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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不过这真是作孽啊!”老王妃按了座椅的把手站起身来,顾清瞳瞧着这儿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忙上前扶她。
老王妃捏了她的手背:“真是个可心的孩子,只可惜命运弄人。”
顾清瞳就听着她们打哑谜,眼前一片迷茫,就敛声屏气,站在她身侧,话也不说。
馨妃娘娘见她这副样子,擦了眼泪,站在门口几度回头,最终老嬷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娘娘再忍一忍,否则前功尽弃”,她才决绝地走了。
顾清瞳那时就在老嬷嬷左侧,因此听清了,只是脑子比先前更糊。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最终却觉得抓到的是一把沙子,什么都理不出来。
老王妃瞧着她一脸迷茫,默默叹了口气:“芸香,送顾清娘去休息。桂香,将郡主叫来。”
“是。”
顾清瞳知道她在老王妃这儿问不出什么来,还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的问题,便随了芸香去自己房中休憩。
待得关了门,顾清瞳才装作不经意地问绿果:“绿果,你知道馨妃吗?”
“馨妃……”绿果的脸色瞬间变了个样。
“怎么?”
“小姐,我虽知道一些,但对那件事不甚明了。而且这是忌讳,不是我等能议论的。”
顾清瞳发现绿果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浓,就将下面的话都咽了下去,无奈倒在床上装睡。
“顾清娘。”
顾清瞳翻来覆去,正要睡着时,老王妃身边的丫头芸香又来了,她忙坐起身:“何事?”
“顾清娘,暂时无需仿仪了,王妃命我送上两锭金子,当是谢礼。马车也已备好,这就送顾清娘回去。”
“无需仿仪?难不成郡主真要樊家公子入赘?”
芸香好像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捂了嘴,将笑意淡去,才缓缓道:“樊家公子躲我们郡主跟躲瘟疫似的,适才王妃听说樊家公子逃走了。正好郡主又说要他入赘,这法子更不靠谱,王妃就将这事搁下了。”
“那郡主岂不是?”顾清瞳后面的话便不说了,不过想着樊家公子被吓跑确实有些好笑。
“郡主气得暴跳如雷,这会儿正在园中暴走呢。”芸香将金锭交给绿果收好,便替顾清瞳收拾了送她出去。
顾清瞳出了园子,还能听到琳琅郡主在自己院子里嗷嗷大叫,好像王妃也颇为头疼,母女差点吵起来。不过樊晰枫都逃走了,王府也不能权大欺人就去抓人家回来,这事大概是不了了之。
回到花好月圆阁时,韩裕安和阮娘俱不在。顾清瞳没去报告详情,只回了自己园子。
但是绿果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气得直跳脚。
“绿果,怎么了?”
“适才碰到梁清娘了,她听说小姐提前回来了,竟然以为小姐是被轰回来的。那嘴脸,那语气,比大宅门里的妒妇还难看。”
顾清瞳听着她抱怨,前边还有些愤懑,最后听她将梁珞纤与妒妇相比,再想象着那副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噗。”
“小姐,你还笑。”
顾清瞳只好收了笑意:“不知阮娘去了哪儿,她不在,我都没处说去。不然那些个嘴碎的,还真以为我被王府轰回来了。”
“阮娘许是出去买胭脂水粉了。”
“嗯。”顾清瞳心里有事,在这屋子里坐不住,便起了身,“绿果,陪我出去走走。”
“快要用午膳了,小姐还要出去?”
顾清瞳听她这么说,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些饿了。”
“那便用了午膳再出去吧。”
“不了,绿果。正好今日得了赏赐,不如我们出去吃,犒劳犒劳自己。”
“犒劳?”
“走了。”顾清瞳说着,已出了门去,走到一半看了看洛雪紧闭的房门,“洛雪定然还在李乐师那里,我们自己去吧。”
“是。”
顾清瞳想起之前去过一次却没吃着好东西的逐清月酒楼,这会儿才算是嘴馋了。她到了逐清月,小二轻车熟路地将她领到了雅间。顾清瞳就随便点了几样,让绿果也坐下来,小口小口抿着清茶。
“笃笃……”
“有人敲门?”绿果诧异过去,一打开,发现竟是江家世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是江尚衡已进来了,顾清瞳忙站起来。
“江公子?”
江尚衡板着脸,指着绿果:“你先出去。”
绿果不敢驳他,但还是眼神征求顾清瞳的意思。
顾清瞳猜着他来,大概跟那婚约书有关,确实不能让绿果听了去,便点点头:“绿果,你出去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绿果惊讶地瞟了江尚衡一眼,福身退出。
“你毁了婚约?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江尚衡待得门一关上,问题就劈头盖脸地下来了。
顾清瞳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而且她悔婚,得益的那个人不是他嘛?如今怎么作出一副被害人的样子来。
“顾清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清瞳听他语气如此,心底里的憋屈劲儿也咕噜噜地冒出来了:“江公子,你不是要娶公主吗,你不是内定的驸马吗?我毁了婚约,不是正好?”
“这话谁告诉你的?韩裕安?”
“难道不是事实?”
“谁说我要娶公主,我有未婚妻,我为何要娶公主?”
