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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马路早有准备,一小片怨气护盾随心发动护住咽喉,汜水关勇斩华雄的成名者就又要换人了。
趁着怨气沿着敌将刀柄传导,让他手足酸麻的一瞬间,马路趁隙挥刀斩落,将这位无名英雄斜劈成两段。战马拖着尸身跑开,而马路刚想要擦一擦满头的冷汗,盟军营中战鼓再次敲起,马蹄声哗啦啦乱响,居然又杀出两人。
有了刚才的教训,马路这次学乖了很多,还不等对方通报姓名就先下手为强,一小蓬怨气挥出便将一将击落马下。再奋战数合将另一人斩落后,马路这才将凤嘴大刀抵住地上翻滚哭泣之人的咽喉,喘息喝问,“你们俩谁叫潘凤?”
“我们严家兄弟……”地上武将哭腔未完,马路已经一刀斩落,血光四溅中,送这位严家子弟回了老家。当然,这老家是不是二十一世纪,已经顾不得了。
情形有点不对,马路一边喘息一边琢磨。潘凤迟迟不来,自己的本事可都要用出来了。刚才两场战斗,马路全凭怨气取巧,华雄的那点武艺底子已经明显不够应付。
虽说最近马路多加修炼,使用怨气技巧已经熟练很多,发动怨气护盾也更加精确节约,但是这种战斗方式毕竟太过依赖宝珠中储存的有限能量,刚才的几下,宝珠内怨气已经明显见少。
虽然心中隐隐忧虑,但马路嘴巴上仍旧气势不减,他朝着对面战阵纵声狂笑,“还有什么杂碎上将,统统送来做我刀下之鬼!”
笑声未落,鼓声再次通通响起,对面又有一员大将拍马而出。
马路早读过记载潘凤故事的小说,知道他的兵刃乃是开山巨斧。看这次杀来的武将手持大锤,马路不禁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挥刀上前。
马路在这边苦战坚持,殊不知,此刻反董卓联军的帅帐中也正闹成一团。
“华雄”表现得越是威猛,斩杀他的功劳也就越大。虽然袁绍曹操孙坚等几个诸侯都已经想要暂且罢兵以避“华雄”锋芒,但许多他们座下武将却不肯善罢甘休,抢着要出战。
这种情形,大大出乎袁绍曹操等人意料,虽然损失了几名将领,但既然士气无损反有高涨,再战又有何不可?既然“华雄”只有一个,而抢着要杀他的却至少几十,那就没别的办法,只好抽签。
于是,十八路诸侯每家都派出一个志愿者,十八个志愿者每人都抽到了一个号码,按序号排着队伍等候出战。
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个想要一举成名的穿越者,马路手中凤嘴大刀已经变得通体血红。不仅刀面,就连刀杆上也溅满鲜血,变得滑不溜手。连续鏖战,马路双臂更是有些酸涩无力,额头上汗水和血水混合着向下流淌,更将他面目涂抹的极其狰狞。
马路偷看穿越宝珠,原本储存的满满的怨气已经只剩不到四分之一。
撤兵休息改日再战的念头刚刚在马路心头转了两下,对面鼓声又响。马路皱眉望去,却见这次出战之人手持着一把开山巨斧!
难道潘凤终于出场了?马路精神一振,朝地上甩一甩刀上积血,拢战马凝神静待。
这一员持斧武将,倒的确和前面十来人有所不同。他似乎并不急于和马路对战,只是肩扛巨斧,悠然纵马前行。
距离马路十步之遥,他勒马矗立,挑起一只大拇指朗声赞道,“好一尊恶神!”
马路冷哼一声,“你可是潘凤?”
“我是潘凤,可我也不是潘凤。”潘凤笑答,“那你呢?你真的是华雄?”
