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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说:“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现在我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这拯救万民的事,还是放在以后吧。”
赵敏说:“那你的以后,会是多久。”
张无忌说:“起码是百年之后,也许更久。”
赵敏说:“孟子有云,舍生而取义。你怎可因为贪生怕死,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张无忌说:“好一句‘舍生取义’,是在套我呢。我从小尝尽世间炎凉,天下人多负我。凭什么让我为他们去死。”
赵敏说:“你心中若是有爱,就不会说这种话。”
张无忌说:“不错,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爱我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我活到今天,唯一的动力就是‘恨’。我也是因恨入道,所以说根本不在乎什么‘义’。”
赵敏说:“无论你从前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感觉到‘爱’。”
第一百二十四章 瑛姑
周伯通从波斯赶回中原,在武陵一带找到了瑛姑及魔门诸人。这里地处偏僻,方圆并无百姓人烟。魔门率众在此大兴土木,看情形是要造一座城池。周伯通在半空立了会,只见一位老妇人抱着一只白貂飞了过来。
老妇人很快显出本相,却是一个青春妙龄的俏佳人,只是不知何故满头白发。周伯通冷哼一声,也变作原形。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美男子。
老妇人问道:“扶苏,这回你怎么不跑了。”
周伯通说:“瑛姑,我这次是来和你做个了断的。”
瑛姑将手中的白貂往边上一抛,说了声:“下去吧。”那貂儿自故自地往后下方来路,飞回去了。
周伯通说:“这些年你凭着这只神貂,追得我好苦啊。”
瑛姑说:“你也看出来了?我这只百里闻香貂,可是上古异种。一旦被它记住了气味,任你修为再高,三十里之内都无法藏身。”
周伯通说:“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造孽。因为你,我犯下了滔天大罪。”
瑛姑说:“这算是大罪吗?你想过没有,我们九黎族人被关在如同炼狱的世外空间,受尽苦难。难道不该回归故土,获得自由。”
周伯通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我炎黄部族与你族乃是死敌,水火不融。要怪只能怪,你我的出身不在一处。”
瑛姑说:“难道你忘了,我们就在这里,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当年我还在这里,种了许多桃花。我们一起住在木屋里,相亲相爱。”
周伯通说:“别再说这种鬼话来骗我。你精心设计圈套,还不是因为我手中有轩辕剑。”
瑛姑说:“你错了,虽然一开始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但之后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周伯通说:“以前的事暂且不说,你又残害我仙境的后人,是什么意思?”
瑛姑说:“此事本与我无关,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出手将他逼退,并没有取他性命。”
周伯通说:“你这算什么,违反天条啊。按照仙魔两界签定的和约,任何仙魔不得用神通,干涉凡间事务,更不能伤及凡人,以示公平。你这样做,是给自己惹麻烦。”
瑛姑说:“我若不出手,我们的后代就完了。”
周伯通说:“孽障啊,当初我为什么没效仿孔雀王,把你给杀了。”
瑛姑说:“这个西方的故事还是你告诉我的呢,孔雀王为了所谓的正义,连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都杀。算什么东西。”
周伯通说:“孔雀王是个大英雄,不像我,一味地妇人之仁。蒙将军当年就说过,这是我的死穴。他劝我和他一同起兵谋反,夺取天下。我反倒以大义劝他,告诉他这只会带给无数百姓灾难。我宁可自戕,也不要这种沾满血腥的皇位。结果蒙将军也放弃了,最终同我一样自尽。是我间接害死了他。”
瑛姑说:“你就只会假仁慈,别忘了以前你曾经借剑给令狐冲,让他一下杀了十万人。这也不是一个小错吧。”
周伯通说:“那令狐冲讹我的,设了个赌局,用诡计赢了。说什么借剑三年,之后奉还。结果一年不到,就闯出这么大的祸。”
瑛姑说:“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太傻太天真。别忘了,当初无论是修建桃源密道,还是圣界入口。都是你自己亲自动的手,若是没有你,我拿了这剑也用不出来啊。”
周伯通说:“对,都是我的错。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变得玩世不恭,疯疯癫癫吗?就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刺激。我这辈子无论做人,做鬼,还是做神仙,都很失败。”
原来尉缭子飞升之前,将轩辕剑托付给了周伯通,让他负起看守逍遥仙境之职。由于仙境里的其他人原先都是魏国百姓,对秦朝有很强的敌视。尉缭子只将周伯通的身份,告诉了极少数人。后来这些人死的死,飞升的飞升。再无人知道周伯通竟然是秦朝大皇子。
尉缭子走之前定下过规矩,密境中人除非修炼成仙,不能私自离开到外界。离开后不能向外人透露密境所在。回来的话也不得随意透露外界情况,以免引起人心不稳。由于通道附近被列为禁区,不能随意进入。日子久了,关于外界的一切都只是传说。就如同生活在井里的青蛙,只知道井中的这片天地。大家在里头倒也过得安稳。基本上人人修炼,成了一个大派,唤作逍遥派。
周伯通初时倒也安分,虽然修炼成仙,也不出去。但在里头闷了五百多年之后,终于想到外头走走。天下已经大变,再不是秦朝末年。外界的风土人情变化也很大。周伯通一时兴起,到处游玩。直到在武陵遇到了命中的煞星——刘瑛姑。
