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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下涌起一片寒意。
由于古武的舞台越扩越大,那些残存在历史里的等级观念也愈发深明起来,大家族里即使是最强大的护卫在主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他哆嗦了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过是新来的,对你面生罢了,好端端放什么狠话。”君罗玉眼色一沉,终于无法在一旁看戏,在这样僵持下去,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君无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
君无苏很好脾气笑了,轻飘飘带出一句话,“要是连主子的样子也记不住,这样的护卫凭什么能够存在。”
君罗玉被她一哽,顿时不说话了。
“无苏,不知者无畏,你就饶了这位小兄弟吧。”最后,楚动人在男朋友陪伴下款款前来,深情切意恳求她得饶人处且饶人,轻易便是赢得了护卫的感激。
至于楚动人和沈天啸为何前来君家,自然是最为家族的身份代表前来出席,也算是给君家一个面子。
君无苏却是懒得看她一眼,小女生较劲的把戏有什么可搭理的,活了几千年,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她面红耳赤去争辩了。这种无聊之事,不做也罢。
“带我回房。”女帝陛下自然而然使唤旁边的君罗玉,语气熟稔,惹得一大片惊疑。
“跟我来!”君罗玉不耐烦走在前面,本来以她小姐身份根本不用做这种引路掉身价的事情,兴许被君无苏理所当然叫唤惯了,她竟然自然而然听从了。
搁以前有人敢喊君罗玉小姐做事,那真是嫌命长了。
护卫们都一脸“天落红雨”看着那诡异作风的两人,感觉欺负和被欺负的对象完全掉了样。
君无苏虽然是不受宠的君家小姐,但也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居室,院落很大,得体布置了花草,虽然长久没回来,但干净的程度一如从前,大概是有人打理过。
君罗玉领她进去便走了,所以只剩君无苏一人了。她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下便回房里了。房间同样很简洁,该有的家具一个都没落,君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做得挺厚道,没有亏待君无苏这个孤女。
天色尚早,在房间里吃完晚饭的君无苏决定出门走走,君家对主子们的限制倒是很松,除了一些禁忌地方被封,其余地方随便逛,君无苏选择君家的后山,那里长满了奇珍异草,但对于武者来说,这些东西并不算值钱,而且这还是守卫森严的君家,贼人想光顾还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路过一片小小的药田,君无苏被一阵奇异的声音给停下了脚步。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咕噜咕、咕噜咕……”
“咕噜咕咕、咕噜咕噜、咕噜噜噜……”
是什么生物能发出如此一咏三叹富有音律的优美语调?
抬眼望去,在药草掩映下,两瓣白花花的小屁股晃来晃去,小家伙东钻钻西窜窜,忙得不亦乐乎。也许是君无苏的视线太过灼热,那家伙猛然转过头来,竟是一张粉嫩的婴儿小脸,它举起胖乎乎的小手,朝她龇牙咧嘴。
它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竟然是一只化形的花草小妖怪,小家伙灵气十足呢。
君无苏升起逗弄的念头,从袖口下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招,那小家伙七滚八跌摔了个鼻青脸肿后撞进她手心,顿时痛得捂头。
“咕噜咕噜噜噜?”身高不足三寸的小家活立马跳起来,指着她鼻子咕噜咕噜个不停。大意为“混蛋你为什么毁了我的容”什么的。
“小朋友再不听话,姐姐可要打屁屁了。”君无苏扯了扯它绿色如叶子般的短发,一股药香味迎面扑来。这只小家伙肯定蹂躏了无数的药草,不然这花草气息不会这般浓郁和纯粹,居然到现在没被抓起来放血,倒真是个奇迹。
“咕噜!”见这可恶的人类在逗弄它,小家伙脾气大起来,张开小嘴就咬了君无苏的手腕一口,别看这排洁白的小贝齿是摆设的,作为化形的花草妖怪,能咬碎金铁也不足为奇。
鲜血顿时沁了出来,一口血味的小家伙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马蹿开了,伶俐挖了个地洞,遁逃了。
“算是送小朋友的一份机缘。”她的血融合元神之后自然变得不同寻常,小妖怪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君无苏倒是不甚在意,将伤口掩了一下,随后便走了。
夜渐渐深了。
“三哥,你看见那东西蹿进这间房了?”在君无苏的院落外,一对人影窃窃私语。
“我在那东西身上放了追踪迷香,我可以肯定它到这儿来了。”
“可是这个院是女眷啊……”那男声还有些犹豫。
“不管了,那东西我耗费心血培养了十年,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你是说你要……”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心点。”
两人翻墙进入了院子里,悄无声息在墙角根游走,夜凉如水,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树影斑驳摇曳,好似狰狞的恶鬼。好在两人见惯了这等场面,心定如常。
“两位可是在找这个小家伙?”一个沙哑的男声突兀响起,在两人心头上炸开,是谁无声无息潜伏到他们周围?
他们几乎是立即把眼光投向屋顶,一黑衣蒙面人正懒懒靠在屋檐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抓住一只小脚在玩转圈圈,那口吐白沫、垂死挣扎的小婴儿,赫然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东西!
“前辈,此物乃是晚辈所培养,请前辈归还晚辈,晚辈定当感激不尽。”明白不可力敌的一名黑衣人立即放下了姿态,做足了晚辈的低声下气。
“你感不感激关我何事,反正也不会延年益寿。”那人依旧是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这奶娃娃着实可爱,当玩物倒是不错,你们的礼物我就笑纳了。”那男子说完,转身调下了屋檐,转眼就没了声息。
“三哥,这……”眼看到手的宝贝丟了,同伴不禁恼怒跺了跺脚。
“算了,我们讨不了好。”被唤为三哥的男子倒是出乎意料沉稳,他虽然心在滴血,但也明白再多的努力也是不可挽回的,他低低地道,“查查这个院子住的是谁。”让自己如此晦气,该是要惩罚一下,不然心头这口气迟早要把自己闷死。
“是,三哥。”
第十章 耍伎俩?天真!
