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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京说:“惭愧!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技艺浅薄,只能安身立命,不能保家卫国。”
七公仔细瞧了瞧郭京的长相,好象想起一人,问:“你莫不是那告示上的郭京?”那日郭京经过乔装打扮,一时认不出。今日看了真容,认了出来。
郭京说:“七公,莫要传出去。我可是朝廷的要犯啊。”
七公说:“这我当然知道,公子高义,老夫怎会做那种事。还有另一位小哥呢?”
黄蓉说:“我在这边呢。”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位姑娘站在楼上窗旁,往这边看。黄蓉练过“天听地视”的道法,能视听极远。方才情景,还有两人对话,全都看到听到了。
七公问郭京:“原来是位姑娘,那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黄蓉姑娘了?”两人的通缉告示贴在城里,有七天了。七公来来回回,见了好多次了。
郭京说:“不错,正是她。我们还是上楼谈吧。”
两人一起到了楼上。黄蓉问:“七公,城里的乡亲们都还好吧。”
七公说:“托你的福,他们这几天都有吃有喝。现在我那里汇集了北边各地逃来的8万百姓。为了相互有个照应,还成立了一个帮派,叫‘丐帮’。老朽不才,被推举为帮主。”
黄蓉说:“七公,你真行啊。8万人呐,也是个响当当的大帮派。”
七公说:“哪里啊,要不是你的那些黄金。这8万人的吃食可都没有着落啊。现在也是挪一天算一天。”
黄蓉说:“现在大宋也降金了。只希望金兵早点退去。不然大家困在这城里,也不是个办法。”
七公说:“是啊,城里的余粮也不多了。一般百姓家最多再撑一月。穷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
黄蓉说:“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不然这饿都能把人饿死。”
七公说:“蒋太医说,要在城里施粥,向我要人手帮忙。我得去安排了。”
黄蓉、郭京将七公送到楼下,七公便先走了。
郭黄两人过来找太医,见太医从乾坤袋中拿出好多袋粮食,堆放在客厅里。
郭京问:“太医,你哪里弄来的粮食啊。”
蒋太医说:“昨夜我出城,发现方圆几百里的村庄,百姓很多都逃走了,留下来的也没饭吃。家畜、粮食都被金兵抢光了。百姓靠打猎、钓鱼,外加吃些草根、树皮度日。这大冬天的|Qī…shū…ωǎng|,多不容易。最后我没办法,只好进了金营粮仓,搞了些粮食回来。”
黄蓉说:“这个办法好,今夜我也去。”
蒋太医说:“老是去,容易被金人发现少了粮食。别忘了那边可是有一个李莫愁。如果被他设计埋伏,就不妙了。我这次去,装了两个乾坤袋回来,暂时是够了。”
过了些时候,七公领着十个小伙子来了。一看客厅里那些粮食,说:“太医,你这可是大手笔啊。我再叫些人来帮忙。”
蒋太医说:“七公啊,这样好了,还是把粮食搬去你那里。如果嫌施粥太麻烦的话,你就直接让手下,把粮食分到城里那些贫苦人家里去。”
七公说:“不麻烦,我那边人手多着呢。铁锅、柴火都有。到时候,让满城的百姓都知道你的善举啊。”
蒋太医说:“还是不要说,是我出的粮食。‘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现在谁的眼睛不盯着粮食看,可不要生出什么祸端来。这里只是一部分,我家里还有呢。这些你先拿去,我家后院的那辆马车正好可以装下。务必不能让城里百姓饿死啊。”
七公说:“那好,我这就去办。”说完从后边牵来马车,指挥大伙搬粮食,准备施粥的事情去了。
黄蓉、郭京、蒋雅霖乔装打扮下,也过去帮忙。前来盛粥的百姓,是络绎不绝,男女老少都有。大家都夸丐帮仁义;在这种时候,还给大家施粥。洪七公怪不好意思的,叫丐帮兄弟给百姓们讲明了。就说,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善人给的粮食,丐帮只是帮忙出下人手。
第二十九章 钦宗受大辱 悔悟已太迟
徽宗不敢去金营议和。钦宗不得已,只好自己代为前往。闰十一月三十日黎明(阳历1127年1月),钦宗率大臣多人前往金营。不料中了宗翰、宗望与李莫愁的圈套。三人合计,先不与钦宗见面,而是派人索要降表。钦宗身陷金营,哪敢不从,马上叫宰相何栗起草。待降表呈上去后,宗翰、宗望见了,还觉满意。但李莫愁却不依了,先祖亡国之后写了许多诗词,文采非凡,俱是佳作。今日看这大宋的降表,意思是写到了,文采方面太差,见了生气。就又派人将意见转告大宋君臣,叫他们另写一份有文采的上来,必须用对偶句。
钦宗也是极为无奈,想着先前那份降表,已经写得够低声下气了。没想到金人竟然说文采不好,得重写一份,分明是在羞辱己方。但到了这份上,自己性命都捏在他们手里,还怎么反抗。只能对大臣说:“事已至此,这种事情就不必计较了。爱卿们赶紧再写一份。”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后面的李莫愁满意。降表写道:“既烦汗马之劳,敢缓牵羊之请。”“上皇(徽宗)负罪以播迁,微臣(钦宗)捐躯而听命。”大意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尽奴颜卑膝之态。
宗翰、宗望见了钦宗,问道:“赵佶怎么不自己来啊。”钦宗说:“父皇受惊过度,痼疾缠身,无法前来,所以由臣代劳。”
宗翰说:“怕是故意不来吧。”
钦宗说:“父皇真的是有病在身,下不了床,所以来不了。还请大帅不要怪罪。”
宗望说:“下不了床,可以连床一起抬着来嘛。”
钦宗说:“大帅所言极是。但太医说,父皇病情严重,受不得路上风寒,所以不便前来。臣能作得了主,臣来了也是一样。两位大帅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宗翰、宗望就不再坚持让徽宗前来,想着这降表也收了。下一步按照计划,就该举行受降仪式了。于是第二天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并宣读降表。这为什么向北呢,是因为大金朝皇帝完颜晟在北边啊,此番拜得就是他。
