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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貌似镇定的转身走了。
言如玉看着郑瑜，脸色阴沉，刚想追去，却又被拦住。
“不许你走！”
“滚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言如玉，我……”
“我不想在这里听你说什么废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烦到让我想吐！”语毕，他推开一脸惨白的郑瑜，急忙追在了司凡身后。
皱着眉，司凡也渐渐放缓了脚步，心里却是纠结得快要岔气了，眼看着就要出了公园，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臂，她一惊，回头。
原来是言如玉。
刚跑过来，还有些气喘，看着司凡面无表情的脸，他有些着急，“李司凡，你不要误会，我和郑瑜没有什么的，我可以和你解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没有答话，司凡只是抿着唇，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孩。
等了许久，依旧是没有出声，言如玉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你倒是说句话呀，骂我也行，怎么都可以，你说句话行不行！求求你了……”
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沉默的李司凡。
司凡抽回了被握着的手，看着他瞬间染上了害怕的脸，淡淡道：“其实我只是在斟酌着怎么和你说才好。”
“……说什么？”言如玉的脸有些僵硬。
“就是……”
司凡认真的偏了偏头，似乎真的有些纠结，“怎么说呢，应该是……你想太多了。”
“想太多？”有些懵了。
“嗯，你们没什么值得误会的，我也没有误会。不用担心。”说着，她又想转身离开，继续纠结心中的那个问题。
“等一下。”
手被拉着，动弹不得，司凡不得不再次停下，这次，带了一丝的烦躁和不耐，“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刚才……你真的不生气？”
“嗯，没什么好生气的。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放心吧，我还是有些脑子的，这种狗血的剧情看了不知多少遍了，除非我脑残了才会误会。”
其实，司凡心里纠结的不是这个。
刚才的事情明显就看得出是郑瑜纠缠在先，言如玉坚决抵抗的。而且言如玉那个厌恶、不屑的眼神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更是没有误会的必要了，那又有什么可气的？
只是，现在让司凡困惑的是另一个问题：刚才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
“那你不好奇？没什么要问我的？”
看着冷淡的司凡，言如玉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难道，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他在自导自演吗？他放纵自己，全心投入，现在，他入戏已深。可到头来，女主角却还是个局外人。
“嗯。”想到刚才的事情，司凡不禁皱了眉，然后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唇，“有的，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她的心里有些乱，需要好好地理清一下思路。
“为什么，为什么不现在问。”
“哎，你好烦！”司凡甩开手，不耐道：“我现在乱的很，你让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说行不行！”
被甩开了，言如玉怔忪了一会儿，便低垂了眼眸。看不清神色，司凡耳边只传来他冷涩的，略带疲惫的声音，“好，那等你想清楚了再问我吧。”
“等等！”
司凡急忙伸出手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言如玉：
“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才怪！
“好了，言如玉！”
司凡恨恨的咬了咬牙，脸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丝红晕，“你不要生气了，我和你说我是怎么想的，你要不要听！”
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现在，司凡的心里很复杂。
即便是冷静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知道言如玉和郑瑜什么也没有。但是想起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开始以为是生气，后来细想，这个感觉，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
吃醋了。
而问题就出在了吃醋上。刚才一想通，司凡就落荒而逃了，她害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向言如玉说出些什么幼稚的，无理取闹的话来，所以她想要冷静。即便是心里无比的纠结，但是又不得不承认——
难道……
她真的喜欢上言如玉了？
司凡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不能理解怎么就喜欢上了言如玉，她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从来也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
虽然再信誓旦旦的感情，再伟大的爱情，再坚固的约定，遇到了时间的侵蚀，难免都会渐渐地褪色。
但是，就是现在，有这样一个男孩子，用着他最美好的时光来全心全的接近你，喜欢你，呵护你，憧憬你。
这样一份纯粹的感情，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别年龄这个因素给否定了呢？即便是两人或许没有将来，但现在总还是拥有的。
司凡一向是理智的，但是眼看着言如玉那个等待着裁决的表情，却是有些不理智了。
既然有了感觉，还是说清楚吧，宁愿一次性的说清楚，也不要就这么被烦来烦去的了！平时最烦的就是感情拖泥带水，这么下去，她自己都会被逼疯的。
“我不喜欢看到你和郑瑜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和她接触了。”
“嗯？！”
