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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回转身。
半晌,直到陆辰儿又要离去时,程常棣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隐约听到一声叹息声。
萦绕耳畔,回响不绝。
回到漪兰堂后,陆辰儿梳洗完毕就躺到了床上,云锦替她掖被子时,瞧着方才回来,陆辰儿一直不言不语,这会子见玉翠下去,终究没忍住,问道:“姑娘,您还好吧?”
陆辰儿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云锦瞧了,又道:“姑娘养伤的这些日子,大表少爷也来过府里几趟,每回都是和夫人问起姑娘的伤情,还想见姑娘,只是夫人没有同意。”
“把灯熄了,我要睡了。”陆辰儿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来嘶哑的声音。
云锦听了,只好放下银钩上的帘帐,然后又把屋子里的蜡烛熄了,只留一盏桐油灯,用灯笼罩罩着,使火光瞧起来有些朦胧低暗。
云锦就守在帷幔外面的小榻上。
陆辰儿卷了卷身上的薄锦被,把自己卷成一团。
脑袋望着模糊不清的白纱帐顶,出神。
娘亲不让她来见自己是应该的。
他要娶赵雅南,赵雅南这一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只是这些和她有些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眼泪嗖地一声就叭啦涌了出来。
偏又来扰她的心神。
又被子把整个头给罩住,整个人缩进了锦被子。盖得密密实实的……
次日醒来,一切又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如以往。
只是云锦收拾床被子时候,发觉绣枕上的枕帕湿沾沾的,还未干透。
日子过得快,又过了慢。
不知不觉,端阳已近。
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
这一日,陆辰儿在外书房找字帖,没想到陆老爷早早就下了衙,陆老爷进书房的时候,她还在里面。
陆辰儿忙过来道:“父亲,您上次临的柳公权的那本玄秘塔碑放在哪儿,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
“不就在你面前的案几上放着。”陆老爷近前来,把案前的那本柳公权的玄秘塔碑的字帖翻了一下。
“不是这个,我要的是您临的那个本,我又没要临他的字,是临您的字。”
“就你古怪,”陆老爷虽这般说,脸上却是极其高兴,“我临的那几份都不好,让端恭给烧掉了,你既然想要,等再这几日,我休沐日那天,我好好临一份给你作样本。”
“那好。”陆辰儿上前挽住陆老爷的胳膊。
陆老爷看了眼眼前笑容可掬的陆辰儿,好一会儿,似想起什么事一般,在案几前的太师椅上坐下,又让陆辰儿移了张椅子过来,在旁边坐下。
陆辰儿虽觉奇怪,但瞧着陆老爷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还是照做了,在一旁坐得笔挺, 望向陆老爷道:“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陆老爷笑了笑,“别整得这么严肃,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一听这话,陆辰儿马上就焉了,手靠在案几上撑着脑袋,整个身子就半伏靠在前面的案几上,“这不瞧着您一脸严肃的表情,女儿才只好配合你。”
陆老爷端着茶碗,刚喝口茶,咽了下去,忙地摆手,“算了,我可不指望你配合了,为父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说完看了陆辰儿一眼,才又道:“上回带桃夭出去从府里出去的那人是谁?”
“父亲。”陆辰儿心头猛地一跳,吃惊的喊了一声,半晌才吱吱唔唔地道:“您……您那晚都看到了?”
陆老爷缓缓道:“隐隐约约看到个背影,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陆辰儿听了心里直打鼓,忙地把话题移开,“其实,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陆辰儿思绪一闪,忙地转开话题,“既然那晚父亲都看桃夭让人带出了府,父亲和娘亲怎么没有出来阻拦?”
“我和你娘亲出来阻拦,能拦得住。”陆老爷望了陆辰儿一眼,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那时候我和你娘亲只想着,那丫头走了也好,免得你成天为她操心,到时候免不得牵累你,让她一走了之也好。
陆老爷端着茶碗,刚喝口茶,咽了下去,忙地摆手,“算了,我可不指望你配合了,为父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说完看了陆辰儿一眼,才又道:“上回带桃夭出去从府里出去的那人是谁?”
“父亲。”陆辰儿心头猛地一跳,吃惊的喊了一声,半晌才吱吱唔唔地道:“您……您那晚都看到了?”
陆老爷缓缓道:“隐隐约约看到个背影,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陆辰儿听了心里直打鼓,忙地把话题移开,“其实,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陆辰儿思绪一闪,忙地转开话题,“既然那晚父亲都看桃夭让人带出了府,父亲和娘亲怎么没有出来阻拦?”
“我和你娘亲出来阻拦,能拦得住。”陆老爷望了陆辰儿一眼,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那时候我和你娘亲只想着,那丫头走了也好,免得你成天为她操心,到时候免不得牵累你,让她一走了之也好。辰儿思绪一闪,忙地转开话题,“既然那晚父亲都看桃夭让人带出了府,父亲和娘亲怎么没有出来阻拦?”
