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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程夫人脸上出现了犹豫,陆辰儿忙地再接再厉,“娘亲也不要太担心父亲的病,大夫都说了,父亲的病,只要静养就能好,娘亲就放宽心,况且,菩提寺的平安符,一向灵验,只要我和娘亲心诚求个平安符,父亲一定能药到病除了。”说着,站起身,伸手拉着娘亲起来。
程夫人勉强笑了笑,见陆辰儿兴致很高,遂道:“我就不过去了,姐儿有心,你就去菩提寺替你父亲求个平安符回来吧。”
陆辰儿哪敢单独让娘亲待在家里,见娘亲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遂耍起了赖,“我可不想一个人出门,娘亲就当陪女儿过去。”伸手强拉起程夫人进内院,,就唤了秋影和秋痕进来服侍娘亲换衣裳。
直到上了马车,程夫人还是一脸无奈,伸手轻轻戳了下陆辰儿的额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开始省点事,让我和你父亲放心。”
“我最近可都很省事。”陆辰儿微微撅了下嘴,有些不满,却是趴到程夫人的怀里。
程夫人轻拍着陆辰儿的后背,“最近省事,我可是没瞧见,你瞧瞧映棠媳妇,比你少了五岁,如今都有儿子……”
“娘亲,”陆辰儿打断了程夫人的话,抬起头来,脸色登时变得十二分的郁卒,“娘亲想要抱孙子,等再过两年,谦哥儿成了亲,娶了琳姐儿过门,过上一年半载就可以了。”
程夫人听了这话,一时没好气地瞪了陆辰儿一眼,“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不过到底怕陆辰儿真生气,遂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菩提寺后,虽后禅房有讲经,但程夫人并没过去,带着陆辰儿只上了香,求了平安符,最后,还是去求了个签,尔后就匆匆回去了。
若说先时出门时,程夫人还能够强颜欢笑,那么这会子,连这个都已经无法做到,脸上的担心愁容已无法再掩饰了,陆辰儿在一旁,脑海中也在一直在回想着解签时,那位老和尚说的话,命数天定,强求不得,一朝花落,待春而枯。
命数,陆辰儿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
再抬头望向娘亲,轻轻摇了摇程夫人道:“无论是娘亲还是父亲都不曾强求过命数,可见这和尚的话不通,至于后面两句话,不过是应时之语,百花春天开放,暮春凋零,自然这理,娘亲不必太过理会,何况府里有那么些大夫太医,都说父亲静养即可,娘亲无需太过担心。”
伸手握住娘亲的手,才发现娘亲的手格外的凉。
程夫人恍过神来,“那个和沿的解签很灵,从前我求的签,他都会仔细解释,唯独这次,只说了这几句话,还叮嘱着我放宽心,事出反常,可见……”说到后面,程夫人一进噎住了,她是万不敢想那样一个结果,也不愿意想,可心里又止不住地去多想。
“这有什么。”陆辰儿伸手抚了抚娘亲的眉宇,刻意带着几分揶揄,“不但和尚会这么说,这会子娘亲无论去见谁,无论谁见到娘亲,只怕都得嘱咐上这么一句,瞧着娘亲这样子,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能不劝娘亲宽心才是怪事呢。”
对于这话,程夫人只摇头,却并未再说什么。
这一日,果然不出程夫人所料,陆老爷很早就回来了。
陆老爷回来,就一直睡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醒过来,待喝完药,程夫人把丫头都打发了出去,陆老爷才发觉程夫人的异样,笑道:“你先前不是说,上午和丫头去菩提寺替我求了平安符,平安符在哪?既是替我求了,就挂在这帐帘上吧。”
“平安符早就系到你腰上了。”程氏说完,又拉着了
再抬头望向娘亲,轻轻摇了摇程夫人道:“无论是娘亲还是父亲都不曾强求过命数,可见这和尚的话不通,至于后面两句话,不过是应时之语,百花春天开放,暮春凋零,自然这理,娘亲不必太过理会,何况府里有那么些大夫太医,都说父亲静养即可,娘亲无需太过担心。”
伸手握住娘亲的手,才发现娘亲的手格外的凉。
程夫人恍过神来,“那个和沿的解签很灵,从前我求的签,他都会仔细解释,唯独这次,只说了这几句话,还叮嘱着我放宽心,事出反常,可见……”说到后面,程夫人一进噎住了,她是万不敢想那样一个结果,也不愿意想,可心里又止不住地去多想。
“这有什么。”陆辰儿伸手抚了抚娘亲的眉宇,刻意带着几分揶揄,“不但和尚会这么说,这会子娘亲无论去见谁,无论谁见到娘亲,只怕都得嘱咐上这么一句,瞧着娘亲这样子,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能不劝娘亲宽心才是怪事呢。”
对于这话,程夫人只摇头,却并未再说什么。
这一日,果然不出程夫人所料,陆老爷很早就回来了。
陆老爷回来,就一直睡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醒过来,待喝完药,程夫人把丫头都打发了出去,陆老爷才发觉程夫人的异样,笑道:“你先前不是说,上午和丫头去菩提寺替我求了平安符,平安符在哪?既是替我求了,就挂在这帐帘上吧。”
“平安符早就系到你腰上了。”程氏说完,又拉着了
发了出去,陆老爷才发觉程夫人的异样,笑道:“你先前不是说,上午和丫头去菩提寺替我求了平安符,平安符在哪?既是替我求了,就挂在这帐帘上吧。”
“平安符早就系到你腰上了。”程氏说完,又拉着了
第三百六十七回 十五灯会
第三百六十七回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自从知道陆老爷身体的状况后,这两日,程夫人脑海中就一直想着这两句话,整日里只待在床榻前,瞧着陆老爷,一步都不愿意离开,服侍陆老爷,不仅不假手丫鬟婆子,更是把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
