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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不是他说,夏锦根本不知他下午时竟去绣楼找过自己,想到午后她们三人挤在一张榻上相拥而眠却被他瞧了去,不禁耳廓发红。
小木看到她这般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小声道,“我没看到什么,只看到她们俩的丫头都候在门外,便就走了!”
“怎么?难不成你们做了什么不好意思让我知道的事不成?”小木十分好奇,这几丫头下午干了什么竟能让这丫头脸红。
夏锦反手将窗子放下,回身瞪了小木一眼,将他推开,“不过她俩在我房中小憩了片刻,能有什么事?”
小木自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只不过想逗逗她罢了,见她这般便不在往下问了,只是佳人在怀,不过只搂了片刻他哪甘心。
不给夏锦反应的机会,伸手轻轻一带便将她重新拉入怀中,顺势坐到一边的锦榻之上,搂着夏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夏锦作势便要从他腿上跳下去,却被他轻轻一巴掌拍在臀部,“别动,我有正事要说!”
说事归说事,哪需要这般作派,只是夏锦也心知扭不过他,便也索性任他搂着。
“什么事?”
“太后寿辰只怕宫中会有大变故,你与宝儿便不要参加了吧,到时我让流年带人守着摄政王府,你与宝儿便安心呆着,我怕你们一旦进宫很容易成为太后的目标!”
说到此事小木不禁敛了刚刚嘻皮笑脸的神色,这也是他和皇兄商量好的,这几日京中除了各藩王的人,还涌现了大批不明身份之人,只怕太后和晋王是要等不急了。
而太后寿辰无疑是最好不过的时机,这点不仅晋王知道,就是他和皇帝也是心知肚明,这场无声的博弈就看这最后一局了,只是他却无论如何不能让锦儿冒险。
“若是我与宝儿不去,难道太后就能轻易放过我们,太后寿辰,若是她发了懿旨宣我和宝儿进宫,皇帝要如何阻拦,难道他不怕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责问他不孝?”
夏锦句句在理到不禁让小木一愣,只是过略一沉思便道,“无妨,摄政王府本就是个特殊的存在,别说太后寿辰,就是国诞不参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是她真的向摄政王府发懿旨那也不过是自讨没趣而已,只怕她还巴不得皇叔祖不要出现才好!”
“我不放心婶娘!”夏锦知小木考虑的周详,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长鸣哥远征在外,婶子身为三品命妇太后寿辰是必须要参加的,若真是如小木所说那日会有异动,她一个弱质女流要如何保全自身。
“夏老夫人,我会找人看顾,就算你进宫也于事无助,到不如呆在摄政王府到更能让我安心!”小木一脸肯求的看着夏锦,希望她能答应自己。
而此时,却听阮秋灵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原来外面的拍卖早已结束,听着阮秋灵那兴奋的声音想必也是有所斩获才是。
夏锦一惊从小木腿上跃下,打量着自身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却瞧见小木却似没事人似的安然在坐,不免有此慌乱,夏锦听着足音越来越近,忙不跌的将小木从榻上拽了起来,掖到窗边催他离开。
然小木却是一脸淡然,并不着急,最终夏锦只好无奈妥协道,“都听你的行了吧,快走!”
这般小木才在夏锦脸上偷了个香,开了旁边一个通向内院的窗户,飞身而下,投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至此夏锦才关上窗子,还不待她转身便听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夏锦一惊慕得转过身来,阮秋灵一无所觉但不代表他身边的惠敏郡主也是这般。
只见她狐疑的看向夏锦和他身后的窗子,“锦和窗子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有,透透气而已!”夏锦也不瞒着刚刚自己开窗的事实,毕竟自己刚刚的举动应是瞒不了这鬼灵精,到不如坦白了的好。
“哦,原来是透气啊,这里确实有点闷,到不如把那窗子开着,不必关了!”说着便上前一步就要开窗。
夏锦条件反射似的本欲拦着,突然想到小木此时应是早就不知跑哪去了,自己何故拦她,便松了手,不过夏锦这细微的变化却未能瞒过惠敏,心中越发肯定有人来过。
不过夏锦既然不愿说,那便当没有发生过吧!她到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来过,竟让夏负连她们也瞒着,不过从她那微微透着红韵,八成是心上人刚来过才是。
锦儿素来是个有分寸的,她还瞎操个什么心。
拍卖会结束,时辰也不早了,夏锦也不便多留两人,便着人回了摄政王府赶了两辆车来,夏锦亲自把两人送上马车着人护送她们回府。
这次她到是没有再回阁楼,而是带着红袖去了书房,只见陆锦玉正对着账册埋头苦算,右手执笔左手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作响,唇角勾起的笑意也难看着此次拍卖会收获匪浅。
夏锦进来他也不过稍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埋头算起他的账来,夏锦也不恼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慢品起茶来,直到一盏茶见底,陆锦玉才停了手下的算盘,右手在账册上勾下最后一笔。
起身向夏锦见礼,“锦玉失礼,请小姐勿怪!”
