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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你怎么了?”玉卿公子看她闷闷不乐的,开口问道,却在月光下露出一口晶晶亮的白牙。
顾清瞳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无聊地转着杯盏:“你既派人跟在我身后,那定然知道我还与江世子出去了。我与他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罢?”
玉卿公子自然是知道她与江尚衡之间有事,只是江尚衡很厉害,竟甩了他和韩裕安的人,偏偏他们又进不得馨园和他的园子,因此半点话也没听着。
顾清瞳瞧着他沉默,伸出手指弹了弹蝴蝶兰的小花苞:“玉卿哥哥,你在想什么?”
“江尚衡,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他很厉害,竟甩了我和你义父派去的人。”
“啊?”顾清瞳心想江尚衡不就是让人赶了马车去郊外嘛,他怎么就甩开那些跟着的人了。
“我派去的人,跟到一半就被他的人打晕了。所以我只知道你与他出城了,别的一概不知。”
“哦。”玉卿公子还不知道她与江尚衡的事,顾清瞳便也不大想说了,埋头喝酒。
“你别喝这么多。”玉卿公子看她觉得这果酒可口,当茶水喝了,拿了她的手里的杯盏。可是顾清瞳却因为酒劲上头,已睡了过去。
玉卿公子抚着她的面颊,无奈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喃喃着:“瞳儿,我的瞳儿……”
作者有话要说:
24秘密
顾清瞳发觉额上一片温热,伸手打了一下,那个人便退开了。
玉卿公子瞧着梦中的她对他仍有些抗拒,眼神晦暗:好像自从她被打之后,她就变了。他看了看颈侧的小痣,若不是他百分百确定就是她,他几乎要怀疑他的瞳儿被人掉包了。
玉卿公子还想留她,不过没多久花好月圆阁那边就派了人来接她,他不便多说,便让她回去了。
“顾清娘。”
第二日一早,顾清瞳按着微疼的额头正喝醒酒汤,还在想昨日是怎么回来的,阮娘就推门进来了。
“阮娘。”
阮娘进来之时,却先将屋内的绿果和洛雪都赶了出去,才急急道:“我听说,你昨日在王府见到了馨妃娘娘?”
“是。”
“那她如何?”
“馨妃娘娘很伤心。”顾清瞳不知道她说这话该做什么表情,便只淡淡地回了。
阮娘见她面无表情,先是愣了一下,忽而脸带愠怒:“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
“我本以为你是故作坚强,可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是寡情!”
“阮娘?”顾清瞳手足无措地站在桌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大错了,可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而且她也不能多说话。
阮娘忽而一按额头:“罢了,你那时也才三岁,对你娘定然没什么印象。从小到大就养在花好月圆阁里,与我都不亲近,跟你娘大概就更没什么情分可言了。虽然没人敢跟你说馨妃娘娘的事,但是你也该知道许多。”
“我娘……”顾清瞳不敢做出惊讶的样子来,只微微瞪了眼。
“你真的不记得你娘的样子了?”
“我……”
“难怪馨妃那般伤心。”
“馨妃?”顾清瞳脑子里突然就像炸开了一个光球一般:馨妃是她娘?她此刻心里满是震惊,幸而演技好,才没表现得太过。
“我苦命的姐姐……”阮娘却长叹一声,开了门就走了。
顾清瞳听着她的脚步声出了园子,瞬间颓坐在绣墩上:馨妃是她娘?是阮娘的姐姐?
不过结合了江尚衡说的,馨园是她娘的陪嫁庄子,“馨”不正是馨妃娘娘嘛,还有王府中她们的表现,以及玉卿公子的那些话。看来是她后知后觉,竟没想到馨妃娘娘就是她娘。她一直以为顾相爷过世,那么相爷夫人大概也追随而去了。
只是相府夫人如何成了宫妇,还封了馨妃,生了太子。看馨妃那个模样,对她有情,那么对相爷肯定更深。她成为皇上的女人,是不情愿的。
皇上强娶大臣之妻。
难怪绿果说这事是个忌讳。
这一切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但事实上关系大了去了。
她虽被贬为清娘,但是有一个贵妃亲娘,同母异父的太子弟弟,指腹为婚的镇远侯府世子。
韩裕安、玉卿公子和江尚衡肯定是太子党,可瑞王又觊觎着皇位,所以才找上了她。
但是她与他们的身份尊卑差距已摆在面前,也不知瑞王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拿来威胁馨妃?拉拢韩裕安和江尚衡?
好像是说得通的,但是也不过是她的臆测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
但是她知道一点,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太子弟弟很危险,连带着,馨妃也很危险,韩裕安、玉卿公子、江尚衡的日子估计也不安稳。不过,一个人一旦和朝堂有了瓜葛,哪里还会有安稳可言呢?
顾清瞳在屋内坐了良久,问了绿果韩裕安回来没有。她却答没有,不过她在知味斋的事情倒是被压下来了,外面没什么人议论,花好月圆阁更是没人知道。
“瞳儿。”顾清瞳的思绪仍旧混乱,季宸却软软地唤着她的名字进了院子。
“橙子?”
季宸将绿果和芒香都支开,才悄悄地在她耳畔问道:“瞳儿,我听说你昨日在王府碰上馨妃娘娘了?”
