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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者照例要被关一天的暴室,才能接受治疗。”歌舒特淡淡地回答。
若伊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盒膏药,“这是上好的创伤膏。”她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指蘸上膏药,给歌舒特的伤口上药。
歌舒特一动不动,任凭若伊上药,他的眼神无动于衷,既没有感激,也没有疑问。
“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成为角斗士?”上完药后,若伊随口问起对方的身世。
“他们让我来取悦你,并没有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歌舒特冷淡地回答。
咦?看来对方还真有个性,若伊的兴致更浓了,她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西克索城主,布莱克夫人。传说中死了两个丈夫的最有身价的寡妇。”歌舒特平淡地注视着若伊,“今天的竞技场上,是你的裁决,让我活了下来。不过我不会感激你的,也请收起你的怜悯。”
若伊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现在的表现像个孤高的英雄,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听从他们的安排。来取悦于我?”
歌舒特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他站起身,回到冰冷的白玉台阶,“夫人如果没有需要。就请允许在下先休息了。”说完,他胳膊枕着头仰躺在地板上,闭上了眼睛。
若伊也不愿再去刺伤他人的自尊心。于是熄灭身周的几盏烛灯,放下帘帐,拥着苍雪躺下。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乌斯曼父女的殷勤巴结,竞技场的血腥杀戮,斐迪南的突然出场,最后定格在歌舒特孤傲沉默地站在欢呼如潮的竞技场上的那一幕。
她很想帮他赎身,但特蕾娅曾提过,曾有一富豪提出以十万金币的价钱买下歌舒特,乌斯曼还是拒绝了。十万金币。若伊暗自叹了口气,可以造半艘战舰。可以为一个团的士兵发军饷。她现在需要钱,绝不允许自己将金币花在同情心上。
胡思乱想中,渐渐沉入梦乡。醒来时,正值天亮时分,掀开帘帐,向外望去,只见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若伊伸了个懒腰,吻过苍雪的鼻头道早安,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歌舒特似还在沉睡,姿势和昨晚睡时几乎没有两样,灰色的晨光映在他英俊坚毅的脸上,显出几分清瘦,还有……孤寂与沧桑。一种淡淡的、似同情、似怜惜的柔情莫名地升起,若伊悄无声息地下床,来到歌舒特身边,蹲下仔细端详他的容颜,发现他熟睡的样子竟然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拽,她毫无准备地趴在了角斗士强壮**的胸膛上,那触手之处的弹性和爆发力令她一阵眩晕。紧接着一只大手伸进她的睡裙,粗糙宽大的手掌贴上了她背部光滑柔嫩的肌肤,引发一串强烈的电流,她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柔媚的嘤咛。
这声嘤咛令正准备扑上去救她的苍雪生生止住了身形,它望着被歌舒特拥入怀中的若伊,一时间无可适从。
角斗士的大胆超过了若伊的想象,他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攀上她胸部的花蕾。和奥略宁修长细腻的手指完全不同,由于长年的练剑,他的指肚上磨有厚厚的老茧,那种粗糙的触感更加引发出阵阵酥麻的感觉。在他的肆无忌惮地抚摸下,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升温,似水溶化,而两腿间更是传来一阵阵惊心动魄的燥热和空虚感,似乎有花蜜正在不断沁出……
他的手指探入亵裤,填补了她的空虚,粗鲁的动作忽然间轻柔起来,挤按撩拨,然后探入,深深地探入……
她并非第一次尝到**的滋味,然而相对于奥略宁的温柔细心,歌舒特完全是一种狂野,一种燃尽一切理智、只剩下**本能的狂野。特蕾娅曾说角斗士在竞技场上是野兽,而在床上则是索求无度的情人,而若伊则感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只野兽的魔爪下,在他索求无度的疯狂中情迷意乱。
他的动作忽然间停止,粗重的喘息声平静下来,“你还是处女?”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若伊顿时清醒过来,她推开歌舒特的手,从他身上爬起,冷冷地说了声:“你逾越了。”然后转身,推开房门,走入清晨的浓雾中,让清冷的空气冷却身体的燥热。
自己是不是太放纵了?她询问自己。在她异世短暂的生命旅程中,有三个男人在真正意义上爱抚过她。第一个是莱昂,她是被迫无法反抗;第二个是奥略宁,孤独脆弱时她总是想在他怀中寻找温暖,而他也一直把握着分寸,从来不会令她感到不适;第三个则是刚才的歌舒特,那完全是一团**的火焰,在他身上爆发,瞬时引燃到她身上,一时间燃尽了她的理智。
太阳尚未升起,花园中弥漫着白色雾气,几米外便看不清景物。若伊漫无目的地走着,苍雪隔着一段距离,似怀有心事般默默跟在她身后。
青草上的露珠沾满了她的脚趾,一不小心,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苍雪冲了过来,然而有一个身影的速度却不亚于苍雪,若伊稳稳地落入了一个男子的臂膀中。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若伊一站稳脚,便立刻推开接住她的男子。耳边响起清越的笑声,若伊抬起头,只见联盟议长斐迪南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自己。
若伊猛然提高了警惕,昨晚宴会上不愉快的一幕她依然记忆犹新。
“早上好,若伊小姐。”斐迪南微笑着打招呼。
