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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步骤都对,只后面手有些生,排的乱了。慢慢来,再细心些,今天应该能织好一片鲛绡了。”
银淼的声音极柔,轻轻吹过耳畔,听的南歌都有些脸红,只一听说今日能出鲛绡,便南歌也给她抛去了九霄云外一心在银淼的指点下织鲛绡。
脑子里时时转着,鲛绡织出来要做什么,要给谁用,混不知觉。此刻银淼与她也不过一拳的距离。连她身上的甜香也清晰可闻……
只现实,往往要比预想可怜许多。南歌只考虑鲛绡要做什么,要怎么用,却不曾想过,这鲛绡织出来也不过巴掌大小,就是做条手绢也朦不住脸呢。
撅嘴看着手上那小小的一片鲛绡,扔了舍不得,留下来无用。瞅见南歌苦恼的样子,银淼温文一笑,顺手给南歌吃完的海藻收起来:“若是舍不得,不如写些东西做纪念也好。”
南歌不住点头,踱步至水晶窗边,轻叩着黏在玻璃上偷看的小鱼。“我要好好想想,写什么合适。”
银淼浅笑,收起贝壳起身出屋子,留南歌一人在房内静静的想。
南歌沉思入迷,也没留意疑银淼什么时候走出去的。翻身两手垫在颚下,看着窗外来往的鱼儿,鲛人,南歌心神更有几分恍惚,莫名的,她有些想念萧迟了,想他别扭的样子,想他生气的样子,也想他盛怒时的样子,还想起他骑在飞马上拥她入怀:“你们谁敢动她。”
想念似乎没有缘由,就一个恍惚间,想起了,便想念了……
南歌捂着脸颊,轻吟一声,虽不甘心,却还是提起笔,写下最附和她心境的那首小诗。
银淼再进屋子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个小贝壳儿,酒红色的海藻躺在晶莹的贝壳儿内,看着就极有食欲。贝壳儿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南歌像受了惊的兔子,慌忙抽走桌上的鲛绡,连手上沾染了磨痕都不自知。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南歌面上微微发烫,随手给鲛绡扔进手镯里:“没什么,就写了些东西。对了这也是海藻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我们寻常吃的水藻,你要不要尝尝看?若是喜欢,以后便常吃这个。”
南歌捻起一片在嘴里心不在焉的嚼着,“恩,甜甜的,就是感觉有点腥,像鱿鱼一样。以后我吃这个也好,其实我不挑食的,对了,是刚才吃的海藻没了么?
银淼面上微闪,从袖中摸出一条帕子递到南歌跟前:“手上沾着墨迹,先擦擦,若你喜欢,吃往常那样的也可,你要选哪个?”
婉拒了银淼的帕子,拿出一块儿水蓝绣蜻蜓丝绸帕子,再也没吃第二块:“以后我还是吃以前那种海藻好了,吃的习惯了,我先出去看看包子他们,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言罢,连桌上的笔墨都不见收,匆匆出了屋,只留银淼在身后望着她背影,攥紧了捏住帕子的手。银淼没有一刻那么厌恶鲛人一族过人的感知,鲛绡之上的,如何能瞒得过鲛人王族呢?垂眸间,一颗闪烁这七彩光晕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鲛人一生只一颗情泪……
这……是你的选择,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他要的……真的不多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茉莉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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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巨雕:“哟。”的一声利啸着,若银色的箭矢一样划过滑蔚蓝的天际,在龙岛一处不断徘徊着,比试中的两人个人动作皆是一顿,抹一把脸上的汗液,见对方又出拳,忙抱了脑袋想躲开比闪电还要迅猛的身形:“那……那只雕找你呢黑色的身影呼的顿住,也不过半秒的功夫,就抑住了惯性,叫拳头牢牢控制在那人前胸半寸的位置,单这一招间便能瞧出,这人对力量,速度的掌控到了怎么样恐怖的境地,而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点强大到足以掌控这一切的能力淡淡扫一眼快抱出一个球儿的某龙,萧迟垂眸,意兴阑珊的退后。就在那人大出一口气,以为劫难过去的时候,“嘭:“的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他胸口上,顿时给人踹翻在地,只余下喘气的功夫。”你……你……耍诈怎么不直接出拳?”
整理着袖上的花边,抬手接住天上的银雕:“是你用的脚。”
躺地上的某龙若方才还有一口气喘着,这会子只怕被萧迟这一句耶的岔了气什么叫睚眦必报,什么叫锱铢必较他现在算是领教了。不就用脚踢了他胸口么?拳头砸回来还不是一样,居然生生收拾势,照着原来的位置狠狠给了他一脚,这丫脑子长着是用来记这个的?
在萧迟初来龙岛的时候,大家就欺负他力弱,纯粹单方面的揉虐萧迟,谁知道这小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性命都敢拼出去,莫再说会如何勤奋努力。不过半个多月,这小子已经从最开始单方面揉虐,渐渐扭转成对练,到现在虐他们,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打死也不给这狼崽子陪练,到头来还是他们被这头狼给咬死银雕是南歌专用的信雕,最是傲的没边的,开始的时候谁的账也不买,傲的秦西恨不能一拳给它揍成肉饼。但从萧迟就当着它的面,给一个同它模样差不多的石雕刻吧刻吧几下子捏成的粉末时起,银雕就对萧迟极谄媚,萧迟一个眼神,人家都能屁颠儿屁颠儿的领会其意思照着去做,连南歌都看不过眼抱怨的了好几次,直骂小没良心的。
“阿璃呢?”
