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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锐怪叫起来:“各种颜色口味齐全,准备这么充分!”边说边笑,伸手指了一个。
黎君用牙齿撕开包装,翻个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依旧是沉默的,眼神却越发露骨,三两下将他的底裤褪去,双手扣住他的腰,将安全套缓缓抵在他的欲望上,用唇舌往下卷。
席锐抬起头,半是感动半是不耐地注视着他,生生克制住想要立时翻身进入他的欲望,轻吟着只有彼此听得懂的词句,电视上已经开始倒计时——两人的眼神再度相接,几乎是心照不宣的默契。黎君轻笑,从下至上地轻舔他的欲望,随即翻个身跪趴在床上,不像是臣服的姿势,反似是不羁的邀请,透过臂弯直射过来的眼神炙热又坦然,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其中的意味却不言而喻,席锐贴身上去,含住他的耳垂,温柔地道:
“黎,深呼吸。”
身后的男人几乎是一挺而入,火辣辣的痛楚几乎是爆炸性的,一如电视屏幕上的烟花,人群开始沸腾,他们却用如此独特的方式突破年关,像是庆祝,又像是折磨。黎君几乎支撑不住,腰身一软,对方有力的手臂却将他固定在原位,声音和动作都放柔了许多,不停地吻着他的脖颈,左手上移放在他的唇边:
“很痛的话就咬。”
黎君咬着牙笑,将他的手指含进去,轻轻舔舐,席锐含糊地低吟一声,整个胸膛贴在他的背上,似火的热度,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爱恋:
“黎……你太诱人。”
黎君侧过头,话语里带了喘息,眼神幽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来吧。”
席锐没有犹豫,却也小心翼翼,只因黎君的眼神里尽管充满激|情,却也能看出那一丝挑衅,他不敢也不会低估这个男人反攻的能力,只好步步为营,生怕被抓到把柄日后报复。这种战战兢兢的感觉似是第一次,让他感到既兴奋又好笑,一时间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情绪,感觉像是要涨开来,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从下体直达大脑,律动由慢至快,直到找到两人都能适应的节奏。亲吻从不间断,席锐合着他的手覆盖上他的下体,寻求着动作力道和快慢的平衡,电视里烟火依旧在奔腾,身体间传达的热量随着人群的情绪在高涨,黎君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和另一个人如此接近,这种感觉让人疯狂,放开了的挑逗、迎合、信任混在一起,达到从所未有的高度,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e to the year 2007——”
两人几乎同时瘫在床上,热潮尚未褪去的身体似乎能在冬日的空气里冒出白雾,呼吸声盖过一切,电视里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似远似近,窗外的热闹这才慢慢回到现实,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微笑,默契胜过一切的微笑。
“我该说什么?”席锐看着黎君翻过身仰躺在床上,又压上去,用下巴磨蹭着他的胸膛,“新年快乐,还是你好棒?”
黎君闭着眼睛,挑起半边眉,喘息般地笑:“你该说,‘什么时候轮到我’?”
席锐骇笑:“不会吧?”
黎君睁开一只眼睛,那种纯净而深邃的黑色,温柔又直接,笑意渐渐满溢:“你等着。”
席锐急忙顾左右而言他:“唔,新年烟火,名不虚传。”
黎君轻笑:“你看到了什么?”
“一团团白色的光,在眼前炸开。”
两人低低笑到一起,就着半坐半躺的姿势看着电视,伦敦显然夜未眠,河畔广场上浩大的人群在狂欢,陌生的人互相拥抱舞蹈,巨大的摩天轮里耀眼的灯光流泻下来,染蓝了河水,背景欢呼声高亢,连主播的声音都一阵阵被盖过,简直是疯狂的一夜。
席锐靠在他身边,轻轻道:“真美好。”
黎君看着这个男人眉眼里几近单纯却近乎脆弱的幸福感,并不答话,盖住他的手,慢慢地摩挲,半晌说:“去不去洗澡?”
席锐被他一把拉起,满脸都是惊讶:“哈?你——”
黎君朝他露出一个不羁的微笑:“看谁笑到最后。”
“喂喂喂——”
卧室套间里的浴室很是宽敞,席锐站在瓷砖地上看着这个男人弯腰放水,简直一览无遗,可是对方一改方才的温顺态度,偏偏散发出强大气场,让他不敢直视,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黎君试了试水温,拉开浴帘,潇洒地一甩头:“可以了,洗吧。”
面前的男人一脸警惕:“只是单纯的洗澡而已?”
黎君轻笑,席锐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那笑声犹如蛊惑,只听他说:“你觉得呢?”
“原来英人不光擅长吵架,还是行动派,”席锐嘀嘀咕咕地站在淋浴头下,想了想,索性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学着对方的样勾勾手指:“算了,你来吧,我认。”
黎君只是看着他笑,渐渐笑出声,扯下毛巾扔给他:“多么的大义凛然。”
席锐接过毛巾,更是好奇:“不做了?”
