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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俊驰在哭,真的在哭,他的出生是个错,连爱人也是错吗?
到了这时候,唐越什么都明白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沉默、大把的沉默。
“哈哈。。。”朝珠眼角带泪看着他们。“你以为她就那么好心吗?她把你带回家不过就是想看我自食其果吗?”
“你不要说,不要说。”欧阳红乐低着头,掩着耳朵不愿听。
“朝珠,我没有想到,你恨我到这般。”唐越面色沉重。
“哈哈哈”朝珠没有回答,只是泪流满面的笑。
简心竹轻轻的走过去,拽着朝珠的衣袖,仰着头强打着微笑看着朝珠。
“不要恨婶婶好不好?其实她的难过不比谁少。”简心竹拉着朝珠对旁人说。
可是周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沉默、安静、好像世界已经终止。时间不再转动。都惊恐的看着朝珠。
简心竹觉得奇怪,转过头,“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了。
朝珠脸色潮红,嘴角的血越来越多,藕莲色衣服上一片血迹。
“朝珠”唐越冲过来,抱住已经快倒下的朝珠。
可是朝珠闭着眼不去看他,血继续在流淌着。
“司徒叔叔,你快来,快来!”简心竹急得跳脚。司徒静木冲过来,抬手给她号脉。
“不用了,没有用的。我服的是无药可解的寒丹。”朝珠缓缓真开眼,微笑的摇摇头。
“啊?”简心竹疑惑的转头看着欧阳俊驰。
“寒丹,乃天下至毒,无药可解。”
唐越抱着朝珠“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唐越,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见你了。。那句三世之约。。就。。就罢了吧。。。”朝珠艰难的说着。
唐越已经开始慌了手脚。欧阳红乐静静的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不,不。”朝珠慢慢的闭上眼,不再去看这个世界。
“婶婶,婶婶。”简心竹扑过去,跪在地上使劲的摇着沉睡的朝珠。苍白的唇色,潮红的脸。紧闭的眼,连睫毛都不再抖动。
“不,怎么能就罢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世世轮回,我都要紧抓着你不放。”唐越抓着她的肩,用力的抓着。
“其实朝珠婶婶,早就知道有今天了。”简心竹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误会她了,那日她把玉儿放下去,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我以为她在嫌弃玉儿姐姐。现在我知道了,她是在告诉我们,在暗示我们。”说着简心竹开始哭了。
趁人不注意唐越用匕首自尽,欧阳红乐这才开始慌乱了。
“老爷,老爷。”
“红乐,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也深深伤害了朝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老爷,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在那么一瞬间爱过我?”欧阳红乐捂着唐越的伤口,不让血在继续流。
那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柔荑。染红了她冷静的眼。
“红乐。。对。。不起。”唐越说完,闭着眼追随朝珠而去。
“不。。。〃欧阳欧乐抱着唐越怒吼着。
她付出了一生,得到了什么?是谁为谁丧了这一世的年华,又是谁为谁埋掉这一世的悲伤?
简心竹碎碎的哭着,余光瞟向欧阳俊驰,却发现他倒在地上。大惊,司徒静木把他扶了起来。大呼一口气“只是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
唐越死了,朝珠也死了,这一切是简心竹始料未及的。
“欧阳叔叔,别喝了。”简心竹无奈的看着喝的像一堆乱泥一样的欧阳俊驰。
勾栏庭角,烟雾袅袅。太阳已落西厢。简心竹越来越胖了,像一只白胖的大懒猫,趴在毛茸茸的小鹅绒地毯上,一身春装,看上去可爱至极。
欧阳俊驰穿着单薄的睡衣,外披一件灰
色的袍子。端着瓶酒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仰躺着,眯着没有焦距的眼,涣散的看着春光明媚的天空。时不时的喝着酒。
“哎呀呀。。。我的美人泪呀!”司徒静木狂奔进亭子,抢过欧阳俊驰手中略微倾斜的酒瓶。一脸惋惜的捧在手里。
“欧阳俊驰。。你好狠的心呀!呜。。。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足足酿了近二十年的酒?就这两瓶,你全给喝了?你赔我的美人泪!”
算算年月那酒应该是他四岁的时候酿的吧!
简心竹心虚的趴在那一动不动,斜着眼小心的注意着他那边的状况。
“额!”欧阳俊驰满脸通红的打了个大大的响嗝,对司徒静木的话置若罔闻。
司徒静木那个火呀!可不是一般的水能浇灭的。恶狠狠的侧过头看着装睡的简心竹。
“你个小肥猪!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静悄悄的,除了已经睡着的欧阳俊驰打着呼噜声,就只有风声。
见没人理自己。欧阳俊驰的双眼血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不就是两瓶酒吗,至于嫩小气吗?”简心竹假装不在意的翻个身,小小的嘟囔了一句。怪谁呀!谁让她长得太胖,躺时间长了,疼!
“小气?我小气?”欧阳俊驰头发都竖了起来。碰一声,酒瓶子摔得粉碎。
简心竹大惊,蓦地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怒发冲天的司徒静木,讨好的笑着,一边叫着司徒叔叔你来啦,一边小心翼翼的往亭子口慢慢的靠近。
“司徒叔叔,你别这么小气嘛!你看现在欧阳叔叔心情不好,咱们奉献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简心竹看着司徒静木一脸阴沉的向自己走来,双臂平举,双手手掌面对着司徒静木,不留痕迹的往后退着。
好你个司徒静木!现在知道堵门了,你行!你真行!