当时风雪交加,大批金兵、金将在一旁看热闹、起哄。李莫愁也混在其中,看得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但钦宗君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迎着风雪,在众敌面前跪拜,想着平生哪受过这等凌辱,皆暗自垂泪。钦宗想到,当初如果重用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而不是一味贬职打压。凭着全国那么多兵马,奋力一战,也许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心中的悔恨真是难以表达。
宗翰、宗望意犹未尽地召钦宗君臣,进帐训话。见他们唯唯诺诺,心里痛快极了。宗翰又说:“两国既和,恐四方闻京城陷而生变,请遣使晓喻。”钦宗满口答应照办。宗翰、宗望想着也差不多了,就让钦宗君臣先下去休息。找来国师,一同饮酒庆贺。
宗翰说:“国师,这次可都是按着我们先前定下的计划行事。效果很好啊。我看那赵桓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莫愁说:“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自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宗翰说:“这回心里真痛快。明天也该放赵桓他们回去了。”
李莫愁说:“说得对,先让赵桓回去把咱们的事情办好了。再叫来关着,慢慢玩。可惜这次赵佶没来,让他躲过去了。下回不能便宜了他。”
宗望说:“别尽想着,玩这南朝皇帝。你看我们在这喝酒,是不是该找些南朝美人,来歌舞助兴啊。我可早就打听好了,哪些个南朝妃子、公主最漂亮。到时候,叫他们送过来。”
李莫愁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要紧啊。”
宗望说:“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有这些美人陪着,折寿十年又何妨。国师到时也挑几个玩玩。”
李莫愁说:“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宗翰说:“我这位好兄弟,有两样东西特别出名。一是打仗厉害,二嘛,就是好色得紧。”
三人俱是哈哈大笑。
第三天,宗翰、宗望下令放钦宗君臣返回。钦宗自入金营,备感屈辱,于无奈之下做了金人臣子,回想起来,悲痛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到了内城门口,钦宗见到前来迎接的大臣和民众,便嚎啕大哭。行至宫前,他仍然哭泣不止。想着早知今日光景,当初就应励精图治,全力一战,败了也才受得这些委屈。如若赢了,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第三十章 大宋势已去 杨康来投金
宋钦宗回城,城里百姓官员得到消息,纷纷到内城门口相迎。蒋家三口人和两个丫鬟,黄蓉、郭京、李师师、香儿也都站在街边观看。洪七公和他的帮众们也过来了。黄蓉是一身书生打扮。郭京用法术变出许多胡须在脸上,容貌大异,也是不愁别人发现。有些人认得李师师,见她穿着道袍,便来相问,方知她如今已入道门,俱是感慨。
从内城门口一直到宫前的道路两边,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大家见天子坐在辇车上,哭泣不止,想到国仇家恨,也是纷纷落泪。一时间哭声震天。
郭京想到今日之事,虽是朝廷腐朽所致,自己退敌失利,也有莫大罪过,不禁自责不已。又想到大好河山,就要落入金人之手,百姓从此难得安生,不由泪流满襟。其他女子更不必说了,泪腺发达,见此感人场景,触景生情,都是哭得一塌糊涂。黄蓉更是想到父亲遇害一事,哭得最厉害。哭得腿脚都软了,要不是郭京扶着,站都站不稳了。后来干脆扑到郭京怀里,继续大哭。
虽然众人发至真心,在旁哭泣。却有一人混在人群里,以衣袖遮眼,在那里假声啼哭。又怕众人识破,一边继续假哭,一边转身离去。此人姓杨,名康。却也是个人物。乃当世高人神霄派掌门王文卿之徒。王文卿道法高深,号“冲和子”,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宣和四年,徽宗具礼延聘,邀他入宫为官,封为“冲虚妙道先生”。有呼风唤雨,召雷役鬼之能。深得徽宗赏识,让其主管教门公事。宣和七年(1125年),金兵南下攻宋。王文卿上表乞还山林,徽宗不允。同年徽宗退位,禅让于钦宗。靖康元年(1126)四月,王文卿复乞还侍母,钦宗准其奏。王文卿返乡修炼,从此游乐山水间,后来修成正果,飞升而去。
王文卿为什么放着大官不做呢?最主要原因是,他从星象变化中,推测出了大宋命运,算得三年内必将金盛宋亡。他又见朝廷腐朽,君臣昏庸,怕重蹈商末闻太师的覆辙,便急着告老还乡。
原来这王文卿还有一门很少有人知的本事。占卜算命,天象推演无一不准。所以他可以预知一些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但他为什么不把算出来的结果告知朝廷呢?
大概有下面几个理由:一、如果身怀这种本领的事传出去,恐怕自身有莫大麻烦。王文卿也一直不敢说出去。
二、天机不可泄露,否则要遭天谴。上天早就安排好一切,你若把将来要发生的事,随意传出,岂不是逆天而行,会改变历史发展方向。
三、看到宋朝腐朽没落,不可救药,所以就没有必要说了。据古籍《道园学古录》卷二十五载,王文卿曾亲口说过的一句话:“昔侍宸在汴京居宫观,见为黄冠者多谄事权贵以自衒,恶之,故多不得其说”。
王文卿收徒甚多,有一得意门生唤作杨康。王文卿也曾透露玄机给他,不料这厮却有了另外的想法。师父既然不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