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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弄不好根本就是在府里,你却找个由头寻我晦气,关了我家三个闺女。”
陆老爷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这老匹夫,你就消停消停,往后记得让你家大姑娘离我丫头远点,别自己一身晦气,惹得我家丫头跟着遭罪。”
“我家大姑娘好着呢,你家十个丫头都比不上。”赵相已经跳了起来。
陆辰儿忙道:“今晚的事,是不是真的,相爷等会儿去问问赵大姑娘就知道,旁人的话相爷不信,赵姑娘的话相爷总能够信吧。” 本来这场合轮不上她说话的,只是眼见着平日里两个精明的人又一言不和斗了起来,甚至连正事的都抛至脑袋。舍本求末起来,只好出了声。
赵相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陆辰儿,虽说话噎人,但他总不能和一个姑娘弄气吧,遂狠狠地瞪了陆老爷一眼,陆老爷同样也一点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双方看对方都不顺眼,又同时撇开。
半晌,只听陆老爷冷冷地道:“我丫头要和我说今儿晚上的事,你要不要听。要听了话,就在这听着,不听你就出去。我已让人去请你家三位姑娘出来了,等会儿你就可以带着你家三位姑娘回去了。”
赵相嗯哼道:“老夫就权且听故事。”
陆老爷直想拿东西赶人,对着陆辰儿道:“丫头暂时别说了,等这老匹夫走了再说。”
陆辰儿应了一声,又望向赵相道:“小辈原是想提醒赵相一句。既然赵相不领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这几日,若是赵大姑娘也如这样不慎走失了,到时候可别怨小辈没提醒。”
“你这什么意思?”赵相心头紧紧扣着不慎走失几个字眼,所谓关心则乱。一颗心吊到嗓子眼上,目光紧紧盯着陆辰儿,让陆辰儿势必说出个所有然来。
“相爷想知道。就认真些听。”
这话是一点客气都没讲,想他赵不凡位居相位九年,除了陆令凯之外,哪怕是今上,对他说话也一向是客客气气的。他也就在他家大姑娘跟前受过气,没想到今儿又多受了这个丫头的气。这丫头还真是个没轻没重的,毫无顾忌,又想起前不久,陆令凯和他说起,他家丫头种种不省心来,如今看来,还真是个不省事的。
偏他不能真和一个姑娘计较,不由心里又鄙夷陆令凯一番,竟是找自家姑娘来做帮手,若是他大姑娘在这就好了,定能把这丫头气回去,一心念着自家大姑娘来了帮他找场子,于是说道:“好,我听着,看你们父女俩看哪一出戏。”
陆辰儿直想翻白眼,这人还真不能有偏见,一旦有偏见,这心首先就偏了,再说什么都无用,遂不再理会赵相,低头和父亲把今晚的事细细说了。
当然,声音尽量提高了一点。
约莫一刻钟左右,陆辰儿把对赵雅南说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因为是第二次叙述,不免流畅许多,连省去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猜疑。
听完后,陆老爷抬起头来,就没好气地瞪了赵相一眼,果真是和赵家脱不了关系。
赵相心里关心,都没在意,就急道:“你真不知道那人是谁,长什么样?”
陆辰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吓得要死,根本不敢睁开眼。”
“编故事也编得不像。”赵相伸手捋了捋山长胡子。
陆辰儿没理会,陆老爷放了心,看向赵相不由嗤笑一声,别人不知道,他和赵琦芳相处四十余年,赵琦芳每每担心起来,有个习惯,会伸手摸下巴,后来上了年纪留了胡子,就开始捋胡子,这面上虽故作轻松,但心里只怕如火煎一般。
不由心里暗忖:我急了大半夜,如今该轮到你着急了罢。
又想着那人幸而还有点良心,知道抓错人又把人送了回来,还有也得好好谢谢那位柳姑娘,到于送她们回来的东城兵马司的人……
“老爷,进去请赵姑娘的婆子回来说,赵大姑娘这会子不愿意出屋子。”只瞧着端砚在门外回话。
赵相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出屋子?”
