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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皇后也想不出什么,只得忧心忡忡地送走李怡,一头那边却有消息来:皇上派人去了晋王别业。卫皇后听了没说什么,眼里却闪过一丝狠戾。
收到口谕的李熙有些意外,仍然对内侍笑道:“皇上圣恩,侄儿感激不尽,如今身体已好许多,可以出席。”内侍依言施礼回去禀告不提。
急云却有些奇怪道:“这又是怎么了?莫非他知道你毒快解了?”
李熙摇了摇头笑道:“我已让叶大侠瞒着了,他不会说出去的,这定然是那布置的‘肉馅计划’起作用了,皇上要重新重用武将,而我父亲当年手下将领无数,此时大办忌辰追思一番当年兄弟情深,再让我出来表演一番叔侄情深,然后再温言抚慰、奖赏当年的将领,待战事一起,自然他们就又能感恩戴德,为君上效劳了,追我若猜的不错,你父亲谢丞相只怕最近也要深受重用了。”
急云呆了呆,李熙翻了翻那些情报道:“西华国最近必要有动作了,北蛮那边,因为我给的情报及时,云阳侯连连获捷,说好了一起进攻的,如今只是北蛮损失惨重,西华国再不出兵,北蛮就要怀疑西华国的诚意了。”
急云点点头道:“那怎么防着西华国呢。”
李熙笑道:“你放心了,我这位伯父并非庸君,虽然有些危险,但如今有了准备,只要调度得法,没有什么大患的,倒是如今晋王从前的将领将得到起用,可以趁机查查案子,当年据说出卖我父亲的那个将领,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那个将领姓夏,当年全家被抄斩,女眷被流放,却是有个女儿当年流亡在外,有人曾在京城见过一次,因怜她年幼无辜,还给了她些银子,我已让人去查此女了,兴许能有些线索。”
急云听到姓夏,又是满门抄斩,楞了楞道:“那女儿叫什么名字?”
李熙道:“夏妍。”
急云吃了一惊:“是夏大姐!”
李熙好奇道:“你认识?”
急云便将当初的种种说了一遍,李熙叹道:“倒是个人物。”急云点头道:“我派人手书一封去给她,让她想想看有什么线索。”
李熙点头道:“好。”
急云便自去磨墨提笔写字,李熙看着她正襟危坐地写字,乌油油的一把头发全拖在背后,用手抓过去又长又黑,光明可鉴,仿佛流水一般的流淌在手里,还有幽幽的清香,而宽松的袍子下可以看到曲线玲珑,因常年练武,身上皮肤紧实光滑,滑不留手,胸前丰隆,小腹光滑平坦,心中压抑许久的欲望又沿着一丝热气冉冉升起。他这些日子专心解毒,但因毒素已多年,须缓缓拔之,否则骤然拔毒,必会伤身,因此叶默存调了许多药丸,每三日来把脉一次,然后又重新调制药方服用,今日叶默存来把脉后表示,毒已去了十之七八,如今再慢慢调养身体,身体恢复指日可待,他喜悦之余,那压抑多年的欲望又缓缓上了来。
一时急云写了一半,有些受不了道:“你在干嘛啊。”
李熙一本正经道:“你写你的信啊,别管我。”
急云无语,你的手这样,人家怎么专心?
李熙看她瞪着眼睛,双目潋滟,索性无赖得更是彻底,直接一边解着那衫裙道:“你师伯说了,如今小心些无妨了!”
