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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人家夫妻的二人世界,叶恺然自觉地抬腿要走。
“等下,”张瑞叫住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给。”
叶恺然接过照片,里面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我现在还不想考虑再婚的事。”这一辈子都不打算考虑了。
张夫人白眼差点翻到天花板上,张瑞挫败地靠在老板椅上。“看来这样也不行啊。你一点也想不起她来?”
张夫人再瞥了照片一眼,哼了一声踱出门去。叶恺然心里有点透亮,但无法确定。
“这就是罗珊。”戴天说过的方法都无效,难不成非要再找几个人演练当天的情景?张瑞陷入了挣扎。
杀人犯!叶恺然下意识地一甩手,照片飘落到地上,跟罪犯划清界限是他的本能反应。
“想起点什么来了?”
“不是,这么恶毒心肠的女人,你留着她的照片当门神么?”
叶恺然义愤填膺地离开,张瑞垂头丧气地给戴天拨电话。
小许虽然自我优越感太强势了些,但除了给人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外,也没有什么大的罪过,毕竟心理伤害在法律上很难量刑。作为绅士,戴天的做法多少有些欠妥,因此我们延缓了他出场的顺序以略施小惩。但主角的力量总是强大的,我们在这里已经抗不住巨大压力,只好请他带着他的全家一起登场。
对于小许的不告而别,戴家的反应不尽相同。
戴妈妈知道这件事有儿子的功劳,但天底下的妈妈没有哪个会向着外人,何况小许做得实在失礼,她对小许先前的良好印象完全崩塌。更加坚定了她媳妇一定要精挑细选的想法。
一向很有远见的戴爸爸依旧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对儿子的敬佩更上一层楼。看得出来那位小许姑娘道行不一般,自家儿子仅用了三个小时就解决得不留后患。
戴月则是十分的懊恼,这可是她牵线的第一桩婚事,出师不利,强烈打击了她做媒的自信心。
戴天刚查完房,张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不行啊,我拿罗珊的照片刺激他了,可没什么效果啊。”真人已经离开这个城市,想找也找不到啊。
“这样的话,那就先缓一缓吧,这种事急不来的。你也别光忙这个了,前两天见着嫂子,瘦了不少,公司的事很多吧?”
“可不是,我知道你挺看不上恺然的,可他工作起来确实是把好手。还好的是,郑絮要回来帮忙了。”
放下电话,周医生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办公室里没有旁人,戴天斜她一眼,“想什么呢?跟你说过,我对他早没感觉了。”
关于周医生,作为本文的最佳女配角,她注定与两位男主角有一番的纠缠。与叶恺然,目前纠结于思涵的脸,其他的,由于时间未到,我们暂且不表;与戴天,开始于一年前,现在正在进行中。
自家女儿抓伤了别人家的儿子,周医生还是很不安的,一直想找机会补偿一下小孩,顺便再观察一下大人。
周末,戴天从手术台上下来,周医生换好了衣服正在看杂志。
“有事?”下班的时间早过了。
“嗯,这不是在等你吗?”周医生回答的理直气壮。
“等我?我可不记得和你有约。”
“呵呵,难道你和别人有约?有新目标了?”
“你到底想干吗?”
“也没什么啦,你不是说你那老同学和你住一栋楼吗?明后两天,总有一天小思涵会过来吧?”这个计划她想了好几天啦。
“守株待兔?”
“没有办法,谁让他不肯接受我的邀请和道歉,我只有亲自上门了。”
这个女人的毅力和恒心戴天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不再浪费口水,任她跟着自己回家。正好,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多得放不下了。
当医生的多少有些洁癖,或轻或重。戴医生的家里比一般单身男士的家要整齐许多,他见不得脏乱的东西。但注意,仅仅是“见不得”,也就是说,脏乱的东西只要不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就行了。洗衣机盖上盖,衣柜关上门,他可以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而周医生的洁癖程度比他要严重的多,如果看到脏东西没有被处理掉,她就会一直在脑子里联想。
给戴天收拾了一晚上的房子,周医生在心里大呼这次亏大了。始作俑者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神清气爽的很。
“戴医生啊,你这家里真赶上当年被日军侵害的某些地方了。”
“哦,从何说起?”戴天对于同事干活的能力很满意,不光洗完了衣服,犄角旮旯都打扫了一遍。
“毒气弹随时都可能在旁边出现,一不小心就会被惊吓到。”
隔天早上,戴周二位医生把叶家父子成功地堵截在家里。周医生诚心诚意地表示歉意,请思涵去吃他心心念念的洋快餐。旁边位子上坐着一对学生样的年轻人,出于对自己的缅怀,叶恺然不禁多看了两眼。男孩殷勤地询问女孩要吃什么,然后一脸甜蜜地去排队。
叶恺然咀嚼着汉堡回味自己来不及展开的青春,嘴里都变得涩涩的。思涵完全被儿童套餐里的玩具吸引,早忘了和周医生的猫抓之仇,用个流行的词汇来讲,两个人相处得很和谐。戴天对着垃圾食品,想起了上次打包的西餐。昨天遇着刘阿姨,她老人家还说,感谢他上次给狗狗带回来的西餐,狗狗们在尝了那个之后,就再也没挑过食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叶恺然告诉思涵乖乖等着爸爸回来,起身去卫生间。
周医生吃鸡翅吃了一手的油,也起身去洗手。
戴天的汉堡才吃了两口,就见叶恺然急匆匆地走回来,脸上的神色十分可疑。
“怎么了?”