是潘凤又不是潘凤,穿越者嘛,你可他妈的来了。马路一咧嘴,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只不过,他满面血泪混作一团,再一咧嘴,不但看不出丝毫心绪翻滚的痕迹,反倒显得杀意峥嵘、恶气肆横。
“是与不是,你我这一战都免不了。”马路斜刀指着潘凤,借机调匀苦战下已经有些错乱的呼吸,同时调动怨气准备随时发动。
潘凤闻言微笑,他扯下马缰绳上的一个写着号码的小布条,团了团随手扔到遍地血污之中,“没错。我运气不好,抽到的签号太靠后。虽然此刻杀你胜之不武,你也未必是真的华雄,但现在杀你之后的好处,实在太诱人。”
“多说无益,你且来战!”马路高举凤嘴大刀,故意露出腰间破绽,凛然喝道。
“既然无益,何必多说!”潘凤话音未落,已经纵马突进,巨斧横斩果然直奔马路腰际。
马路心中得意,怨气护盾猛然在腰畔发动,他大吼一声手中凤嘴刀要趁机斩落潘凤人头。
谁知道,潘凤大斧在就要砍在马路腰间的最后一瞬猛然收回,斧钻陡然立起,将将挑开马路刀头。一股巨力袭来,马路双臂酸麻几乎将大刀脱手,而潘凤借势掉转马头,远远的退出数步。
潘凤将开山巨斧团团的舞了个花,他双眼放光,略带兴奋地说道,“哈,我就知道,以你刚才战力,怎么可能第一招有破绽?你那片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我早就说,你不是华雄!”
潘凤,果然不简单啊。
马路掌心偷偷捏好一团怨气,又抖擞精神笑道,“我有话说,你过来。”
潘凤不但没过来,反而控马倒退两步,“我才不过去。”然后,潘凤抬手一指南边不远的一片树林,继续说,“不如我们去那边好好打一架。不瞒你说,和你一样,我的几个绝招不大好公开见人。”
马路顺潘凤所指望去,那片树林果然是个好所在,茂盛浓密,估计两个人在里面打翻了天,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形。潘凤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正对胃口,马路也不多说,拨马直奔南边树林。
进入树林几十米,里外的视线就已经完全隔绝了。潘凤跳下马来,开山巨斧随意挥舞,便将周围一圈树木尽数齐根斩断。又将一颗颗碗口粗细的伏木远远丢开,潘凤像是要清理出一片空地。
潘凤一边清场,一边唠叨着,“我不占你便宜,也消耗一些体力,免得你死了还不甘心。”
潘凤正在忙碌,却忽然听到马路那边忽有异响。潘凤急忙转头望去,不由得大惊叫道,“朋友,咱们是在三国吧?怎么还有骨龙?”
马路拍拍身边高大威猛的诸葛小花,冷冷问道,“你不好见人的绝招又是什么?用出来吧。”不等潘凤回答,诸葛小花已经转动白生生的头骨,几道五颜六色的激光哔哔射出。
潘凤身手着实敏捷,他脚下跳动,居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诸葛小花的激光攻击。一边跳跃,潘凤一边还在大叫,“不光玄幻,你连科幻都搞出来了,我还绝招个屁!”
堪堪躲过小花的一轮攻击,潘凤闪身跃上马背掉头就跑,马路和小花急忙追赶,但潘凤转眼间便已经逃出树林。
马路毕竟不愿意让一头骨龙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三国时空,只好止住诸葛小花,眼睁睁地看着潘凤紧催战马,连己方大营也不回,直直的向北逃逸无踪。
虽然没能干掉潘凤,但自己计划的前半部分也算基本实现,马路无奈,只得将空间戒指交给小花,让它在树林中独自等待,自己则纵马出林,回到两军阵前。
虽然开战以来,潘凤是第一个没被马路斩落马下的武将,但双方千万双眼睛也都看到潘凤落荒而逃,连本方大营都不敢回了。再看马路浑身血污面目狰狞的模样,几乎人人心中都涌现出一个词,恶神。
这一次,排队要杀“华雄”勇者们终于长了一点智慧,剩下的三四个一同出阵挑战,却也在马路的怨气暗算下一一被杀。
虽说反董卓联军方面的第一批“勇者”已经全部阵亡,但马路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宝珠内能量也所剩无几,而自己今天要等的最关键一人还没有出现。
华雄属下的兵将们,早已经被这场血腥杀戮惊得傻了眼。几员副将已经多次来劝马路,此战战绩已经十分辉煌,或者立刻收兵休息,或者立刻趁势全军涌上冲杀,万万不能再这样继续无休止的单挑。但是,所有的劝说都被马路断然否决。
手持血红的凤嘴大刀,马路纵马在两军之间战阵的空地往复驰骋,口中不停烈声大喝,“还有谁敢前来受死!”
