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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这话好似是说自己罚的丫头,然却是说给门口的那个小斯听的,既然派他来探听消息,只怕也是某位管事的心腹才是,夏锦一字一句便是盯着他说完。
那小斯看着夏锦笑意盈盈的小脸和一张一盒的樱桃小嘴本该是赏心悦目,然此时他却没有心思欣赏,因为这位小姐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如致身冰窖,每说一句,他便觉得这身上的坚冰又多裹上了一层,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背。
夏大柱听了夏锦的话也觉得十分有理,“锦儿说的对,这将军府的下人还得劳这位妈妈多费心调教才是,我也不指望他们个个能似锦儿身边的人一样忠心,至少不会出现像锦儿刚刚说的那些事!”
夏大柱虽憨却不傻,见夏锦一直盯着自己身后,便也转过身看了一眼,他从进门这小斯便跟在身后,他本来心急见夏锦也就没有多理会,现在听了夏锦那一番话也不禁起疑起来。
“你过来!”夏大柱指指那个小斯,“去看看这人打完了没有,要是打完了便让管家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那小斯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喜看来这老太爷还是比较和善的,然下一句话便让他从刚刚点燃希望到彻底绝望,“要是没大碍便寻个牙婆过来卖了,免得我老是看到她碍眼!”
小斯战战兢兢的退出宁寿院,朝着前院飞奔而去,也不知道是要去找管家传老太爷的命令,还是去商量对策去了。
夏锦告辞李氏已经申时了,谢绝李氏的一再挽留带着宝儿出了将军府,夏长鸣坚持要送她回去,夏锦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婉拒,“长鸣哥,我还没逛过京城,好歹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不如我们走回去吧?”
夏长鸣自然没有意见,他巴不得多与夏锦相处一刻是一刻,接过被夏锦牵着的宝儿,伸手抱进怀中,与她相携前行。
一路上夏锦也只顾着东瞧西瞧打量着沿街的店铺,好似在找什么似的,又似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只是他们都清楚夏锦不像是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目的。
只是越走越远夏锦始终无话,只是在走过两条街时不由的微微蹙眉,好似有什么让她不满似的。
夏长鸣看着夏锦那微蹙的眉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爬在她身上直打哈欠的小家伙打横抱在怀里,让他睡的更舒服一点,小家伙在夏长鸣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睁开微眯的眼,看见有人抱着他,咕隆了一句,‘小木爹爹!’又睡了过去。
夏长鸣心中一咯噔,以前也知道那个木捕头对锦儿有意思,可是什么时候他们关系竟这么近了吗?锦儿竟然愿意让宝儿叫那人爹爹?
“这家伙,睡着了还想着他那小木爹爹,也不看看是谁抱着他的,小心给他扔出去!”夏锦也听到宝儿的咕隆,笑得一脸宠溺。
“长鸣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为这么点小事就把他扔出去?”夏长鸣忍不住挤兑了夏锦一句,原来这丫头在心里就是这么想他的啊,也太过份了。
“呃……”夏锦一噎,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讨好的看着夏长鸣,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行了,我又没说怪你!”看着夏锦一脸讨好的样子还真是十分受用,但是他还没忘记另一件事。
“宝儿为什么叫木捕头爹爹?”这不用猜他也知道宝儿口中的小木爹爹是谁,在他走之前那人对宝儿的疼爱他也是看到过的,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别人。
“哥哥让宝儿拜了木大哥做干爹,宝儿就喜欢叫他小木爹爹,就叫到今天了!”夏锦一脸无所谓的解释给夏长鸣听。
然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听在长鸣耳中却让他十分难受,这干爹与爹爹怎能相同,难道锦儿就未曾想过,若是不清楚内情的人听到,会误会她与木捕头的关系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夏锦被眼前一家门庭冷落的酒楼吸引,完全没注意到夏长鸣的脸色,自然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要说此时已经申时正,还真看很难看出谁家酒楼生意好不好,而能让夏锦一眼便觉得这生意不好的原因在于这酒楼之中太过干净,不仅店内桌椅干净整齐就是连门窗都擦的光可鉴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真是生意好,伙计们哪有那个时间,去一遍一遍的擦拭这桌椅、门窗,只怕是忙着招呼客人都来不急的,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夏锦先一步朝着酒楼走去。
夏锦状无异的伸手在雕花木门的很容易被人忽视的拐角轻轻一抹,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容也在嘴角渐渐扩大。
小伙计见有客人上门,忙不跌的将手中正在擦拭桌椅白布巾往肩头一甩,笑着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不知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的招牌有……”
夏锦抬手打断小伙计的热情招待,“小二哥,我想见见你家东家不知可方便,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两多的碎银放在桌角,劳小二哥通传一声就说我有生意与他谈,请他出来见上一面。”
那小二左右打量了夏锦一翻,却没去拿桌角的那块碎银,只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请掌柜的出来!”说着便转身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而诺大的酒楼便只剩下他们三人,再无其他人了。
夏锦从进屋就打量着这座酒楼,从外面看三层小楼到也大气,里面的摆设也十分雅致,桌椅错落有致,显得这楼下大堂十分敞亮。
二楼端看着也有十来间的雅间只是不知道里面的装饰如何,不过端看这楼下,想必楼上也不会差到哪去,夏锦对这家酒楼到是十分满意。
而她刚刚行了一路,这条街上多是酒楼、茶肆,甚少有经营其它,然整体看来每间酒楼的档次似乎都不差,只怕这京中有钱有权的平时聚会吃酒啥的,便都会选在这条街上了。
“姑娘,听说你找老朽有生意要谈?”一个年老却慈蔼的声音将夏锦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夏锦打量着随刚刚那小二一起过来的年约五旬的老者。
老人家眉目之中隐隐含忧只怕是这冷清的生意扰的,“不知掌柜贵姓,小女有一桩生意想和掌柜详谈!”
