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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在晋升武宗!”面对这突然扭转的局面,萧白沉默片刻,失控叫了起来。
若是往常君落沙对上一个武宗,他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不同,对方明显是个中高手,出剑手法狠戾坚决,倘若不是君落沙最近得到一部武学“仙鹤步”,危险之际及时躲开,恐怕现在已是身首异处!
对方恐怕也知晓君落沙的偷袭,武者最忌讳的就是晋升之时被他人打断……凭借这个,她就有理由对君落沙痛下杀手!
“什么,那,嘶……”刚开口,君落沙感到肩膀一阵灼热的痛楚,痛得他额头冷汗直流,那人面色冰冷走来,抬手抽出剑,鲜血迷了他的眼,他如一滩泥顺着树干滑下,浑浑噩噩间好似走过一趟鬼门关,晕死过去了。
直到脖颈滑过一丝冰冷,生死胁迫之间,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感知不错,竟然在我动了挥剑念头的时候醒过来。”对方一手持剑,从脖颈移到上面,用剑面拍了拍他的脸,一边分外戏谑瞅着他,那模样,比看一个有趣的玩具也好不了多少。
君落沙心头大怒,他一路走到现在,比他强的不知多少,但最后还不是成了他剑下亡魂,何尝受到这等戏弄!他有心反抗,但浑身竟然软绵无力,低头一看,地面上一滩血迹,想来是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不足。
他蓦然一惊,抬头望了一眼这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只见那双黑瞳中带着能冰冻血液的寒霜,深不可见。
此女定是心狠手辣之辈!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简直是砧板上任人为所欲为的血肉!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还要风风光光活着,让曾经嘲笑我的人都匍匐在脚下!
君落沙念头飞快一闪,面上变化几下,将自己的暴走深深压下,冷静看着君无苏,带着几分凄苦,“此番栽在你的手里,我也算认了,只不过我大仇未报,并不想就这样死去……”
“所以呢?”她懒洋洋打断他的叙述,想博取她同情心好放他一条生路?啧,让她想想,她的同情心放在哪个疙瘩角落里?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他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怒火,面色阴沉得难看。
她盯了他片刻,只把他看得发毛,才慢悠悠开口:“脱吧。”
什么?
他耳朵没出毛病吧?
君落沙面皮发红,眼似充血一样看着她,似羞愤似暴躁,眼中的情绪低沉得可怕,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但凡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被威胁到这个地步,不暴走都不正常。
几个路过的武者看到此间情景,眼睛都很诡异往两人身上瞟,只不过当看到君无苏那颇具威仪的眼神之后,抖了几抖,无视君落沙略带期盼的目光,飞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你不愿意?”她似笑非笑,贴着他脸的剑滑过脖颈,似亲昵一样磨蹭着,但君落沙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不答应,这个女人就会动手!
脑海里一片寂静。平日嬉闹的萧白也沉默了。屈从受辱,不屈从,就死。这是个两难的抉择,尤其还是自尊心比天高的君落沙。他一步步走到现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手掌风云,笑看他人,又怎会愿意选择赴死?
“能伺候前辈,是小的荣幸。”君落沙的脸狠狠抖了几下,对着她扯出一个笑脸,低头瞬间却闪过歹毒的光芒。年少的君落沙尚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他的表情出卖他的不情愿,君无苏并不揭穿,只是挑着眉,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扶着树干缓缓站起来,到底没有勇气直视她的脸,巍巍颤颤,伸手解开他的衣带,每一下,都在提醒着他今日之耻。
待他褪了上衣,少年精瘦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君无苏眯眼看着,那白玉似的皮肤下有着浅浅的墨色痕迹,却是修罗身躯的魔纹。
没想到,萧白到底也舍了三颗青莲子为他重塑身体,不过他的了解毕竟不足自己透彻,魔纹虽有,却不如自己的深厚有泽,而且自己还能随时让魔纹隐形,此番造诣,并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够追的上的。
咦,不对,他体内似乎还潜伏了一头凶兽?难道萧白还挖出一头绝世凶兽的血骨直接移植到君落沙的身上吗?胆儿也真够大的,就不怕这头凶兽有灵,反过来控制他?
君无苏这边兀自深思,被盯着的君落沙已经快要羞愤欲死,他拼命告诫自己:待我日后强大,定要将此女扒皮搓骨,叫她生不如死!可恨!可恨!
他伸手颤抖摸向腰带,做好了要被羞辱的准备,却听见那人轻飘飘来了一句:“罢了,你浑身骨头,压着我还烙得慌,不值得。”
萧白倒吸一口气,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羞愤的少年几欲暴走,他就从没见过这么没品的流氓!
第六十六章 看景,我却从不入景
正午时分,凤凰树沐浴在一片金辉之下,随风起舞的树叶奏起一曲清新乐音,靠着枝干而坐的青衣少年死死拽住他曾经松开的衣襟,姣好优美的唇瓣被咬出几缕血丝,显示主人内心的怒意深深,却偏找不出发泄的方法,只得闷坐了半晌。
那人已经走了有一会。
萧白忍不住说:“喂,小子,不就是被一个女的非礼了一下吗,用得着作出这么一副……呃,被蹂躏的样子?”
少年心头火起,“骂道,你懂个屁!老子居然被可耻看了,这是对我身为男性的侵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我要多了剁了那该死的家伙找回场子来!不,当她落到我手上,我也要让她尝尝我现在的滋味!”他眼光阴森森,似乎构想到未来那个场面。
“……”
冷静点,小子。萧白十分无奈。
说到最后,他竟带了几分委屈:“她都没看过我的身体,怎么能让别人抢先……”
萧白嘴角狠狠抽了下。
很好,女人,你再度迷惑了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
真是作孽啊!老天爷迟早收了你这只妖孽!