他的声音低柔,听在若伊耳中,却犹如一声惊雷。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本名!若伊顿觉浑身血液凝结,心中杀机闪现,寒冰在手心悄然凝聚。
“你是在叫谁呢?”若伊娇笑着问,眼波流转,向斐迪南靠近。只要能近身迷惑住他,她就有把握一击成功。
斐迪南却是谨慎地后退了两步,“当然是叫你了,美丽可爱的布莱克夫人。放心,你的秘密在我这里是安全的。”
他的笑容和煦,和昨晚的无礼傲慢判作两人。若伊猛然醒悟,莫非对方昨晚出言不逊乃是故意的?目的是让魁克人以为西克索城主和联盟议长关系恶劣……
思量间,只听对方继续说:“你来西克索是为了寻求力量,向安德洛亚的敌人复仇,而我的政治理想则是统一迦南半岛,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国家,有一天能够和安德洛亚抗衡,在这点上,我们是殊途同归的。比起敌对,我们更有理由成为盟友。”
无法形容斐迪南的特殊气质,有时他表现得率性而为,出言不讳,毫不顾忌他人的感受;而有时他又表现得像一个老道奸猾的政客,懂得怎样打动人心,争取盟友。
总之,对方绝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若伊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和他周旋,“看来你知道的可真多。”
“身为联盟议长,自然不会消息闭塞。”斐迪南爽朗地笑着,“知道吗?珍稀的雪狼是你最明显的身份标志。春冬风暴已经结束,船只又能自由往来于迦南半岛和安德洛亚之间,相信过不了多久,安德洛亚宫廷就能得到西克索新城主的消息。对了,听说安德洛亚目前是一位年轻的女王,她刚和她的堂舅举行了婚礼。”
这个消息,若伊已在十天前得知。威曼死后,塞拉公主登基为女王,莱昂成为她的王夫。当她还在西克索的权利斗争中辛苦经营时,旧日的敌人已是安坐殿堂,享尽人间尊荣。父亲的仇,渡风的恨,一切都还冰凝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她心中的愤懑如滔滔江水,无法平息,无法忘却,即使在斐迪南这个应该戒备的外人面前,她依然无法掩饰住情绪,咽喉凝噎,胸闷气堵,眼中浮现极深极伤的痛楚。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悲痛,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注视着她。她很快平息下情绪,迎着对方若有深意的目光,淡然一笑,“这好像不是什么新闻。”
“确实如此。”斐迪南也淡淡回了一句,他抬头望了眼四周,白雾正在晨风中消散,庭院里奴隶们开始劳作。
“比起遥远的安德洛亚,我们更应该关心眼前的风云。”斐迪南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尽快离开魁克,暴风雨即将降临。”
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伊警觉地望向斐迪南,却见对方留下一个神秘的笑容,转身消失在雾气中。
☆、第六十五章 共浴百合
“昨晚如何?”水气氤氲的翡翠池里,特蕾娅带着暧昧的笑意,询问若伊:“歌舒特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吧?”
翡翠浴池是魁克最奢华的浴池,整座池子由翡翠雕琢而成,池水是乳白润滑的天然温泉,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玉石浮雕、金缕宫灯,水汽缭绕,氛围如梦如幻。
若伊和特蕾娅并排坐在池中的玉石凳上,一边享受温泉的舒适,一边随意地聊天。
昨晚倒是没有什么,倒是今晨……想起歌舒特的大胆和自己的放纵,若伊脸上不觉泛起红晕。
特蕾娅修长莹白的手指带着晶莹的水珠,轻抚过若伊发烧的脸颊,她咯咯娇笑道:“我最喜欢夫人这一点了,最是这份少女的娇羞,不仅令男人动心,就连女人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你呢?斐南迪如何?”若伊笑着侧头避开特蕾娅的手指,特蕾娅的手指柔软滑腻,温柔得几近挑逗。
“斐南迪啊……”特蕾娅轻声幽叹,“他没有碰我。”
“怎么会?”若伊甚觉奇怪,特蕾娅绝对算得上是个大美人,又温柔又有风情,斐迪南居然会拒绝她,难道他生理上有什么问题?若伊不觉恶意地揣测。
“他说他从来不要送上门的女人。”特蕾娅自我解嘲地一笑,神色渐渐凄凉起来,“我知道他是看不上我,我虽然名为总督女儿,但每个人都知道,我不过是父亲的工具,是高级交际花,和妓女没什么区别……”
“特蕾娅。”若伊出声打断她的话。“你应该相信,没有人可以菲薄你,除了你自己。”
特蕾娅转过头来,盯着若伊,“难道你没有看不起我,布莱克夫人?”
“没有。”若伊坦诚地回答。“你只是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而已。”她身子滑下玉石凳。把头没入乳白色的水中,然后冒出,抖了抖头上的水珠,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种命运被他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很痛苦,我曾经体会过,所以永远不想重蹈覆辙。”
特蕾娅凝视着若伊。动容地说:“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你真的很勇敢,很坚强。布莱克夫人。”
若伊报之一笑:“叫我伊莱妮就行了,其实我很不习惯别人称呼我为夫人,但也无可奈何。”
友情似乎在这一瞬间建立。特蕾娅善解人意地微笑:“知道了,伊莱妮小姐。”她移动到若伊身后,“让我帮你洗头吧。”
池边摆着一排金碗,里面盛着各种香精、皂粉和不知名目的膏状物。特蕾娅用手指蘸了一些像是洗头膏的东西,抹在若伊湿漉漉、淡金色的长发上。然后双手插入头发两侧,按摩头皮。梳理长发。
特蕾娅的手指很温柔,按摩技术也很专业,若伊很快放松下来。她轻轻闭上双眼,头往后仰,却不小心触到了两团软绵绵、极富弹性的东西。
若伊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她头轻轻上扬,想避开特蕾娅的胸部,特蕾娅却主动地贴了上来。
“好妹妹,都是女子,有什么忌讳的?”特蕾娅的声音温柔,悦耳,带着某种诱惑的味道。
若伊轻轻叹道:“这也是你父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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