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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人感受心灵的快乐,有着许多不同的样式。本来人是千差万别的,感受的里程也必然是千差万别的。回忆起走过的路,总有许许多多的难以忘怀……。
忠和亮的那一段快乐,就出在一种无以言传的碰击和相许之中。
那时,他俩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穿著一样的绿色军装,都在军队枯燥而严格的纪律约束之下。忠和亮都在警卫排站岗。亮来自城市,丰姿俊美,聪慧灵秀。忠虽然来自农村,但长得白白静静,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模样。他俩都有一双漂亮而略带忧郁的大眼睛,秀美的鼻子、嘴唇,白晰的脖颈,匀称健美的身材。在农村兵占大多数的连队里,他俩显得很出众。
下连队几个月了。在一个班里,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一种说不出、也没有说过的感觉。虽然隔着农村兵和城市兵之间不成文的界限,平日里说话不算多,但每一次眼光相遇时,都感到心灵上轻轻一动,总期望从对方眼里看到些什么,总愿意互相多看几眼。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莫名的感觉愈来愈增加了,内心里总是在企盼着什么。
当兵闲着无聊,有的老兵就捉弄新兵开心。开春后的一个下午,全班在营房后面山坡上操练射击,趴在地上瞄了小半天靶子,大家都腰酸胳膊疼,班长让大家到背风处休息,他一个人回连队办点事。
枪架在空地上,兵们就坐在一起聊天。有几个老兵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什么,就慢慢挪着围坐到了忠的身边。忠有些惶惑,茫然地左右看着几个老兵,问:「你们干嘛?」只听一个老兵慢腾腾地说:「不干嘛,我们想来个实弹射击。来呀!」他一喊,几个老兵就一起动手,你拽胳膊他抱腿,把忠死死地按到了地下。
忠说:「你们干什么呀!别闹了!让我起来,让我起来!」
几个老兵一声不吭,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忠的腰带,扒下了他的裤子。有一个老兵伸手捉住了忠的小鸡。新兵们都看呆了。
老兵们打趣着:「他的还不小呢!」「还行。不知道硬起来有多长?」「来,弄弄看。」那个老兵就用一只手摸弄着忠的荫毛、阴囊,另一只手握住忠的荫茎撸动起来。忠拚命挣扎着,满脸都是哀求的神情:「别这样啊,别这样啊!好大哥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老兵们根本不理睬他,只是尽情地嘻笑,把忠按得死死的,让那个带头的老兵摆弄忠。
「硬了!硬了!」「还挺直呢!」「人长得漂亮,这小东西也挺好看。」老兵们猥亵地说笑着。
不一会儿,随着那个老兵的手不断地撸动,忠求饶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白晰的脸上也泛起一阵阵红潮。老兵们看得兴奋起来,有个老兵轻声喊着:「再快点,再使点劲儿,他快来了。」那个老兵的手动得更快、更用力了。
亮坐在一边看着忠被老兵们玩弄,心里一个劲儿发紧。他看到了忠那皮肤白晰光滑的身体,还有那暗红带着青紫色的、坚硬地勃起着、被老兵紧攥在手里的荫茎。看到忠双眼紧闭,双唇微张,呼吸急促,听着忠那紧张、激动的呻吟喘息,亮的心跳也加快了,荫茎也慢慢硬了起来,紧顶在内裤上。
忽然,忠低沉短促地「啊呀」一声,那老兵兴奋地喊:「来了!来了!」忠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眉毛紧拧,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嗷」声。随后,他的身体猛烈地抽搐起来。虽然被三四个人按着,但还是不住地颤抖、一下下卷曲收缩。