她原是魔界中人,肩负着到外界寻找破解封印之法的重任。由魔界八大高手耗费功力,施展八道逆天之法,在封印结界处开启一条小缝隙,将她送出。由于亚空间粒子流的冲击和身体承受的八大高手的力量过重的原因,肉身在传送过程中毁灭。幸亏修行深厚,紧急关头保住一团元神不散。以元神形式来到人间界,功力几乎丧尽。只得附生在一棵桃树上,继续自己的修炼。此时已有小成。
这武陵一带,本是九黎山区所在。当年黄帝在这里用了大神通,将九黎群山送往魔界。那瑛姑见周伯通所带的剑极似传说中的轩辕剑,便以“桃花精”的身份假意接近。世间有一类极少的事物叫“精”。妖是动物所化,由植物、器具所变的统称“精”。精要么就是人的魂魄由于机缘巧合,附着到植物、器具等无意识的东西上,又经过修炼而成。要么就是天地间的灵气、戾气之类的气息经过千万年的汇集衍变,生出有意识的灵体,再附着到东西上形成的。数量稀少,很难寻到。周伯通由于是魂魄附着到宝剑上,也可以算“精”。看到同类非常开心,心里也就没了戒备。两人一起研究魂魄修炼之道,感情升温很快。瑛姑将周伯通的来历,全都套了出来。也知道了他的佩剑确实就是轩辕剑。苦于自己功力较低,又不得法,发挥不出剑的威力,不能破开封印。只能暂时和他在一起,等待机会。
周伯通考虑到自己还要回去,一直留在这边,密境通道就无人看守。想带瑛姑一起走。那瑛姑原也怀有异心,就骗周伯通说,她舍不得离开自己所住之处,这大片的桃林也少不了自己的照顾。这边风景宜人,到处是瑛姑种养的桃树,确实很美。周伯通也舍不得离开。瑛姑就告诉他,只要他在这边修一条暗道,直通密境所在空间,来回就很方便了。如果他这样做,就嫁给她。一来她也爱上了周伯通,真心想嫁给他。二来在周伯通修密道时,自己可以偷学方法,会了之后,就可以去打开一条通往魔界的路了。周伯通果然成功地在这边造了一条密道直通仙境。两人就在这边盖起了几间木屋成亲了。周伯通借着密道来回仙境与此地,倒也方便。
瑛姑嫁给周伯通之后,让他帮自己提升功力。觉得差不多后,在一天晚上偷偷拿走床边的轩辕剑,独自去开启魔界的通道。到了一处早就预备好的地底**,用轩辕剑划开空间。不料划了一小段,就因为功力不济,停住了。双手拎着剑,怎么也使不上劲。这时周伯通出现了。他早就察觉,一直跟在后边。此时现身吓了瑛姑一大跳。他也不知道瑛姑这么做的原因,还以为是出于好玩。上前到了瑛姑身后,从两侧伸出双手,使她贴到怀中,帮她握住剑柄一起用力。顺势拉出一条空间裂缝后,本想停下来。不料瑛姑趁机使劲,带着又延伸了长长的一段。
停下来后,周伯通说:“娘子,你也太调皮了。这条缝开得这么长,没有女娲补天之法是合不回去了。”
瑛姑说:“合不回去,就不合呗。”
周伯通说:“还好这里是地下,很隐蔽。不然就麻烦了,会有人从这里进到外空间。”
瑛姑说:“就你想法多。
周伯通说:“我们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
瑛姑说:“算了,我已经很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伯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以他的死脑筋没反应过来。就和瑛姑一起回去了。后来他才知道,刚刚那条空间裂痕,连通着魔界的。魔界之门从此被打开了。而他私开的密道,之后被外人发现,由此传开了一个“世外桃源”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陵之会
近期不在状态,已经把这本小说给写砸了。算了,砸了就按砸了的套路写。下篇写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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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说:“你说今天是来和我做个了结的。你想怎么办?”
周伯通说:“你我决斗,以胜负定生死。”
瑛姑说:“那你动手吧。”
周伯通拔出轩辕剑,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气从他身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散而出,很快又消失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下方地面上的大片林木一俱化为粉尘。随风飘洒崩溃,仿佛原先就是沙子做的。
周伯通问:“你为什么不动?”
高手相争,微毫之间分胜负。周伯通已经准备发招,单凭气势就化林成粉,可知此招威力之大。却见瑛姑毫无准备,如若发招,难保不一击重创,就停了下来。
瑛姑说:“连你都要取我性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伯通将剑放归入鞘后,说:“当初已经死了那么多仙家,为什么还要挑起争端。”
瑛姑正要说什么,突然感到后面飞上来一个人,便不开口了。来人正是刘芷若。魔界与人间的出路口就在附近,所以魔门决定在这边建造一座城堡,大半在地下,小部分露出地表。今后就以此为总部,统领人间的修真界。现如今九大门派都已归降,白莲教各个宗派躲的躲,降的降。张无忌所领的明宗残余则是下落不明。天下局势基本明朗。魔门五大分支决定重新统一,便于领导和控制人间的修真力量。
刘芷若说:“祖姥姥,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哪?”
瑛姑说:“不错,他就是你的祖姥爷。”
周伯通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刘芷若说:“当年你无情无义,抛妻弃子。害得祖姥姥伤心地过了这么多年。你自己说,对得起她吗?”
周伯通也并不回答。瑛姑说:“真是小孩子,你又不知道当年的事。胡说什么?”
周伯通说:“她说得没错,但我也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这一切到底是谁错了。”
瑛姑想了想,说:“也许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身份,错误的相逢。”
周伯通说:“有人来了。”
瑛姑稍一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