第三百零七回:寿宴(1)
五月十五是吏部尚书龚顺明的夫人柳氏的六十大寿,到了这一日,程氏带着陆辰儿一起去龚府贺寿。出门前,有丫头进来通报,说是舅太太来了。
只听程氏说了声,“知道了,你过去请舅太太在花厅那边稍等片刻,我换身衣裳就可以出发了。”
那丫头领了命马上下去了。
倚靠在大迎枕上的陆辰儿立即坐直了身子,望向程氏问道:“她过来做什么,难不成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这样的寿宴,她就算没收到请帖,也可以去的。”毕竟龚大人是程常棣的座师,程常棣可以以门生的身份去贺寿。
“她收到了份请帖,只是昨日晚上,她特意派了人过来,说想跟我一起去,我也就答应了,她刚来京中,想来这一个月来,碰了不少壁,受了不少冷遇,我能帮衬她一把就帮衬她一把。”程氏说完话,进里间去了换了衣裳。
陆辰儿坐在炕沿上撇了撇嘴,又作势要躺下,让一旁的云锦和玉翠忙地拉住了,“好姑娘,就要出门,姑娘就别再躺着了,让奴婢替姑娘拾掇一下。”
听了这话,陆辰儿只好又坐了起来,云锦给她理了理流海,又重新插了下梅花簪子。
陆辰儿抿着嘴,半晌才道:“你们俩说,这会子我和娘亲说不去了,娘亲会不会答应?”
“怎么好好的姐儿又不去了?”
玉翠弯下身正替陆辰儿又系了一下腰上的秋香蓝丝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望了陆辰儿一眼。
“这都要出门了,姑娘哪能说不去了,自上次去菩提寺,姑娘都快有小半个月没出门了,姑娘就当出门去走走。散散心,今儿寿宴上去的姑娘必定很多,或许能多碰上几个可以说话的姑娘,以后常来往,姑娘就不用再窝在家里了。”
云锦话音一落,又听玉翠笑道:“不为别的,单单只为柳夫人,姑娘也合该去的,上回姑娘额头上受了伤,柳夫人还特意送来了一盒润肤膏。姑娘也该去给柳夫人贺寿。”
“还有这样的事,那是该去。”陆辰儿心里的那丝犹豫便也消去了。
程氏已换了身衣裳,从里间走了出去。“走了,该出门了。”
陆辰儿上前亲昵地抱住程氏的胳膊,一起出屋子。
到了垂花门前,程陈氏也刚从花厅出来,上前来见了礼。旁边还跟着一位美妇人,约莫三十来岁,长得容貌出众,陆辰儿觉得眼熟,似在哪儿见过,只听程陈氏引见道:“这位是今科探花应探花的娘子应太太。因和我住在一起,她也收到了帖子,就约好一起过去。我就把她带过来见见姑太太。”
难怪眼熟,上一世,也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她觉得这位应太太为人太过精明了点,心里不喜。便没多少来往。
陆辰儿笑着唤了声应太太。
那妇人看了眼陆辰儿,瞧着她紧跟着程夫人。唤了声陆姑娘,回之一笑,来的时候,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听程陈氏说过了。
程夫人诧异地看了眼陆辰儿,除非是在长辈面前,要不她都懒惫和人打招呼,今儿倒出奇了,不过,程氏也没开口多问,只客套了两句,就一起出发。
应太太虽有一辆马车,但还是和来时一样,上了程陈氏的马车,程氏带着陆辰儿上了陆家的马车。
马车缓缓从侧门驶出。
“刚才位应太太,你见过?”程氏问道,目光望向一上车就抱着迎枕靠在车厢壁上的陆辰儿。
陆辰儿半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案几上的茶盅,轻轻地嗯了一声,“好似在哪里看见过,我不记得了。”
“不喜欢就不用理会。”程氏拉着陆辰儿的手,把她拉到身侧。
“谁说我不喜欢了?”
程氏望了陆辰儿一眼,笑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又说道:“等会儿给你龚伯母行了礼后,就去找撰与和长沐的孙女说话吧。”别家的姑娘她还真不放心,上回的流言虽已平息了,但今儿来的人极多,保不定有些口没遮拦的,说出些不中听的话。
因而,这些天,她也没让陆辰儿出门。
“我不去。”陆辰儿摇了摇头,这两家的孙女,只比她小几岁,却一口一个祖姑姑,叫得她极不舒服,况且,无论她怎么说,两人都不改口,所以上回见过她们一回后,陆辰儿就再也不愿见她们了。
“那几个姑娘,我瞧着都长得挺漂亮的,性子又都柔和乖巧,怎么你都不喜欢?”
就是都太乖巧了,陆辰儿心里怨念不已,撅着嘴,靠在程氏身上。
程氏见了,搂了搂她,“好,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你就坐在我身边,只要你不怕嫌闷得慌。”
陆辰儿嗯了一声,“我就陪着娘亲坐,哪儿也不去。”她如今倒是越来越能坐得住了。
龚府就在北四街,很快就到了。
来贺寿的人多不胜数,宾客盈门,十分热闹,熙熙攘攘全是人,整个人北四街,都快要把小半条街给堵住了,因而,马车移动得很慢。
好不容易,等到接待处的人来了,见是陆府的马车,忙又来几个仆从,从另一道侧门进来了。下了马车,早就婆子在那等着了,一见到程氏,就上前行了礼,笑道:“夫人和姐儿终于来了,我家夫人也是才发现,今儿有这么多人来贺寿,就怕夫人给堵在了门口,所以特意派了人来接夫人和姐儿。”
程氏笑道:“我刚看了眼,这没帖子的大约比有帖子还多一倍呢,今儿府里准备的酒菜只怕都不够吃。”
那婆子忙笑着回道:“纵不够吃,夫人和姐儿的那份也是足份的。”
程氏笑了笑,把程陈氏和应太太也带上,让那婆子在前面领着她们往上院去。
到了上院,就听正屋里传来欢快的说话声,一进屋子,里面已坐着济济一堂。都是平日相熟的夫人,一见到程氏进来,有些都已忙地起了身,见了礼。
坐在柳夫人身边的苏氏,瞧着程氏进来,就笑道:“今儿又是你来得迟,倾之还怕你给堵在了路上,派了冯喜家的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