“无妨!瞧着锦玉这般高兴,只怕今日这收获不小吧!”夏锦一向不在乎这般虚礼,也是她自己当初在教他们运用这阿拉伯数字和九九乘法表时计算时,就曾说过让他们在算账时应心无旁骛,不要被外物所扰,否则这般沉厚的账册若是从头算起岂不是要累死不成。
如今陆锦玉也不过是听了她的话,没有起身见礼她又怎么责怪呢。
陆锦玉返身回书案边取了账册递给夏锦过目,夏锦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账册看了起来,只听陆锦玉在一边解说道,“小姐,此次拍卖所得一百二十二万一千七百两整,扣了成本净赚一百零六万一千二百五十二两。”
夏锦没想到会竟有这么多,原本预计最多不过八十万便撑死了,必定这种易碎的奢侈品,不过是胜在新巧而已,谁也不过花过万的银两买这种收藏价值不是很高的东西。
所以这次拍卖的物品,夏锦只选了少数几样首饰,其他的多与琉璃盏这种可装饰和送礼的装饰品居多,本想探探路子,没想到这效果却是好得出奇,看来这凤天的有钱人都聚集在京城了。
竟比她预计的要多上一半,不真是意外之喜。
夏锦将账册合起来还给陆锦玉,“锦玉辛苦了,银两还劳烦你登记造册,以竞拍者名义全部捐赠出去。就说琉璃阁此次不计成本,拍卖所得全部捐赠,以此上表朝庭,请朝庭派人接手银两,顺便把账册也交出去,此事便与我们再无关系,免得到时有人怀疑我们私挪了银钱到时说不清楚。”
吩咐完这些事,夏锦也不多留,便带着红袖回了摄政王府。
此事有夏锦这郡主的身份在,办起来到也十分顺利,不过两天功夫,陆锦玉便派人传了信说是事情妥了,所有银两全部入了户部,而朝庭也发了榜文表彰捐赠之人,如今此事已成了京城当下最红的话题,连带着琉璃阁也是名声大噪。
夏锦看了信也不过是笑笑,古往今来这慈善便是最好宣传。
只是让夏锦没想到的第二天午后,这琉璃阁的上伙计又登了摄政王府的门,一路让人领着,小跑着到了内院门口才停了下来,气还没喘匀便对着守门的小丫头道,“有事禀报郡主,烦劳姐姐通传!”
小丫头进屋寻了红袖把事情禀了,红袖稍作沉吟便与她一同到了院门口,见是琉璃阁中的人还以为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红袖姐姐,是好事啊!”那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脸的喜所任谁也能瞧得出来。
红袖领着他去楼下小候着,便去请了夏锦下来。
“小三子,啥好事说来听听!”这小子原是夏家的人,只是夏锦见陆锦玉各地行商无人照应,而这小三子素来机灵,便将指给陆锦玉做了随从。
陆锦玉到京城之后,这到摄政王府跑腿的活便就交给了这小子。
“郡主……”小三子话还没说完,便被夏锦抬手打断。
“叫小姐!”这是从夏家带出来的人特有的叫法,也表示着夏锦对他们的不同。
“是,小姐,今个中午宫里发了圣旨下来封了大少爷做了皇商,还送来了圣上亲笔给咱们琉璃阁题的牌匾,上面题了‘善行天下’四个大字以示表彰,现在琉璃阁外可是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大掌柜的让我来给小姐报个喜。”小三子一脸笑意,那话说的叫个溜,三两句便把话给说清楚了。
夏锦到没想到,皇帝竟然给她来这手,只是不知这里没是不是有那人的功劳,他这是要给哥哥挣出身吗?
打发走小三子,夏锦独自倚窗而立,一百万两银子换个皇商的名头,皇帝还真会做生意。太后寿辰当天,摄政王启动王府所有暗防。
酉时末,老摄政王进宫参加太后寿诞,太后不见凤鸾郡主与小世子遂问之,
摄政五言郡主身本不适,世子侍疾在侧不便进宫。
太后言召太医前往代为探视,摄政王驳回,怒言,谁言医术能出吾右。
太后默,寿宴始,歌舞起,一片升平之势,众臣举杯共祝太后千秋。
宫中局势诡异莫测,瞬息万变,夏锦在摄政王府中也是难以入眠,哄睡了宝儿,便倚窗凭栏而坐,宫中有她所在乎之人,此时让她如何能安枕。
子时初刻,夏锦一栗,只觉周边的空气中都迷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夜寂静,隐约能听到街道上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不安更在夏锦心头迷漫。
流月、红袖等四婢守在夏锦身边,此时也全部噤声不敢多言。
过了近半刻,龙影来报,说是西山行宫遭了祝融之灾,禁卫军统领沈慕之领旨前王西山援助,刚刚走过去的乃是刚刚从宫中调拨的三千禁军。
夏锦闻言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起来,都道晋王有异心,今夜也是最佳的行动时刻,如今皇帝却调动禁军出城,那皇城的安危怎么办?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三千禁军,而是能指挥十万禁卫军的禁军统领也被调出城去,这岂不是白送了别人可趁之机,若此时有人逼宫,纵是京城仍有数万禁军在,谁人又能调度指挥这些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最初那一阵整齐化一的脚步声,夏锦再没听到一丝异样动静,只是只到天色微亮,老摄政王和小木也没有回来,夏锦也心知昨夜宫中肯定是出了事了,否则师父也早该回府了,只是如今也还不知结果如何而已。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辰时,摄政王府开了偏门,迎进了一位贵客。
战王世子妃被领着一路到了夏锦的香闺。
夏锦闻有贵客来访,立马收拾迎了出去,昨夜世子妃进宫为太后贺寿的,此时过来想必与宫中之事有关。
迎世子妃进花厅奉茶,不等夏锦开口战王世子妃便直接开口表明来意。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还才出了宫还没回府呢,便到你这来了。”世子妃笑着拉着夏锦的手道,“小木那小子让我给你捎个话,说你婶娘没事,这会子怕也回了府了,宫中的事也了了,让你在府中胡思乱想!”
说到这世子妃好笑的看了夏锦一眼,这丫头怎么就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