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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旁边的仇氏自然是听到了的,却没有反驳,温家老爷那几杖差点将她夫君打昏死过去。
即便她觉得张府人逼人太甚,那点委屈却也抵不过自家夫君的伤势,只埋着头什么都没说,一脸心疼的看着温家大爷。
那含情脉脉的神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温家老爷明白张老伯爷的意思,先不说此次的投毒,就说七年前温宥娘姐弟的痘疹,都是仇氏身边人所为。
若说在这背后没有仇氏指使,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仇氏之父深得帝心,温府又再无其他强势姻亲,要休了仇氏得罪仇家这是万万不能的。
仇氏休弃不得,温宥娘姐弟舍弃不得,温老爷子左右为难之下,选了折中的办法,“从今之后,中馈便交给二媳妇。仇氏禁足内院,未经通报不得离开院子半步。仇氏的几房陪房全部撵出府去!”
撸了仇氏手中的权利,又将她身边的人尽数打发,这与软禁有何不同。
本奄奄一息的温家大爷勉强抬起头来,一脸恳求,“求父亲留两个人伺候仇氏!”
温老爷子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冷笑着道:“留下来又来残害我孙儿孙女儿?”
仇氏忙磕头道:“若此事儿媳说不是儿媳所为,父亲也是不信的。既然如此,儿媳还不如一死以正清白!”
说完仇氏就要往旁边的高脚椅上撞去。
要掌不了中馈,身边的羽翼尽数被拔去,等着被二房的嘲讽欺辱,还不如一死以求生路。
温老爷子最恨的便是仇氏这幅做尽了坏事儿还显摆无辜,被人戳破还要要死要活威胁人的模样,只冷言对被身边奴婢拦住的仇氏道:“要死也滚出温府再死!温府可留不得你这蛇蝎妇人!等拿了休书,你愿死在哪死在哪!”
温老爷子说这话完全在唬仇氏,然而那张气得涨红的脸却不会让人以为这是假话。
听到休妻这话的仇氏果真停了下来,只哭着道:“父亲,儿媳不曾做过残害姐姐儿女的事情啊!”
温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满心的雄图大志要振兴温家,可没那股子怜香惜玉的念头,只道:“休妻与交出中馈,你自己选一样。莫说我这当公公的不曾给你机会!一次两次都管不住身边的人,那就换一批,总会有听话的!”
张老伯爷在一边火上浇油道:“温老爷子你又何必棒打鸳鸯,外人谁不知温家大爷与仇府小娘子乃是一对璧人,要拆散了多可惜呀。不过是两个孙子罢了,又不是没有其他孙子,何必舍不得呢。”
温老爷子只能干笑道:“亲家觉得这般处置如何?”
“你温家事与我张家何干?”张老伯爷反问。
要不是家丑不能外扬,温老爷子这会儿被气得差点把同意温宥娘姐弟离开温家的话说出口,“那亲家还待如何?”
张老伯爷道:“自然还有我儿嫁妆一事。”
嫁妆之事,温老爷子还是不担心的。
虽然他不喜仇氏,但每一年的账目他也有过目,并无差错,仇氏在管理张氏嫁妆这一点并无过错。
“既然这样,仇氏今日先交接了嫁妆也成。宥娘马上要出嫁了,也该将她母亲的嫁妆拿出来跟余卿两人分一分。”温老爷颔首。
温老爷子看向仇氏,对着故意忽略了良久的温家大爷道:“还楞在那作甚,还不滚去上药,难不成还等着我亲自来?”
温家大爷忙作揖告退,被仇氏身边的丫鬟扶着往内院里去了。
剩下仇府的两房人在,温老爷子也并不好撵人,只道:“今日既然三家都在,那么今日清点张氏嫁妆也正好。据闻当年儿媳的嫁妆是……”
张老伯爷却是拦住了温老爷子的话,“亲家还是先不说嫁妆清点之事,嫁妆清点之事自然有内眷负责,没得让我们这些个大男人也上的。我另有事想请教亲家。”
张老伯爷改口叫亲家了,温老爷子放下心来,至少先儿媳妇的嫁妆跟两个有前途的孙子孙女儿保住了,忙道:“亲家,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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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错~~~~~
☆、029 仇氏挪嫁妆(二更)
外书房。
“当初我儿本打算进宫,此事亲家当是知晓。”张老伯爷说道。
温老爷子点头,当年张家的确是打算将女儿送进宫去,然而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嫁到了温家,因此张府本打算让张氏带进宫打通门路的银钱全都重新换成土地田地地锲和古玩送进了温家来。
张老伯爷见温老爷子点头便继续道:“当年我张家偶有困境,本想找亲家借用嫁妆一二,然后亲家却说是要留给我儿所出儿女的,不得擅动。”
温老爷子继续点头,当年温宥娘且才两岁,张家借着要带回温宥娘姐弟回张家的借口打算把张氏的嫁妆拿去打点本就无望的官途,怕是有去无回最后连半个子儿也留不下给温宥娘姐弟,所以他当时严厉拒绝了。
“可这两本账本,我就不怎么看不懂了。便在今日拿给亲家,给我解惑解惑。”张老伯爷从袖中拿出两本账本来。
温老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待接过账本再打开来看,脸色是越看约难堪,最后看不下去之后才合上账本道:“亲家,这是老夫之失啊!”
