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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一听秦夫人这话,就跳到温宥娘面前拉着她的手,回头对自个儿母亲道:“就知道你们大人有自己的悄悄话儿要说啦!就想着撵我们走!”
又转回头跟温宥娘道:“好姐姐,咱们走。也说悄悄话儿去!”
素娘的话自然逗得在屋子里的长辈们哈哈大笑,温宥娘也跟着素娘出了屋子。
身后跟着其他两房的小辈,一道被叫了出来。
素娘就对着其他两房里的郎君脆生生地道:“你们几个自己去读书啦,不是等祖父回来,又得挨板子了。到时我可不会给你们说好话!”
三房与四房的小郎君只嬉笑着脸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就跑了。哪是读书呢,一瞅就是玩去了。
剩下几个小娘子,素娘就拉着温宥娘的手道:“姐姐,去我院子里吧。听说你最会种兰花儿,你给我看看,我那一盆花是怎的了?都黄叶子啦。”
“也好。其他几位姐妹可要一起?”温宥娘问道三房的姜娘与四房的羡娘。
王真人今日上门,温宥娘知道绝对不会是带着她上门认人,也非说她与孟世子的婚事那般简单。
恐怕这里面还有为孟世子讨回公道的意思在里头。毕竟都已经愿意为孟世子说一门亲事,顺带为自己外侄出出气也不难。
温宥娘被孟府的娘子们带走,剩下屋子里的几个大人,气氛便不如之前的热切。
王真人只慢吞吞的品着茶,二房秦氏也不吭声,四房的严氏事不关己的坐在那也不急,只有三房的魏氏,因心中装了事儿,坐在那战战兢兢的,虽面上带的得体的笑,却是到底不如自以为表现的那般好。
等过了良久,外面的丫鬟进来再续了一道茶。
王真人才开了口道:“其实我此次上京,也非寻亲访友。”
终是开始说了来意,秦氏心中松了口气,却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妯娌道:“我与姐姐有些亲密话儿要说,还请两位弟媳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吧。各房里事多,也不好让你们在这里作陪了。”
这般正大光明的撵人,四房的严氏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只脸上带着笑道:“嫂嫂多年不见真人,当是要好好说些体己话的。那弟妹便先走一步了。”
说完严氏又对着王真人行了一礼,十分高兴地出了屋子。她今日虽送了一只镯子出去,现下里心里还有些疼,然而想到王真人的地位与家世,那点心疼又不算不得什么了。约莫给自己几个孩子的东西当是好的才是。
也就三房的魏氏听到这话脸色十分难看,秦氏是嫡出一脉的媳妇儿,且又是当家人,王真人有事与她说,自己这个庶出一房的自然是听不得。
可王真人有什么话她们这些庶出一房的听不得,除了与孟世子相关还有甚。想着太姨娘让她这一房最近大半年做的那些事儿,魏氏心里就敲着鼓。
秦氏一向与她不合,有些事儿在国公府里也非秘闻,若是秦氏将此说与王真人听,王真人虽只是出家人,然而却也是王氏的嫡出一脉,要真与她这一房计较起来,她能得什么好?
可看着王真人看向她那冷眼,魏氏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大厅,随后就去寻了太姨娘。
待屋子里只剩下秦氏与王真人,秦氏这才笑不出来了,只垂着嘴角跟王真人道:“姐姐你也瞧见了,行景如今是什么性子。当初大嫂与大哥先后去了,雅姐儿入了东宫,也不知怎想的,将行景也带去了东宫。等回府之时,就已经大了,我这当二婶的也管不住。公爹他,也不知在想些甚。昨年大婚,又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如今妹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秦氏是十分想管教孟世子的,只是孟世子回府之时已经大了不好管,又因自己乃是隔房,公爹不发话。因此无法管教,便觉有些对不起王氏。
王真人听得秦氏这么说,就问:“去年大婚,新娘子就吊死在房里,到底怎的回事?”
秦氏嘴角一翘,讥讽道:“还能是怎的回事?新娘子乃是蔡家嫡出大房的长女,虽是嫡出,然而父母早亡,蔡宗主又远在祖地,一直靠着二房的嫡亲叔叔过日子。后来便许了行景,在去岁大婚。”
王真人听到这,道:“蔡氏?还是父母双亡。你家公爹是脑子糊涂了?竟给宗孙娶这这么一个妻室?”
秦氏道:“那还能娶到谁呢?行景一直名声都不怎的好,也只蔡氏的答应将嫡长女嫁过来。蔡氏虽渐没落了,然好歹也是嫡长女,身份上也配得行景。为人处事虽不是多精明,然也不糊涂,只需多指点几年,也当得起家。”
“只可惜,竟是被人给算计了!让行景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秦氏哼声道。
“说是因大婚之日行景接了勾栏女子一同进府,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行景是什么样儿的人,蔡氏难道不知道?订婚一年许,需得进了门再吊脖子?那蔡府二房,像是就等着的这一般,踩着行景的名声,想来就为的是那份嫁妆!”秦氏说得愤愤。
秦氏说完只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这是在国公府里闹的上吊,若说府里没个支应的,妹妹我也不信!只可惜公爹那人,说人已经死了,就压下了不查。说到底也是顾着他的血脉。让行景背了黑锅!”
