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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风拱手向夏锦见礼。
”风辛苦了!事情办得如何了?“夏锦点点桌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杯温茶递过去。
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夏锦一向体恤下人,他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也不会向刚开始那样受宠若惊了,反而变得坦然,小姐给的体面就受着,只更尽心尽力的把小姐吩咐的事做好那也不枉小姐的体恤之情了。
”都已经办好了,随着郎中上京,这沿途自会陆续流出专治骨伤的神医之名,待他进京这流言只怕早已是在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安王府自然也会得到消息!“风事无巨细的一一回答,当日小姐定下此计之时便让他与雨兵分两路。
雨负责回乡护送郎中入京,而自己则是按照小姐设计好的路径,沿途安排好人,待郎中等人到时便安排人传播遥言为朗中造势。
续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夏锦再次开口,”我让你在离京不远的地方寻一位断骨多年之人可曾寻见?“
这才是夏锦安排的重头戏,所谓传言未必真,眼见方为实,若都是传言而不让安王看到一个位真正被救好的患者,让他如何放心上勾呢!
”小姐,人是找到了,不在京郊,而是在离京百里之外的一个村庄上面!“风微微蹙眉,当时小姐有说过在京城周边找,只是他觉得不太合适,有点太刻意的感觉,便私自做主寻了个离京城稍远的地方。
夏锦微笑,不过一点小事而已也能让他不安,”无妨,远点才好,这样才不会显得刻意,才能降低安王的戒心!“
”人妥当吗?“夏锦关心的反而是这点。
”妥当,他们一家是战王府庄子上的佃农,王妃一向待人温和,那孩子的腿疾,王妃也不是一次让大夫给他看了,只是无人能治罢了!“在人选方面他也曾考虑过别人,只是若是此事能帮王妃了却一桩心事,也算是报了王爷多年的栽培之恩了!
夏锦听罢微微蹙眉,战王府庄子上的人,能让安王信服吗?或许还需再找一们和这京中势力无关的人备着才行。
”小姐,风却有私心,还请小姐恕罪!“看出小姐眼中的疑虑,风索性低头请罪。
风的这般态度到是让夏锦一愣,她并无怪他之意,只是在考虑这人选是否妥当之事,”无妨,你且细细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那年秋天,初见那孩子时,那背对着门侧躺在炕上的瘦弱身影,犹记得他当时一手轻拍着躺在他身侧,一个更小的孩子,对他说,“弟弟,哥哥的腿瘸了,再也不能像战王爷那般保家卫国成为人人称讼的大英雄了,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努力,有一天代替哥哥投身战王帐下,成为战魂卫中的一员,替哥哥完成哥哥完成不了的梦想好不好?”
那日他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是落寞。断的不仅是他的腿,还有他一生的梦想。
看着夏锦还坐在桌边微笑着等他的回答,风连忙收起自己的思绪。“那孩子是佃农之子,今年不过一十五岁,腿断之时也不过才十一岁。那庄子是离京较近的一座庄子,专供府中的瓜果蔬菜供给,平日里送来的果蔬都无甚特别。
偏巧有一次送来的水果中多来名叫野山梅的一种野果子,个头小小,红通通,味道也是酸酸甜甜的,本来这种野果是上不了厅堂的,管家便将他们分给了府中的下人,只是有一次王妃无意中看到了一小丫头吃的开心,便一时兴起也要了两颗过来偿偿,结果一试之下,便随口赞了一句‘确是好味道,也难怪你这丫头这么贪嘴了。’
本来只是王妃与小丫头间的戏言,却不想被路过的二总管听个正着,为了讨好主子,这二总管便令佃户大肆上山采摘,只是这大人白日要在地里做活,哪来的空闲,但让大点孩子带着小孩子在半山腰摘果子。
而那小子也是个不走运的,一脚踩空掉进猎人的陷井里,摔断了右腿,家里穷又没钱延医问药拖了两个多月,当战王得知此事带着大夫过去时,这孩子的腿早已是回天乏术彻底的废了,此次小姐既有回天之术不如就便宜那小子了吧?”
风的话里竟有几分肯求之意,到让夏锦意外。
夏锦微微点点头原来是有这般原委在的,“那便就他吧,先与他说清楚,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单凭他自愿,郎中快到那里时,你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亲自过去!”
与医术一途,夏锦虽不会诊脉开药,但她见识过现代的西医技术,多少也可以给一些意见,若由她在这把握肯定要大上几分的。而此事便是要引安王上勾的,自是不容有失。
“我代狗娃谢过小姐大恩!”风听到夏锦允了,忙不跌的起身向夏锦行礼。
“嗯!”夏锦应了一声,原来那孩子是叫狗娃啊,这古代人取的名字还真让人不敢恭维,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和哥哥的名字还过得去。
“时辰不早,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候了半夜夏锦也累了,打算起身回房。
听被风叫住,“小姐,风有一事要禀!”
紧紧身上的披风,夏锦再次坐下,“何事?”
“属下今日进城时,无意中见到晋王飞身进了安王府,晋王武艺高强,属下恐被发觉不敢靠得太近,只得守在安王府门口,晋王入府有近一个时辰才出王府,飞身去了往城西而去,属下跟在他身后看他进了御史府就没见他出来!”