急云无奈将笔放下道:“你好歹让我写完信呀。”
李熙早已握住那结实而高挺的山峰,感受着手下的滑腻道:“眼前这事更重要。”
急云感受着那热力十足的手掌不断的抚摸上来,脸上渐渐也起了绯红,拥吻和缠绵中,衣衫层层褪下,转眼李熙早将她脱了干净,肌肤莹洁,滑若凝脂,每一次嘴唇和手指的轻抚都让她全身微微战栗,双臂紧紧地缠绕着李熙,当深吻和拥抚把那欲罢不能渴望激得越来越高之后,两人的动作开始慢慢激烈起来,李熙轻柔而坚决、略带着几分粗野的冲进了压抑许久的禁忌之地,冲进了让自己迷醉过无数次的身体。
急云许久没有做,刚进去有些紧张,渐渐却放松起来,内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似乎随着他每动一次,她脑子里就有一阵搔不到的痒处,一瞬即逝,抓不住留不住,伴着越来越迷醉的愉悦,她渐渐攀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巅峰,她忍不住轻摆着腰去配合他,终于她紧紧地搂着他,全身绷直,头往后仰去,而李熙也在她的身体里像爆炸一般的倾泻起来,急云全身痉挛着,胸前热烈的起伏着、像攀着树的菟丝花一般缠绕着,此时方觉得全身被汗迹湿了个通透,李熙松了下来,仍爱怜地不断亲吻爱…抚着她,含糊着低声道:“急云,我爱你。”
第109章 陷阱
李镛的忌辰那日;晋王李熙在太庙举办了祭礼;仁熙帝携着卫皇后、太子亲临,临风追忆涕泣了一番;又对来参加祭礼的将领温言抚恤,平易近人的问了些从前老将的近况,子孙情况;当场提拔了好几个将领的子息;直让老将们感激涕零,指天誓地为主上效劳。
这场政治秀总算办完;李熙带着急云回了晋王府,才下了马车往院子里头走;朱明过来悄悄禀告了李熙几句话,李熙笑了;对急云道:“明日萧凡和苏定方便到京城了。”
急云挑了挑眉毛道:“其实我真的很奇怪,他如果在东唐,兴许我去找他报仇还觉得挺麻烦的,他这不远千里送上门来给我们打是什么心态?”
李熙转过脸去看月色下盛装的她,今日大祭,她穿了极为繁复的层层叠叠黑色王妃礼服,却几无妆饰,仅悬了枚青白色玉珮,乌黑厚重的发髻下,双眼瞳孔漆黑,宛如浸在清澈泉水里头的黑棋子,全身清气溢襟,美得超脱凡俗,而本人却毫不自觉,曳地的裙角和那些娇贵的衣料让她走路缓慢了些,他忍不住去扶她笑道:“这样的美人,寤寐思之,令人疯狂,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急云转过头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道:“皮相这种东西,总会有老的一天,看他也不像那种昏庸无道的人,如何看透?”
李熙哑然失笑,她是多么无上的令人疯狂的宝物,萧凡如何不明白?如今大秦身处险境,而东唐商人遍布天下,西华国的异状,他一定早就觉察,此次和苏定方来到大秦,只怕不仅仅为了急云,应当还有打算在这乱世之间,谋上一方利益,只是他一定没想到自己早就安排人监视他的动向,因此他还在到大秦的海船上,自己就已收到了消息,此次定要一雪前耻。
荷露站在主院门口,看着王爷牵着王妃的手缓缓走来,黑袍高冠,清雅高贵,一旁的王妃也美得惊人……自从王爷娶亲后,便多在别业养病,又偏偏宫里的人尽皆不带,只让自己在王府打理,一年回来的次数不过寥寥,而自己的年龄,一日比一日大起来,眼看就要到出宫的年岁了……她心头酸涩满腹,仍是做了个笑脸上来道:“王爷王妃回来了?奴婢煮了养心粥,可送上来用个宵夜?”
李熙皱了皱眉,想起那少盐没味的漫长日子,摇头道:“太淡了,不想吃。”
荷露连忙笑道:“有酱油芝麻咸萝卜拌好的豆腐脑,可要来一碟?”
