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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软……
“拿着吧,这个是赏你的!等下要是还有什么消息,你可得第一个跑来告诉本小姐……到时候,本小姐要是入了宫,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一只盛装打扮的名门千金命人取了一个锦盒,转手笑盈盈地塞到了皇甫长安的爪子里,一派财大气粗的模样。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开来看看。”
皇甫长安垂眸,依言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只流光溢彩的玉镯,一看那晶莹剔透的成色,便知是上等的美玉,当下笑呵呵地收入怀中,道了声谢。
一回身,还没等走开两步,便又被一只大家闺秀的婢女扯了去,见她刚从大殿里出来,忙拉着她问东问西,完了又是各种阔绰大方的赏赐。
如此接连二三,不过片刻的功夫,皇甫长安就揣着一兜子的宝贝,乐得晕头转向之余,还不忘感叹紫宸国国力着实昌盛,当之无愧是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富庶王朝,她这夜郎小笼包的太子当得实在穷逼,还不如在紫宸王宫里当个八面玲珑的宫人……哎,差距啊,这就是差距!
以前只知道当了皇帝就是荣华富贵,穿越之后才知道,这皇帝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这个夜郎太子的胎投得还不算是顶好的……论财力不及紫宸的显贵豪门,论武力不及天启的王侯将相,简直憋屈好吗?!
正怨念着,便上又传来一声叫唤——
“那位小公公!快过来一下,我家小姐找你问话呢!”
皇甫长安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拔高了嗓子应声。
“哎……我马上过去!”
见状,裂云不由撇了撇嘴角,拿树枝捅了一下白苏,砸了砸嘴巴咋舌:“你家主子这是在做什么?”
白苏两手一枕,靠在树干上:“还能干什么,见钱眼开呗!”
裂云诧异:“你家公子很缺钱吗?”
白苏继续叹气:“倒也不是,只是她自己觉得缺钱吧!”
裂云深感难以理解:“她……一直都是这么喜欢钱的吗?”
白苏摇摇头:“以前好像不是的,后来大概是因为遇上了很多土豪,就突然觉得自己穷了,兰后就开始拼命地攒银子……这样……”
裂云:“……”这是病啊,得治!
绕着满场的千金女眷溜达了一圈,皇甫长安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赚得那叫一个钵盆满盈,不仅兜里塞满了,袖口装实了,爪子里拽得腾不出一根指头来,就连脖子上都挂了好几根珍珠项链。
行至一边的树荫下,皇甫长安笑眯眯地靠在树干上,一边数着刚到手的宝贝,一边往头顶上抛。
“白苏,找个箱子来,把这些都给本公子收好了,藏到本公子的小金库去……”
“是……”白苏眼皮子一翻,伸手逐一接住了抛上来的宝贝,忙乱之中还不忘踹了裂云一脚,催促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吗?公子让你去找个箱子过来,记得要找个大点儿的!”
裂云:“……”太子殿下!窝不想再监视折菊公子了!这简直就是在、就是在侮辱我们暗卫的尊严好吗?!
那厢,南宫璃月端坐在大殿上,左右不见皇甫长安回来,不由侧头吩咐了斩风一句。
“去看看折菊公子在干什么?”
不过多时,斩风匆匆赶回,俯身凑到南宫璃月耳边,小声回了一句。
南宫重渊借着极好的听力,离着南宫璃月又近,倒是听了个清楚,只听斩风压低了嗓门,悄声道:“爷,折菊公子她……她在后院里……数钱……”
南宫璃月&南宫重渊顿时面面相觑,遂将皇甫长安惊为天人!
一直等到收拢好了所有的宝贝,皇甫长安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哼着小曲儿欢快地准备走回大殿,直到前一脚将将跨进殿门的刹那,才突然惊醒过来——
靠!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刚才借故跑出来,不是为了给千金小姐们跑腿报信的好吗?!
收回狗腿,皇甫长安无视玲琅公主的挤眉弄眼,立刻转身匆匆跑回了后院,快步穿梭在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之中,以雷达般的视线扫射着众人的身影,试图能找出方才见到的那些个可疑的人影——先前她在大殿中闲着无聊,目光乱转之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有点像是宫狐狸他们,但一个个穿着奇怪,又不是很像……
空中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炙热的阳光热情似火地投射在人的脸上,蒸腾起一*的热气,院子里繁花茂木蓊蓊郁郁,闪亮亮的恍得人眼花,浓郁的香气盈满宫宇飞檐,不远处锣鼓掀天,沸腾般的热闹无与伦比,气氛紧张而热烈。
只是,皇甫长安在后院里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不由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看走了狗眼,即便扯了扯嘴角,返身折回。
行至半路,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皇甫长安立刻回头,却是对上了一双妖魅蚀骨的眸子,不是那唇齿含香步履生姿的孔雀公主……又是谁?
不同于那些闹哄哄的千金小姐,孔雀公主并未上殿入座,但也没有紧张忙乱地筹备接下来的献艺祝福礼,只一个人冷艳孤傲地坐在柳树之下,拿着一个小盒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荷花池里的锦鲤,看起来闲适而又傲慢。
见状,皇甫长安不由得迎上前,正要开口,却见孔雀公主款款站了起来,作势就要避开她。
“喂你……等等!”皇甫长安一恼,连忙道,“本公子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别跟见到了鬼似的避着劳资好吗?!”
孔雀公主这才回眸,魅惑一笑。
“那你找本公主做什么?”
