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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我们追出去时,那杀手已坐上一辆来接送他的车子扬长而去,我们虽然马上就去开车飞快从後追赶,但还是让他给逃了。」
「你们这些笨蛋!」陈澐瑞大发雷霆,「连个人都抓不到,留你们有什麽用?」
「请大哥息怒,是我们太没用了!我们愿意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就算大哥要我们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手下们个个冒著冷汗,纷纷抱著必死的觉悟请求降罪。
「别发这麽大的脾气,你才刚受伤,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李祥泰出言调解,手指著秦逍枫的方向,只见他瑟缩的蜷曲著身子躲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你看你把他都吓到了!」
陈澐瑞转头望向一脸发白的美少年,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好不容易扭转以往在他心中的恶霸形象,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也罢,看在枫没有受到一点伤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吧!」
「谢谢大哥!」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如逢特赦,差点没跳起来拜谢天恩了,没想到大哥竟会为了一位到手没多久的宠儿而网开一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看来秦逍枫在大哥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殆慢不得。「您和秦先生好好休息,晚安。」
「你觉得会是谁要行刺你?是仇家吗?」待众手下离去後,李祥泰开口询问。
「你错了,他刺杀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枫!」陈澐瑞神色异常严肃,炯炯发光的眼神犀利无比,刹那间两双眼睛同时投向同一个人。
「我?」秦逍枫惊得跃身而起,「怎麽可能?我没有和人结怨过,连吵架都没有过。」
「这就奇怪了!」李祥泰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杀手为什麽要对一个没有任何打斗经验、没没无闻的少年下手?」
「无论那杀手有什麽目地,我都不会再让他有对枫下手的机会!」陈澐瑞说得斩钉截铁。
「你打算怎麽做?那杀手已经逃掉,又不知他是什麽来头,敌在暗,我在明,要如何预防他再来袭?要知道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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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到万无一失的好办法!」陈澐瑞自信满满的说,「我在偏远的郊区的一处山里有栋别墅,是以前一位旧友留下的,他死了之後已经多年没人住一直荒废著,但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能住,附近环境清幽、地点又隐密,几乎很少人知道深山里有那麽一栋屋子。」
「你打算把他带到那里去藏起来?」
「不错,一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可以瞒过杀手的追杀,明天我就和他一起出发前往那里居住。」
「真是设想周全!」李祥泰将散乱的医疗器具与药水收进药箱里关好,起身转向秦逍枫颇有深意的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有人又要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把我从睡梦里挖起来!」
秦逍枫微红著脸,带著愧疚的口吻致歉道:「刚才那通手机是我打给你,不好意思打扰你清梦,因为我临时不知要打给谁来帮忙,他又流血流得很严重。」
「我不是这意思,为人看病疗伤本就是我身为医生的责任,虽然我本职是妇产科医生,但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被身後的这家伙拖来治疗他的外伤了,像今日的紧急状况,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赶来,尤其能看到一个为了保护爱人奋不顾身的男人更是值回票价,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我还想……」
「李祥泰,你说够了没?」他滔滔不绝的展现流利的口才,说得口沫横飞,欲罢不能,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快给我滚回去!」
「太无情了吧,我在大半夜里千里迢迢的赶来替你治伤,不但没有半点感谢,还要赶我走,亏我一片好心。」李祥泰背起药箱,嘴上嘟嚷著发牢骚,「走就走,我回去睡我的大头觉,也比留在这里被人当电灯泡好。」语毕,他快步离去,不再逗留,把房间彻底留给两人独处。
「过来,枫!」陈澐瑞拍著床上腾出来的空位,示意他躺在上头。
秦逍枫乖乖走过去照办,他躺下来身子靠紧床侧,与男人隔出一段安全距离,深怕会碰到他的伤口,不敢过度靠近。
「躺那麽远干嘛?我又不是有传染病!靠过来一点!」
秦逍枫只得往他身边挪近,「你的伤口还会痛吗?」他担忧的目光审视著男人那包上一大块纱布的臂膀。
「李祥泰已经帮我上过药,早就不怎麽痛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不然你也不会被刀砍到。」秦逍枫禁不住泪眼汪汪。
「傻瓜,说这什麽话,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那个活得不耐烦的侵入者妄想刺杀你,我怎麽可能坐视有人夺走你的性命?」陈澐瑞拭去他脸上的泪痕。「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他想杀你还早得很!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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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我会死……多亏你救了我一命…。。」秦逍枫哽咽的说出由衷之言,虽然两人相遇以後陈澐瑞履次以暴力侵犯,又把他虐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刚才危急的关头他不顾自身危险倾全力保护他周全,已经叫他感动得涕泗纵横,要不是他奋不顾身拉他一把,恐怕他已经下地府报到去,为什麽他会拚死救一个随时可能玩腻的玩物?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已比性命还重要而不仅仅是个宠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看在陈澐瑞眼中有说不出的动人,一阵喜不自胜的狂喜掠过胸口,没什麽比看到深爱的人为他流泪更令人振奋的事了!「你以为我会这麽简单就让你死吗?我都还没玩够你,怎能让白白的三亿欠款浪费掉!」但向来不懂得说甜言蜜语的黑道大哥,为了止住爱人的眼泪,只好摆出恶人的脸孔义正严词的恫吓道。
此话一出,果然成功止住秦逍枫的哭泣,但也将他心中陡然升起的一线希望彻底熄灭,「是这样啊!」他垂下睫毛遮住瞬间失去光采的黯淡眼眸,他在奢望什麽?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毫无动机的去救他这个玩具,他是怕他死了就没人替父亲偿债那一大笔天文数字的债款,才会舍身相救。
害他空欢喜一场,是他不该期望恶名昭彰的恶魔会突然开窍,改邪归正成为无怨无悔为他牺牲的大善人,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他怎麽能奢求自己对他来说会重如性命呢?