然而,对面战鼓沉寂,暂时没有新的挑战者出阵,但是丝毫也没有要撤军回营的迹象。
冷风吹来,马路眼前一阵模糊,在战马上禁不住有些摇晃。已经接近极限了,可是理应出现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是自己今日杀伐太重,已经将那个傲气可比天高的人也吓倒了?
再坚持一下,如果那个人不出现,自己即使赶跑了潘凤也不等于计划成功。马路用力的把华雄的嘴唇咬出血来,用那股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距离全部计划的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再坚持一下下。
正在恍惚之间,对面战鼓停顿许久后终于再响。士兵列队分开,又有一员战将快马疾驰而来。
马路抹了一把遮挡住视线的血迹,奋力睁眼观看,但见来将手持一柄青龙大刀,面若重枣,二尺美髯当胸飘洒,。
马路心中猛然狂喜,不等来人靠近,他颤抖着声音大声喊道,“来人可是关羽?”
“某家正是关羽关云长!”来将马快,随这一声清喝已至马路近前。
听到这个答案,马路立刻就崩溃了,眼中泪水喷涌,他号啕着把穿越宝珠含进嘴里,“瓜喔爷,雷呜啦呜唻呜唻(关二爷,你咋才来)?”
“华雄受死!”关羽哪知其中关窍,他只道眼前乃是董卓军中恶神华雄,青龙偃月刀劈风斩电,劲锐削来。
再说这真正的华雄,当他听士卒禀报袁绍盟军已经到了汜水关下,立刻就点兵准备出战。谁知就在此时,华雄头脑中猛然一阵恍惚,瞬间便已不知身在何方。
整整几个小时,华雄都迷迷糊糊的神智不清,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一大片混沌虚空之中,却又感觉不到四肢手脚。远处,似乎有厮杀喊叫之声,却又恍若隔世,细听,又听不到了。
正沉浮茫然之际,华雄突然觉得脖颈猛地一凉,全部意识瞬间回归。华雄急忙张目观看,却立刻发现一道青光正自己的咽喉处掠过,血光四射灿烂如同烟花爆开,华雄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一颗大好头颅翻滚着,高高飞起。
回到自己身体,马路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摸脖子。刚才真的好险,关羽刀锋擦喉的最后一瞬间,马路才成功发动穿越宝珠,要是再晚半秒钟,自己就回不来了。
从口中吐出穿越宝珠,马路更加庆幸,穿越宝珠里面储存的能量已经完全消耗干净,颜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穿越附体华雄之前,马路把自己反锁在营帐之中,此刻归来,他听到门外关内人声喧哗吵闹,便打开帐门出外观看。
此时,整个汜水关内已经乱作一团,主将华雄被关羽斩杀,华雄出关所率数千骑兵溃败,反董卓联军正趁势掩杀攻打汜水关。
这就对了,马路颇为满意。此行目的至此基本达成,虽说没有干掉潘凤,但马路也没让潘凤勇斩华雄立下威名,而随后把华雄人头还给关羽,更是马路的得意之笔!
当然,代价也是有一些,除了去射雕世界那次之外,穿越宝珠储存能量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枯竭过。这可是积攒了很久的家底儿,心疼不说,离开了穿越宝珠的支持,马路就是一个毫无战力玻璃人。
攻打汜水关的战斗仅仅持续了半天就结束了,董卓军一溃而不可收拾。这个过程虽然比三国演义中记载的迅速了很多,但这也只是枝节问题了。
和溃兵一起,马路也撤出汜水关,又悄悄离开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