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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明明已经是靠近了,为什么他还会感到不满足,不甘心,想把她从君倾的手里抢过来,想让自己的喜欢有个结果?
什么时候他堂堂长轲,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
长轲默默的想着,突然悚然一惊。
他是个雇佣兵,是个专门杀人的雇佣兵,他不该有这样优柔寡断的一面。甚至是这样的感情,都不该是出现在他的身上,否则,让人知道了他有喜欢的人,那是足以成为他的弱点,被仇人要了他的命的。
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应该是杀了这个女人,斩断了自己的那一丝情分,让自己还做回道上的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王牌雇佣兵。
所以,不能再有所犹豫,不能再有所不忍,一定要杀了她,那样的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长轲的手突然的抖了起来。他低着头,注视着自己这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手。
白皙修长,珠圆玉润,关节分明,简直是一件上帝所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只是现在,这件艺术品却在不停的颤抖,抖得连烤肉串都是拿不住,悄然落地。
他猛地将一只手扼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这是他这辈子哪怕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的。
他控制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看着君双。
年轻女孩正低眉垂目,安静的吃着东西。她的吃相很优雅,不快也不慢,即便只是这样坐在石头上吃着烤串,也是让人产生了一种她好像是坐在了最豪华的餐厅里,吃着最昂贵的餐点一样,高贵无比,雅致无比。
这样的一个女人,看起来安安静静,好像没有半点的攻击力。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在自己最为巅峰完美的状态之下,想要了她的命,成功率不达百分之八十。
这个数字看起来已经是很高了,是个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会立即采取行动。但对于一个像他这样惯于杀人的雇佣兵来说,那无法成功的百分之二十,足以让她反过来要了他的命。
因为君双不是普通的异能者。他暗中观察她两个多月,自然是无比的清楚,君双的战斗素养是有多么的高超,战斗技巧是有多么的缜密,甚至连他都是自愧不如。
如果他真的肯狠下心来,要暗杀君双,那么败的人,一定会是他。
一是君双的身手太强大诡异,二是他心境不能稳定。
双管齐下,他无论如何都是没法杀了君双,以求他理智之上的安宁。
长轲皱起了眉,神态凝重,那双手的颤抖也是慢慢的停了下来,可他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一心一意吃着东西的君双,无声无息的收回了注视着他的视线。
“你是雇佣兵,不是杀手。”
君双吃完了手里的烤串,拿出来一张纸巾,动作优雅而细致的擦拭着手上沾到的油渍,好像是在说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话,看也不看长轲一眼:“雇佣兵和杀手的区别,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觉得你该不该对我动手?”
闻言,长轲心中一颤,猛地转头看她。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她知道他刚才想要杀她!
“你不用这样看我,不然我真的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君双处理干净了自己的双手,随手取出来一个杯子,水火两大元素交错着使用,直接就为自己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了一杯温开水。她喝了一口,去掉了嘴里的油腻,才又继续说道:“长轲,如果是别人的话,见到你这么个出色的男人向自己告白,绝对早就一头陷进去了。”
“可是我不同。长轲,你跟踪我两个月,可也只是跟踪而已,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君倾在我旁边的时候,你都是不敢出现的,因为你根本无法在他的感应之下进行藏匿——这也就表明了,你看到的只是明面上我所表现出来的我,我是个怎样的人,我对君倾的感情如何的深切,你也是全都不知道,只能凭靠着我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从而进行你的推敲,推断,再来好接近我。”
说到这里,她摇头微笑着拒绝了同学又递过来的烤串,说自己已经吃饱了,才又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你和别的人一样,以为只有在别人惹到我的头上的时候,我才会动手,才会翻脸不认人。所以,你在今天主动暴露出来的时候,你很轻松的就想要来接近我。”
她抬眼看他,眸子里的神色,是他在跟踪她两个月的时间以来,从未见过的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好像整片天地间,只有她一人是高高在上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尊贵无比,霸气无比,同时也冷傲无比,狂狷无比。
这样的她,除却从老家刚来地球上初来乍到的时候,她曾无意中在京都天水路的家门口前,当着那些特种兵保安的面,完全的展现过一次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人,哪怕是亲密如蓝翎,也没有那个殊荣,见到过她这样的一面。
这是身为掌握了天下杀生大权的女帝的一面,众生之下,皆是蝼蚁。
如此眼神,如此气质,是常年的身处高位所造就而成的,别的人见到,如果不是心性坚定者,恐怕直接就会被吓软了腿。
因为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帝王之气。
而这种可谓说是霸绝天下的王者气息,说句不好听的,就连君倾都是不曾拥有的。因为他没有出生在像君双老家的那样一个世界,即便也陪着君双征战地狱,开国立业,但成为了帝王的是君双,而不是他。
只有真正成为了帝王的人,才会有着这样一种震慑人心的气质,才会哪怕只需要看上那么一眼,就能够让人心服口服的臣服。
这是长轲没有见过的君双。
他怔怔的看着,只听这样霸气绝伦的她又开口道:“你认为只要你对我没有危险,我就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很可惜的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不管对我有没有危险,只要胆敢怀着目的来接近我的人。”
“全都,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的说出来,平白无故的,竟然让长轲听出了一股子极度嗜血的浓重杀意。
他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想要靠近她的人,都只会得到一个死字。
长轲想不明白,可君双也不会说出来原因。
如果这时候,君倾在此,那君倾就可以很好的为长轲解释。
君双还在老家地狱里的时候,在那里,除了自己,别的人谁都不能相信,否则,那就只能是个死亡的下场。哪怕是君倾,在为了仅仅只是取得君双的信任,也付出了差点自杀成功的代价。
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君双早就练就了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冷硬心肠。即便是后来跟着她打遍了大陆的那些忠心手下,也都不知道是为了君双流了多少的血,差点丧了多少次的命,才得到了君双的承认和真心对待。
这样的一个君双,在来到了地球上后,虽然有所收敛,但仔细去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她所交好的人,如蓝翎和南希这两人,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而如秦子炎周冬冬北小军等人,却只能勉勉强强和她算作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因为他们是有着目的的,虽然那目的并不被君双放在眼里,可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被君双默许能够相交的。
连正常生活里的圈子,君双都是如此对待,更何况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身边的长轲?
