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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看这婆媳二人亲昵的举动也不禁会心一笑。
这时却在夏锦身后传来一阵童音,“爹,您听到了吧,我娘整天就寻思着怎么整治我呢,您说我这日子咋就这么难过呢?”
夏锦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娃子,摇头晃脑的在那掉书袋,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夏锦不禁看愣了。
“噗嗤……”随着小木一声爆笑,点爆了现场的气氛,惹得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这孩子人才啊,宝儿虽说懂事早,但夏锦却希望他像正常的同龄孩子一般玩乐,并不会强迫他学什么?
宝儿可是从没在她面前说过如此老成的话,而这孩子明显比宝儿小很多。
小木一把抱起那个小男孩,举在手中晃晃他那小小的身子,就如平时带宝儿玩那般,果然那孩子立马开怀大笑。
这才像是个正常的两岁多的孩子,小木把他放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你爷爷整天都教你些什么?这么小就是要好好玩才对,从明天开始小叔带你去找哥哥玩,不要整天在家学那些无聊的东西了!”
小家伙也是眼前一亮,他也觉得那些艰涩难懂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难了,他也想出去玩。
“好啊、好啊,小叔说话算话!我们打勾!”小家伙伸出小拇指渴望的看着小木。
小木也没让他失望,伸出小拇指勾住他,“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小家伙愉快的念完,他看院中下人的小孩子玩耍时学来的话,笑得好似冬日的阳光,十分温暖。
看着儿子这么高兴,世子妃也不再给小木脸色看,不是她这做母亲的不疼孩子,而是一家这么一个孩子,根本都论不到她来带,除了战王爷上朝,或是在宫里处理政务,只要一回府,必定是要把这孩子带在身边的,就算是她也没法子。
只是小家伙还没家兴完,便听到门外一身威严的男人走了进来,从小木怀中一把夺过那孩子,抱进自己怀中,轻声诱哄道,“宝贝儿,别和你小叔学,自己不学好,还想把你也带坏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所担当,切不可如他那般碌碌无为!”
他的小宝贝要玩自己也可能陪他玩,何必要和这混小子出去,自己不赶紧添个孙子让他玩,还想来抢他的小宝贝儿,实在太过份了,战王越想越生气,狠狠的瞪了小木一眼。
也是这一瞪,却瞬间变成了目瞪口呆!
本来是想给小木甩脸色的某人,却在抬眼的瞬间看到小木身侧的夏锦,立时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战王好似受了刺激般喃喃自语,就连凤鸢大长公主也不知他口中的不可能究竟是何意,世子看着老爹如此激动也不放心把儿子让他抱,赶忙从自家老爹手中接过儿子,此时战王哪还有心思管谁和他抢孙子,乖乖松了手任由世子将他抱走。
战王死死盯着夏锦,好像是要将她看进眼里似的,小木不明白自家爹爹这是怎么,侧身拦在他与夏锦之间试图挡住爹爹的视线。
战王一掌挥开挡在身前的某人,直勾勾的盯着夏锦轻轻启唇,“菡妹……”
那声音轻的好似是怕只要大点声就会吓着眼前的人似的,又或者是怕眼前的人只不过是泡影,轻轻一戳就会幻化成泡沫消失一般。
众人终是看出战王的不对劲来,这战王口中的菡妹又是何人?
小木自是知道夏锦不可能是战王口中的那什么菡妹,但是仍为自家娘亲担心,恩爱了几十年的夫妻,难到爹爹心中还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女人不成?
小木轻拽着她娘的衣袖,“我爹这是魔障了?”
小木本来也只是想转移她娘的注意力,必竟哪个女人也不喜欢自己的相公,盯着别的女人叫的那么深情款款。当然他也十分不喜欢他爹看锦儿的眼神。
好想挖了它,可为什么偏偏长在老爹身上呢!小木暗暗咬牙,真是快要忍不下去了啊!
世子夫妇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战王口中之人是何人,只是相同的都在为凤鸢大长公主担心。
战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确认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伸了又缩、缩了又伸,仍是鼓不起勇气。
只是紧紧的盯着夏锦,“菡……菡妹……不……你不是……”
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子,若是菡妹应该不会这么年轻,战王终是受不住打击跑了出去。
世子放下孩子本欲追将出去,却被凤鸢大长公主叫住。
“不用追!”世子回身疑惑的看向自家娘亲,眼含担忧,娘亲这样莫不是伤透心了吗?
“追了也没用,他是去摄政王府了!”
看出子女们的担心,凤鸢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开口解释!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不明所以,最后还是由世子开口询问,“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凤鸢大长公主拧眉,半晌才开口道,“我也是猜测的,也难道我初次见锦儿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木他们俱是看着凤鸢大长公主等着她解惑,“唉……”凤鸢大长公主又是一声叹息,慢慢也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你们爹口中的菡妹其实就是你们的皇姨,本宫的堂姐,摄政王府的大郡主,也是你们爹爹的亲表妹!你们或许不知当初的摄政王妃与你们爹爹的娘亲,是同胞亲姐妹,姐姐嫁入以战功著称的京城四大世家之首的木家。
妹妹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摄政王,而这姐妹二人都是有福之人,婚后生活也是恩爱和谐,羡煞旁人,同一年,姐姐在年头诞下木家嫡长子,年终妹妹也诞下一名如花似玉的小郡主,取名冷念菡!
郡主乖巧可爱,十分得那时的帝王那就是我那皇祖父的宠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时还是皇子妃的摄政王妃难产伤了身子,御医诊断说若再有孕恐有性命之忧!
