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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地止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石先生真的没有恼意?”
“这个不知道,只是石先生却同意李璟的观点,这个时候下村社,才能看到水患所造成的严重问题,才能思索解决之道,之前下村社,能遇上水患,但天灾无情,一个弄不好,还会搭上他们这些人的性命,石先生还和我们大家承认了他的冲动,也算是坦坦荡荡吧。”
李皓白笑了笑,又道:“现在柳家表兄最佩服的人便是李璟,想到就做,干脆利落,不拘一格,若不是他身上整日萦绕着一股药味,凭着那身功夫,谁也不能把他当作病夫。”
那是你们没看到他病发作的样子,一个日日需要靠药丸压着体内寒毒的人,若不是习了武,只怕早就歪在床榻间了,哪能这般出外行走。
陆辰儿暗忖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怀音俩在客栈里,这边一向太平,什么又都方便,留下两个护卫就足够了,其他的护卫都跟你们去吧,毕竟水患之后下面村社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李皓白没有反对,“也好,就留下长风和长云,你们是女子,若是出门的话,都要让他们俩跟着,还有别离开这个集镇,真听说什么地方有趣,真想去瞧瞧,也等我们回来后,再领着你们去。”
“好了,知道了,我和怀音又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大约是提到分寸两个字的缘故,李皓白突然发笑起来,瞧着陆辰儿望过的目光,忙不迭地道:“我只是想起端阳那天的的事。”
陆辰儿听了,不由强辩道:“那不过是生气恼了,恰又没带钱出门的缘故,何况这十来天下雨,连着客栈的掌柜都说了,多亏了那天我们的大采买,维持了这十来天客栈的消耗,要不,只怕后面几日,逢上赶集日又没多少人来赶集,大家都得喝稀粥了。”
李皓白听了,只笑了笑,并没有再纠着不放,或是辩驳一二。
然而,偏有人不识趣,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取笑般道:“这算不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话音刚落,紧接,只听一声痛呼地大呺声,还是那个声间,又伴随着廖怀音那明快的声音,“谁让你胡说,谁让你多嘴了。”
陆辰儿和李皓白都起了身,抬头望去,只瞧着廖怀音和尚知玄打打闹闹地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回:无事
没有诗书文墨,没有针黹女红,每日只是街上逛逛,碰上赶集的日子,人多还能热闹一上午,平日里还真是无趣,就这样,日日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石先生领着大家离开,也才五天而已。
天气又越来越炎热,午后的阳光,可以用毒辣来形容,人自然是不敢出门,两人在客房里,摇大蒲扇摇到手酸,好在这是山区,因夜里有山风的缘故,会凉爽许多。
这日夜晚,两人搬着张椅子坐在二楼外面的走廊上,天上繁星满天,一片灿烂,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已是进入五月下旬,明月这会子还没出来,要下半夜才能出现。
乡下的蚊子多,特别是这时节,天刚黑时,周围的蚊子十分的密集,只有到了深夜时分,才渐渐会少一点。
陆辰儿和廖怀音两人手中摇着蒲扇,除了扇凉,还要驱赶身旁的蚊子。
突然之间,廖怀音左力大力拍了一下脖子,手放下来一看,只瞧着手心留有拍死的蚊子,还是一抹血迹,“该死。”廖怀音咒了一句,不过幸好,最近她们俩都习惯了,若是搁在从来,只怕会觉得恶心不已。
从容地处理掉,廖怀音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勤快,不由开口抱怨道:“我让蚊子咬十次,你才让蚊子咬一次,我瞧着这些蚊子也会挑人欺负,尽盯着我咬,”
说着还特意往陆辰儿那边扇了扇。
“大约蚊子也会看人下菜碟,瞧着你长得好,就全往你身上扑了。”
“胡说,”廖怀音瞪了陆辰儿一眼,尔后又道“是不是我身上擦的香粉有问题,我记得你近来都没擦这些东西。”
不知怎么,陆辰儿忽然想起那日他们离去。临别时廖怀音还和尚知玄依依不舍,这让陆辰儿笑话她好几日,于是又忍不住打趣道:“应该不是,你怎么让尚公子粘上了你,这些蚊子应该也是这么粘上你了,你赶它们走,它们肯定会不舍,得来个长亭相送才行,最后还得让它们咬上一两口,留个纪念什么的。”
廖怀音听了这话。瞧着陆辰儿那张笑死人不偿命的脸,不由气结,“我当正事问你。你倒好,给我编排这些,拿我取笑,这些天还没笑够。”
边说着,手里的蒲扇就打了过去。陆辰儿忙用手中的蒲扇挡住,笑着讨饶,“好了,好了,怀音,我不说了。再也不敢说了。”
听了这话,廖怀音又使力打了几下,哼了一声。才肯罢手。
陆辰儿因闪躲,都歪到了长椅上,快要掉下去了,不由忙地坐直了身子,手中的蒲扇依旧不曾停下来。手上露出的肌肤,时不时会让蚊子给偷袭成功。咬上一口,有些痒痒的,不得不伸手挠一挠。
当此之时,天上明星朗朗,地上萤光闪烁,耳畔风声吹过,不远处蛙声一片,楼下房前,乘凉人说笑声不绝,没有丝竹琴音,却有田园旋律,又胜在质朴闲适。
原来也有别样风味,原来也有如此意境。
听着楼下乘凉人的讴歌哩语,陆辰儿突然问道:“怀音,还有十天,你说,他们会不会回来?”