所以,在察觉到了长轲那瞬间对着自己施放出来的隐约杀意,君双毫不客气的告诫他,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哪怕以她目前的实力,很有可能是打不过他的。
但拼着两败俱伤,她还是有把握的。
而且,正如同长轲所想的一样,他为什么会对她产生了杀意,她也完全能够明白。
无非就是作为雇佣兵的自尊心作祟,觉得他前途光明人生美好,不该被她这么一个女人所毁了冷静的理智。
君双对此嗤之以鼻。
又不是杀手,理智个屁啊理智。
要是杀手的话,想要杀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那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杀手是把脑袋给绑在裤腰带上的,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有喜欢的人,那就离死不远了,因为既然选择了走上杀手这么一条路,那就不能有任何的感情。
可雇佣兵就不一样了,雇佣兵相比而言要自由许多,就算真结婚生孩子了,日子也会比杀手要过得安稳很多,根本不用担心感情上的事会给自己的安危造成一定的影响。
所以君双第一句就会问他,他到底该不该对她动手。
长轲怔怔的呆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说完了,直接拍拍屁股到了不远处一个平坦的地方,从背包里取出来压缩型的毯子,铺在地上,准备躺下来休息。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着,视线深邃而怔然。
“班长,你要睡觉了啊?”有人问道。
“嗯,上午下飞机后我没睡,现在困了,你们别玩太晚,明早六点全体准时起床。”君双说道。
同学们点点头都应下了,见她闭上眼,是真打算要睡觉了,不由都是声音自觉的压低了,动作也放轻,整个洞窟里最响的声音,居然是那噼啪燃烧着的火焰。
大家小声的说着话,等都吃饱了后,就轻手轻脚的收拾着烧烤架子,也是各自准备睡了。
没过多久,洞窟里还在灼灼跳跃着火光,年轻人们今天都玩得累了,大多都已经是睡着了,只有少数的几个还在说着悄悄话,但没过片刻的时间,也都是互相道了晚安。
整个洞窟里开始陷入了一阵的安静之中。
长轲还是直直的坐着,目光凝视在君双的身上。
这样的注视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该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可君双却是睡得很熟,火光的照耀下,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垂下了两小片的阴影,睡姿安然,活生生是个出身高等贵族里的淑女。
看不出她是位拥有着那能让人为之臣服膜拜气息的帝王,也看不出她是个手段让人毛骨悚然的强者,更看不出她其实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
她给自己戴上的面具太多。
多到仅有在君倾的面前,那样偶尔会撒着娇吐着槽的小女人,或许才是真正的她。
“杀手和雇佣兵的区别……”
长轲轻声的喃喃念着,那双略显细长的眸子里,突然的涌现出了一抹华光,在这火光照耀的暗夜之中,不显得璀璨耀眼,竟然是诡异到了极点,让人胆寒。
他细细的看着睡得正沉的君双,那一直都是温软的面容上,竟然也是随着他眼睛里的细微变化,而扬起了一抹堪称是诡谲到了极致的笑容。
带着淡淡的阴森,和一点点的疯狂。
“所以,我不该杀了你,对吗?”他笑着看着君双,依旧是在喃喃自语着。
“可是,你那么诱人,那么完美……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他低低的说着话,声音中也是充满了诡异的情绪。
那正熟睡着的君双,却突然睁开了眼来。
长轲立即停了声音,却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去,就见君双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侧头听着什么,然后,脸色陡然一变,声音顿时响彻整个洞窟。
“起来!全都起来!有危险!”
所有人立即都是被君双给惊醒了,茫然四顾:“班长,班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君双却来不及解释,连身下的毛毯和旁边的背包都没管,直接就朝着同学们聚集着睡觉的地方飞速掠去。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飞快的结印,蔚蓝色的庞大结界立即就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她脸色凝郁而沉重,心神也是紧绷了起来,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