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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轻响后,最后一个人瞪大着空洞的眼眶,缓缓的倒下地去。
君双甩了甩手,扶住身旁的桌子。
她的眼睛里已经完全的通红了,看起来好像是愤怒到了极点。但她却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怒火所造成的,而是之前被注射进了体内的半管针剂,已经在快速的发作了。不仅仅是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脖子,甚至是双手和两条手臂,也都是开始发红,体表的温度烫热得吓人。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是沸腾了一般,她能感到自己的骨骼,血管,神经,全部的都在那极高的温度里,飞快的发生着变化,连同她的丹田,她的意识海,也都是在随之进行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唯一能让她欣慰的,是她左胸之上的那个紫色小雷霆封印,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君双抬头看了看前方那扇被染了无数鲜血的大门,扶着桌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踏。”
刚打开门,却是有着一道落地声响起,她抬眼一看,被烧得通红的视线里,有着一个人,正略带着惊愕之色的看着她。
她眯了眯眼,认出那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的金牌雇佣兵,长轲。
“君双,你怎么了?”
长轲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就见她满身的鲜血,和一些零零碎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细小碎块。她的上衣被解开着,露出来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有着一些淤青,两只手臂上也有着同样淤青的痕迹,尤其是右手臂上,更是青青紫紫交错斑驳着,还有着鲜血在缓慢的从着一个伤口中流出来。
那些淤青正是在为她进行注射之前,所安插在了她身上的各种仪器的管子,被她蛮横的扯掉的时候,所留下来的痕迹。
但她这么个样子,却是让人觉得似乎遭受了侵犯一般,尤其是她还正通红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
长轲当即面色一变:“你被谁欺负了?”
君双闻言,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她,不答反问:“长轲?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君双极为的冷静,似乎身上的那些痕迹,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是遭受了凌辱。长轲放下心来,答道:“我之前接了个单子,来暗杀这里的一个重要人物……额,看来不用我动手了,他已经被你杀了。”
他已经看到了君双身后的满屋子尸体,里面那个穿着医师制服,胸口上有着一个硕大的窟窿,正僵硬的站着的男人,就是他此次前来的目标。
不够很显然,已经用不着他出手了。
君双却是又问:“你知道这是哪里?”
他摇摇头:“不知道,下单的人没说地名,只给了我地点和坐标,还有那个人的长相。”
君双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目光深邃,不再说话。
长轲却是走过来,伸手想要扶她,但是又怕她身上哪里有着伤口,万一自己碰到她,加重了她的伤势可怎么办,伸了伸手,就又缩了回去:“你还好吗?我带你出去吧。”
但是这一走近,却是感到有着一股滚烫的气流,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热得像是夏季三十五度高温一样。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他诧异的问道,看着她那通红的皮肤,终于是觉得不对劲了,“是这屋里太热了?不对啊,你刚才开门的时候,我没觉得里面温度有很高……难道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毒素吗?”
君双摇摇头,并不想将之前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长轲还想要再问下去,作为王牌雇佣兵的可怕直觉,立即就感到有着一枚疑似是炮弹的东西,正从着这座楼房的楼下,向着顶层这里激射而来。
与此同时,君双也是眯起了眼睛,没想到她自己还没动手,这十小岛之三上的人,就已经先行动手了。
“危险,快走!”
长轲暴喝一声,伸手扯住君双,就飞快的进入了实验室里,直朝着实验室的那唯一一扇窗户而去。
砰!
他手中不知何时取出的手枪,对着那玻璃就开了一枪。
子弹极速射出,划破空气,射中了那一扇防弹玻璃,居然直接就让那玻璃破碎开来,他护着君双就从破开的窗户钻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钻出了窗户,离开这栋楼房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剧烈的爆破声,整个楼顶都是瞬间湮没在了那枚炮弹之下,恐怖的气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两人首当其冲,只觉得极为炙热的气流向着两人身上袭来,那从楼顶里汹涌而出的火海,几乎要烧到了两人身上!
长轲不作他想,当即便是猛地推了一把君双,将她从自己的身边,给护到了自己的身前,打算用后背为君双挡住那火海。
那一瞬间,耳边风声呼啸,爆破声响彻,漆黑的长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鲜红的血液从身上溅落而出,君双回过头,就看见夜空漆黑,在那汹涌至极的火海的背景之下,一身夜行衣的男人,英挺的面容上满是坚毅之色,见她望来,竟然还微微的笑了笑。
仿佛在他看来,只要能够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即便他重伤了,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而这,却不知是一场苦肉戏,还是真正的心理使然……
便在这时,只见远方有着一道黑影,突地闪现而出,随后那身影便是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前,不等那火海涌到两人的身上,那人伸手一挥,两人周身就笼罩了一层雾色蒙蒙的结界,将那炽热的火海,给尽数的挡在了身后。
雾蒙蒙的结界前,是两个刚刚还在奔逃着的人,结界后,则是汹涌的火海,带着楼房倒塌的轰隆声响,想要突破那结界冲来,但却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冲开结界。
那及时赶来英雄救美的人,正是君倾!