“好你个小肥猪,你还怎么跑?看我怎么收拾你!”司徒静木一个老鹰捉小鸡的动作,简心竹已经成了他手上的肉,爱割哪割哪。
司徒静木搓一搓手指,就伸向简心竹了。
看着魔爪渐渐向自己伸近,简心竹瞪大了眼,双手护胸,一副防备“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不多时就听见,简心竹撕心裂肺般的笑声,笑得惊天动地泣鬼神,犹如冬天的旱雷,夜晚的猫,要多炸毛就有多悚人。这是当时在场的欧阳俊驰,多年后给自己的儿子讲鬼故事时,经典必讲之篇。
。。。。。。。。。。。。。。。。。
深山野林,古寺钟声,阳光洒满了大地,在这春天,山上到处充满了各种鸀色,空气清新,百年老树被阳光遮盖,逆着光看时,神圣的光晕美的不似凡物。
在这上山的羊肠小道上,一块块石板结成了一条狭窄望不到边的小路。
只见欧阳俊驰一步步,往山顶上爬着,刚恢复的他,爬起山还是有些吃力,脸色有些不健康的红,额头上冒出一些细密的汗。
喘着有些沉重的呼吸,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半山腰上看去,容华寺已经经在眼前了。
忽然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进去?
犹豫了半天,还是抬脚往前继续走去,几分钟已经到了寺门。两个金灿灿的大狮子摆在门前。周边种的全是竹子。门前挂着容华寺的牌匾。
抬手叩门,“铛铛”几声,一个小尼丘缓缓地打开门,双手合十,低头垂暮“施主可是来见惠静师姐的?”
“惠静?是欧阳红乐?她什么时候出家的?”欧阳俊驰一听,自己姑姑出家当了尼姑。这还了得?不由慌了神,直着头往里闯。
“施主,爀要再痴恋了。”那小尼丘快步堵住他,不让他往里进。
“这是为何?”
“惠静师姐说了,她现在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我姑姑是不是出事了?”欧阳俊驰有些不信,虽然发生了那些事,可是姑姑对他有多好,自己还是知道的。这次来就是想请她回家的。这山里寒气太大。
“惠静师姐,还要我告诉你,凡事不过是你抬脚之间,知道自己往那走,抬起就有落下的时候,落下也必定会在抬起。只有人还活着,任何时候只能往前看,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姑姑!”欧阳俊驰呆立的站在原地。
小尼丘,双手合十,微垂脖子“阿弥陀佛,施主,你还是请回吧!”
姑姑,我知道,可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啊!
“师姐,那人已经走了。”小尼丘站在圆门处,笑眯眯的对着欧阳红乐说。
这个师姐长的好漂亮哦,自己才来这里几天,每天都喜欢粘着她,她懂的好多道理,听她讲话你都觉得生活变的好美好,庙里的生活也变的没有那么无聊了。
欧阳红乐一身灰色的尼丘袍子,挽着个发髻,抱着竹子扎起来的扫帚,静静的扫着地上的灰尘,闻言抬头看向小尼丘,好看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里面是一片祥和。
第三十一章这就是王吗
夜!皇宫里某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狼狈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一群舀着火把的侍卫,惊恐的全身发抖。
他应该还在御书房,他是一个多么勤劳的君主呀!他那么英俊温柔。
还记得刚进宫的时候,因为父亲权利不大,自己没被选上妃子,反而被送到洗衣房里,做最下等的宫女。
那天她不小心把晾衣服的绳子弄断了,被老嬷嬷罚跪。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太阳毒辣,没有一丝风,烦人的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她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两眼冒金心。
模模糊糊的听见一句“你跪在那里干嘛?朕问话,你起来回答。”
她知道,从还没进宫的时候就知道,并且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能自语为朕的人,只有他们的王!
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在站起来的时候,直直的倒下。在倒下的时候似乎被人扶住了。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迷糊中只看到了一张让她怦然心动的脸。
当她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御书房里的榻上。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到的地方!李妃娘娘来了都要通报的地方。
现在自己竟在这里睡觉,欣喜若狂。
一瞬间她又害怕了,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宫女呀!
“你醒了?好点没有。”忽然一个好温柔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里。
抬眼望去,一个穿着象征王的衣服的男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后来她被封为烟妃,因为她的名字里带着个烟字,这是多么大荣幸;连当今的皇后娘娘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他常嬉笑说“你可是第一个听我说话,睡着的人,你说说我怎么能把你错过呢?”
可是现在他却要杀她,原因是因为她的将军哥哥,今天在朝堂上顶撞了他。
多么可笑?她不信,拼死也要去见他一面,问个清楚。他真的那么狠心吗?
“爷,你慢点,前边路不好走,小心点脚下。”小太监刘毛提着琉璃灯,快步的追着二皇子逸风。
“小毛子!要不你先回去就是了,不用跟着爷。”逸风快步走着,一脸兴奋。听说今天午夜,有一场罕见的流星雨。他要去一看究竟。
“爷,你慢点。”在路过御花园,的一个转角处时,小毛子还没说完。自家的小祖宗已经被撞倒在地上。
摔倒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伴随着逸风的声音一块响起。
“哪个狗东西这么不长眼?”小毛子丢下手里的宫灯,一步并几步往前跑去。
“爷你没事吧!”
“没事。”逸风微笑着说。
“爷,你快起来,夜里地上寒气重。”小毛子蹲下身伸手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