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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真对华少爷有情,以顾清瞳的脾气,铁定会气得抖起来。
但是顾清瞳没有抖,愣了一下发现虹姐正等着她“悲伤”或者“气愤”的表现,她便低了眼眸,装作藏起泪水的样子,把头埋到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虹姐,我困了。”
虹姐虽然不甚满意,但也差不多了,起身就袅袅娉婷地出去了。
顾清瞳听着她远去,呼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也不好对付。但是当务之急是了解清楚她所处的环境,这副身子的状况,还有那梁珞纤,到底是不是一起穿来了。
她利用有限的视野扫了一眼屋内:“绿果,去那书架上取几本书来给我瞧瞧。”
“是。”绿果不识字,就挑了几本看起来卷了边,显然顾清娘比较喜欢看的书给她。
顾清瞳趴在床上,看了看眼前的三本书:《古国志》、《辕朝国列传》、《试婚女手记》。看样子都是不错的,这字倒是认得,就是古代的繁体字。幸而她曾经修过一门古汉语言文学的选修课,看得不吃力。
她粗略地看了一下《古国志》和《辕朝国列传》,原来她现在所在的国家就是辕朝国,里面说了当今皇上姓袁。旁边还有两个国家,一个国家叫恭岳,一个叫云穹,国姓分别是岳和云。
前朝叫大彦,皇帝姓严,她又多翻了几页,没发现半点熟悉的历史故事,看来是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绿果做完事情之后就站在一旁看她看书:其实顾清娘真的很漂亮,一双眼睛真若秋水般清亮,鼻子翘挺,樱唇不点而红,酥胸蛮腰,身段妩媚妖娆。只是她的模仿功底不如梁清娘,不过她有义父啊,所以无论梁清娘多么用功,她还是稳坐花好月圆阁第一娘子的位子。
顾清瞳翻了几下,觉得这些历史枯燥无味,便翻开了《试婚女手记》,是一个女人写的,而且是第一人称。不过她前面先介绍了试婚女的发展渊源。
大彦有旧习:“娶妇先以金同心指环为聘,又以三婢试之,不男者绝婚。”
即婚前女方派三名婢子到男方家中试试男方的性格、床笫能力,满意者则结婚,试婚婢子随女方嫁到男方。但这种习俗有一个弊端,就是婢子还比小姐多了几日相处的时间,男方容易对美貌有手段的婢子生情,反倒盖过了小姐的风头。而且婢子本就已是男方的人了,抬为姨娘也无可厚非,女方是有苦说不出。
直至有一日,有人为了去除这弊端,将其发展成了一项职业,称为试婚女。即先由人培养一批美丽姑娘,待得男女双方家族有意时。试婚女到女方三日,模仿小姐脾性、行为,而后到男方家中与男子试婚三日。
试婚女分两种,一曰清娘,一曰丽娘。清娘就是试婚女去的时候是清白的,回来的时候仍旧是清白的。丽娘则可任由男方享用身体,顺便让试婚女试了男方的是否有隐疾,回来告诉女方。
大户人家喜欢清娘,因为这样基本不会对男女双方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试婚女与男方没有肢体的亲密接触,仅凭三日也难产生感情。但有些人家,女方怕男方有隐疾,男方则乐得享用一个美丽女人,就会选择丽娘。
只不过只有在门第相当或者女方下嫁之时才会选择试婚女,若是女子高嫁,是不可能让一个试婚女去“降低”了高门大户的身份的。
手记里还说,作为试婚女,千万不要妄想勾引男人,代替小姐上位。一个地位卑贱的女人,对上大户人家的公子,是永远没有好结局的。先前就有几个女人,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有的被女方打断了腿,毁了容。有的即使是进府做了个贱妾,也不得安生。而且肯纳试婚女的男人,普遍滥情,没多久就把你扔到脑后去了,那日子比做试婚女还惨得多。
好歹试婚女因为要模仿小姐性情,过的也是小姐日子,吃香的喝辣的,金银珠宝也从来不会落下。不说背地里多么卑贱,面子上是很好看的。
“小姐,安歇了吧?”绿果瞧着她打了个哈欠,上前问道。
“嗯。”顾清瞳轻轻地应了一声,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顾清瞳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手上提不起半点力气,隐隐听得虹姐正跟人说话:“看来是听说华少爷另娶文家小姐,气急攻心,发了高热。”
“谁让她自己作践自己。”是一个没听过的女声,语气高傲。
“不过我听说华家二少爷的事情,是梁清娘陷害了她,我昨天看着她也不甚悲苦,不知真假。”
“不管是不是陷害,那华少爷对她动情倒是真的,我今早出去买胭脂还听到街坊议论呢。”
“议论啥?”