叶恺然恼恨不已地低声说:“男卫生间里有个女的。”
“啊?”
“可能是女的那边人太多吧。”
想起刚才,叶恺然就恼火。他见到有个女的在里头,转身就跑,哪承想那女的在后头喊:“等一下,我这就好了。”
这回可好,连女卫生间里的人都听到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果不其然,周医生听得真真的。回来的时候笑容满面,到了跟前笑得更欢了,跟戴天在那里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描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叶恺然在心里默念那句关于女子与小人的至理名言,对两人的厌恶再添三分。
手机铃声作响,解救了尴尬中的叶恺然。
“兄弟啊,现在干吗呢?能来趟公司不?”
有眼色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会自行告辞,有空再聚,但周医生显然是被刨除在外的。
“思涵,咱们一起去爸爸的公司玩,好不好?”
小孩心思单纯,已经被她忽悠晕了,高高兴兴地答应。
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来至公司,张瑞惊叹不已,把他们让进会议室,张夫人和郑絮也在。因为是周六,公司里没什么人,张瑞叫秘书带周医生和思涵到休息室,放天线宝宝给思涵看。
事情的起因是郑絮当了太久的家庭妇女,短时间内不可能胜任副总的位置。
“x市的这个培训很适合郑絮现在的情况。”张夫人出面和叶恺然交涉。
叶恺然有些懵懂,“然后呢?”
“这次培训大概需要三个月,这期间孩子完全需要你照顾。”张夫人说完,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郑絮脸色不定,要她离开孩子那么久,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可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将来,她只有忍痛。
“我同意。”叶恺然当机立断,心里想着,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要是不同意,你们不知准备了多少说辞等着我,干脆咱们都省省力气快点解决就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战役赢得的太顺利,一时间没人说话。良久,张瑞开口:“好吧,这仨月你就辛苦些。家里老人都不在本市,没法帮忙照看。要是自己带不过来了,就往我们家放几天,好歹我们还有个保姆呢,两个孩子也是个伴。戴天,你离得近,麻烦你多照顾些吧。”
于是乎,叶恺然的身份在兼职的学生和实习的职员外又多了一重:全职的爸爸。总而言之,小叶同志自此正式成为一名半工半读的家庭妇男,开始他全面的养儿生涯。
此次重大的变化直接导致他心理压力过大,夜不能眠。凌晨起来上网查询,看有人用恐怖片来缓解,遂效仿之。然而,他显然对自己的实力估量有错,当某个远远出乎他意料的画面出现时,他毫不犹豫地夺门而逃。
据闻,同类人都会有彼此识别的雷达,差别在于敏锐度而已。戴天很相信这句话,他识别同类的本领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很少有看错的时候。他苦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何周医生在此方面功力比他还要高深。后来终于弄明白,因为被同性恋男友欺骗多年,周医生曾一度对此进行疯狂的研究,练就了今日的火眼金睛。
返家之后,周医生把自己今日的心得做了总结,与同事进行远程交流。
“你真的确定那个风流放荡的叶恺然是我们今天见到的?”周医生的直觉不是这么告诉她的。
“说实话,我也很纳闷,你说,失忆能把性格全改了?”
“老祖宗的话你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说别的,下意识的反应才最能反映问题。”
是哦,戴天心想,个人多年的习惯不是因为失忆就能改变的吧。他有点理解张瑞的急切和恐慌了。可是,说句良心话,现在的叶恺然要比从前的顺眼多了,重新做人的程度好过从监狱里出来的。
“还有啊,你有没有察觉……”
“什么?”
“这个叶恺然不比你小吧?可你回想一下他对好些事情的反应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么?我都觉得他的心态比我还要年轻。”
“这也可以理解啊,有很多患者在脑部受过伤之后,智力、记忆都留在他成长中的某个阶段。”
“好吧,这些先放下,我们说最重要的。你难道就没察觉在他身上有着同类人才有的气息么?”
“啊?姓周的,我跟你说过……”
“你这就是先入为主,你自己也说了,他现在跟以前就俩人似的,你别把以前的他代入,再想想。”
戴天这一想就想了快半个小时,周医生都快睡着了,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做了那么久这方面的研究,有看到过因为失忆而改变性向的吗?”戴医生幽幽地问。他刚才把这些天有关叶恺然的画面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以一个路人的身份代入,发觉事情真的很微妙。
周医生的磕睡虫立马无踪,“怎么样?回过味儿来了?你也这么一把年纪了,不应该连这也看不出啊?”
“这也许只是他脑袋不太清醒的反应吧?”
“呵呵,这个好办呀,是不是我想的这样,戴大医生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等等,先别挂,”周医生加大音量,“我昨天买的吐毛膏忘在你那了,后天别忘了给我带来。”
凌晨一点,有人敲门。戴天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从门镜里向外看,门外的人很熟悉。
叶恺然抱着他的被子,身体微微有些抖。
戴天看出他的异样,问:“怎么了?”
“那个……”这要如何说出口?“我今晚想睡这儿。”
“?”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觉得还是睡在医生家里安心些。”当此时刻,叶恺然临时编出这么个谎话已是不易。
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