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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
陆辰儿觉得有几分道理,笑嘻嘻道:“也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和云锦在这啰嗦。”转头望向云锦道:“把药端下去,娘亲那边,等会儿娘亲来了我会和娘亲说的。”
云锦有些为难。看到陆老爷摆了摆手,遂应声下去。
陆老爷笑着对陆辰儿道:“你说我和你娘亲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丫头,既不像我,又不像你娘,脑袋一点都不灵光。”
“我可记得。从前父亲说过,我长得像父亲。”陆辰儿依旧一副笑嘻嘻地样子,“再说了,就是因为父亲和娘亲太聪明的,把我的那份聪明都占用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笨。”
“胡扯。”陆老爷笑着瞪了陆辰儿一眼。
父女俩说着话。没一会儿程氏就过来了,因陆辰儿坐在榻上,程氏就让丫头婆子在床榻前架起了案几。把晚饭摆到案几上,一家子在床榻前一起用了晚饭。
晚饭后,程氏原是想让婆子搬一张床进西稍间,今晚就让陆辰儿在正房这边住下,还是陆辰儿嫌麻烦。便要回漪兰堂。
“娘亲,女儿不过是伤了额头。又不是动不了,况且,新换张床,女儿睡不习惯,晚上又得睡不着了,娘亲总不能漪兰堂那张床给搬过来吧。”
陆辰儿说完,陆老爷也适时的开了口,“就让丫头回漪兰堂,你也免得折腾。”
程氏原有些迟疑,听了陆老爷这话,遂点头道:“行,回去就回去,让云锦她们服侍你起来,早些回去歇着。”
陆辰儿嗯了一声,陆老爷先出了西稍间。
程氏亲自送了陆辰儿回漪兰堂,瞧着陆辰儿躺下,才回正院。
临了,陆辰儿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拉住程氏,“娘亲,女儿真的没事了,您别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程氏没好气地看了陆辰儿一眼,只是嘴角微抿,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伸手把陆辰儿的手放进被窝,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别胡思乱想,你好好休息,明儿早上不必去上房请安,晚点时候,娘亲过来瞧你。”
陆辰儿嗯了一声点点头。
程氏又嘱咐玉翠几句,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上房,进屋,瞧着陆老爷坐在炕沿上,炕上早已摆上了棋具,程氏走了过去,到对面坐下,望了眼陆老爷,“你今儿还不累了,这会子还有心思下棋?”
程氏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拾起一枚黑子,先在棋盘上落了粒子。
“你又不是不知我,越是该急的时候我反而不急了,再说,我这件事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出来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今晚该睡不着的不是我们,反而,是宁国公府了。”陆老爷跟着落了一粒白子。
“宁国公府?”程氏抬头望了陆老爷一眼。
“放心,不用我出面,这回我是什么都不用做,到时候就让老蔡帮帮手,我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陆老爷望着程氏轻轻笑了笑,“宁国公有两个嫡子,是前后两任妻子所出,原本爵位传给长子就好了,没想长子早夭,留下个遗腹子,其实隔代传给嫡长孙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如今宁国公府内院是由继妻掌管,次子又在羽林军里任郎中令,对于爵位自是也有些盼头,这样宁国公府想太平也无法太平。”
程氏放下了心,又有几分气愤,“他们心里不平,把私奔的事给传出去也就罢了,但也不该把姐儿给牵扯进去。”
“如果不拿丫头说事,我也不会去理会他们。”
“先前你和姐儿说话时,没和姐儿提起这些事吧。”
“我和丫头提这事做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一边说着话,一边下着棋。
及到一局终了,程氏又赢了两子,瞧着时辰已过戌时了,再唤了丫头进来收拾。
次日,陆辰儿醒来时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回过神来,才想起,额头上的伤,反正最近这样子她也出不了,遂又躺下了。
这样在屋子里养了十来天,陆辰儿额头上的伤口才完全愈合好起来,不过,果真留了个凹进去的疤痕,云锦给她梳头起,特意梳了一小撮流海下来,把那个疤痕给遮盖住。
程氏瞧着陆辰儿的伤好了,又想起她在屋子里窝了十来天,便挑了个日子,带她去一趟菩提寺。
这回去菩提寺,程氏又约了龚顺明的夫人柳氏和高牧之的夫人苏氏。
一见面,两人拉着陆辰儿的手笑道:“上回去陆府,你娘亲说你病了,如今病可是好了。”
“已经好了,所以今儿才跟着娘亲来菩提寺筹神。”
瞧着陆辰儿脸上莹白透亮,眼睛明亮有神。柳氏笑着放开了陆辰儿的手,“看起来精神是不错,好了就好,免得你娘亲担心。”
柳氏和苏氏转头同程氏说话,陆辰儿便跟在程氏身后。
听着她们的谈话,陆辰儿心头一惊,没想来,才过了十来天,京中针对桃夭和尚知玄私奔的流言蜚语已完全让宁国公府后院的龌龊事给掩盖住了。
什么长子死了蹊跷,什么长孙在十五岁,国公夫人就送了好几个艳丽的丫头放在长孙的屋子里,还有国公府年轻的时候,包养了个外室,前不久找上门来了等等。
