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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也只有这几人才知军中粮草也只够支撑几日的,而后继的粮草却迟迟未曾拨下来。
却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夏公子,却是供应粮草之人,本来除了战王父子及战魂卫中几人,也没多少人知夏锦是做什么的,此时竟被当成奉命运送粮的钦差了。
见帐中有外人在,夏锦也规规矩矩的冲战王拱手作礼,“将军!”
战王让人给夏锦看了坐,才让其他将领也坐下议事,军中不乏豪爽之人,众人这才坐定,便见一身材魁梧的将领,起身朝夏锦拱手作揖,“夏公子,你真可谓是及时雨啊,老赵我这两天正在为军中粮饷不足发愁,这么快你便让人送来了,亏得我前两日还在说,军中来了几个吃白饭的,真真是对不住啊!”
夏锦一愣,这人也真够憨实的,这后面一句他若不说自己根本不知,偏偏他带特地为此事道歉,夏锦想着差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在反应快,在众人没注意之前,当下敛了笑容。
小木听到这憨大个竟然敢嫌他的锦儿吃白食,心中恼意顿生,本想教训一二,却见他那憨傻劲却能逗夏锦一乐,便才打消了主意,这老赵却不知他刚刚那一翻话差点为自己招来大麻烦。
“这正主还没发话呢,到有其他人不平起来,”老赵,你怎么说话的,夏公子既是将军的客人,自不会是吃白食的,还不向人家道歉!“
只见说话之人,精瘦高挑,脸上的担忧之情不似作假,只怕平日与这老赵真是关系不错,怕他说错话得罪了将军才出言相劝的。
那老赵也是不自在的摸摸脑子,他这人只有上了战场才精明无比,下了战场就是个憨大傻,每每得罪人而不自知,多亏了他这好友时时提点,才能有在这军中的一席之地,是以对他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
只见他一脸憨笑,傻傻得朝着夏锦这边鞠了一躬,”夏公子,我老赵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
见他如此夏锦连忙起身还礼,”赵将军快人快语,夏锦犹感佩服,又怎么会见怪呢,赵将军不必多礼!“
夏锦这话到是说得诚心实意,对老赵这人她却是佩服的紧,就他这幅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也能混个将军当当,只怕刚刚出声之人也是居功至伟的,能有如此至交,夏锦却是佩服他的交友能力!
老赵听得夏锦所言,当下眉开眼笑,冲着刚刚那人挤眉弄眼道,”锅子,你看吧,夏公子说不见怪,还佩服我老赵呢!“
被称锅子那人无奈的向天翻了个白眼,人家不过是句客气话,有必要得意成这样吗?
似是注意到别人打量的目光,锅子顺着那视线看过来,只见夏锦冲他善意的笑笑,继续在他身上打量起来,丝毫不以被当事人发现偷看为杵,然锅子却被夏锦那好似能把他看透的目光吓得连连往老赵身后挪。
他哪知道,夏锦不过是看到他们想起了在大兴镇的孙掌柜和刘掌柜而已,别看那两个老人家一见面就是吹胡子瞪眼的,但真要有事也是同气连枝的,而也正如眼前这两人一般,一个粗犷豪迈、另一个文质彬彬。
某人不乐意心上人盯着别人看,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夏锦自二人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那个假咳之人,却见他端着茶慢慢啐饮,好似没事人似的。
夏锦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的醋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又喝上了。
这客套完,战王便直接切入了正题,与夏锦商讨起后续军粮供应的事来。
第一批粮饷有夏家之人护送而来,也不过是因调集的都是这渭县周边的庄子,路途短,更因尚无人知晓此事才能平安送达,但若是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有人打这护粮队的事,必定现在天下大旱,更地都欠缺粮食,若是再用夏家之人护粮难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
而夏锦的粮食除了要供应这渭水之叛的战王大军,同时还要赈济这周边难民,绝不容失,而道长此次亲自前来,便是奉了陆大掌柜之令与战王谈及粮草押运之事,这事务必要军营安排人接手才成。
夏锦甫一提及押运之事,战王便应了下来,就算不看在夏锦的份上,就公事而言,此事却也是要他们接手才是,契约很快谈妥,只等双方在契书上画押用印便可。
然此时,夏锦却突然想起一事,遂问道长道,”道长,此次押运过来的是何谷物?“
”稻、黍、稷、麦、菽,五谷俱在!“道长毫不迟疑的回道。
夏锦略一沉吟才道,”附近的庄子上可有种洋芋?“
”没有,种了洋芋的庄子,离这里最近的也需近十日的行程!“
她的话让一众人摸不着头脑,只见她双眉紧蹙,似是凝神沉思。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明明是该签立契书的时刻,这夏公子怎么就发起了呆来。
只见夏锦忽而抬首看向道长,”我哥在临川的几率有几成?“
”九成!“道长也是毫不含糊的回道。
夏锦这一问一答更是让人犯了糊涂,心想这夏公子的想法也太跳脱了,明明刚刚说的还是军饷的事怎么转眼又说到他哥哥身上了,而回答的那人却也答得流畅思毫不以为杵。
而傻大个老赵更是急得直抓脑袋,他是完全听不懂,又加上是个急性子,只差没上前一把抓住夏锦问个明白,还好那叫锅子的人,一把拉着他悄声道,”将军面前不可鲁莽!“这才让傻大个消停下来。
夏锦这么问道长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道长协助夏天打理夏家所有的庄子,夏天最后的下落便是这渭县的庄子,到此便杳无音信,以他跟着夏天这两年东奔西走的经验自然比别人更了解夏天下一步的行程。
战王与小木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夏锦这是打得什么主意,但是小木知道,但凡夏锦这般便是心中有了成算的,只需等着看她怎么说便成,于是给了战王一个安心的眼神。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只见夏锦紧攥粉拳,深吸一口气好似终于打定了主意一般,抬起头,眼睛烁烁生辉的看着战王道,”将军,夏锦有一计可拿下临川,还请将军屏退左右,夏锦要与将军密谈!“夏锦此言一出便引得一些将领忿忿,他们可都是战王的心腹,他这是不相信他们还是怎么的?