夏锦起身微微一福,唇角含笑十分得体,老掌柜本还以为是小二说错了,哪有姑娘家出门谈生意的,听小二说来的是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孩子时,想着这就算要谈生意要是和那男子才是。
想着这酒楼经营日益惨淡,说不定出去见见也许能有转机也不一定,再不成也只能把这酒楼转手给卖了,环顾这个经营了二十多年的酒楼,如今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待老掌柜见到这三人时,便知这小二所说不假,这名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才是真正的生意人。
“姑娘请随我来!”老掌柜领着夏锦等人上了楼上的雅间,打发小二下去沏茶,才开口道,“不知姑娘找老汉谈何生意?”
夏锦观摩着这楼上的雅间的确不比自己想像中的差,心中十分满意,更是坚定了自己要买下来的决心,“我瞧着这酒楼之中来去只有一名小二,掌柜更是一脸愁云,猜测这酒楼定是生意不太好,想必掌柜的经营起来也十分吃力,不知掌柜可曾想过把这酒楼盘出去?”
“姑娘此话何意,我这酒楼经营的好好的何故要盘出去?”老掌柜惊得从凳子上一下站了起来,没想到竟有人一眼便看穿他这酒楼的红营情况,而瞧着这姑娘面生的紧,听口音也不像是京中人士,老掌柜更有些心惊。
“掌柜的不必生气,小女也不过是想与掌柜的谈谈这生意,若是您老不愿意盘出去任由这酒楼一直亏损至散尽家财,小女也不能强求不是?”夏锦见那老掌柜激动的面红耳赤,大有赶人之意也不慌,只是慢条丝理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若是掌柜的说这生意好,小女到有些疑问了,这偌大的酒楼若是这生意真如掌柜说的那么好,为何进出只看到一名伙计?而且还有那闲功夫将这酒楼之中擦得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老掌柜没想到这小姑娘竟从这么一点细枝末叶之上便能看出这酒楼的经营情况,想想这商场之上一代新人换旧人,他这把老骨头也实在是争不过这些年轻人了,颓然的跨下双肩坐回原位。
“唉,我就说让他别费那些神了嘛,这都没有客人上门,打扫的再干净又有何用呢?”老掌柜一阵感叹,不用说老掌柜口中的他必是那个他们进门时埋头干活的小伙计。
“不瞒姑娘说,其实我这酒楼亏损也有半年了,自从去年中秋节后这对面的酒楼开业后,便开始不断的从我这挖人,至此以后不管我请多少人具是被他们高价挖走了。
搞得我酒楼的生意是每况愈下,现在这店里也只剩下我和黎青两人了,不瞒小姐这酒楼的确是做不下去了,只是这酒楼老朽辛苦经营了二十来年,实在是舍不得!”
老掌柜摇头叹息,脸上的忧愁更为明显,眼里更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夏锦看着面前的老人似乎瞬间便显得苍老了不少,想想之将近半生的经营便毁与这几个月之内,也是相当的可怜,内心不免多了一丝同情,不忍看老掌柜陷入自责之中便出声安慰道,
“这是人之常情,只是若是这般亏损下去只怕老掌柜也耗不起吧,还不如当断则断,说不定换个地方再发展会更好也不一定?”
老掌柜摆摆手,“不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打算再经营之酒楼了,只想余生随儿女享享这天伦之乐。”
老掌柜这一翻话,夏锦也听明白了,看来他其实也是起了转让之心,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至今还未出手,莫不是也和那对面酒楼有关?
“既然老掌柜也有意向何至今未出手?且容我多问一句,那对面酒楼可是后台强硬?”
“不错,那酒楼的东家是当朝华太师的外甥!却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得罪的起的!”老掌柜虽讶异这夏锦能猜出这么多,但想想她既然能从自家酒楼门外,见着酒楼比别人家更加干净整洁便能看出自家酒楼经营不善,就算能猜出对面酒楼有后台也不算什么了!
“既然如此,何不早点卖了至少不用亏损如此之多啊?”
听到老掌柜的话夏锦更是狐疑,既然知道扭转不了现在的局面为何不早点出手,老掌柜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还能不知道这点,莫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不成?
“舍不得啊?舍不得这酒楼也舍不得那孩子,那孩子从小便被我收养在这酒楼之中,平时帮我做做杂务。
若是这酒楼真的转出去了,老朽势必要去儿女那过活,偏偏我那两儿一女具是容他不下,这孩子除了我也没个亲人,若是这酒楼真关了,这偌大的京城只怕他连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便想着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看着老人眼中的疲倦,夏锦也能看出这老掌柜与这小伙计之间感情深厚,夏长鸣在桌下踢了踢夏锦用眼神轻扫过牙雅间的大门,夏锦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只怕是那去沏茶的小伙计,此时便在那门外。
想想心中便有了成算,既然老掌柜也有想将这酒楼盘出去的心,只是顾虑到那小伙计无处可去才拖到今天,现如今那小伙计知道了真相,若是个知恩图报的,必定会劝说老掌柜将这酒楼早日盘出去的。
“老掌柜到是一翻好意,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