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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和太夫人倒都没有拘着她们,只嘱咐着婆子好生看紧了。
琳姐儿先拉着陆辰儿先去了东边的一间厢房,陆辰儿正自疑惑,要开口询问,却瞧见琳姐儿抓紧陆辰儿手,轻声道:“我六哥哥要见你,我带你进去。”
陆辰儿嗯了一声,紧跟在陆辰儿身后的云锦,登时眉头皱紧了几分。
紫葵上前轻叩了下门,没一会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余丙秋,琳姐儿笑嘻嘻地道:“我和辰姐儿过来瞧六哥哥,劳烦你通报一声吧。”
“几位姑娘请进。”余丙秋侧了侧身,陆辰儿正要抬步,跟着的来妈妈忙道:“姑娘,既然是公府里六哥儿在里面,这样进去不妥?”
“你这婆子,有什么不妥的,又不是单单只让辰姐姐进去,本姑娘陪着辰姐姐一块儿进去,还有云锦和紫葵都一起进去,要不,你们也一起进来了?”琳姐儿说这话里,甩了甩手,只觉得不习惯,原来今日没带鞭子出门。
陆辰儿看了来妈妈一眼,笑道:“放心,这事回去后,我会和娘亲说了。”
琳姐儿哼了一声,拉着陆辰儿走了进去,一边地小声低咕道:“可不能听母亲的,下回出门的时候,我一定给带根鞭子出门,六哥哥送我的那根马鞭可漂亮了。”
听了这话,陆辰儿想着,说不得为了这事,琳姐儿又得和柳夫人闹一番了。
来妈妈是真准备跟着进去,最后,还是安定公府的婆子把她拉住,“我们还是在外面的守着吧,有琳姐儿陪着,不过是问问六哥儿的病,等会儿就出来了,我们进去没得惹人嫌,来妈妈大约还不知道,我们府里的几位哥儿自小就是最厌烦妈妈们进他们的屋子。”
来妈妈听了这话,顿住了脚步,看了云锦一眼,遂道:“那我们就在门外守着吧。”
陆辰儿点了点头,才和琳姐儿转身走了进去,琳垦殖免不了和陆辰儿咬耳道:“最厌烦这些婆子,之前,桃夭去院子也是,还得想法子把她们绊在前院,我和桃夭才从后院溜出去。”
“在你院子溜出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偷溜出安定公府半日。”陆辰儿不由打趣道。
琳姐儿只嘻嘻一笑,并未答话,陆辰儿便也没太在意。
这回李璟没有躺在床榻上了,而是站在一方案几前,手边有一边厚厚的册子,想来她和琳姐儿没来时,他正在翻看那册子,屋子敞亮,陈列简单,更没有帷幔屏风,一进门就一目了然。
只听琳姐儿唤了声六哥哥,李璟转过身,笑道:“你们来了。”
琳姐儿忙道:“六哥哥有什么话要和辰姐姐说,就快些说,我还要去广场那边找桃夭。”
陆辰儿拍了拍琳姐儿的肩,“你急什么?今儿还有大半日功夫,桃夭又跑不了。”
“我这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她,心里惦记着才着急。”琳姐儿忙做了个鬼脸。
李璟笑了笑,看了陆辰儿一眼,“之前听说映棠会参加这一届的春闱,我找你来是想问一下,他什么进京?”
陆辰儿听了,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问起程常棣,但嘴上还说道:“他前天已经进京了,父亲昨日带着他去了一趟轩辕书院,如今不在府里,会在轩辕书院住到考试前。”
“他哪还用这么用功,在书院的时候,山长都赞扬过他的学问,科举功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还不为了保万无一失,况且他也想要个更好名次。”考试这事谁能预料,上一世,壬午年皖地乡试,他就落了第,当时参加考试前,父亲都说过,他中个举人是没有什么问题。
陆辰儿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她不明白,怎么李璟突然关心起程常棣来,再说,她如今对程常棣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更不喜欢和旁人说起。
“映棠是谁,我见过吗?”琳姐儿好奇地看了眼陆辰儿,又看了眼李璟。
“你没见过,不过,下回你去陆府时,或许就能见到。”李璟说完,又看了眼门外婆子,还有屋子里的云锦紫葵乃至琳姐儿,想要询问的话,实在说不出口,桃夭的婚事怎么都会到春闱以后,倒也不急在今日,下回他再单独找陆辰儿问一下,一思及此,又想起昨日尚知玄来找他,心里不禁埋怨起尚知玄来,每回尽给他出难题。
三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琳姐儿和陆辰儿便先出了屋子。
待人走了,余丙秋关上门,看了眼李璟,却是劝道:“主子,若实在不行,尚公子的事您就别管了,他既然有胆子生这样的心思,就有胆子去陆府求,若是良缘还好,但程夫人既然认桃夭做了义女,就断不会让桃姑娘作妾,又何必让您在中间做这个为难的人。”
李璟摇了摇头,“我只是答应帮他探探口风,至于别的自是他自己去想法子,我也是觉得这事不好开口。” 陆家并没有妾室,断不会让女儿作妾的,依照程夫人的性子,哪怕是义女,怕也是不行的。
余丙秋也觉得是这个理,昨日尚公子还松柏斋一说起这事,他就觉得荒唐,偏自家主子却不过情还答应了。
李璟转身看了眼案几上的册子,沉吟了半晌,没有抬头,“这两日丁叔有没有回来?”