见对方用手抚着嘴唇,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席锐终于恼羞成怒,将毛巾一摔:“妈的,你耍我。”
黎君大笑起来,没防脚下一滑,被拉过去深深吻住,笑意从舌尖颤落,随即借力狠狠吻回去,将对方压在瓷墙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又凑上去啃咬他的耳垂:“我记账。”
“没问题。”席锐也轻轻地笑,一只手抚过他背后红紫的痕迹。
黎君的眼神闪了闪,一只手抵着他的喉咙,语气放低:“而且是高利贷。”
“唏?”这句才彻底吓到对方,随即一阵惨叫:“不要吧——”
第 20 章
日上三竿,两人原本还不想起来,偏偏同事们从苏格兰打电话来拜年,恭贺新禧,咕咕笑着要求黎君给他们加薪,又说着苏格兰的阳光如何如何白湛,天空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白云,黎君不禁失笑:
“我的天,我怎么养了一群诗人还不自知。”
大家纷纷笑,笑完了一起喊:“美国人在不在?和美国人说,祝他也新年快乐,让他记住美国和全世界一样也过新年。”
席锐翻个身,抱着枕头咕哝一句:“记住了,谢谢教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围了电话七嘴八舌一通,黎君好脾气地听着,嘴角噙着一个笑。空余的手找到对方的头发慢慢揉搓着,看身旁男人半睡半醒的神情简直满足得像个猫科动物,待挂了电话,往上一用力,对方马上叫起来:
“喂,好好的!”
黎君微笑,这男人此刻又变成了虎,不羁的眼神和凌乱的头发,嘴角慢慢绽放开一个明亮的笑,张开双臂压住他:“黎。”有软软的鼻音,像是要人沉浸进去。
黎君依旧扒着他的头发,将手往上抬,对方吃痛将头向后仰去,露出光洁的脖颈,他便凑上去吻他的喉结,随即打他一下:“起床。”
“喂,这算什么,糖果和鞭子政策?”强烈不满。
黎君跳下床,赤脚踩过地毯,打开衣柜穿上衬衣,下半身毫无遮拦,也无视身后那道热烈的视线,挑了休闲裤穿好,才回头拍拍还在和床单挣扎的男人:“没问题,我会让你见识到鞭子的。”
“黎——”
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的长音,他的名字就像是从舌尖滚落,自然到浑成一体。
黎君照惯例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又发现厨房里多出一架咖啡机,那男人终于耐不住无咖啡之苦从美国带来巴西咖啡豆,只见他手法熟练地操作着,一时间房间里弥漫浓浓香气,他便笑得无比自豪:
“来,试试看?”
黎君含一口,“唔。”
“唔?只是唔?唔什么?唔的下文呢?”
黎君轻笑,摊一摊手,“我不喝咖啡,无法给予客观评价,说好说坏都是骗你的。”
“你这个人啊……”
席锐无奈摇头,是啊,他这个人,黎君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沉静安稳悠闲,看事客观透彻却能置身事外,就是这样不急不迫的气质深深吸引他,见到这个男人展现出他全部的性格,简直就是不停地带来惊喜。
黎君挑高眉看着他:“还没醒?眼神这么古怪。”
席锐学他样,喝一口咖啡,眼睛却看着对方,嘴角无尽上扬,黎君又笑,也不追问,转身准备早餐。
“你不觉得奇怪?”席锐靠在一旁看他烤面包,“两个不尽相同的人可以相处得如此融洽。”
“你在说谁?”
“我,你,我们,查尔斯和卡米拉,罗恩和赫敏,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例子。”
黎君大笑:“你想要我说什么,一切由情而起,毫无理由?”
“多奇怪,两个大男人在早晨的厨房里谈感情。”
黎君想了想,道:“有些人自以为可以控制他人生活,一旦开始交往,恨不得把人家的历史改写,到最后才发现改造出来的还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然后就分手,这样简单。”
席锐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咦,还说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黎君淡淡笑:“旁观者清。”
席锐放下咖啡杯,侧过去吻他,咖啡和红茶的香气混在一起,奇异的味道,两人足足吻了个把分钟,面包差点糊掉,又靠在一起一阵闷笑。
“这里,”席锐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迟早会坏掉。”
黎君撇撇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特别柔和,“我看根本是已经坏掉了。”
“嘁,”对方扣住他的肩膀,“你对我的智力有怀疑?”
黎君摊手,“没有,我一直觉得您的智力和您的国家总统不相上下。”
对方沉默片刻,恨恨地从牙根里蹦出三个字:“你骂我。”
黎君大笑。
席锐不依不饶,一路追到客厅,“不行,便宜不能给你占尽,今后你喝你的红茶,我喝我的咖啡——”
黎君打住他的话头:“你想签日内瓦公约?”
几乎是毫不犹疑地:“没错!”
黎君忍着笑,“日内瓦公约分四条,分别是对囚犯、伤者、和无关的平民承诺的保护,敢问席总裁是哪个?”
“……”
当初是谁说的来着?詹姆斯貌似温和无害,其实最最不可惹,轻轻一句话就能将你打下地狱。
席锐从自信的废墟里爬出来,提着来自美国的礼物去拜访了黎君父母,俨然一副已经登堂入室的模样,还送了老人一套手抄本西厢记,逗得老爷子直乐。见时机成熟,便诉起苦,将黎君前几日早上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结果老人笑得更响了:
“理查德,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英人幽默!”
席锐苦着一张脸:“简直有毒。”
“对,这就是高明之处,骂人不留痕迹,你若是智商不够高,就得呆呆让他骂,没准还得陪着笑,以为对方在夸你,中文里有句同等的表达,就是‘被人卖了还倒帮着数钱’——”
“父亲,”黎君温和地阻止,“别说了,美国来的客人快要哭了。”
父子俩笑成一团。
席锐也笑,咬着牙笑,慢慢放得开些,看对方嘴角的弧度不爽,索性拉过来轻轻一吻。
黎君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倒是席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微带歉意地看向老人,老爷子却只顾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