「啊!啊呀!」忠失控地喊出声来。只见一股雪白的Jing液,从他贲张发亮的荫茎中一下一下地喷射出来,落到老兵的手上,落到忠那绷得紧紧的、鼓起好几对腹肌的小腹上。一直连着喷射了十几下,忠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吐出一口长气,躯干和四肢无力地瘫软下来。亮清清楚楚地看着,只觉得自己也浑身燥热,嘴里发干。
老兵们松开手,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小子,还挺有劲儿呢!」「还行,弹药挺充足的,弄出来不少!」「这会儿他可舒服了。」「你瞧他美的!」忠害臊地闭着眼,躺着没动。
那个老兵抓出块手绢,扔到他小腹上,说:「快擦擦吧,起来系好衣服,别凉着了。」忠不好意思地低着眼,坐起身,擦净系好,背过脸去不说话。老兵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生气,大家和你闹着玩呢!别当个事。行了,都起来吧!班长快回来了,咱们再去趴一会儿!」
后来继续瞄靶,亮的眼前晃动的都是刚才那一幕。甚至夜里做梦还梦见了那件事,醒来后,裤头里有一大片粘粘的东西。
转眼到了夏天。一个静谧的夜晚,忠在营房后门外上夜班岗的时候,亮正好出来散散心,他们的目光就在一瞬间相遇了。他俩都觉得心头一紧,一热。
在淡淡的月光下,亮慢慢地走到了忠的哨位跟前。月光把亮苗条的身影映在地上,也把忠斜挎着冲锋槍的矫健身影映在地上。他们俩都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看了好长一会儿。忠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你还没睡?」
「没有。」亮说。
两个人就又默默地互相看着。许久,亮说:「坐一会儿吧」。忠就和他相互搂着肩膀,在岗楼的台阶上依偎着坐了下来。
忠把枪放到身边的地上,两只手无目的地搓着。许久,亮歪头看着忠,问:「干了一下午活儿,累吗?」忠说:「不累。你呢?」「我也不累。」在长时间的长官命令、直线加方块的氛围里,听到这样一句包含深情的问话,他们心里都感到一丝淡淡的温馨。
忠不经意地抓住了亮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亮的心怦怦直跳,觉得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想做点什么。他便也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忠的手。忠侧过脸来看着亮,眸子里的光一闪一闪。他们的心里都觉得感应到了什么,但又都不清楚。忠抬起手,抚摸着亮的脸颊,很轻很轻,又向下一直到亮的脖子。
忠说:「你真好看」。亮说:「你也是」。
忠的手在亮的身上轻轻摩挲着。隔着单军装,他感觉到亮那富有弹性和青春气息的肌肉的纹理。他把另一只手从亮的手中抽出来,放在了亮的大腿上。
亮觉得浑身一颤,不由得抓紧了忠的衣服。忠的手在亮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慢慢地挪近了档部,碰到了亮的那个东西。亮心里怦怦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忠悄声说:「你硬了」。亮看着忠的眼睛,没有吭声。忠又说:「你的多大啊?让我摸摸行吧?」便去解亮的裤扣。亮挡了一下,忠又用了一点力,亮便没有再抵挡。
忠的手进到亮的裤里,清晰地感到亮的荫茎在短裤里面挺起,还一下一下地轻轻跳动。忠把手伸进亮的短裤,握住了亮那坚硬、滚热的荫茎。「啊」,亮轻嘘一声,声音有些颤动地说:「你肯定也硬了,我也得摸摸。」也急忙探手去抓住了忠的小东西。亮说:「你的真硬呀」。忠说:「你也挺硬」。
稍许,亮说:「行啦吧?把手拿出来吧!怪难受的。」忠没出声,手也没拿出来,却把亮的荫茎攥的更紧了。亮有些着急,抓住忠的手往外拽:「别,别,这可不行,我受不了。」忠仍然不说话,手指握住亮的荫茎用力地撸动起来
