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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的姨姨……”小家伙越算越乱,急得直抓脑袋。
夏锦看着宝儿那样纠结还真是不忍心,想让他别算了,却被老摄政王拦了下来,示意她再等等,看看小家伙究竟能不能理清这乱七八糟的辈份关系,当然没少得了白了小木一眼,要不是这家伙横插一杠认了宝儿做干儿子,哪有这么多的事。
过了片刻小家伙终于抬起小脑袋,一脸纠结的看着夏锦问,“娘亲,宝儿是要叫凤姨姨做奶奶吗?”
夏锦仔细想了片刻才认真回道,“娘亲想,凤姨姨一定更喜欢宝儿叫她姨姨的!”
若是在不知师傅与凤鸢大长公主的身份的情况下,让宝儿叫凤鸢大长公主一声奶奶并无大碍,必定宝儿也能算得是凤鸢大长公主的干孙子,但是如今凤鸢大长公主却是宝儿亲娘的堂姐,自然也就是宝儿的姨母,怎么的宝儿也只能叫她姨姨。
宝儿听了夏锦的话沉思片刻,才点点头,夏锦不知他是在思索些什么?只见小家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估计还在理清这辈份关系,夏锦也是无奈的摇头,随他去了,老摄政王看小木眼中的怨念却是更深了。
某人只得悻悻的摸摸鼻子,埋头吃饭,可不想面对也随时可以杀死他的眼神。
夏锦给宝儿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他的碗中,“别想了,先把饭吃饭!”
小家伙这才听话的抓起筷子开动起来,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想从他那还十分迷茫的眼中也能看出几分,只是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娘亲叫吃饭自然要乖乖吃饭了。
吃完饭老摄政王便拉着宝儿在院中遛弯消食起来,独留夏锦和小木二人在厅中,小木从怀中取出那不足二两的新茶递给她,“你不是喜欢喝这明前龙井吗,今年南方旱的厉害,宫里也只剩这么多了,皇兄让人全给包了。”
夏锦看着眼前的茶叶眼角直抽搐,这家伙是土匪吗?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这家伙竟跑宫中打劫去了。
夏锦让红袖收了这茶叶下去沏上两杯送来,闻着这清香宜人的茶香夏锦嘴角微微勾起,要说这茶到是极好的。
小木品着这从皇宫里搜刮来的茶叶,挥手让厅里的人先下去,“锦儿,你那计划可有把握?”
小木自是相信她的,只是这延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的骨伤,她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让人站起来?宝儿可没有多少时间能等了?
“没有!”夏锦其实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这伤筋断骨一百天,那孩子断骨已有多年,现再要让他断骨再续比那新伤更难治,就算有师父为那孩子开药调理,她其实是真的没有把握能在短短时间让他站起来,只希望有奇迹出现吧。
“但至少可以试一试,万一要是不行,那只能犯上一回了!”夏锦所说的犯上自然是小木当日所提意的强抢之法,只是这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的罢了。
小木也是点点头,锦儿说的对现在只能尽力一试了,不过最让人欣喜的是,这段时间小家伙勤加缎练加之有老摄政王亲自为他调理,这小身板是比以前结实多了。
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二人一时之间也是相对无言了,再过很久夏锦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问道,“你那案子结了吗?”
“没有,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不是小木太过自信,就是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想偿偿他那日所说的那三种刑法,他相信经过今日一夜的沉淀,那位假的张御史绝对会,越想越害怕最终熬不过自己那关,招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然果不出他所料,第二日清晨,他还未起身便有暗卫来报,说是假张御史招了,并附上画押的供状一份,小木靠在床头仔细看着这供状上的一字一句,虽说大多数不出他所料,但还是有很多让他暗暗心惊,合上供状,递给眼前之人,“送进宫!”
那人收起供状,却是欲言又止,小木倪了他一眼,挑挑眉毛,“嗯?”赏了那人一个鼻音。
“主子,他说若是主子能保他孩子一命,他原意当堂作证指证那人!”木梓想想还是将假和御史的原话说了出来。
“哦?”小木语中不无讽刺之意,能对自己孪生兄长下如此狠手之人,竟然也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吗?
祸不及家人,小木从来也没想过拿那孩子开刀,但是别人会不会以这小子做要挟可就说不准了,那孩子暂时还关在官署里没人敢动手,若是一旦离开有的是动手的机会,而那假的张御史知道的太多,现在关押在天牢的密牢之中,那人的手还伸不进去,想要保住密秘,谁敢说那人不会拿那小子做要挟呢。
“把这供状交给皇上,想必今日张家众人就会被从官署里放出来,你就和皇上说本侯看中了张家那小子想让他来给小世子做个侍从,直接将人带回来!”与棋让那假的张御史为人所用,到不如捏在自己手里的好,更何况本来他就打算把那小子带出来的。
“是主子!”木梓躬身退下,小木这才施施然的起身,事情比想像中的顺利,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若不是那个人的野心,又怎么会让那么好的一个人被活活虐杀在自家十年之久竟无人得知。
辰时刚过木梓便领着一个小小胖胖的小子回来,说是给宝儿做侍从也不过是个借口,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而且就算要给宝儿选待从有得是高门大户的嫡出公子想进这摄政王府,怎么也轮不着这犯官之子。
小木看也没看那小子便直接打发人领到后院去找位嬷嬷教养着,等这事一了这孩子还是要还回张家去的,至于张家人如何对待他,就不是自己能过问的了的了。
且说夏锦一大早的还没醒神,就觉脸上一阵湿湿蠕蠕的,好似羽毛轻抚而过,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一把,却摸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夏锦也算是醒了神,只是还假意闭着眼,当那颗小脑袋再次靠近时一把将他搂进怀中。
趁势一个翻身将人卷进床里面,夏锦闭着眼,一双手在小家伙身上一阵乱摸,看似杂乱毫无章法,却是每每挠在宝儿的痒痒肉上,直逗着小家伙咯咯真笑。
“娘亲,呵呵……宝儿不敢了,呵呵……娘亲快松手啊!”小家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夏锦手下直求饶,夏锦这才收了手,不再饶他痒痒,改成单手搂着他,让他枕在自己左边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轻拍了他的小屁股两下,笑着道,“一大早不睡觉,跑来娘亲这干嘛!嗯?”