「你明白就好!」陈澐瑞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迳自装腔作势的道:「现在给我乖乖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得早起,我要带你前往一个地方。」
秦逍枫认份的阖紧眼睛,不再多言,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表示任何意见,就算他是要带他去地狱,卖他入火坑,他都不能有一句怨言。
当破晓的晨曦划破泛白的天空,群鸡初啼之际,秦逍枫就被叫醒,梳洗一番後换上轻便的服装,搭上男人的车,准备动身前往位於山里的庇护所。
由於杀手尚在潜逃,为了安全的顾虑,陈澐瑞只带上几名亲信上路,并特地避开人来人往的街道,选择较远而偏僻的小迳,目地在於不引起任何人的测目,以免泄露行踪。
疾行的车子绕过曲折的山路,进入两排林木参天的碎石车道,一直开至尽头处,最後出现一幢状似城堡的独栋洋房,但是外墙的油漆早已剥落,阳台上历经沧桑的雕花铁栏生锈不已,延生的曼草爬满墙面,远远看起来像耸立在烟雾里的荒凉鬼屋,四处长满比人还高的杂草,似乎荒废多年无人居住。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秦逍枫不由自主抓紧男人的袖子,总觉得背脊一阵毛骨悚然,「该不会是…。鬼屋吗?」
陈澐瑞大笑,「当然不是,这房子只是很久没人住罢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很老旧了,不过我可是有定期派人整理内部。」宾士轿车驶进敞开迎接他们的拱形大门。「你怕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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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枫点点头,有些窘迫的松开手,怎麽可能不怕!
「有啥好怕的,有我在,就算有妖魔鬼怪也不敢来找!」陈澐瑞大言不惭的宣称,「不过这里是荒郊野外,位置偏僻,人烟稀少,说不定真有鬼躲在附近也不一定。」
「真的?」秦逍枫脸色变青,他顾盼四望,四周环绕山区,荒烟曼草杂生,树影丛丛,阳光透过随风摇晃的枝叶落下阴影,远远望去形成一大片的鬼影幢幢,好像真有东西躲在里头
「你看那边的树丛有黑黑的影子!」恶戏心一时兴起,陈澐瑞忍不住要吓吓这个生性胆怯的少年。
「哇!」秦逍枫信以为真,惊叫出声,他吓得靠紧男人,头也躲进他胸前,哪敢抬头去看个究竟。
「只是树影而已,瞧你吓成这样!」陈澐瑞忍住窃笑,乐得迎接美人的投怀送抱,他戏谑道:「想不到你会主动抱住我,把我的怀里当安乐窝,我倒是挺欢迎的。」
秦逍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离他离得远远的,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他竟会怕鬼怕到向牛鬼蛇神的男人寻求庇护,这不是请鬼开药单吗?难怪会遭他耻笑。
此时,车子已经在屋子前的空地停下来,一位身穿黑色风衣、脚套长靴的长身青年领著一列身强体壮的人员鱼贯走出朝他们行礼。
「少主,屋子已经照吩咐打扫完毕。」长身青年有张酷似女人的绝美脸庞,阴柔的五官透著男子特有的刚强,绝无一丝女子气,但全身上下却散发一股不可亲近的冷意,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清清冷冷的。「这批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护卫人员,每个都是由我精心挑选过的顶尖高手,绝对安全可靠,不会透露任何口风,请少主放心。」
「你做得很好!不亏是待在我身边最多年的人」陈澐瑞扶著秦逍枫下车,在经过多日的休养,秦逍枫早已痊愈,不需要轮椅就能行走,但陈澐瑞仍坚持牵著他的手,不肯放开。
众目睽睽下,被男人搀扶走出,秦逍枫难为情的俯下头,无法想像他的手下会投以哪种异样的眼光。
「莫非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就是少主竭力要保护的对像?」青年挑起秀丽的淡眉,冷眼扫过秦逍枫,彷佛不敢相信他的主子竟会为一个小小的新宠如此费心,不但调动大匹人力维护他的安全,甚至把远在外地执行杀手任务的他调回来帮忙。
「昨晚试图刺杀他的人还没抓到,不能掉以轻心。」陈澐瑞的手揽住秦逍枫的腰,像在宣示所有权般,一点都不在乎在众人面前显示他与秦逍枫亲密的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就来跟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他的安危,不得有误。」
青年脸上的表情像冻结似的,「您这是要降我的职吗?我做错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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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派一项更重要的任务给你,怎麽会是降职?我知道你从小就跟著我,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是我在世上最信任之人,所以我才会把他托付给你看顾,我非常看重你,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陈澐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这是命令!」
「我明白了。」青年从以前就以陈澐瑞的话为依归,只要是他交待的事没有一样不完成的,即使他的内心有多不愿意去保护一个举无轻重的男宠,他也无法违抗陈澐瑞的命令。「我会听从少主的安排,尽力保护他。」
「很好!」得到青年唯命是从的答覆後,陈澐瑞转向秦逍枫介绍道,「他是冷无情,是我最得意的助手,我已命他随侍你左右,防止昨晚的事再发生。」
「冷先生,我是秦逍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