“是。”
“我可怜的瞳儿。”季宸却抱了她,抹着眼角的泪,比她这个当事人还伤心。
似乎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觉得她很可怜很辛苦,顾清瞳自己对眼前的情势更多的却是迷茫。顾清瞳心想季宸应该比她知道的还多,奈何她实在不能多说。这畏手畏脚的本不是她的风格,可眼下,她也只能装着。
季宸见她沉默,却以为她心里苦不堪言,揉着她的脸颊:“瞳儿,你不要伤心,没有爹娘,没有兄弟,你还有我呢。”
顾清瞳听她这么说,一颗心顿时温暖起来,满满的都是感动,握了她的手:“橙子,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此生足矣。”
“瞳儿,我们本就一起长大,而且若不是我父亲的疏忽也不会连累相爷。相爷多么耿直的一个人,却被一个昏君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你等着,那老皇帝定然会遭天谴,为你们报仇。”
顾清瞳瞧着她眼含泪光,满面的愤恨几乎扭曲了她好看的脸。而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可以从季宸口中套出来:“橙子,你父亲也不是故意,我爹,只能说他生不逢时,没遇上明君。”
“那根本就是昏君,暴君。我爹爹不过被人陷害,没早察觉,结果昏君就说相爷指使下面的人谋反。如果他是个明君,稍微一查便知猎场的鹿群不是我爹爹放的。”季宸忽而停顿了一下,抚着她的面颊,“不过,也许那狗皇帝早谋划好了。你看他的时机瞅得多准,顾相爷下狱,当夜就押了夫人进宫,第二日就说相爷畏罪自杀了。”
顾清瞳早猜到馨妃娘娘大概是被皇帝强行掠入宫中,可从季宸口中听来,也气得浑身发抖。
“本来你我也逃不过株连的下场,还好馨妃娘娘忍辱负重,用自己保全了我们。只是你哥哥却惨死,我那未出生的弟弟也再也没有机会看这人间景象。”季宸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顾清瞳这时候才知道,季宸,是个和她一般遭遇的姑娘。而美丽的馨妃娘娘,是她娘没错,不过是为了保护两个女娃娃忍辱苟活。眼下,顾清瞳对自己的身世差不多了解了,但还有一事不解,安慰了季宸半晌,缓缓道:“玉卿公子赎了我的娘的簪子给我,义父也将我娘最爱的玉镯交给了我。可是瑞王强取了我的簪子和玉镯,也不知是不是要拿来威胁我娘。”
“瑞王夺了你的簪子和玉镯?”季宸大惊。
“是。”
“你这事与阮娘说了吗?”
“没有。”
“我去与阮娘说。”季宸说着话,就慌慌张张跑走了。
顾清瞳虽不知阮娘与镯子有什么关系,但是阮娘那一声姐姐情真意切,叫的就是馨妃,也该是有点关系的。只是季宸那心急火燎的样儿,在她看来,玉镯定是有大来头的。
“姐姐,姐姐!”洛雪突然大喊着从门外奔进来,一下子跪在她脚边,满面的泪水,声音听着都觉凄恻。
“洛雪,怎么了?”顾清瞳忙扶起她来,“你今日不是学声乐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她说着就吩咐绿果给她捏布巾子来擦脸,但是洛雪却摇摇头,又跪下了。
“姐姐,求你,求你救救我妹妹。”
“你妹妹?洛晓不是在梁珞纤那里嘛,怎么?”
“我妹妹不知怎的,惹了梁清娘生气,结果一大早的,梁清娘让人把她扒了外衣放在院子里,还打了她好几鞭子。我妹妹身子弱,今天太阳又猛,这会儿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可是梁清娘不发话,没人敢救她。”
顾清瞳一听,这梁珞纤也够歹毒的,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本就不懂事,但是怎么也不会犯天大的错。而且怎么说,洛晓也是阮娘分配给她带的徒弟,不是丫头,她起身就往络纤阁去。
“姐姐,快点。”洛雪看她肯救妹妹,略微放心,但是想起妹妹那惨白的面容来,还是揪心得很,着急地催促。早知道梁清娘才是心狠的那个,当初就该让妹妹跟着顾清娘的,如今她是好心办坏事。没想到她好吃好喝地有人伺候,妹妹却在络纤阁挨打挨饿,而且怕梁清娘打骂根本不敢跟她这个姐姐说。
若不是今日事情闹大了,她还不知道妹妹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络纤阁就在旁边,顾清瞳过个门就看到有好几个丫头小厮在那儿指指点点。一个小姑娘只着亵衣亵裤倒在地上,背上和胸前几道红痕看着怵目惊心。她忙令绿果和秋露去扶洛晓,却见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有人碰到她,她就慌乱地直甩手,生怕又被打。
顾清瞳瞧着她眼睛都没睁,却对她们如此戒备,一副可怜样,只得吩咐洛雪按住了她的手,亲自抱了她起来。
“顾清瞳,你做什么!”梁珞纤听说顾清瞳来“打抱不平”,气冲冲地就从屋内冲了出来,指着顾清瞳。
25对峙
顾清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说呢?”
“她是我的人,你也敢动!”
“你是你的徒儿,但不是你的人。不过敢不敢动,你我心知肚明。”
“你!”这个梁珞纤的战斗力跟她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顾清瞳深觉无趣,转身就走。
“顾清瞳,她是我的人,你给我放下!”
“她是我徒儿的妹妹,我徒儿如今求我救她,我不可能坐视不理。”顾清瞳看洛晓已开始说胡话,摸了摸洛晓的额头,滚烫,吩咐秋露去叫大夫,出了院子。
梁珞纤发觉她完全不顾忌她,腾腾腾就追了出来,扳过顾清瞳的肩头就抢她怀中的洛晓。
洛雪见状,心里一急就扑过去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梁珞纤手臂吃痛,重重地甩了洛雪一巴掌才从她口中脱出来,可手臂上两排牙齿印森然,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吓了旁的丫鬟一大跳。
洛雪被她打得跌倒在地,半边脸肿起,嘴角鲜血流出,手背也擦破了。
顾清瞳忙将怀里的洛晓交给绿果,看了看洛雪,朝着梁珞纤就扬了手。
“住手!”
顾清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