因掌家的是秦氏,孟世子娶妻逼死了新娘子,连带她在氏族里的名声都受了影响,又哪能不怒。
但胳膊强不过大腿,不只是孟世子背了黑锅,连秦氏也背了半边。
王真人听了,也没多说。往深了说,孟世子在国公府里被作践,说到底也是因他们王氏舍弃了他们姐弟。
秦氏嘴里说着是被蔡氏二房因为大房的嫁妆算计,半点不提府里支应的是谁,其实也已经说得明白了。
国公府中大房二房乃是嫡出,四房生母乃是老国公夫人身边的婢女,能算计到孟行景的除了三房还有谁。
三房生母那位姨娘,当年于孟氏有功,颇得老国公爷的心意,在王真人还在京中之时就有耳闻。
如今,王真人嘴角一勾,道:“所以我这次来京,便是为了给行景寻个能用的妻室。虽如今在世家里也能寻到愿嫁给行景的小娘子,只是身份上就要差了。几大世家里,当只会出庶女,而小门世家,倒不如在庶族里寻个得力的来。”
秦氏一下明白了王真人的意思,道:“温家娘子素有贤名,要真能护住行景,倒也是一桩好事。因她是庶族,要在孟氏站稳脚跟,也少不得要行景的扶持,不敢对行景不好。只是宗妇之位,恐就不易了。”
王真人轻轻摇头,“以行景如今的品行,虽是长房嫡子,要老国公百年后,也指望不得,宗主之位也少不得还是得靠二房。”
王真人也不曾指望孟行景以后能担大任,能引领孟氏,也不过是盼着他能顺顺当当的活着。至于孟氏宗主之位,既然如今二房虎视眈眈,孟行景势单力薄,也不用去争。
秦氏得王真人这一句话,便是比能与王氏嫡出一脉联姻还要高兴,“姐姐你放心就是,行景也是我们夫妻的侄子,血脉最为亲近之人,便是拼尽了性命,也不会让他真出什么事儿来。”
“三房那位。”王真人笑了笑,“你且留给她,看看她的本事如何。”
秦氏点头,想着温宥娘做过的事儿,就道:“她是素来爱做好事儿的,也少跟人计较。不过之前,三房却是狠狠砸了一回自己的脚。”
将温宥娘之前的事儿说了说,秦氏感慨,“这拿捏人性子的本事,也是少有。就三房宁愿得罪生母,也不敢对她再下手。也是捏住了三房的七寸了。”
王真人就道:“她要没几分本事,我也不会将她收进门下。”
待得老国公爷回府,王真人已在他书房等候。
本王真人的辈分要比老国公爷要小一辈,然而因她乃出家之人,乃在方圆之外。世家崇道,身为三大观观主之一,却是与老国公爷平辈了。
孟老国公见到王真人,也不得不结了一个道礼,道:“昨日便知真人将要到访,只是公务繁忙,让真人久等了。”
王真人也不在意老国公爷的这翻客气话,只道:“无妨。本真人本也不过是来看我侄儿一面。倒是叨扰国公爷了。”
孟老国公寻着位置坐下,试探着道:“大善。不知真人明日可否会进宫探望太子妃娘娘?”
王真人眉眼不动,只端着茶杯轻轻拂过上面的茶沫,道:“太子妃娘娘乃天下第二尊贵的女子,本真人何须去看她?”
因为太子妃地位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王真人不会去见她。然而却说来见国公府本也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孟行景,也就暗示国公爷孟行景在府中过得并不好,带了责怪之意。
孟老国公爷听出王真人的话中话,也并不接那话头,只道:“真人此次前来,可准备何时离开?”
王真人见孟老国公爷不过说了一两句就有了送客之意,也就不再客气,“约莫是到行景再过几月加冠之后了。加冠礼与继位礼,本真人虽早已是方外之人,却也是行景的姨母,自然是要来看着的。”
孟世子的加冠礼倒没甚么,只是继位礼却是让孟老国公爷有些心生不悦。当初孟世子的生父离世之时,孟世子年幼,因此当今便一直没将国公位封下来。
只等到孟世子年满二十,行了加冠礼之后,便是孟老国公爷也寻不到什么正当由头让当今将国公位再拖延下去。
倒不是孟老国公爷恋权,实在是孟世子太不成器,如今王真人既是说到了此事,他也不得不多说两句,“行景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真人也见过,当是知晓。孟氏族人七十九户,却是不敢轻易交在他手上。”
王真人嘲道:“怎的国公爷这意思竟是要连宗主之位一起传给行景?虽行景乃是长房嫡子,不过他能否担当起宗主之责,本真人还是知晓的。且孟氏宗主之位不是上死下继?国公爷倒是高风亮节,竟是此时就想将宗主之位传了下去。要国公爷真有此意,本真人也不好阻拦。便是行景不争气,也少不得寻几个得用的人来帮扶一把就是。行景如今不好,精心教养五年、十年,总归不会还是如今这模样罢?”
王真人一顿夹枪带棒,不是指责当祖父的恋权欺负孙辈就是说当祖父的没有尽责精心教养孟行景,让孟老国公爷觉得下不了台来。
只是到底是历经风雨之人,孟老国公也皮厚脸不红,道:“继位之事,恐怕也要拖延几年了。也好歹让行景娶一房得力的妻室,再打磨几年,性子沉稳一些了才好。免得在其位不谋其职,反倒让人诟病。”
人家世家里的公子,不是学富五车,也是六艺精通,就自个儿孙子,还是嫡长孙,竟是连比自己小的都打不过,更别说什么六艺了。
其实孟老国公爷也是心塞的。
王真人见此便顺着话道:“既然如此,那便在加冠前后,将婚事也一道办了罢?”
孟老国公爷闻言,就道:“真人的意思?”
王氏舍得拿一个女儿过孟府了?要是如此,孟老国公爷觉得自己明朝上奏让当今将国公位请封下来都没问题。孟世子有了王氏全力扶住,加上二房,他倒也真放心了。
王真人哪不知孟老国公爷的盘算,只心里冷笑痴心妄想,嘴里道着:“我多年前在常州收了一入门弟子,一直精心教养。也前几日才放出风来,乃是温氏六房的温家大娘子。虽是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