作为旁支,而且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君无苏自然被不待见,因此君家家宴是没资格参加的,不过以女帝陛下本来清冷的性子,她也不耐与那群关系复杂的亲戚打交道,她最是头疼其中的曲曲折折、人心是非,她不是不擅长,只是不欢喜,人生在世若是不能凭着自己意愿去活,被圈禁在别人的期待下,纵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也逃不过世俗的枷锁。
七千岁月,女性强者虽然寥若晨星,但本事大的也很多,却为何独独只有她以匪盗之身成就大帝之位?不过是她多了一份通透,心性洒脱恣意,随心而活,不为他人而改变自己。纵然像现在这般一朝跌落,剥夺昔日威风,从头做起,对她而言,也仅仅重活一回罢了,仅此而已,她从不怨言。
怨天者,碌碌无为。怨人者,庸人自扰。
君无苏第二天是被丫头叫醒的,家主下令,旁支子弟要担当招待客人的责任。机器人进化已经臻至完美,但为了体现君家的诚意,让旁支来接待客人,既不落了身份又能宾至尽欢,可想而知君家的规矩也是十分周道的。
对于堂堂逆天大帝,三界传奇居然沦落到端茶倒水的小厮级别,君无苏挑了挑眉,没有不满。
那什么王霸之气大开,说君家侮辱旁支而以割腕断发要叛离家族的事情,她君无苏是不会做的。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这一点,她明白区分,正因如此,她也被视为冷酷的典范。君无苏这类人,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丝一毫都不会逾越标准,说起来,是理智得过分。即便是再亲近的族人,也对她畏惧无比。
“你便是君郝天的女儿?多年不见,倒是愈发伶俐了。”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子颇有感慨,看她的目光含有一丝欣赏。
君无苏很少在君家圈子里混,旁人对她评价也一直在模糊的程度,虽然听过什么风言风语,但看到真人在自己面前进退得度,还是轻易赢得这些长辈们的赞赏。不得不说,君无苏要是扮起乖来,那绝对是杠杠的。
“父亲大人小时候常提过轩辕叔叔,为人大气豪爽,无苏一直遗憾无以得见,今天算是圆了无苏的小心愿了。”君无苏不着痕迹流露出自己的仰慕之意,惹得男子哈哈大笑,连带旁边保养得宜的美貌妇人也捂嘴轻笑,眼里更是柔和。
“盛儿有事在身,无法前来,倒是没法让你们见面了,不然,他定欢喜的。”这妇人十分遗憾道。虽然隔了这么多年才见到当年定亲的女娃娃,但美貌妇人瞧见君无苏这般气度,倒是有心要凑合一对姻缘。
君无苏闻言,脑后掉下几条黑线。
原身的前男友是沈天啸,但最为戏剧化的是,她还与轩辕家有一段娃娃亲,不过随着父母相继去世,这件事渐渐被遗忘,直到原身通过精神舱进入沉香城区,还恰好被心有疑虑的轩辕盛给认出来了,然后轩辕盛这个极有责任心的娃,自动给君无苏冠上“老婆”之名,也不管他人同不同意。
而且轩辕盛还是个极强的大男子主义,原身这样怯懦的性子也不敢跟他吵起来,最后索性不见不闻了,不过看见轩辕盛跟另一个女的有点关系,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因此才切断了精神舱的联系,有了“失踪”一事。
“轩辕大哥定是办要紧事,待他闲下来,再见面也不迟。倒是器宇轩昂的轩辕叔叔和美丽大方的婶婶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爷爷见了,可是要数落无苏的招待不周了。”君无苏笑意吟吟揭过了轩辕盛一事,风趣的话语倒是惹得夫妇俩对她的头发一阵乱摸。
好吧,这是表达疼爱的一种方式,小辈只能微笑接受。
君无苏无奈将心情愉悦的两人迎进大厅。
“这真的是君无苏?”其余对君无苏性子略微熟悉的旁支子弟窃窃私语,相对于他们忙手忙脚、满头大汗招待各方来宾,深怕一个行将踏错惹怒贵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好似悬在头上的刀子一下子要掉下来了。
而看君无苏,无可挑剔的礼仪,恰到好处的微笑,幽默风趣的话语,在这个重大的场合内混得如鱼得水,完全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哪怕是脾气火爆犹如炸桶一点就爆的来客,也心旷神怡入座。
旁支子弟真是羡慕妒忌恨,偏偏他们又没这个本事,只能继续一脸大汗应对。
排名赛安排在君家子弟平日训练的场地,是一处能容纳千人的练武场,中间特意建了一座坚固的台子,四周都布置好了各档次的座位。已过中天,骄阳似火,但君家还是一片清凉,大概是花草之功,不过因为排名赛的原因,空气中也多了一股竞争的紧张气氛。
君无苏是不受宠的旁支子弟,修为因为被遮掩还是在武徒初期,这场排名赛她只是个看客的份,顺带端茶倒水什么的。
在一群长老的簇拥下,君家家主君沉儒隆重登场,老爷子身强力壮,一身儒雅青袍硬是被他穿出了肃杀威严之意,寿龄大约一百七十多岁了,不久前从武师晋升到武宗级别,是真正能开宗立派的大人物,在场的人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