亮急了:「不行不行,再弄我就要来了」。忠笑了,看着亮轻声说:「我就是想让你来。」亮带着哀求的声调说:「别啊,这怎么行呢!我求你了!」忠说:「就不!我偏要弄。那次你都看到我出来了,我也要看看你出来是什么样。」
轻轻抚摸、揉搓着对方身体最隐秘的东西,他们觉得心跳得厉害。
忠的手有力的攥弄着。渐渐地,亮觉得浑身的血都像沸腾了似的,一阵阵的震颤从荫茎传向全身,汗水顺着脊梁流下来,口里干得利害。
「别弄了吧,我好难受」。亮说。「我也是」。忠说。
可他俩谁也没停下,谁也舍不得停下。
忠嘴微张着,喘着粗气,眼睛直直地看着亮。亮也直直地看着忠。两个人都不能自制地加快了手的动作。
突然,忠轻轻地「啊」了一声,浑身抖动起来。
亮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忠的荫茎里喷涌而出,一下一下地喷到他的手上,他全身也一阵颤栗,一股过电般发热的感觉从荫茎传出,沿着肛门、尾骨、脊椎急速向上,在脑海里打出了一个剧烈的闪电。
「啊呀!」亮的身体一下子抽搐起来,Jing液从身体里猛烈射出!「啊,啊……!啊呀!」亮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变得铁一般硬,剧烈地震颤着。他紧紧地抱住了忠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他们平静下来,慢慢抽出带着对方体温和身体精华的手。虽然自己的短裤里感到粘粘地发凉,但心里却无比地轻松舒畅。亮低下眼,有些不好意思看忠。
忠在衬衣上擦净了手,捧起亮的脸看着,说:「你不要紧吧?」亮摇摇头,眼里现出含情脉脉的神色。
忠说:「你真好」。亮说:「你也好」。他俩默默地对看了许久。
亮说:「原来别人弄是这样啊」。忠说:「比自己弄舒服多了」。亮说:「你自己弄过吗?」忠说:「你呢?」
两人相对地会心一笑,搂抱依偎着,静静地看着月亮。忠说:「明天我还站这班岗,你来吗?」亮带些羞怯地嗯了一声。
这一夜,他们都睡得特别香。虽然事情发生的很偶然,也有些突兀,但他们都体验到了一次奇妙的崭新享受。多少天来浑身上下的那股燥热,在那个快慰的瞬间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第二天一天,他俩不论是吃饭、走队列、出公差,都盼着天快点黑。到了忠上岗的时候,亮便急急忙忙来到了忠的哨位。门外的小路上早已没有人经过,忠急急把亮拉进岗楼,紧紧地抱住了他……。小小的岗楼,又一次成了忠和亮快乐的世界。
从那个晚上开始,他俩就有意寻找各种机会在一起,有些羞怯但也难舍难离地凑到一起,偷尝着兄弟间互相慰抚的快乐。一个个晚上,楼外背影的角落里,院墙边的树丛后,更多地还是在那个岗楼里外,两个年轻健美的身躯一次次地颤抖,那温热的、粘粘的、滑滑的液体,一次次在他们的喘息中喷涌而出。渐渐地,他俩都隐约感到,不光是因为好兄弟抚弄自己而出现的高潮让他们心神荡漾,而且,每当拥抱在一起的兄弟也坚硬地勃起、激动地喘息,特别是全身战栗、Jing液狂喷的时候,心里也会感到十分的惬意,出现一种莫名的兴奋。
每次偷聚,他们总感到天长夜短。在远离故土的他乡,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成了两个年轻人最大的慰籍。几个月的时间里,乘着星光、月光、风声、雨声,他们利用一切机会尽情地享受。虽然与成年人的经历相比,他们在肉体上仅限于互相手Yin的关系还很简单、很肤浅,但他俩都觉得已经很难舍弃了。
秋去冬来。第二年初,亮调到配电室值班,忠到公务班当公务员。他们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可以去的地方。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营区里几乎没有了人影。忠来到了配电室。那是大院西北角的几间孤零零的房子;外面机房,中间修理间,最里面是宿舍,三间屋套着进。
一进门,忠就感到燃着几个大电炉子的小屋春意浓浓,更从亮那明亮鲜灵的眸子里,感到了一种热切的渴望。过去,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