李熙不由的想起从前荷露在宫里给自己弄吃的光景来,看荷露的眼光也带了笑道:“也好,给王妃也来一份。”一边转过头对急云道:“从前在宫里,饭菜全是少盐没味的,倒是这拌的豆腐脑,简直如同仙品一般。”
急云淡淡道:“哦……可是我爱吃甜的啊……”
李熙:“……”
荷露一旁只好道:“我让厨房调一份槐花蜜水的来。”
急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要吃水煮牛肉,叫厨房一定要黄牛的里脊肉,刀法要横刀切大薄片,拌浆的时候除了蛋清酱油精盐,还要加上醪糟汁,这样才够嫩够入味,辣椒花椒八角都要先炸过,配的鸭血一定要是现杀的,还有豆芽要黄豆芽,不要绿豆的……”毒都解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必还要来个忆苦思甜,更何况她又不是白痴,这荷露从前还有几分傲气矜持,如今好不容易见李熙一次,那满眼满脸的急迫饥渴鬼才看不出。
荷露被她这一大串都给听呆了,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水煮牛肉是麻辣重口味的,王爷是吃不了的,这不是摆明了馋王爷么,只得低声道:“这做法甚为麻烦,且深夜吃这样重口味的,于身体不利,不若明日奴婢让厨房再做了给王妃娘娘吃。”
李熙听急云的描述早已垂涎欲滴,连忙道:“不必,吩咐厨房即刻做好,分量要足!”
荷露连忙道:“王爷,您身体为重,这水煮牛肉你还是不要吃的好。”
李熙道:“天气渐凉了,这是给王妃吃的暖暖身体,豆腐你也送上来就是了。”关了门谁知道自己吃没吃,嘿嘿嘿,反正急云一贯食量大。
急云却早已一路走进房里,一边唤人上热水,一边脱了起来,穿着这一身的累赘当了一晚上的背景板看影帝们表演,她早就不耐烦了,回到房里迎面又撞上个夫君从前的患难贴心小丫鬟,从前涵养好懒得计较,今天却是懒得敷衍。
酣畅淋漓的水煮牛肉后,是更为热辣鲜香的床上运动,开了禁的李熙,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亏欠统统找补,而急云体力甚好,也并不觉得辛苦,只是两人依然注意用古老的体外方式避孕,如今时势未名,还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更何况两人也都还年轻,倒不着急。
只可怜荷露看着牢牢关上的主房门,不知扭皱了几根帕子。
已是初冬天气,月耀空天,四照生寒,败叶凋零,秋草迷目,萧凡和苏定方带着几个侍卫一路疾驰,到了清风山下,苏定方笑道:“却是到了愚弟的师门了,我师父一向好客,不知萧兄可有意一同去见见我师父?”
萧凡笑道:“自然是要去的,清微教名动天下,能得此良机拜谒张教主,正乃人间一快!”
苏定方笑道:“时间不早了,从前边过太多关口查验外客,到山上却太晚了,我知后头一小道,虽然甚险,却难不住萧兄。”
萧凡皇帝之尊,自然习惯了开特例,如何肯一一去让那些庸人查验盘问自己,更是欣然笑着应了。
数人便从后山一条小道走了一段路,果然有一险峻高峰,好在月明如水,倒是不难攀登,几人施展轻功,上了几层高崖,经过许多林壑,总是巅崖峭壁,苍翠玲珑,观玩不尽,却也不觉疲倦。又走上一条高岭,远远望见两株大松。苏定方指着道:“那松下便是师父住的小阁了。”又走了半会,才到那松下,果然好株大松,三四个人搂不过来,直连云汉,枝叶茂盛,直插云霄,有两层朱阁,十分精致,门上横匾上书“凌虚阁”,树下一个天然白石池,碧沉沉的一池清水,满池边芝兰掩映,菊竹可观,苏定方带了他们直走入门内大厅,笑道:“你们先安坐,我上去禀告师父再来请你们。”
张翔正在阁顶盘膝沐浴在月华之中,运气吐纳,苏定方走上阁楼,屏息静气,并不敢说话,张翔运气半晌后并不睁眼,张口道:“你回来了?”
苏定方跪下道:“是,弟子游历归来了,知道师父每逢十五必要在凌虚阁运功以集月华之灵,然而今夜弟子带了几个人来,却不得不过来打扰师父。”
张翔半开了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