“华少爷以死相逼,不肯娶文家小姐,老太太又偏疼二少爷,此事就作罢了。”
“可是华家都问名了。”虹姐惊呼。
“还好没有纳彩,若是到了后边被退亲那才好看呢。”女子说完伸手过来摸了摸顾清瞳的额头,“还是没退,小丫头,手脚快些。”
“是。”绿果的声音低低的。
“阁主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还是疼她的。你瞧她原来那个丫头,因为阁主要堵了人的嘴,就将她给毒哑了扔到柴房去了,现在又安排了个新的给她。”
“原来那个霞儿,胳膊肘往外拐,我老早看不惯了,换了也好。”
“难不成是霞儿帮了梁清娘陷害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女子啐她一口,“阁主今日又请了戏班子来教下面那些姑娘,我得去看着些,你好生照顾顾清娘罢。”
“知道了。”
顾清瞳听着她们虽聒噪,但是对这儿又多了一份了解。听她们刚刚说的,联想到梁清娘昨日的表现,看来这个梁珞纤并不是那个梁珞纤,只是她们仍旧是死对头,而且她也叫梁珞纤。
虹姐跟绿果没什么好唠嗑的,屋内安静下来。顾清瞳额上因为绿果的凉水擦拭渐渐降了温,而后又被灌了一碗苦得她巴不得呕出来的中药,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顾清瞳再次醒来,正是夜间,桌上的红烛点了一半。绿果趴在榻上睡了,看样子是照顾她累的。她动了动身子,好像背上的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了,口里渴得很,她努力地爬起来走到桌边去倒了水。
屋内很安静,院子里似乎有虫儿在鸣叫着。她披了件衣裳,走到窗边,撑起窗子,却不料外边正好有个人。跟她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跑掉了。因为屋内的红烛不够亮,窗外又是黑的,因此顾清瞳除了那人的一双眼睛,啥都没看清,隐约只觉得来人跟她差不多高。
是谁会半夜里来偷窥顾清娘呢?顾清瞳自然不会费力去猜的,本就对这不熟,她哪儿猜得到。
窗外黑魆魆的有些吓人,她关了窗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仍旧是妩媚动人,而且搭配着这古色古香的环境,整个人都带着古典优柔美。只是因为病了,面上微微有些娇弱的美丽之感。她正对镜自赏,却听得屋子后方有轻微的人语声。她披了一件衣裳开了房门出去,循着声音绕到院子后面,隐隐可见一道微弱的光从小门的缝里漏过来。
“云郎……”一个女子声音娇柔,因为压得很低,更显魅惑。
顾清瞳凑到门缝边上去看,正是一个男子,搂了一个姑娘压在门前的石阶上。因为小门外面植了一排的栀子,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她站在这儿却是可以看到,只是半夜里天太黑,她看不大清楚两人的容貌。
“卿卿,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别离开我……”男子一点点吻着她的唇,女子勾住他的脖子,抬着头回应着他。
顾清瞳听了他一声卿卿,心里惊了一下,曾经爸爸妈妈也叫她“清清”,可惜后来……她心里顿时难受起来,那两个人却全然未觉这儿有人看着。
忽然,男子一解衣带,撩了她的裙摆,就挺身进去,女子惊叫一声就被他含住了唇压了下去。
顾清瞳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嘴。
“卿卿,舒服吗,舒服吗?”男子粗喘着,突然动作变得极致狂野。
“嗯,云郎,云郎……舒服,好舒服!”叫卿卿的女子似是到了顶峰,身子一震剧烈抽搐。
顾清瞳刚来就看见这野外动作片,不知这是什么运气。也不知那个叫卿卿的是不是花好月圆阁的试婚女,但是这二人明显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
她正愣愣地回房,忽而听到院子的门“嘭”的一声被踢了一脚。
“玉卿公子,顾清娘已歇下了。玉卿公子,您不能进去。”听着是一个婆子的声音,但是顾清瞳也不知是谁,拦在她的门前。她连忙快走几步,回到房内去,轻轻关了门。
“为何?”男子的声音很清朗,声音不高却又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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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踏春(上)
“男女有别啊。”
“她是我徒儿,我如何见不得她?”
“徒儿?”顾清瞳本想装作没听到,听得玉卿公子说这话,她就觉得她该去见一见,顺便深入了解一下自己的状况。
“小姐?”绿果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看床上无人,再一看顾清瞳已掀了珠帘出去了。
“瞳儿,瞳儿。”玉卿公子绕开看门的婆子,一脚踹了进来,见她屋内亮着红烛,开始叫唤着她。
绿果见顾清瞳要开门,一步冲上前:“小姐,阁主说您养病期间,闲杂人等不得相见。”
“我要见我师父,他不是闲杂人等。”顾清瞳虽然病未痊愈,但是睡了一大觉,此刻精气神都足得很,三下两下就躲开了绿果,开了门。
“瞳儿!”玉卿公子瞧着眼前的丽人就站在门口处,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高兴起来。
“师父。”顾清瞳看着他却有些好奇,她本以为师父应该是个上年纪的男人,却没想到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比韩阁主年轻得多。
“瞳儿,我听说韩裕安打了你,真正是不分青红皂白。如今身子怎样?”
“还好。”
“那就好,等会儿我定然替你讨回公道。”
“玉卿公子要找某讨什么公道?”韩裕安声音浑厚,未进院子,顾清瞳就已听出了他的略带调笑的不满。
顾清瞳对眼下的状况全是茫然,本想装失忆来着,但是她都能叫出梁珞纤的名字来了,而且在虹姐面前表现成那样,就已装不得。因此,韩裕安走到跟前,她只能硬着头皮装知书达理,低眉顺眼地唤着韩裕安:“义父。”
韩裕安对她没什么好挑剔的,点点头。他只披了一件披风,看样子是被吵闹声吸引到这边来的。他此时穿戴都卸了,顾清瞳才看出来也没多老,大概就三十四五岁,只是他喜穿深色的衣袍,看起来老成得多。
“韩裕安,你明知我家瞳儿不会做那下/贱之事,还听信谗言打了她,你还是她义父吗?”
“你也知我是她义父,我自然是为她好。”
“可她都伤成这样了!”
“怎样?”韩裕安挑眉,觑着玉卿公子。
顾清瞳此刻除了稍稍有些病态,看起来还真是好得很,玉卿公子顿时语塞。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