“没有,主子既然派他去上屯里北街蹲点,没有什么发现就没有回来了,主子如果找他有事,小的去找他回来。”
“暂时不必了。”李璟轻轻拍了拍案几上的黄册子,又道:“下午的时候,你去一趟东市的那家仁方堂,让他们查一下京中有多少家寺庙庵堂,每一家像这种记载香火施主的册子都抄一份给我,从前是没想到这一块,如今我想从这上头去查。”
余丙秋听了,不由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却是有几分迟疑,“只怕很难,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往这上头记。”
李璟依旧没有抬对,声音略微低沉道:“虽不敢标上顺国公府的名头,但名字却没有问题,毕竟同名同姓是常有的事,至于丁叔那边,上屯里北街少说也有上百号人家,女眷又不常出门,丁叔又没见过那女子,我那日也不过是模糊觉得有些像,并不敢确认,找起来怕更是难上难,或许从寺院入手,比在北街蹲点,希望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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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回:熟人
陆辰儿和琳姐儿去了广场那边,在一家卖挂饰及手串的摊前看到了柳束兮和桃夭,走近前去,刚唤了声束兮桃夭,就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熟人,陆辰儿见了不由愕然,怔忡间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只听琳姐儿笑嘻嘻地道:“尚哥哥也来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尚知玄。
此刻,只瞧着他笑着道:“前面有家卖古砚的摊子,我过来瞧瞧。”目光移向一边的陆辰儿,唤了声陆姑娘,“许久不见。”
“是许久不见了。”陆辰儿缓过神来,回应了一声,身形有些僵,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廖怀音的身形在脑海中一恍而过,再抬头,只瞧着尚知玄笑容满面,神采焕发,只觉得碍眼,忙地撇开眼,低垂下头,目光望向那琳琅满目的小摊上,各试挂鉓手串,做工精致,夺人眼目,若是搁在平时,她或许会有兴趣,去挑一二,但此时,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听说他已经娶了怀音的堂妹。
想来过得不错吧。
廖怀音,之于他,大约不过是他生命中某一段时期的过客罢了。
他的生活,依旧要继续。
突然,她心头升起一抹淡淡的感伤,不知是为了廖怀音,还是为了她自己。
那边厢琳姐儿把她带来的木埙送给桃夭,桃夭正欣喜异常,“前几日才得了一个,和这个好似一模一样。”
“这是也是我六哥哥帮我寻我,瞧着是木埙,就留着特意送给你的。”这是琳姐儿的声音。
不提旁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闹不已,单单琳姐儿和桃夭两人说话。陆辰儿听在耳中都只觉得嗡嗡直响,听不真切。
突然感觉让人轻轻推了一下,“你怎么吗?”
陆辰儿转头,见是柳束兮,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事走神了。”
柳束兮狐疑,有些不信,陆辰儿刚刚来找她们时,明明还心情愉悦,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瞧你这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是吗?”陆辰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尔后。轻轻一笑,“是想得太认真的缘故。”
“没想到你认识这位尚公子。”
“他从前在松林书院读书,那年去乡下的时候,他和淡之分到了一组。”陆辰儿话一说完,才觉得不该在柳束兮跟前提起李皓白。她来京中这么多天了,两人也偶尔会待在一起说话,但好似有默契了一般,从不提起李皓白,就好似有意避开一般,这会子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地看向柳束兮,谁知柳束兮神色如常,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这么说。他和桃夭之前也认识?”
陆辰儿点点头,“今儿你们怎么就碰上了?”
“这些天我和桃夭出门,每天都能碰上他,白云观、天柱山以及后海等这些景点都是由他领着我们去的,他对桃夭却是不错。”
陆辰儿不由郁卒不已。她对尚知玄已存了偏见之心,因而。听到柳束兮说这些天他陪桃夭和柳束兮逛京师,着实不喜欢,许久才道:“桃夭是孤儿,在乡间的时候又救过他们七人,后来,把她带回城,他们七人都把桃夭当作妹妹看待,对桃夭都十分照顾。”
当妹妹?
柳束兮挑了一下眉,这几日她看到的可不是这情形,遂拉了拉衣袖,轻声道:“我瞧着他们俩是相互喜欢,你不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很般配吗?”
“胡说。”陆辰儿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不免拨高了些,周围好奇的目光都望了过来,陆辰儿登时觉得有些尴尬。
柳束兮也没想到陆辰儿反应这么激烈,怔愣了一下,还是琳姐儿走了过来,“不知道辰姐姐和柳姑娘在说什么悄悄话,要不说我听听。”
陆辰儿张了张嘴,不知从哪说起,刚才柳束兮的话,她只觉得荒唐。
只听柳束兮笑道:“我和她正在讨论是这件牛骨的挂饰好看,还是这串核桃的手串好看,正相持不下,我说了句牛骨的挂饰漂亮,她觉得手串好看,就说我胡说,你们来给我评评理。”
“谁喜欢哪一件,谁就买哪一件,要是都喜欢,可以把两件都买了。”桃夭笑眯眯的地道。
琳姐儿也道:“桃知这话说得有理,没得还为这两件小东西争得面红耳赤就不值了,我和桃夭在摊子上挑东西都从来不争的,没想到你们俩比我们大这么多,倒是争起来了。”
这下好了,原本没有面红耳赤,让琳姐儿这么一说,陆辰儿立即觉得脸上发起烫来了,柳束兮却还好,大方地说两件都要了。
从挂饰摊子离开,陆辰儿的目光不免在桃夭和尚知玄两人身上打转,但又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过分亲近的举动,桃夭和琳姐儿靠在一起,尚知玄只在旁边不远处跟着,只是看向桃夭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柳束兮的话,才会令她产生这种错觉。
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