说出的话语不在预料之内，言如玉抬起眼帘，盯着司凡，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嗯什么嗯，你答不答应啊！”有些恼羞成怒了。
“……好。”言如玉脸色渐柔，嘴角也不禁扬起了一丝宠溺的笑。
“还有，郑瑜是谁，你给我交代清楚了，一点也不能隐瞒。”
“好。”
“以前有过的女朋友什么的，你也报备一下吧，免得以后又碰上了尴尬！”
“没有过，就你一个了。”
“那郑瑜又是怎么回事？”
“是别人乱传的，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嗯……那以后也不许有了。”
“好。”上前牵起司凡的手，他眉眼艳艳的笑了：
“一辈子就你一个。”
65、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会一天两更，周末三更，帮大家把前面的章节补上，这篇文会尽量在这个月之内完成。
虽然还是觉得很害羞，但这样一说；司凡反倒是轻松了不少。故作镇定的回到房里；猛地就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坐到床边；这才发现欧阳情竟然在床上睡得正香。
欧阳情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不过刚才进来时司凡分神得厉害，没看到人。看着那个缩在被子里安静的女孩；又不由得想到了刚才见到何晶时候的场景。
仔细的想了想，司凡还是起身走出门外。
来到欧阳戎马的门前；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被打开了；看到来人；欧阳戎马明显怔了一下。
“司凡？”
“嗯；老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看着司凡认真的样子，欧阳戎马叹了口气，打开门，“我知道，进来再说吧。”
似乎是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星期考察背诵的样子，两人面对着面坐在沙发上。
只是，这次谁都没有说话，整间房只有一片的寂静。
半响，茶也喝得差不多了，看着欧阳戎马淡淡的表情，司凡咬了咬唇，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先开口了。
“老师，我想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是关于小情的事吧。”
“嗯。”
专注的看着欧阳戎马，司凡认真道：“老师，我和情情从小一起长大，但是除了你，我对她的亲人是一无所知。然后……自从上一次何晶出现让情情犯病后，她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你相信我，可不可以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帮情情。”
语毕，欧阳戎马也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噘着茶，似乎有些出神。过了许久，似是回过神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其实也没什么的。”
“是吗？”
盯了欧阳戎马半响，司凡扯唇笑了笑：“那，就请老师给我解答几个疑惑。”
没等欧阳戎马开口，她赶紧出声：“按照情情说的，何晶应该是她的妈妈，但是为什么老师和何晶的关系并不好呢？还有……”顿了顿，“既然老师有了情情这个孙女，那老师的儿子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再有，最后一点……”看着欧阳戎马有些僵硬的动作，司凡淡淡一笑，“为什么情情和我说，您并不是她的亲爷爷呢？”
“她什么时候说的！”白着一张脸，欧阳戎马浑身都是掩不住的慌乱和暴躁。
“呵，你还不如直接去问情情，她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呢。”
“怎么能这样……”
颓唐的靠在沙发上，欧阳戎马佝着背，显得他更为的苍老，“不可能的……”
这样脆弱的欧阳戎马，司凡看着也有些心酸。
“老师，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想来情情现在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知半解的，小时候你瞒住她可以说是为了她好，但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老师难道就没看到过情情看着别人的父亲时是个怎样心酸的表情吗？”
“与其让她胡乱猜测，那还不如老师去和她说清楚了，这不更加好吗？！难道……老师是想隐瞒这件事一辈子？”
“不是的，”欧阳戎马撑着头，捏了捏眉心，“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瞒小情一辈子，本来是想过几年再和她说的。没想到……我这么没用，连这点小小的秘密都瞒不住。”
欧阳戎马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看样子，如你所说，这件事情必须要找个时间好好地和她说一下了。”
“那……老师，那个何晶，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
欧阳戎马站起身来，习惯性的揉了揉司凡的长发，“这个，还得从我年轻时刚回国的时候说起……”
……
静静的听着欧阳戎马将当年的爱恨情仇娓娓道来，如今再回首，看着眼前老人斑白的两鬓，只觉得感慨万千，酸涩难当。
无奈，曾经的风花雪月，只成了今日的白发一缕；感叹，多少年的坚持苦守，只余了今日的影单形只。
***
回到房间，司凡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中无法自拔。等回过神来时，一看，竟然已经下午了。
眼看着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便和欧阳情去指定的包厢等着。按照计划，明天就要回去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计划，又讨论了最后一个晚上应该怎么玩儿，就各自活动去了。
欧阳情本来是想和司凡一起的，只是言妈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捞了过去，给强行拖走了。
最后，言妈终于如愿以偿的只留下了司凡和言如玉两人。
“我们去哪？”自然而然的牵起司凡的手，言如玉看起来心情明显不错。
“不知道……”
眼前的女孩似乎有些不自在。
言如玉轻轻地笑开了，低下头，唇几乎就碰上了司凡的耳朵。
“要不要……去泡温泉？”
愣了一下，司凡的脸顿时就黑了，“不、要。”
磨磨蹭蹭了半天，由于司凡实在是对这个温泉山庄无感，所以两人逛了几圈便各自回房了。
欧阳情和李绍花都没回来，司凡有些累，洗好澡便睡下了。半夜口渴醒来，欧阳情在身旁睡得正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