陆老爷喊了端砚进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端砚迟疑了一下,才道:“听婆子说,她们去请赵姑娘时,赵大姑娘说了,陆府平白无故抓了她们,又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理应老爷……理应老爷该给她们陪罪,但她想着她们小辈,受不起这个礼,父过女替,请我们家姐儿过去给她们陪罪,请她们出屋子,要不,她们就不出陆府。”
陆辰儿听了这话,顿时气得倒仰,赵雅南还真得寸进尺,一步不让。
孰料一旁的赵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拍起手,“真不亏是我姑娘,这主意不错。”还真是父女连心,他刚正想着让大姑娘给她找场子,大姑娘立即就出手了,心里高兴,竟然拿起旁边案几上的茶,看了脸色铁青的陆辰儿的一眼,悠哉地喝起了茶来。
“行,我去请她。”陆辰儿气极道。
甩手就要走,却让陆老爷拉住了,“你今儿替她遭了罪,她都还没言谢,哪还需要向她陪罪,传了出来,也是她不知好歹,再说了,陆府也不差三个人的口粮,她们爱住就让她们住下。”
听了这话,陆辰儿顿了步子,赵相忙地哼了两声,“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替罪,什么不知好歹,你把话说清楚。”
陆老爷想想今晚的事就来气,自是没好话,“我家丫头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又不是没听到,难不成方才你耳背还要重述一遍。”
“谁知道是真是假,编故事骗人,也是有的。”赵相此时恨得牙根痒痒的。
“是真是假,你不是早有分晓。”陆老爷凉凉地看了赵相一眼,“嘱咐你一句,这几日,还是少让你家大姑娘出门,免得又像今晚灯会一样,早早就草草收场了,又得挨圣上一顿说。”
“今儿还不是你连累我的。”想起方才在未央宫的事,圣上瞧着他们俩的眼神,整个一副恨得不成刚的样子,心气就怎么也没法顺。
“要说连累,也是你连累了我。”他何曾有过如今晚这般慌乱失态。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陆辰儿不禁抚额,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印象中,父亲很少会这样与人斗嘴,今夜这方才两刻钟的时间都不到,两人就吵了两次,看来还是真是结怨不浅。
此刻,父亲那颗平和心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站在屋子里的几位先生仿佛见怪不怪了,还有端砚站在屋子中间,已完全让人忽视掉了。
陆辰儿看了岑先生一眼,示意岑先生上前阻止,岑先生无奈地笑了笑,遂上前道:“现都已经四更天,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老大人忙活了一夜也该歇息了,既然赵大姑娘不愿意回去,不如相爷今晚也在这府里歇着,等明儿再和几位赵姑娘一起回府。”
赵相腾地起了身,“谁要住你们府上了,我就住在前面,回去一刻钟都不要。”
陆老爷正想说我府里也没地让你住,抬头瞧着丫头望着他,眼中正偷着乐,只是没笑出声来,才意识到自己和赵琦芳这老匹夫又没风度地做了口齿之争,遂伸手轻拍了下额头,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赵相刚走两步,回过头,“我要先去看看我家三位姑娘,再回府。”
“那是我家丫头的院子,你不能进去,若实在不放心就派个婆子进去瞧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赵相哼了一声,“反正众目睽睽之下,看着我家三位姑娘进了陆府,谅你也不至于把人弄没了。”
赵相虽这般说,但到底关心女儿,还是派了个跟着赵雅南她们三姐妹出来看灯会的婆子进去瞧瞧,没多久,婆子出来了,带着赵二姑娘和三姑娘出来了,说赵大姑娘已经歇着了。
赵相见了,遂带了两个小女儿及几个婆子小厮回府。
第二百八十回:烟花
待赵相离去,陆辰儿和陆老爷回内院的路上,才和陆老爷把延平王的事说了。
陆老爷听了,手背在身后,心里不由暗暗记了延平王一笔,不过,这事却不用他出手,既说了赏月酒楼,赵琦芳那匹夫一定有法子查到,到时候他们互掐起来,他再添一把火就足够了,遂嘱咐陆辰儿道:“既然没说出来,以后也就别说了。”
陆辰儿点头嗯了一声,又道:“娘亲那边今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也不能一直瞒下去,今晚京城动静这么大,只怕明儿就会传遍了,父亲瞅个空和娘亲说说吧。”
“我省得,你早些回院去歇息吧。”陆老爷笑了笑,大约是一晚上没睡,又和赵相斗了一晚上,如今脸上已是一脸的疲态。
陆辰儿忙地答应,“父亲也早些歇着吧,明儿不必起得那么早。”
陆老爷摇了摇手,打了个哈欠,“想早起,只怕也不够了。”
父女俩在回廊上分开,陆老爷去了正房,陆辰儿去了西边的漪兰堂。
陆辰儿回到漪兰堂,先时大约是心里想着事,遂不觉得困,如今只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进屋子,迷糊糊地让罗绮和红袖服侍着梳洗一翻,径直往床榻上一趴,人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起来后,才梳洗完毕,罗绮带着丫头正在服侍她穿衣裳,就瞧见外面吵了起来,隐隐约约传来赵雅南的声音,陆辰儿才记起她昨晚没回去,还在府上,不由心烦,刚才起来时的那股神清气爽登时跑得无影无踪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功夫,只瞧着玉翠走了进来,“姐儿,是赵家大姑娘要见姐儿,外面的婆子拦着,没让她进来,她的婆子正在吵着,依奴婢看,不如把那几个婆子绑起来才好。”
陆辰儿瞧着身上的衣服已穿整齐了,遂道:“让她进来吧。”
出了里间。到外间的榻上才坐下,只瞧着赵雅南粉面含怒地走了进来了,大声哼了一声。就往榻上一坐,不知怎么,看到赵雅南这模样,陆辰儿脑袋里立即出现赵相的影子。
还真是父女俩。
“是急着来给我道谢的。”
“我还想着你能给我赔罪呢。”
“做梦。”陆辰儿呸了一声,这可不是她陆辰儿给赵雅南赔罪。若依赵雅南昨晚那话,那就是替父亲给她赔罪,她赵雅南想也别想。
坐在对面的赵雅南这回没有生气,连先时进来的时的怒容都敛了去,反而笑了笑,“我要回府了。这是来作辞的,想着昨晚在府里住了一晚,我也该向程夫人作辞。”
陆辰儿愕然。昨夜里还死活不愿意回去,怎么这过了一个晚上,调转了个头,一来就说要回府了,不过。听她提起向娘亲作辞,陆辰儿还是敬谢不敏地摆了摆手。“不必了。”赵雅南回去,她是拍手欢送,十二分的乐意,但和娘亲作辞,还是免了吧,也不知道娘亲知不知道这事,别让她一去,吓着了娘亲,况且娘亲和陈氏有积怨,连着也不怎么待见赵雅南。
想来陈氏也亦然,要不上一辈子……
甩了甩头,说好不想的,怎么又想起上辈子的事了。
“放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贸然和程夫人提起昨晚的事,我只说昨晚我们俩逛灯会逛得尽兴,遂一起来了陆府,再说,昨晚安定公府的八姑娘琳姐儿不也来了陆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