夏锦拧眉,“去禀报逍遥侯,相信他会有兴趣!”虽说她对这些军国大事,皇位谁属不感兴趣,但不代表她会容忍太后母子做大,若是真是晋王登上皇位,那太后首先要对付的便是当年让她丢尽颜面的摄政王。
安王是晋王的亲兄弟,难保晋王做了皇帝不会把摄政王府的人送给安王处置,当作是安王助他登上皇位的谢礼,这种事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是!”风应声飞出窗外,朝着摄政王府的客院飞去。
夏锦让红袖将窗户关上,“累了一天了,你们也回去歇了吧!”
见夏锦进了内室,红袖才熄了花厅的灯退了下去。
不知风是如何与小木说的,反正第二日用早膳时夏锦并没有见到小木,想必不是一早走的,便是半夜已经离开了。
今日无甚安排,夏锦便让人回了一趟糖铺,将她那张摇椅给搬到摄政王府来,泡一壶清茶她又过起她那懒散而又安逸的小日子。
和风徐徐,夏锦躺在她特制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微眯的双眼,怎么看都好似要睡着似的,但此时她的头脑却是无比的清醒。
一点点的回忆着这几日的一切,慢慢将它们串联到一起,再想想自己的安排和计划,这次和以往不同,一点点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从而失去为宝儿取得药引的机会。
直到确认目前的计划的确万无一失,只需静观其变,适时调整后,夏锦才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这一觉却让她一下睡到宝儿来叫她用午膳时才起来。
夏锦带着宝儿来到前厅时,小木已然在坐,看她到来笑着与她打招呼。
“听说,你又在院中睡着了?现在天气反复无常可别着凉了!”
“嗯,只是小憩一会儿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红袖在身边!”夏锦带着宝儿在他下手坐定,便有侍女陆陆续续的送上佳肴。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夏锦没问他上午去了哪里他也没说,直到侍女收了残羹剩饭,送上香茗小木才浅饮了一口,拉开话匣。
“皇叔祖,今日上午我便带人将张御史府又搜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何异样,您说晋王昨日深更半夜去他府上是要干嘛,我仔细看过,可以肯定里面查封的东西都没动过的痕迹。难不成他是发现有人跟踪他,借张御史府脱身?”小木要仔细回想着今早去御史的事,真的没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许是午膳之前这两人并在谈论此事,是以现在小木这样说出来,老摄政王也不觉得突兀,只是他双眉紧拧,沉思了半响,才道,“也不无可能,晋王心思狡猾,而且武艺也不俗,若说发现有人跟踪也不无可能?”
来回以杯盖括着杯中的两片浮叶,看着茶叶浮浮沉沉,老摄政王却是一口也没喝。
“有没有这种可能?”夏锦本不想管这事,可是实在不忍看二人苦闷的表情,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什么可能?”
“什么可能?”
老摄政王和小木同时问道,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又紧盯着夏锦等着她的回答。
夏锦被两人看的混身不自在,想想还是不要卖关子了,直接道,“有没有可能张御史府,又暗道,可以助晋王离开,或是有密室可供他藏身的。”
到不是夏锦有多聪明,或是有什么做捕头的天份,而归根结底不过是,古装剧看多了,这种戏码好似古装剧里会经常出现。
听完夏锦的话,两人俱是眼前一亮,“不排除这种可能!”老摄政王捋着胡须,一脸自豪的看着夏锦,那双眼中方明写着,不愧是我徒弟果然是聪明异常。
小木看向夏锦的眼中也是一片晶亮,完全一幅与有荣焉的模样。
夏锦无奈的摇摇头,那是因为你们身在古代,若是看过现代强大的古装电视局,小说,自然也能想到,只是若是她说出来说不定会被怪物烧死也不一定。
“流年”小木虚唤一声,一道黑色身影半跑在他身前
“主子,有何吩咐?”
“你速回流云山庄一趟,招集庄中所有能工巧匠,今夜与我再探御史府!”他就不信凭流去山庄的实力就算是御史府构造再奇巧,他们也能将所有的秘密都给你挖出来,今夜我到要看看这御鸣府中究竟有多少秘密!
“是”只听声间漂过,早已不见地上那抹黑影。
这御史府一事,也只能等今夜查探过后才知是什么情况了,但还有另一件事却是在等着他去查的,与宝儿逗了一会,小木便向老摄政王和夏锦告辞去了凌府。
小木以邀凌凡打猎为由,将他这还翰林院编修从凌府拉了出去。
凌凡一脸怒气的看着小木,昨日他才刚值的夜,早晨回家好不容易哄走了亲娘和几位来看他的表妹,这才睡下没两个时晨,这家伙便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让自己陪他去打猎,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不是应该在家舞文乱墨就成了吗?何故要打什么猎?”凌凡不满的出声抗议,微眯着眼就想往回走,现在他好思念他的床。
小木既然找他有事,哪有那么轻易放过他,何况他会不知道这打猎不过是借口而已,一把揪住后领,阴森森的露出一排白牙,轻轻的在凌凡耳边说,“不想去?!门都没有!”
话落,凌凡觉得自己好似飘了起来似的,半梦半醒间被小木扔上了马背。
小木自己也翻身上了逐月的马背,一脚踹在凌凡身下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的小屁屁之上,马儿受惊烦燥的向前狂奔,还一路狂颠着背上之人,想将他给摔下去。
这下凌凡的睡意算是全醒了,急忙勒紧缰绳,操控着受惊的马匹,好不容易在马儿跑了近百米时才让他停下来,驱马返回小木身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不想去打猎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