不管是陆老爷,还是陆辰儿,怎么劝都不管用,最后只好由着她。
凡有人上门拜访,要么拒了,要么是谦哥儿和陆辰儿接待。
大夫日日诊脉,汤药碗碗喝下,只是没一点效果,陆老爷每日里昏沉得更厉害,有时候,一天都难得醒过来一两个时辰,人也渐渐消瘦下去。
陆老爷昏睡过去的时,程夫人的情绪,就很不稳定,才几日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脸颊明显干瘪了许多,神情无比憔悴,面对这样的情形,陆辰儿也跟着心神不宁,于是,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待在上房。
晚饭后,陆辰儿出了屋子,外面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堆叠,寒意浸人,哈口气,就白雾直冒,才出上院门口,就见到外面站着程常棣,不由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
最近,程常棣每日都会来陆府探病,又每日都是吃了晚饭才离去,今日也不例外,这会子离他出来,至少有一刻钟左右了。
“人胜日那天,在天柱山别院,谦哥儿得了一套御赐的四书,我想借来瞧瞧,谦哥儿说他放在取我轩,要去取我轩拿,于是让我在这等他。”
陆辰儿轻轻哦了一声,谦哥儿得了一套御赐四书的事,她是听谦哥儿说过。圣上给朝臣子弟,赐书也是常有的事,陆辰儿也没当回事。
只是这是上院门口,哪怕程常棣真等谦哥儿给他送书来,也不该是站在这儿等,也该去仪门等候,更何况,依谦哥儿的性子,一定不会把程常棣撂在这儿,一定会带着程常棣去取我轩。
陆辰儿待要不理会。但想着这终究是上院门口,遂道:“你还是去仪门那儿等候吧。”
话一落,没想到程常棣爽快地答应了。“好,一起走吧。”
陆辰儿转头望了他一眼,程常棣身上披着一件灰鼠披风,雪光下,长身而立。如芝兰玉树,眉眼清隽,脸庞含笑,风华无限,陆辰儿有一瞬间的怔愣,有些久远的记忆又重新窜入头脑里。
然而。也仅仅片刻,就开了眼,往前走去。
木屐踩在雪地上。发出吱亚的声响,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声,一声一声地回荡在耳畔,陆辰儿的脚步不由快了些。
只是一旁程常棣跟着。始终都没有落下,也没超过。
走过一段小径。重新上了回廊,陆辰儿方开了口,“我先回漪兰堂了,就不送你了,我让丫鬟去一趟取我轩,告诉谦哥儿,让他去仪门找你。”
程常棣应了声好,眼瞧着陆辰儿就要往右转,程常棣又忙道:“姑父的病,你也别太过担心,好好照顾自己,你这些天都瘦了,我瞧着姑母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只怕还要你费心照顾,你更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知道了,多谢费心了。”陆辰儿没有回头,直接往漪兰堂方向走去。
程常棣也没有再开口,瞧着陆辰儿离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了,程常棣才继续往外走。
陆辰儿回到漪兰堂,方才有些婆动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只是一回到屋子,脱下身下的锦锻斗篷,把手上的暖炉,往云锦手上一扔,吩咐着红袖去一趟取我轩传个话,人就进了屋子,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外间的软榻上,往傝上一躺,伸手捂住脸颊,一下子,整个人似瘫了一般,所有的精气神,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会子,她的神情,和娘亲没什么两样,瞧起来空空落落的。
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手,坐了起来。
程常棣刚才那句话,还是说得很对,她是更该保重自己的身体。
想及此,陆辰儿便吩咐着丫鬟打水过来,服侍她梳洗。
云锦上前来,给陆辰儿取了钗环,却见玉娆走了进来,因屋子里只有玉翠和云锦在旁,玉娆就近前来,就直接开了口,“姑娘,下午的时候,余丙秋过来传话,说是六少爷邀请姑娘去逛上元节的灯会,那五天,询问姑娘哪一日有空闲?到时候一起去了。”
上元节?
陆辰儿抬起头,望了玉娆一眼,尔后又望向云锦,只听云锦道:“今日十二了。”
十二日,还真快,这几日,天天待在上房,又心神不宁的,她都把日子给忘记了,上元节灯会……想及此,陆辰儿不由摇头,望向玉娆道:“你明儿去一趟安定公府,和他说一声,就说今年灯会我不想去。”
如今,她哪有心情参加灯会。
玉娆听了,瞧着陆辰儿神色不好,没再多说话,答应着退了出去。
李璟的病,年前的时候,就好得差不多了,年前她去安定公府瞧过他一回,上回着实遭了罪,以往十来天就恢复了,上次整整喝了一个月的药,因而,最近天冷,李璟便没有再出过门了。
只是陆辰儿也料到,玉娆去传话,李璟不会那么容易答应,果然,玉娆回来时,就直接说李璟说了十五日,正值上元节那日去逛灯会,到时候,他会过来陆府找她。
到了晚上,晚饭后,陆老爷的是精神瞧着还不错,程常棣和谦哥儿走了后,陆辰儿便没有急着回房,闲说着话时,突然听程夫人提了一句,“明晚,上元节灯会就开始了,姐儿和谦哥儿,还有成章一起去逛灯会吧。”
“我不想出门,还是不去了。”
陆辰儿话才说完,却又听一旁的陆老爷笑道:“你娘亲这个提议不错,明儿过去吧,你这些天都拘在家里,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陆辰儿犹疑了一下,瞧着无论是陆老爷还是程夫人目光都望着她,倒不好拒绝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