摄政王本是专情之人,虽说知道王妃不能再有身孕,也不原再纳侧妃,反而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小郡主也更加得宠。
而姐姐也就是你们的奶奶和爷爷也算是举案齐眉,但无耐你们的爷爷身为将军要长年驻守边关,那时可不似现在如此太平,边关也是动乱频频,你们的奶奶带着你们爹爹在这京中也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王妃知自己姐姐心思重,怕她积郁成疾,便经常接这母子二人过府小住,而摄政王也十分喜欢你们的爹爹也常带在身边教导。琴棋书画,武艺、兵法无一落下。
而王府中同龄的孩子并不多,本就是亲表兄妹,关系就比别人亲近一些,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二人间的感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凤鸢大长公主说到这儿顿了顿,瞧着听得聚精会神的夏锦道,“锦儿,其实你师父以前本不会医术,是直到失了小郡主,王妃得了失心疯,为了挽救爱妻,才拜了高人为师,刻若钻研医术才有如今的成就的!”
听到凤鸢大长公主的话夏锦也是十分惊讶,本以为师父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一定是如沈清风一般自幼便研习医术的,没想到师父竟是半路出家吗?
“那后来呢?”夏锦很想知道这小郡主是怎么了?王妃是怎么得的失心疯。
凤鸢大长公主示意夏锦稍安勿躁,“那是快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也只如年哥儿这般大,根本不记事,也是后来听母妃和他爹爹有时酒后醉言中听到的,也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猜测的。
本来皇叔一家到是生活的十分幸福,而你爹爹在皇叔的教导下也十分争气,只可异好景不长,你爹爹约摸三、四岁的年纪,传来边关告急。
这场仗整整打了一年之久,最后一仗你爷爷为鼓励士气,做为主帅亲自领兵出战。最终在渭水河畔杀退敌军三十万大军,捉了敌军主将逼得对方签下降书。
可是你爷爷却也在那一场战役中,中了敌人的暗箭身受重伤,当他接到圣旨凯旋归时,大军还未进京便病倒在了路上。终是没能熬到回京见你们奶奶最后一面就这么走了。
你们奶奶也在你们爷爷过世的第二个年头也随着你们爷爷去了,只留下你爹爹一人,摄政王妃见你爹可怜便接到身边照应。
可是只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我那皇祖父也撒手归西了,皇位之争免不得流血牺牲,皇祖父临终时留下遗旨令我父皇登上基为皇,但这皇位却不是一到遗旨就能坐稳的。
父皇登基不过三月,京城中便爆为了诸王之乱,皇祖父留下的那些皇子们连合起来想把父皇拉下龙座,那时的父皇坐在龙椅之上可谓是摇摇欲坠。
然而就是诸王逼宫眼看着就要将父皇拉下龙座的那一刻,却有一队神兵天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了判军,抓获了反王。
皇叔就这样为父皇保全了皇位,听说直至那时父皇才从一位伺候皇祖父的老公公那里获悉,皇祖父原本属意的继承人是皇叔,而皇叔不愿,一心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一家人和和乐乐相伴一生,竟在皇祖父弥留之际劝他改选父皇为继承人。
可是那一场诸王之乱却有漏网之鱼,皇叔还在宫中为父皇肃清判逆,却有逆党趁乱带人攻进摄政王府掳了当时只有七岁的小郡主做人质,想以此要挟皇叔反戈。
只是那小郡主也是个机灵的,竟趁那贼人不备之时逃了出去,只可惜很快便被发现,在追赶时不甚落入护城河,从此再无音讯。
而你们爹爹进宫报信带着皇叔赶到时刚好看到小郡主落水,他一直自责若是自己再快一点点或许皇叔能赶上救下小郡主。
小郡主落水失踪后,王妃也因思念爱女得了失心症,整日疯疯癫癫,有时甚至会趁着下人不备伤害自己,当时太医都说没救了,可是皇叔却不放弃,遍寻天下名医,同时自己也苦学医术,终于在过了近十几,王妃竟奇迹般的有所好转,又过几年王妃也渐渐与正常人无异了,只是偶尔还会因为思念爱女面发呆,皇叔始终陪在他身边。
终于有一天王妃提出想再要一个孩子,皇叔拗不过她也只好同意,搜寻天下名贵药材为她调养身子,王妃也终于有孕,这精神也是越来越好,整天都笑嘻嘻的,王府的人也为主母终于恢复过来而开心,可是王妃终是没熬过去,生下清清郡主,也就是宝儿的亲娘后去世。
我虽不记得这菡郡主的长像,但却见过其妹清清郡主数面,听说这清清郡主就是十分肖像其姐的,若是锦儿与清清郡主相像的话,你们爹爹看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便也可以理解了!”
“唉……”凤鸢大长公主说完也是长叹一声,摸摸夏锦的小脸对她道,“只叹事事无常吧,你师父这一辈子也是够苦的了,先后两个孩子和妻子都离开了他,现在唯一的血脉便是宝儿了,也难免让他顾虑的多些,有些事你也别怪他!”
夏锦乖巧点点头,“凤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夏锦从没想过,那个别人提到他总是一脸敬畏,而她见到的总是如同邻家爷爷一般,有时还会故意装出一脸委屈,总是嘻嘻哈哈的小老头,一生竟是如此坎坷,也难得他有那么好的心态,不然只怕也早已是要疯掉的。
小木虽说也知道一点点老摄政王的过去,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传奇,而他那不慕权势,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