特别是刚刚还对夏锦有几分好感的老赵更是第一个炸毛,”我说夏公子,你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怕我们当中有奸细不成,我们兄弟可都是跟着将军身边出身入死,刀山箭海里滚出来的……“
老赵身后的某人一把扯着他就要往后拖,心里暗骂,这个不怕死的,别人虽说有气,可是哪个出了头了,偏偏他就要傻傻的当这个冤大头!
然这次老赵可没听他的,而是狠狠的把他甩开,”放开,老子可不是如你这般的缩头乌龟,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为,我老赵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老赵说到激动只处更是连好友也不管不顾的一起骂了,听到他这般骂骂咧咧,锅子也真是火了,被他甩开也就没有再去扯他,而是一言不发的退到一边,不再理会他。
”今天能站在这里的兄弟,可都是拼着双手杀出来的,对将军、对凤天也是决对忠诚的,你无端怀疑兄弟们,今日若是不给大伙一个交待,我老赵第一个不同意!“
老赵这一通乱骂可是点燃了在场多人的怒意,小木身上杀意陡现,他的宝贝他可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哪轮得到他这般大呼小叫,若不是世子在一边死死按住他,只怕这混人就要血溅当场了。
就是战王也有几分恼了,早知道今日就不该叫他一起来,这家伙就是个属炮仗的,锦儿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被他这么大翻说道。
夏锦一把按住正欲出手的红袖摇摇头,若是在大帐中闹将起来,势必会让战王这大将军脸上无光。
”敢问赵将军哪只耳道听到我夏锦说在坐的众位之中有奸细了?“夏锦冷笑的看着老赵发问。
老赵被这么一问也有些发懵,细细回想刚刚夏锦说过的话,好半天才道,”你也却是没有明过,但你向将军献计,却要我们回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老赵不甘示若的顶回去,却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说的有理,就是有几个将领也是纷纷点头,唯有那锅子好似没事人的抱胸退至一边,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他不过是一个看客。
夏锦心中到是有几分激赏,此人果然不同寻常,只可惜眼光不太好,交了这么个损友。
敛了心神,转眼看向小木却见他好似要为夏锦出去,却被夏锦一个眼神制止。
笑话!一个大老粗她还对付不了,也太小看他了,夏锦璀璨一笑,好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你是我吗?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不要把你的意思强加到我身上!还是说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这下老赵却是休验了一次何谓秀才遇上兵了,若是他一口咬定夏锦就是那个意思,便是等于承认了他是她肚中的蛔虫,若是不然,便是自己无理取闹。
“这……这……”夏锦一连串的问题根本就让他无法应对,不由得看向身后,希望大家能说句公道话。
只是众将无不纷纷垂道,这夏公子刚刚话他们也回不上来,谁也不愿承认他们是夏锦肚子里的蛔虫。
几乎下意识的,老赵把目光投向锅子,却发现那人在自己看过去的瞬间,冷漠的转脸看向别处。
看到那一张冷到不能再冷的脸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过了,怎么连他也给骂了进去,有意去附低做小去赔罪,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拉不下那个脸,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有如被抛弃的大型犬一般可怜。
夏锦看到这般情形,也是在心中暗叹一声,‘活该’,把人伤透了才想起去挽回,也不想想会不会太晚了,
自己怎么刚刚还觉得他像刘掌柜,就他这样,哪有刘掌柜半分睿智。
“我不想当着大家的面献计,就是怀疑你们中有奸细了?你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是巴不得别人怀疑是也不是?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老赵可没与我夏锦出生入死过,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不信你,那你信过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夏锦越说越气,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要把这混人骂醒,他那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我怎么不相信了?”老赵没想到这白面书生模样的小人儿竟是这么的能说,更是把他问得一愣一愣的。
夏锦几乎是要被他给气笑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你说你信,那我且来问问你!你刚刚怎么说郭将军的?郭将军对你怎么样我一个外人都看得明白,难到你与郭将军相交却是不了解他的为人?竟将那样的话丢到他身上,你这是相信他?相信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他不知道他拉你是为你好?”
夏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丢出更是问得老赵瞠目结舌,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然而,却触动了那个一直环胸而立的人,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他竟会为他打抱不平,而也不过仅仅几句话竟能触动他的心。
然夏锦却没注意到这些,仍是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