这些事,上一世,陆辰儿在京中的时候,也隐隐听过不少,因而,并不惊讶,于她来说如今不过是故事从别家移到了宁国公府家,认真计较起来,这京中有几家是干净的,只是这些龌龊一向是见不得光的,一般都不会泄露出来,府里当家主母会把这些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宁国公府应该也不例外,上一世她在京中几年,可没听到他家有这样的传闻。
大约是这十来天,程氏没有出门,柳氏和苏氏便把这些事当成乐子,说给程氏听。
程氏只当着乐子来听,脸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是冷哼一声,一院妻妾,一屋子嫡子庶子嫡女庶女的,能干净才有鬼。
在大殿上香,陆辰儿没有跟着程氏她们去禅房听佛经,如今已是春暮夏初,百花皆已凋零,便带着丫头婆子去后院各处逛逛。
后院那片栀子树还是翠绿一片,花期大约还要一个多月。
到时候,可以约息南一块儿来。
陆辰儿在亭子里坐着一会子,旁边来游逛的仕女也有不少,都是成群结队,不似她,除了丫头婆子就她一个人,登时便想想琳姐儿和桃夭来。
琳姐儿大约到八月以后了才能回京,至于桃夭,这些天,娘亲让她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甚至身边的丫头婆子也行动受制,也无法打听到桃夭的情况。
如今京中这边的风头是已经过去后,听娘亲话里的意思,尚府也没有派人去找他们,这样他们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如果顺利的话,柳束兮应该能在南边给他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临走时,她把私房钱一千两银票全给了桃夭,有这些银子,如果像在乡下那般节俭着用,安家费生活费应该都够用了。
等时间一长,大家把这事都忘记了,尚知玄还能够回承恩侯府,只是桃夭,承恩侯府怕是不会接受她的。
现在只盼着等到他们找到地方,柳束兮能写封信给她,让她知道桃夭和尚知玄的情况。
第三百零六回:真相
第三百零六回:
回府的马车上,陆辰儿懒洋洋地趴在程氏的膝盖上,低声问了句,“娘亲,宁国公府的事谁传出去的,怎么这么缺德去窥探人家后院。”还有那个外室,早不上门,这都过了几十年了,偏偏前几天找上门来要名份了。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她才不会相信,就这么凑巧,所有的事,同一个时间点全部泄露了出来。
“他们家干了缺德的事,自然会有缺德的人找上门。”
程氏笑了笑,承恩侯府这回出手也太狠点,全然不顾两家多年的交情,不过,这不是她该去想着,目前的情况,她是乐见其见,这么些天没出门,不想一出门,柳氏和苏氏就给她带了这么个好消息。
一提起宁国公府,陆辰儿就容易想起怀音,一想起怀音。
若是没有铜岮山的事,怀音就还活着,若怀音还活着,就没有这么多事。
陆辰儿不由又出了神,回过神来时,神情便多了几分恹恹的,索性闭上眼靠在程氏怀里。
程氏伸手抚了抚着陆辰称的额头,右边额角上的伤口已完全好了,只是有些微陷下去,幸而,流海放下去,就完全遮盖住了,不算破相。
要不,就有她后悔的。
回了府里,陆辰儿跟着程氏回了上房。
陆老爷今儿下衙早,早就回来了,和程常棣在书房说话,晚上的时候,陆老爷留他下来用晚饭,进上房来给程氏请安时,陆辰儿也在旁边,两人碰了面,见了礼。目光一对上,陆辰儿又忙地避开,这应该是自曲江边上见面以后,两人头一回见面。
只寒暄地说了句客套话。
程氏吩咐着婆子摆了饭,便坐了下来,一桌用了晚饭。
陆辰儿低头数着碗里的米饭没有说话,甚至用饭时,陆老爷和程常棣也没有说话,饭后,陆辰儿喝了半碗茶。便不愿再坐下去,和程氏说要回漪兰堂。
她才刚说完,程常棣似掐好时间一般。也起身告辞。
陆辰儿才出屋子,程常棣也跟着出了屋子。
不知怎么,这回程常棣似没有顾忌一般,脚底快了几步,也不顾旁边前后跟着的丫头婆子。上前来轻轻道了一句,“你送送我吧。”
陆辰儿惊愕地望了程常棣一眼,这回程常棣的目光没有避开,夜色下,眼睛如星子一般透亮,凝视着陆辰儿片刻。见陆辰儿没出声,又重新说道:“送我到二门可好?”
陆辰儿回过神来,移开眼。瞧着周遭的丫头婆子,便轻轻嗯了一声。
程常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和陆辰儿并排着往外走。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难得的静寂。前后跟着的丫头婆子也面面相觑,这场面。也太诡异了点。
玉翠则盯着两人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不敢移开,生怕错过什么,明儿一早一定得把这事和夫人提起。
直到了垂花门前,马车就停在门前,陆辰儿停住了脚步,程常棣才转过身,没有近前,也没有退后,也不管旁边站着的丫头婆子,静静地瞧着陆辰儿良久,才低声问道:“你觉得我娶赵雅南可好?”
你觉得我娶赵雅南可好?
陆辰儿咀嚼着这句话,只觉得涩涩的,这一世,他终究踏出了这一步。
上一世,他好似也问过这句话。
当时,她是震惊。
如今,她依旧震惊。
前世的震惊,是因为没想到他要再娶,那又置她于何地呢。
这世的震惊,是他娶谁,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来问她都做什么。
可好?
她说不好,他就会不娶吗?
陆辰儿摇了摇头。
“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怎么知道。”陆辰儿转过了身,不想再作片刻停留。
程常棣忽然喊了声等等。
既将离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只是没有回转身。
半晌,直到陆辰儿又要离去时,程常棣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隐约听到一声叹息声。
萦绕耳畔,回响不绝。
回到漪兰堂后,陆辰儿梳洗完毕就躺到了床上,云锦替她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