银雕:“哟。”的尖啸一声,扑棱着翅膀,用脑袋噌噌萧迟的大腿,抬起自己的左腿,意思的上面有东西。
取下白底缠枝莲花样的小瓷瓶,一个手势,银雕又尖啸了一声,乖乖飞走了。论说起来,这还是南歌头一回用银雕给他送信。不过这次倒不是寻常的竹筒,这次的瓶子精致几百倍不说,还绑的极严实,比寻常多绕了三个圈儿,就差没给银雕的腿给裹成一个粽子。
转动着手上的瓶子,半响才找见瓶子的接缝,只拧开一瞧,里面只一块天青色的轻绡,略一倾瓶口,轻绡就如流水一样滑入萧迟手心,入手冰凉,莹润的恍若阳光下嘴清透的湖水,连入手都流水的质感。轻绡也不过巴掌大小,不见绣纹,只用簪花小楷极工整的写着几行小诗。
茉莉好像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
恍惚的刹那间
字是南歌的字,他见过无数遍,甚至无数遍的摩挲着。诗……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或者,在认识某个喜欢捧着书,酸上几句女孩儿之前,他从未留意过这种东西。他是未曾度过这首诗,但绝对不妨碍他了解诗中的意思双拳克制不住的握紧,手上的青筋都随着不规则的心跳突突突的跳动着,只掌心一合拢,又如捧着一颗火子一样瞬间松开,略有些呼吸不稳的微闭了眼,再睁开,眼底已经是一片的平静,当然,若不是心脏已经时时逼近他的喉口,他说不定也会以为,他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冷沉的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无奈,似乎……只要关于那个糯米团子,那个极端自制的萧迟就难有控制好情绪的时候动作极轻的收捡好手上的东西,略出一口气,才握紧了双拳,感觉心跳越见急促,呼吸也不稳,再也克制不住的挥拳,顷刻毁了跟前巨硕的礁石。
“咳咳……那个,萧家小子……”
被那双冰寒的双眸盯着,饶是自傲的龙族都不由有些犯突突,心上不服,但手上功夫不如人家,那就只有示弱的份。
“咱们商量下,以后……诶,我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
来人迎接不暇的接着的萧迟的攻击,心上真的想哭:“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我……我还没同意和你打呢……你不能算数……”
“你可以找个人帮你。”
“胡说,我可是高贵的龙族,从不敢以多欺少的破事儿“诶……你够啦,该停手了吧……喂……喂疼啊。”
“小子,你吃兴奋剂拉有个度行不行。”
“疯了,都疯了……啊……疼……疼……”
“你……放……放过我吧……”
太阳 已经偏西,也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包子已经敢同沫沫并肩走了,但看见其他鲛人还是会躲开三步远。
“是该回去了吧?”
“啊?是啊,该……该回去了。”南歌心事重重的一众鲛人道别,沫沫拉着银淼说是要送南歌,但一路上氛围都极为怪异,沫沫就挨在包子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包子竟不时会脸红一阵。只南歌自己也满怀的心事不曾留意。
眼看着暮光隐隐,距海面越发近了,南歌心口突突跳着,竟然停下动作,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了?”银淼极关心的问道,音调一如既往的和柔。南歌猛的一回神,脸颊微烫的晃晃脑袋:“没事……”她能说,她后悔一时冲动给萧迟送出那信了么?一想到等下会见到萧迟,她都无法想象萧迟会是什么表情,甚至一想象头皮都跟着发麻。
银淼若有所思的望着波澜的海面,不知是讥是苦的一笑,拿出一条小链子。黑色的丝绳上就挂着单挂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极为剔透,周身闪动着七彩的光晕,就是没有承托,没有华贵的配饰,那颗珠子也容不得错眼半分。
“喜欢么?”
南歌老老实实的点头,“很漂亮,这是什么做的?”
银淼眼底一沉,想给南歌系在手上,却叫南歌一缩手躲过去了。“你不喜欢么?”
“不是,好像太贵重了些。”喜欢是一回事没,但收下又是另一回事。银淼不甚在意的笑笑,坚持递到南歌跟前:“不是什么难得的,它……也只你配拥有若是你不要,毁了他便是了。”
南歌嘴边的话一耶,见银淼极坚持,还是伸手接过,不仅珠子不凡,串绳的材质看着普通,但入手却比丝绸还要顺滑些,柔柔的划过指尖,有些像沫沫的发丝。
“就给戴在手腕上吧。”银淼微垂着眼睫,也瞧不清她眼底是些什么。只为那莫名的哀伤,南歌也不愿违逆了人家的意思。
果然,一见南歌愿意戴上,银淼便又温暖的笑开了:“既然戴上了,就别取下来了。”
南歌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见银淼面露祈求之色,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还是答应下来了。沫沫依依不舍的放开包子,南歌便开始带着几个小的往回游。
才不过弹出个头,就被岸上静立着的身影吓的一跳,心口扑腾扑腾响着,下意识要往水里所。只不等南歌这只乌龟想好要怎么应对,腰间一紧,已经被牢牢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一并拉着往回游……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不是还在岸上站着呢么。”南歌被萧迟紧紧揽着腰肢,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弯,出口的话只怕她也没怎么清楚其间的意思。
紧揽着南歌的腰肢,再见她,才发现早已平复的心跳又不规矩的跳着。从没这一刻,那么渴盼拥她入怀中,抱着她,嗅着她的芳香,听着她的话语。想感受她的一切。可惜南歌体会不得来人曲折的心思。脑子恢复运作,便开始红了脸,磕磕巴巴半响说不出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饿……”
一对上萧迟的眼睛,未尽的言语也只在舌尖翻滚一圈,生生咽下去。这是南歌头一回见这样的眼神,眼底惊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