……
正当萧白恶毒诅咒的时候,罪魁祸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唤醒了修罗法则,浓密墨发瞬间成了三千青丝,颇有忘尘脱俗之意。
而此时,袖内的香气却愈发浓郁,似乎想指引她到达某处地方。君无苏眸色微暗,唇角轻扬,她伸手捏起花朵,转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碎光之中。
某女大摇大摆走进了凤凰树的内部,此时不如先前的热闹,零零散散站了四个人,且不提荒红岭和闲鹤老仙,在场的还有一个后期武宗和一个中期武将,两人都步入中年,拥有一身雄厚的修为。
程铁心神失守,到底是被刷下去了。不过在她看来,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咦,这人是谁?”
见她手掐一朵嫣红花朵走来,众人视线或多或少打量着她。
君无苏也入了荒红岭的视线。不过此刻她在众人面前的模样却是不同。
碧翠长发倾泻而下,少女深绿色的瞳孔清楚倒映着她的淡漠无情,最令人骇然的是,她脸上长着几道青色纹路,似魔鬼的吻痕,勾勒至眼角,一片青色出尘中平添几分妖异魅惑。
“那个家伙被你弄死了?”
荒红岭竟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也许是看在她同是同龄人的份上。
“也许。”她声线极淡。
修罗一族,面相俊美,声线清冷,目下无尘。
荒红岭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五人似约定好一样错落到不同方位,直到四周都迷离起来,一个小型漩涡缓缓出现在中央,带着凉凉的风。
除了早就知晓的荒红岭,众人心情都颇为激动,同时还有些庆幸,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选择型的秘境,倘若自己没有取到凤凰花,怕是也没了这等机缘了。
不过在这么一刻,本该是热烈兴奋的气氛突然诡异静止了几秒。
“老夫终究是老了,逞不了强,这天下还是年轻人的舞台啊。”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捋着长须,慢悠悠开口。
“老仙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您老能登上武侯之尊,可是我辈之楷模啊!”中年武宗连忙开口,面上堆满了谄媚。剩下的那位武将只是抱着刀,沉默不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嗑让荒红岭在心中不住冷笑,老家伙,不过想让别人探路,还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恶心!他也不好压着自己和那个来路不明的青发女孩,是故才用言语激将。
“三位前辈,红岭不才,愿先行一步为前辈们探路。”场面话荒红岭还是会说的,她现在委实不够强大,不能随意驳斥这两只老鬼意愿,慢慢来吧,迟早有天我荒红岭能踩在你们的头上。
“如此,便麻烦了,哎,这把老骨头,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闲鹤老仙笑眯眯答道,只是脸色微微暗沉。这个小辈言行虽然没有差错,但眼中的不耐和轻视他看得清楚。
自荒红岭进入漩涡后,君无苏也淡淡说了几句话,成为第二个进入秘境的人,在这一刹那,鼻尖突然涌入凤凰花的香味,略感晕眩的她暗叫不妙,只是已经难以脱身了。
周身被一团蒙蒙雾气萦绕,待她意识稍微清醒,她才发现她坐在九层高台的帝座上,墨发垂落,一身女帝服饰华贵无双,她就那样怔怔用手支着额头,看着这熟悉却恍如隔世的一切。
她以为她忘了,原来只是被好好藏起来了。
她忘情,却割舍不掉一缕缕的羁绊。
终究,她还是怀念。
这座奢侈的大帝宫殿伴了她几千年,见证了她荣华加身的尊贵,也经历了她深陷泥沼的痛苦,每年每日,她就高坐在帝座之上,冷眼接受四方朝拜,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当是自己的责任。
世人皆道她女帝风华,一代枭雄也不过这般,盛名风头从不会少,却无人会知道,帝座之人,手掌权柄并非她所愿,本人更向往的是清风朗月、与世无争的生活。
可惜啊,她那可爱的仇家总是舍不得她,每次当她萌生退隐念头,就急着来找茬,哎,也只能靠戏弄他们为乐,勉强过这没趣的日子。说起来,这可怪不得她,谁叫他们也眼巴巴赶上门来,不虐白不虐嘛。
啧,现在嘛……就让她瞧瞧,是哪个倒霉蛋竟然敢在她面前重现昔日场景?
帝座上的女子抚唇一笑,眉眼处透着潋滟光华。
让一代大帝坠入梦瘴,趁着心神失守搏杀,胆子是肥了呢肥了呢还是肥了呢?
呵呵,树精这东西,也不知是清蒸还是红烧好?
她一撩宽大的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腕,微张的掌心陡然生出一片清光,月似圆盘,皎洁若玉,轻轻挂在她掌心之上。
“沉睡吧,这虚幻的一切。”轻轻一声余叹,消失在寂静的宫殿。
造化方图上那一轮圆月悄悄流淌下迷人的光泽,将这繁华一切瞬间研碎,如同一场镜花水月,她看过,也曾忆起,却从不留恋。
那些还在回忆里鲜活对着她笑的人,也在此刻变作苍白的颜色。
——她领略风景,却从不入景。
世间虚妄,繁华云烟,你能奈我如何?
第六十七章 朱红小童
“前辈,你已山穷水尽,何必要负隅顽抗,白白浪费你我时间?只要你交出《天骨功》,晚辈愿助前辈一臂之力走出这个秘境。”
红裙少女的语气很是真挚诚恳,但眼中却满是不屑之色,她一身肃杀之意逼近老者。
“妖女休得猖狂,你勾结树精,陷害老夫,此番做派阴险歹毒,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