张老伯爷可不是来听这一句话的,只道:“还请亲家将第二本账本再看一看。”
温老爷子无法,只得将第二本账本翻开了来,脸色那层羞愧立即变成了愤怒,也不过堪堪看了几页,账本便被大力合上了。
“亲家。”温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再开口却是半点底气也无了。
温老爷子的好母亲,当年竟将张氏的嫁妆压箱银挪用了五千两给娘家,而他的好儿媳仇氏,胆子更大了,竟是将张氏在京城外的良田换了个遍,最后将上等田换成了中、下等田。
枉他以为仇氏在这些年管理张氏嫁妆上并无纰漏,每年上缴的粮食与张氏在时并无差别,原来骗的也不过是他。
要等到温宥娘嫁出去,手中的田产不如之前,怕是也怪不到仇氏去了,只怪自己的孙女不会经营,不然为何仇氏在时收粮那么多,而落在孙女手中却要少一半不止。
“不知亏损多少?”温老爷子问。
张家伯爷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半晌才慢悠悠道:“且不说当初我儿那一万二千两的压箱银被挪用再没有还回来的那五千两。就说剩下的七千两,被仇氏挪去放印子钱,这些年下来,也不知几何了。还有被仇氏换去的七百亩良田,如今上等田已涨至八两银子一亩,且那些地段再有钱怕也是买不会来的。”
温老爷子听得脸冒虚汗,温家也有过良田三千的时候,只是那时温家祖辈兄弟众多,后来分散下来到温老爷子手中时也只有良田三百亩,和两三百亩中下等田。
七百亩良田,如今便是价值五千六多两银子,且现今良田难买,怕是七八千两也未必能将原来的良田买回来。毕竟好田土,从来都不愁卖的。
张老伯爷十分悠然地又道:“亲家可知道我儿那七百亩良田去哪了?”
能去哪?温老爷子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去问了,竟然能被张老伯爷查到这,大约那批良田的下落也是清楚的。
“可是在仇府名下呢。”张老伯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讥讽。
七千两银子的本钱,放了快十年的印子钱,其中有多少暴利?恐怕十万两不止。而且国律有定,官宦之家不得放印子钱夺民利,否则抄家灭族。那几百亩良田跟银子钱一比倒没那般重要了。
“亲家放心。那七百亩良田温府必然还上。而那笔印子钱……那一万两千两银子,一月之内也一并还上。”温家老爷子十分艰难的说。
“至于这些年多出来的那笔印子钱,国法在上,怕也只有捐给户部了。”温家老爷子补充道。
张老伯爷对此极为满意,“那种祸国殃民的钱,我外孙怕也是不敢要的。亲家此举甚好。”
张府今日来,本就不是真想把温宥娘姐弟接回张家去的,不过是要让仇氏在温府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且将仇氏那张面皮揭开,既然目的达到,那么张氏曾经明面上的陪嫁反而是不急了。
张家老伯爷起身对温老爷子告辞,“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打搅亲家了。其他嫁妆之事,日后再忙也行。”
当年张家以为张氏要进宫,将家中大半家当换做银两,后来为了撑面子又折成产业陪嫁进温家,那几年日子着实过得困难,才会不要脸不要皮的上温家来讨要嫁妆,然而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了,那点子家当也不再计较。
温家老爷子亲自将张老伯爷送出府,随后就让身边的小厮去叫人:“去把那孽畜给我叫到书房里来!”
小厮闻声而去,剩下温家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内心一片凄凉,暗道莫是天要亡温家不是,不然怎的会娶进这样一门祸家的儿媳妇。
温家大爷到外书房时,温老爷子依然闭着双眼,一脸颓丧。
“父亲。”已经包扎好头的温家大爷见自家父亲一脸疲惫,不知张府跟温府谈到了什么,只小心翼翼喊道。
温老爷子睁开眼,盯着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儿子,只往旁边指了指,示意他坐下,心中还在想当初让他在太夫人院子里长大是不是错了。
要是大儿子没在太夫人院子里长大,又怎么会被太夫人利用,被仇氏迷惑,到如今铸下弥天大祸。
温老爷子这么多年,是第一次后悔当年没有在夫人与母亲之间斗法时对夫人伸出手。
“这两本账本,你且自己看看。看完后告诉爹,你打算怎么办。”温老爷子十分虚弱的指了指旁边自张府老爷子走后就没有再动过的那两本账本。
温家大爷从未见过自己父亲这般模样,也知是大事,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账本,然后脸色一点一点惨白了起来。
等看完账本,温家大爷犹有不信,站起身在温老爷子面前辩解道:“父亲是从哪得来的这些东西?可有证据?若是张家送……”
‘啪’——
温家大爷只觉得脸颊有些麻,牙齿也被打松了两颗,然后是铁锈的味道直往鼻子和喉咙里冲。
“孽子!你还为那毒妇说话!”温老爷子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温家大爷怒吼道。
温家大爷只低着头不说话,然而整个脑袋都是昏呼呼的,像是是七八只麻雀在打架,各自吵闹得不成一团。
“你的好媳妇儿啊!”温家老爷惨笑道。
“拿着张氏的压箱底银子,借着温府的名头放印子钱,最后把银钱给了仇府。换了张氏的七百亩良田,最后也是换给了仇府。你心心念念的好女人,可有半点将你温家放在心里?”
温老爷子摇头,“我是真后悔了。当年就不该让你养在太夫人的院子里。”
探花郎,官居四品,却是连家都理不好,温老爷对着自己的大儿已然无多话可说,只道:“你将这两本账本拿去给你那好媳妇看。问她还顾不顾她那几个孩子的命了。不顾,她且拿着休书回仇府去。还顾着,便将那七百亩良田,与这十年来的印子钱交出来!不然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拖着她仇府一起。别也想好过!”
温家大爷仍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