回头瞄了那群争奇斗艳的女人一眼,皇甫长安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走上前意味深长地拿扇子敲了敲孔雀公主的肩头,提点道。
“本公子是特意来提醒你的……你看到没有,那些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养在深闺里调教了数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王孙帝胄面前献才献艺,媚惑人心。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目标蒸的是太子的话,那么她们所有的这些人,都会是你的情敌……”
“那又如何?”孔雀公主不以为然地抬着下巴,一派目中无人的神态,“不过是些庸脂俗粉,除非太子口味独特,不然是不会看上她们的。”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论相貌她们是比不上你,可是紫宸国崇尚才艺双馨,她们一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才女,琴棋书画歌舞奇艺皆是个中妙手……倘若公主您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一枚,不好生在众卿面前秀上一秀,那即便是太子倾慕你的美貌,帝君和皇后也是不会答应将你册封为太子妃的,你说呢?”
“呵……”孔雀公主盈盈一笑,扬起袖子在皇甫长安面前轻拂而过,瞬间漫起一阵浓而不腻的馨香,“这个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本公主自有安排,届时……还望公子赏光捧个场。”
“本公子……拭目以待。”
皇甫长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笑着应下,一边暗暗琢磨着……到时候能不能去搞搞小破坏神马的?
麻麻从小就教育窝们,对待情敌,坚决不能手软!不论男女,一律……杀无赦!
午宴过后,就是众人望穿秋水期待已久的群芳会,再后面则是文争武斗的英才会……类似的宴会总是一如既往地深受欢迎,女貌郎才,世家联姻,皇室赐婚……可不就是一场热闹的买卖?
崇馨苑,皇上与太后皇后端坐在舞台的正对面,左边是远道而来的邻国使节,右边则是莺莺燕燕的宫妃,往下才是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文臣武将与幕府世家,场面很是壮大气派!宫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条不紊地引导众人就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待众人坐定,司仪受命敲响金锣,宣布群芳会正式开始……为公平起见,各家小姐上台的顺序由抽签决定,虽然那次序十有*都是内定的,但过场总还是要走的。
第一位上台的是相府千金黎青雅,以琴称绝镐京。
风传天下有三琴,一为之紫宸太子的凤鸣筝,二为梅见公子的醉梅琴,其三就是紫宸双绝色之一的相府绮绿弦。
只见佳人素手轻扬,靡丽之音顿然充盈耳际,令人为之耳目一阵,不见其人,只闻琴音,便已醉心不已,痴心相付……
一曲罢,满堂无声,皆已沉醉。
“皇上万岁,太后金安,青雅献丑了。”
窈窕淑女缓缓起身福了一福,声音温雅动听,顿时惹起一波灼灼目光,有痴赏的,有艳羡的,当然也有妒恨的。
☆、63 非璃王不嫁
“镐京弦色潋芳菲,果真名不虚传!传赏!”
紫宸帝君的脸上尽是赞赏之色,皇后也是面带微笑,雍容典雅,太后凉凉则是淡淡地剔着眉,千年不变神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边上,璃王和太子却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瞄,各种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连瞟都没往台上瞟一眼,那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似的,看得黎青雅银牙暗咬,颇为不甘地转身退下。
“青雅谢皇上赏赐。”
躬身朝殿台上福了一福,黎青雅缓步走离,背景亦是婀娜多姿,曼妙柔美,惹得台下一干王孙子弟生出无限的遐想,把一双双狗眼瞪得直愣愣的。
皇甫长安嗑着瓜子儿,十分不屑地扫了一圈那群色眯眯的男人,正暗暗感叹着还是她家的小渊儿和小璃月比较把持得住,遂笑眯眯地点了几个赞……回眸的瞬间,一眼撞上第二只上台的美人的眸子,当即惊得皇甫长安虎躯一颤,森森地被瓜子仁卡住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怎么、怎么会是他?!”皇甫长安扶着胸口,差点咳粗了眼泪,“咳咳咳咳咳!他怎么会……跑到那上面去了?!”
纵然宫狐狸乔装打扮,易容成了婀娜多姿的高挑美女,变得连他娘都不一定能认得粗来,但皇甫长安还是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尤其当她抡圆了眼睑瞪过去的时候,宫狐狸还百媚横生地朝她抛了个迷死人的电眼,惹得皇甫长安冷不丁地抖上了两抖!
靠!这只死狐狸,吭都不吭一声就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死样儿,还千娇百媚地跑到紫宸帝君祝寿的舞台上发骚……是要闹哪样?!
他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吗?!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哪家公子看中了眼,难保不会被一棍子打晕了直接扛回家里……更麻烦的是,要是紫宸帝君和皇后多管闲事再来个赐婚神马的……尼玛,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丫这是故意要给她找绿帽子戴的节奏咩?!那……那好歹也扮个翩翩公子哥儿拐个菇凉好吗?!难不成……因为这段时间她没能得空招他侍寝,丫就寂寞如雪了,甚至寂寞得连性取向都变了?这这这……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就在皇甫长安震精得落了一声鸡皮疙瘩的时候,司仪款步上前,报出了宮狐狸虚造的身份家世——
“谭太傅之女,谭府大小姐谭如雪献琴一曲,恭贺圣上福禄无疆,寿比南山!”
闻言,皇后凉凉面露微诧,狐疑地转向紫宸帝君。
“奇怪……这谭太傅不是膝下无子吗?怎么突然间就多出了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来?”
不等紫宸帝君开口问话,早就心虚不已的谭太傅立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匆忙上前解释:“陛下,娘娘,这雪儿是微臣在济州任职时收养的义女,前两日才特意从济州赶来为陛下祝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