君倾一把接过见他来了,立即就放松了全部的心神,直直要往下掉的君双,同时手再度一挥,就有着一层还是雾色的结界,挡在了长轲的下方,托住了也是因着惯性在往下掉落的君双。
这边君倾非常及时的赶来了,那边又是一道黑影奔腾而来,还未到得君双的视线里,就是一抬爪子,释放出大片大片的冰雪光泽。
那些雪光后发先至,一道道的冰墙“唰唰”凭空建立而起,将那些位于已经坍塌了的楼房前方不远处的十小岛之三上的人,给尽数的拦截在了里面。
被冰墙给困住,里面的人顿时面色急变,肩上扛着的炮弹筒立即对准了那些冰墙,要将这冰雪结界给轰开。
“吼。”
斩月奔过来,冲着君双低吼了一声。
主人,这些人,全部杀光吗?
君双赤红的双眼中,有着浓浓的戾气闪现出来:“全都杀了,尸骨不留!”
连尸体也不要留下,可见这次她的怒火极盛。
斩月听了,面对着那些被困在了冰雪结界里,还在不停的动用着炮弹,想要将结界给轰破的人,晶蓝色的瞳眸里,有着和君双如出一辙的暴戾的杀意一闪而过,而后它抬起爪子,狠狠的一挥,那结界里顿时雪光大放,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便是在那般让人心驰目炫的雪色之中,有着一道道的惨叫声响起,随后就见那透明的冰墙里,大朵大朵的血花绽放开来,宛如是盛开在了幽冥彼岸的花朵,妖娆艳丽,诱人心魂。
秉承着君双的命令,等到斩月将冰雪结界给散开的时候,就见那里,满地都是血腥,连个巴掌大的人身都是看不到。
全部都是破碎的血肉,堆在一起,和着那血色的水流,看得简直要让人无比的恶心。
君双看了,却是觉得怒火平息了不少。
转眼看向那些因为刚才的动静,而从别的楼房里跑出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君双怒哼一声:“全都杀了,这个小岛也给我毁了!”
说着,她只觉得体内的血液越发的沸腾了,似乎连那些极为坚硬的骨骼,都是要在那等温度之中,融化开来,浑身都是热得仿佛进了大蒸笼里,几乎要能把她给烤熟。
斩月领命去进行屠戮了。
当即,痛哭惨叫声响彻整个沙洲岛屿,鲜血四溅,一条条人命全然的被收割。
君倾则是搂着她,带着长轲缓缓的落地。
甫一落地,君倾便是查看起她身上来:“怎么回事?温度这么高。”
他看着那些青紫而猩红的伤口,眉头一皱,这弗兰克斯岛的人把她伤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他们给我注射了一支针剂。”君双闭着眼睛,咬着牙不让自己在那种从内向外燃烧着的温度下呻吟出声,“只注射了一半,药效发作得太快,我根本控制不住。”
君倾听了,皱着眉,贴着她身体的手上,顿时便是有着雾色的流光升腾起来,沿着两人抚触的地方,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那些雾色的气流沿着被炙烤得几近扭曲的经脉,就开始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游走,所过之处,一片温和的清凉。
君双那被烧得炙热难耐的身体,立即觉得好受了许多,像是温度极高的三伏天里,突然进了空调房一样,那冰爽,简直透心凉心飞扬。
等君倾让那一股气流在她体内整整游走了一个大周天,收回手的时候,君双睁开眼睛,眼里的红色消减了不少,皮肤上的通红也是变淡了,显然是已经好受多了。
这时候,斩月已经带着满身的血腥味,但却根本没染上一丝鲜血的回来了,长轲也只是在旁边默默观看着君倾为君双进行简单的治疗,并不出声打扰。
他默默的看着那两人,见君双完全是以最为信任的姿态,由着在君倾的怀里让自己显现出那根本不会在他的面前,所暴露出来的脆弱姿态,全身心的都是交予了君倾,没有着半分怀疑的态度。
就仿佛是她和君倾,天生就该是这般彼此的信任,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不存在着那些莫须有的间隙。
这样的感情,又怎么能不让人羡慕嫉妒,让他感到心酸呢?
突然觉得这一幕太过的刺眼,长轲收回了目光,静静的站在一边。
此时,整座沙洲岛屿上,已经再没有了任何一个活口,君双拉好了那之前被解开的领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感到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颤动,一座座楼房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开始塌陷,整个小岛上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这里要毁了,走。”
三人一狼立即展开了身形,向着小岛之外冲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跨越了半个小岛,来到了那要进入岛屿,必须要通过的阵法前。
转头看向身后,偌大的绿洲小岛,此刻烟尘四起,巨大的轰隆声响个不停,间或夹杂着兽类的凄厉啼鸣,不过短短两三分钟的光景,整个小岛都是变作了一片废墟,彻底的毁灭在了茫茫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之中。
君双冷眼看着,心底里极为的压抑。
仔细算来,这已经是她进的第三座弗兰克斯岛十小岛。
而这第三座小岛,十小岛之三,则也是和之前她所进入过的两座小岛一样,都是落了个人死岛毁的下场。
既然费尽财力物力人力,才建造了这样的小岛,为什么那位大老板能够直接的舍弃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君双,但她知道,即便问了出来,君倾也是无法回答她的。
因为连君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十小岛之三已毁,他们出了那个阵法,头顶上还是漆黑辽远的夜空,眼前也依旧是漫无边际的沙海,君倾正准备向长轲道谢,感谢他之前救助了君双,却是被君双捉住了手腕,示意不要开口。
君倾一愣,就见君双面色陡然变得通红了起来,在这般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