帮着做活儿外,其他时候都被周大夫他们叫走了,美其名曰是帮忙,实际上是变着法儿的折腾他泄愤。好在萧迟的本事不小,且知道npc之于是何等的存在,许多事情,能不计较的也就都没怎么在意,这连着几天下来npc们倒是和他数落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对了,哥哥他们有说是什么时候来么?也加哥哥帮着写些对联儿啊。”
贺大娘点点南歌鼻子,嗔道:“你个小精怪,你哥哥才来几天,你也不能消停些,别尽折腾他们了?”
“我这不是要写的对联儿多,怕写不完么?这还有好些年画也没画呢。”
“成了,先去吃些东西,你师兄一会儿就过来了。”
村子里过年不是一家一家单着过在南歌还没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太少,嫌一家一家单过不够热闹,便聚在一块儿过年守岁,这么些年过去,到现在也成了习惯。就是多了南歌这么能闹腾的,年三十儿的时候还是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守岁。
等用过早餐,千炙,秦西他们也过来了,因是在年节里。两人衣裳的颜色都比鲜亮一些,整个人看着都小了几岁。
“听说你一早上就念叨这叫我们帮忙些对联儿?”
“可不。”南歌正研着墨,见两人进屋,急忙将墨条搁下,疾步走到两人跟前:“师兄快些过来。我墨都给你们研好了呢。”
秦西拧着南歌的脖子,挑眉笑道:“我们给你写对联儿了你做什么?”
“我不是画年画么。”
千炙好笑的拿着笔,照着南歌折好的红纸往上写。“你就画年画吧,这样也好……”
南歌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才画没几笔,忽又觉得这画有些不对:“什么叫这样也好?难道我写的对联儿不好么?”秦西眯眼笑着揉揉南歌头发丝:“这年画画的差不多就得了,反正你的画就跟绣花样子似的画年画也不算屈才。只对联儿别写成软趴趴的一团就不好了~:“南歌听的那个气啊,贺大爷八百年前笑话她的,这人还拿着说事儿,哪有那么不厚道的?立时就抓起毛笔,要往秦西身上比划:“可不,我画的就是绣花样子,师兄别躲啊,我瞄上了好照着绣花儿呢:“秦西一边躲着往后退,嘴上还不饶人:“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就是要描绣花样子,也得我将衣服换下来啊,不然你那小身板,别惦着脚尖也够不着,可就难为情喽。”
若说南歌前一刻是生气气,这会儿真该吐血了。南歌那小身高可是她一生的痛,尤其在这群跟喝了增长剂似的个个人高马大的未来人跟前南歌丢人群里只怕都找不见了!
被人踩了痛脚,南歌哪里会那样善罢甘休。两人一个追一个闹,新进门的明思更是纯粹当热闹看。不时吆喝两句,姐姐加油之类。
偏南歌给贺大娘裹跟个球儿似的,行动原就比别人来的迟缓些,远远瞧着就跟个圆球在地上翻滚。偏纪执和玉泽冉进屋都没见插手,爽朗的曾婶子更倒在曾大叔怀里差点没笑的岔了气。
南歌追了半响,脑门儿都见了汗,却依旧没挨着秦西的衣角儿,心上一急,前后脚绊,眼看着那圆球儿就要滚出去,还是才进屋的萧迟,几走到南歌跟前给她领子拽住了,才没真摔着。
“怎么回事儿。”
南歌抱住萧迟的胳膊,一双猫眼儿撑的溜圆的瞪着那边偷笑的秦西:“萧迟,快给她按住,我非给他画个胡子不可师兄你用不用试试看,我这回不用惦着脚尖也能给你画个胡子。”
秦西挑眉,颇有几分不屑的看着南歌:“不待这么去搬救兵的。““我也能救兵啊,有本事你也找个去:“南歌哼哼几句,拽着萧迟的胳膊拧巴几下。”孩儿他爹,咱们上,得给他些教训,叫他笑话我矮的:“周边那些npc也吆喝着凑热闹,祝铁匠还拍着桌子喝道:“小子诶,今儿你要是给萧家小子抓住了,再去给我打三天铁的。”
“还抄三本医书去。”周大夫阴惨惨的补上一句,秦西便觉头皮一麻,就知道坏事儿了。他怎么忘了南歌比他在npc跟前吃香呢。这不,那帮子npc开始护短了不是分明瞧热闹的时候,他们比谁都开心好吧秦西无语,只得将希望放在萧迟身上
“萧迟家主,你可是堂堂岳家的家主,不能随着阿囡胡闹吧……”
谁知等他说话这当口,萧迟已经给他拎到了南歌跟前:“我也是阿璃的丈夫……”所以……秦西是个悲催的娃啊……
用过年夜饭,一伙人围坐在火箱上絮絮叨叨说着话儿。就包子和丸子最活跃,那小嘴唧唧喳喳也没个停歇的时候。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能长大呢,还偷偷的哭了好久。”包子瘪瘪嘴,细说起他化龙之前的经过。
秦西挑眉,揪着包子脑袋后面的小辫子调笑道:“你真的进化龙池了?我怎么也没看见你长的多高?”
包子撅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丸子是腾蛇一族,在体制上要比包子强上许多,所以就算包子进了化龙池,也还是无法和丸子的身高比拟。
包子闷闷不乐的样子看的明思直心疼,狠狠拐了秦西一肘子,怒眼瞪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好意思说人家:““诶,你轻点儿,是不是女人啊:“
贺大娘看那两冤家吵起来,忙给包子抱进怀中哄着:“包子不担心,今晚上叫你爹娘拉着你扯一扯,来年一定长得比哥哥还高~”
“那我也要扯一扯我还要高。”
贺大娘扑哧笑着给两个小家伙榄进怀中“好,好,都长高。”
夜色渐深,南歌已经扛不住,小脑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下一刻就要躺下睡去。萧迟伸手,不顾四周瞪过来的眼睛没,将南歌扯进他怀中:“先睡,等会叫你。”
南歌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