“婚约书被我撕了,我就不是你未婚妻了。”
“怎么不是,我们可是指腹为婚。”江尚衡看着她对于婚约之事半点不在意,越发着急起来。
“江公子,你我郎无情妾无意。我毁了你的绊脚石,你做你的驸马,我做我的清娘,不是很好吗?”
“郎无情妾无意?”
“是。况且,你不能娶我就算了,何苦推出了庶子来折辱我。我即使一辈子不嫁,也不会与一个陌生男人苟且偷生。”
“什么庶子,什么一辈子不嫁,什么苟且偷生!”江尚衡听得一头雾水,神色却是越来越沉。
“那些话,难道不是你告诉我义父的?要我与江家的一个庶子诈死,离开这是非之地,在外漂泊。”
“怎么可能,指腹为婚的是江家嫡长子和顾家嫡长女,即使要诈死也该是我。况且,我真要娶你,还需要诈死?”江尚衡突然眼珠子一转,似是悟了过来,但又一捶柱子,“到底是谁在其间搅局。”
顾清瞳这会儿才略微有了些思路,韩裕安跟她说的那些话,显然不是江尚衡的意思,不过肯定是江家的意思。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的意思,都是一样的结果,江家不可能接受她,而且世人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尊卑差距。
“顾清瞳,你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即使婚约书撕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若是镇远侯要悔婚呢?”
“不可能,我爹最重诺言。若不是适才碰上韩阁主,我还不知道你竟撕了它。不过,此刻看来,你是被误导了。”
“误导?为什么要误导我?”
江尚衡突然一扶额:“许是我母亲的意思。”
“你母亲的意思?那你那日将东西送到花好月圆阁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知晓这件事,并没有让你悔婚。”
“知晓这件事,知晓这件事又如何?”
“你若愿意,待我成年,我就可以娶你。”
“你还没成年?”顾清瞳看他一副成熟大男人模样,居然还没成年。
“还差一个月。”江尚衡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顾清瞳浅浅笑了一下,但是重点不在这儿。她对他并没有情意,他对她,大概也是没有的。
“江公子,我既已毁了婚约书,你又何必执着。”
“执着?我们指腹为婚……”
“慢着。”顾清瞳忙阻止了他,“江公子,你坚持要娶我,到底是为的婚约,还是你对我有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和万俟的地雷,么么哒~~~~~~~~~~~
M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9 02:31:44
万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8 22:10:08
21交换
江尚衡从来没想过男女情意这件事,只是他从小就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而如今,顾清瞳半点不在意婚约,反而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情。
他真的还没想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清瞳见他为难,淡淡笑了一下:“江公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一纸婚约,不必在意。”
江尚衡欲言又止,他脑子里被她一个问题就搅混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这种思想。在他看来,举案齐眉,携手白头,儿孙满堂,就是婚姻。但是顾清瞳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江公子,你放心地去做你的驸马罢,这对你对我对江家都好。”顾清瞳未等他回答,又道,“你在意的大概就是一纸诺言,却没想过我的身份。你我差距已摆在这里,而且作为试婚女,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不在少数,你也无需为我损了自己名声。”
“名声?与你同床共枕又如何,他们根本没碰过你。”江尚衡沉着声音道。
“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
“或许只是还没到那一天罢。”江尚衡的话虽笃定,但是顾清瞳仍旧摇摇头,继续说,“婚约书已毁,我不会纠缠你,你我就此划清界线吧。”
顾清瞳想着,今日这饭大概是吃不了了,福身出去。
“顾清瞳!”
顾清瞳听得他叫唤,顿了一下,但是没有下文,她便加快了步伐,带着绿果回去。她回头瞧了瞧逐清月的招牌,大概她与这儿相冲,每次来都没吃成,以后还是别来了。
幸而厨房才做了两样菜,绿果付了银钱,立马追出来:“小姐,你尚未用午膳呢,要不去那边的知味斋?”
顾清瞳回头看了看绿果指的地方,比这儿的规格还高些,点点头换地方。
知味斋的小二自然是不认得她,可是店中又忙,顾清瞳无奈,只得等了一小会儿。
“清瞳?”
顾清瞳神色一滞,出来吃个饭碰见江尚衡就算了,没想到还碰到了华谨为。
“清瞳,真的是你。”华谨为看到她,一脸的喜悦。
顾清瞳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华少爷,请自重。”
“清瞳,我……”华谨为看左右已有人指指点点,想了想对她不大好,转而道,“我们到雅间说话好吗?”
“不好。”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放,到时候任人指点的还是你。”华谨为瞬间无赖起来。
顾清瞳看了看那些人,无奈答应,随他去楼上雅间。但是华谨为在桌边坐下后,她却靠到窗边去了:“华少爷,今日我们就说清了,我真的于你无意,还请不要纠缠。”
华谨为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慢慢道:“清瞳,我听说你收了瑞王送的礼物?”
顾清瞳没想到这消息倒是传得快,但是毫不在意地一笑:“那又如何?”
“你,是因为傍上了更高更好的,才不肯接受我的罢?”华谨为神色怪异,瞪着顾清瞳。
“噗,你觉得瑞王会喜欢我?”
华谨为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愤愤不平起来:“瑞王都肯送你礼了,而且你也接受了。”
虽然顾清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