“不是计算好了行程,最近天气又极好,不会遇上大雨天,应该没问题的。”
陆辰儿听了廖怀音的话,心头似又得了一份保证一般,附和着应了一声,“也是。”
心下暂时安然了许多。
这几天,不知怎么,陆辰儿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大约是错觉,两人天天闲着无事,闲得发慌,才会心神不宁。
想起明日又逢上赶集日,“今日瞧着掌柜娘子屋子里的纺车挺有趣的,要不明日我们去买个纺车回来了,又买些麻线,让店里掌柜娘子教我们,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嗯,这个主意却是极好。”廖怀音听了十分赞同,望着陆辰儿,用蒲扇轻拍了一下脑袋,“难怪我今天看到那台纺车,上楼后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一台不行,要买两台,我们俩一人一台。”
廖怀音一向喜欢新奇事物,陆辰儿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奇怪,一台两台的也无所谓,自然是觉得好,笑道:“嗯,索性明儿拉着掌柜娘子带我们去街市购置。”
次日,果真俩人拉着掌柜娘子上街看纺车,买了集市上仅有的两台手摇纺车,抬上了二楼,买纺车时,掌柜娘子建议她们只买一台,俩人都没听进去,买回来时摆在并不宽敞的厢房里,掌柜娘子只说了一句,她们这样真有点浪费。
由着掌柜娘子在一旁教着,才半个时辰,俩人便没了多少耐烦心,又觉得麻线勒手,十分的疼痛。掌柜娘子见了,不由笑道:“瞧你们俩这双手,白净柔软,在家里大约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来做这粗活。”说完,还特意摊开自己一双手,“你们俩瞧瞧,咱这双手上这么些茧,可都是长年纺纱留下的。”
掌柜娘子的两只手掌长有许多老茧,廖怀音瞧了当即便生了退怯之心,“您老怎么不早给我们看,若是先前看到这些老茧,我再有好奇心,也不会去弄这台纺车了。”
听了这话,瞧着掌柜娘子站着不好说话,陆辰儿忙上前道:“你好奇心一向重,可怨不得别人,就算之前你看到了,你也会去买。”
廖怀音也意识到了,只笑了笑,并未反驳。
陆辰儿虽还没生退怯之心,但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弄坏了一台纺织机。
不过,好在还是坚持了几天,手掌心自然是多了麻线留下的勒痕,就因为这个,廖怀音还不忘记取笑她:胡乱糟蹋了脸还不够,如此又折腾起这双手来了。
陆辰儿只取笑她:做事无恒心,就事前那几分热度。
廖怀音笑陆辰儿:她再有恒心,也织不成一匹布。
……,
陆辰儿发狠,一定要织成一匹布。
就这样,小笑小吵中,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到了第十一天,还不见石先生他们回来,也没个人报个消息,第十二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第十三天,第十四天,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陆辰儿廖怀音都有点坐不住了……
ps:
补昨天的。
第一百三十七回:有消息
陆辰儿和廖怀音在厢房里着急不已,特别是廖怀音,急着要带着长风和长云下乡去寻人,突然,只听陆辰儿这么问了一句,“怀音,你有没有印象,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廖怀音先是一怔,尔后满是无奈地摊地摊手,冲向站在走廊上的长风和长云两人,“你们俩知不知道,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两人听了,忙地摇摇头,“出行是石先生制订的路线,奴才两人因留下来,当时便没有让奴才去了解。”
“那怎么办?如果一个村社一个村社地找过去,这蓝田乡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村社。”
廖怀音说完,依旧把焦急的目光望向廊上的两人,寄希望于他们拿出主意来。
护卫出门前,都学习和了解许多户外生活常识,而他们出来的这一行人,真正没有去学习和了解户外生活常识的就只有陆辰儿和廖怀音她们俩,她们俩只偏重了个人生活自理。
“他们这一行人,说起来还是十分显眼,一路寻问过去,真要找起来应该不难。”陆辰儿似笃定般说完,望向廊上的长风道:“长风,我记得出门时你们都带有许多手绘制的地图,你俩那有没有,若没有,去问掌柜,他那有没有或是集镇上其他人有没有。”
“回奶奶的话,蓝田乡的手绘地图,奴才那里便有一份,现就去拿来。”长风回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陆辰儿不由有些后悔,当日没多留下两个护卫。
如今他们没了消息,她和廖怀音待在客栈等消息是最稳妥的,她们出门去寻人,只怕到时候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尽给护卫添乱。又要让护卫分心照顾,但她和廖怀音身边又不能一个人都不留,毕竟这地方她们都不熟,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她们两个女子如何应付,长风和长云两人只能去了一个,但是若一个人去乡间,便连个相互照应的人都没有。
陆辰儿以往总嫌身边的丫头婆子太多,这是第一回觉得人手多了好办事。
没一会儿,长风拿了一张手绘的地图过来了。隔窗放置在桌案上,“这是二爷他们根据地方志从书里临摹出来的,每人身上都备了一份。”
廖怀音瞄了一眼。不由惊讶道:“这怎么有点像一幅山水画。”不解地抬头望向窗外的长风。
长风只好忙道:“不是。”
陆辰儿同样上前摊开那张所谓的地图纸,只看一眼,有山有河有房屋,甚至还有街市,除了有文字标明外。还真像一幅山水画,怎么看都瞧不明白,抬头望向长风笑问道:“这张图你会不会看?”
无论是陆辰儿还是廖怀音,大约之前都没有见过或是仔细瞧过手绘地图。
只听长风回道,“奴才出门时,二爷他们都教过奴才。”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