小家伙伸出两只小胳膊抱着夏锦的右臂,就怕夏锦再次挠他,而后才道,“娘亲忘了吗?长鸣舅舅说今天要接宝儿和娘亲过去玩的!”
夏锦这才知道,小家伙特意起了个大早原来是想去将军府玩啊,想想也是自从那天遇刺后,夏锦就没有带他出过门,就怕有意外。
难得今天长鸣哥要亲自来接,夏锦也是麻利的起身,替宝儿整整衣裳,“好,那我们快点准备准备,一起去将军府看婶婆!”
小家伙高兴的欢呼了一阵,夏锦也趁着这功夫,穿好衣裳,红袖、添香此时也送上热水供母子二人洗漱,直到用早膳时分宝儿也是一直兴奋的不得了。
老摄政王知道他是因为去夏长鸣府中才如此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必竟宝儿也是叫夏长鸣一声舅舅的,瞧着这夏将军也是真心实意的疼他,老摄政王自是不会反对他们来往,多一个人疼宝儿,他只会更高兴而已。
但是另一个人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这夏长鸣明知道与锦儿不可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不知夏锦是真的没注意到,还是故意忽略小木那一张黑得彻底的脸色,反正这早餐吃得除了小木一人,其他人都很开怀。
用罢早膳,老摄政王让管家从王府库房里寻出两盒老山参来,说是为夏锦备的一点薄礼。
夏锦看着这两盒价值不匪的野山参,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摄政王府果然是财大气粗,这种有市无价的宝贝也能叫薄礼,夏锦本想,推辞说自己一会让人准备。
却被老摄政王瞪了一眼,“什么自己准备不自己准备的,这王府不就是你的家?王府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你这是要和师父分家吗?”
夏锦实在有一种抚额的冲动,她不过是觉得这礼太过贵重,婶娘不一定会收,怎么到了师父这里就成了她要分家了?有这么严重吗?更何况这摄政王府本来就是师父的家,何来她要分家之说。
实在不想做这无谓之争,夏锦只好收下这两盒野山参,老摄政王这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最终还是王府管家好意的给夏锦解释道,“这两颗山参郡主实不必放在心上,王爷走南访北多年,这王府中别的不多,收的最多的就是这珍稀药材了,这两颗山参在王府的府库中委实算不上上等货色郡主安心送人就是!”
夏锦这才将这山参交给红袖让她拿红缎给包好了,这不过辰时三刻,夏长鸣便早早的在摄政王府门口,对着两位门将一拱手道,“劳二位通禀一声,就说夏长鸣特来接凤鸾郡主与小世子过府!”
二人一听是郡主的堂兄委实不敢怠慢,但是王府中的规矩就是规矩,就是皇帝来了不经允许他们也不敢私人进府,二人中的一位身材瘦高的门将拱手回了一礼,“荣威将军请稍待,摄政王府的规矩想必将军是知道的,请待我二人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夏长鸣点头致意,退后三步静待那人进去通禀。
不肖片刻,便见摄政王府的大门从里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向着夏长鸣扑去,“长鸣舅舅你来接宝儿了,你好早哦,宝儿才刚用过早膳呢!”
夏长鸣弯腰一把将小宝儿捞起搂在怀中,小家伙趴在他的肩头喋喋不休的说着,夏长鸣也不嫌烦就这笑容满面的耐心听完。
夏锦和小木并肩而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其乐融融的场面,夏锦不禁想要是长鸣哥成亲生子,一定是个好父亲的,瞧着他对宝儿都很有耐心。
而夏长鸣在见到夏锦那一刹那,也是十分欣喜,当看到站在她身旁的小木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只有有心人才能发现,例如情敌。
不用说也知道这家伙今天是赖定夏锦了,见到抱着宝儿的夏长鸣时,笑着抱拳道,“荣威将军不介意本侯随凤鸾郡主一起去将军府中做客吧!”
听到这话夏锦也是一愣刚刚从府中出来,还以为这家伙是凑巧也要出门才和他们一起走的,哪曾想到他打的是这主意。
“欢迎之至!”夏长鸣抱着宝儿不便行礼,便点头致意。
小木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一行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国便朝着荣威将军府而去,夏锦抱着宝儿上了马车,小家伙闲不住直挑着帘子往外看,只见夏长鸣与小木并肩而行,两匹马靠的极近。
小家伙兴奋的拍拍小手,“娘亲,原来长鸣舅舅和小木爹爹是好朋友,难怪小木爹爹会和我们一起去长鸣舅舅家玩了!”
红袖嘴角一抽,两人分明就是情敌,怎么可能会是好友,夏锦虽不知夏长鸣对自己也有意,但是长鸣哥对小木一向客气疏离也不似是好朋友的样子,二人听到宝儿的话具是好奇的挑帘查看。
只见两匹马靠的极近,偶尔还亲昵的相互蹭蹭脖子,马尾轻摇间偶尔也相互交缠,到是十分亲昵,夏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