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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钰师弟遣世乐送回璎珞,想必不会有错。”身形颀长的那人嗓音亦十分好听,司乐忍不住看过去,正巧那人也朝她看过来,目光相撞,那人对她友善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你可会腾云?”身量小的歪头问道。
“不会。”司乐摇头。
“会御剑吗?”
“不会。”司乐又摇头。
那人忽的拍手娇笑,拽着墨钰道:“这下方好,以后我也有小师妹了,你那邋遢屋子也有人收拾了。” 说罢又对司乐招手:“你来,”司乐心下诧异,“以后扫洒、摘果子、熬药之类的活都交予你,可好?”司乐答了声好,见她耳上分明两小洞,心下了然她是个女子。
“墨璩,休得胡闹!”
原来她叫墨璩。
“师兄,”她跺脚娇娇的唤了一声,使得墨钰和身量颀长的男子都扭头看她。
见她一脸委屈却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轻斥,墨钰甩了甩袖子冷然道:“想必在你心里,便只有墨霖是师兄吧!”
原来那人名唤墨霖。
墨璩脸涨的通红,支吾否认道:“不是的。”
“那为何你唤他师兄,唤我却是要在师兄前加上名字?”墨钰面上隐有不平。
司乐心想:计较如此,真是个小气的人。不过感激他领自己上岛,有雪中送炭给予披风,于是不由道:“加上名字不是更显亲切嘛!”
“你是这样认为的么?”墨钰嘴角抽了抽,“哼”了一声就要御剑而去。
墨璩大叫:“携上我啊!”
墨钰顿了顿,粗鲁的拽上墨璩一同御剑离去。
“无妨!”墨霖摇着头道,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他对司乐伸出手道:“来,我带你御剑。”
“啊?”司乐大吃一惊,张大的嘴巴可以放下半个馒头,毫无形象可言。
墨霖抬手轻轻一托她的下巴,‘咔嗒’,牙齿相撞的声音传来,她顺利的闭上嘴。
“难道你想自己爬上蓬莱阁吗?”他笑的似乎很不厚道。
看着蜿蜒而上的山道和陡峭的崖壁,司乐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用害怕,站稳了就好。”
“嗯。”
紧紧拽着他的衣袍,司乐不争气的开始抖腿,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她不免好奇的偷偷睁开眼,只见不远处好多奇石,远近错落,脚下一片蔚蓝,海中有岛,岛中有湖,奇幻飘渺,山峰在雾气中乍隐乍现,着实美妙。
“啊。。。”她抑扬顿挫的欢呼了一阵子,精神大震,奔波月余的疲惫顷刻间也跑的无影无踪。
“想再快点吗?”墨霖问。
“嗯。”她点点头,复又牢牢抓住墨霖的衣襟。
“你这般抓法,我没送你去丹崖了。”见她茫然,墨霖又笑道:“丹崖是师祖的居所,也是本派议事的地方。我与墨璩同师,所以你会在师叔门下。师叔住在漏天阁,见过师祖你便可与墨钰回漏天阁。”
“墨钰小哥?”
“小哥?”墨霖似是初次听到这种称谓,觉得甚新鲜有趣。
“师祖真会收留我吗?”司乐还有些拎不清爽。
“当然,不然她老人家不会遣墨钰去领你上岛。蓬莱派从不收没有来历的弟子。”
“可我就没有,没有你说的来历。”
“无妨。”还是这两个字。
“墨霖小哥,你是什么来历?”额,司乐这话问的,颇不文雅。
“你叫什么名字?”墨霖不答反问。
“司乐。”
“司乐,你对少年的称呼只有这一个吗?”眼里全是关不住的笑意。
“哦,墨霖公子。”司乐转了转眼珠子道。
墨霖再也忍不住了,他拍拍司乐的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是崆峒海上的。。。。”
尚未说完,司乐只觉自己被拎着轻轻一跃落地,墨霖指尖玄了个圈将那剑收回手中。
“到了。”
司乐抬头一看:蓬莱阁
丹崖,岛上最高最陡峭的悬崖。
蓬莱阁就建在丹崖顶端,向东临海。已近正午,室外仍然有雾逸出,状若轻纱,缭绕在阁四周。阁前平石铺就的阔地上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一壶清茶,几只小瓷杯。
“喜欢那瓷杯?”十分回味悠长的声音。
循声看去一个少女俏生生的立在峭壁边,面若桃花冰肌雪肤,深粉紫宽袖纱袍在风中摇曳,整个人似泛着银白的光芒。发髻上除了一黑一白两根羽毛别无他饰。。。。手上一个玄铁指环。。。。
“你快过来,会坠下去的。”司乐忙道。
言罢,众人哄笑。
美貌少女“哧”笑了一声,幻影般移置石桌边坐下说:“这孩子忒有趣了些!”
“师父,小女娃被你吓住了 。”
“罢了。”少女挥了挥手,一个小瓷杯飞至她手中,“你不是要上岛拜师学艺嘛,拜如月门下吧!”
忽又想起还未给司乐介绍周遭一干人,遂指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男人说:“你如镜师伯!”
“拜见师伯!”司乐伏地跪拜。
“你师傅,如月!”少女又指着一个青年女子。
“拜见师父!”换了个方向又跪拜。
“你既有决心入得我蓬莱学艺,这是极好的,只是光有决心远远不够,还需要恒心和慧心,即日起你改名墨砚,习水行,束璎珞,每月十五辰时到我蓬莱阁来,其他时间与师兄师姐修行戏耍即可。一会便随你师傅去吧!”
“是!”
“墨钰?”少女仰头看着墨钰,脸上表情神神秘秘。
“师祖!”墨钰恭敬的行了个礼,先前的冷傲和小心眼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女娃与你甚有缘,不得太过欺负了去,可明白?”少女眨眨眼,言下之意“小欺负还是可以的。”
被少女的话逗笑了,墨钰低头道:“弟子明白。”
“明白什么?”少女又问。
“弟子领悟师祖的意思是稍稍欺负墨砚师妹是无伤大雅的。”
少女站起来拎着墨钰的右耳,笑道:“他们都古板无趣,只你小子深得我心。”她身量较墨钰矮小许多,口吻却老成的很。许是如镜师兄妹和墨字辈弟子见惯了少女行径,也都不以为然。
“谢师祖夸奖。”墨钰强忍着道,师祖虽貌如少女,整日顽劣嘻哈,厉害起来也不动声色,委实令整个蓬莱头疼,哎,整个蓬莱,除了洒扫的小童,也只有师祖和他们师徒六人。。。。
墨砚手握一根树枝坐在扶桑树下,百无聊赖的拔着树枝上的叶子,拔一片扔一片。“臭墨钰、坏墨钰、烂墨钰,啊啊啊。。。。”想到墨钰这半月来的欺负她就忍不住跺脚大喊起来。
随师傅回漏天崖之后没几日,如镜师伯和师傅就出岛了。墨钰便理所当然的指挥她做事,与其说是做事倒不如说是伺候他:奉茶扫屋也就罢了,偏的那厮甚喜爱水果,又偏的蓬莱水果品种十分丰富,香蕉皮要剥成六六三十六条、葡萄要冰镇后去籽、苹果要用刀刻上“师兄”二字。。。。如若完成的不令那厮满意,处罚的法子虽不疼不痒却让墨砚不敢见人:用毛笔在脸上画毛毛虫,偏的那厮画的神似形似。。。。倘若墨砚貌似要哭,那厮便道:“墨璩做这些的时候不知比你强千百倍,你若受不住便自各出岛吧!”委实噎人的很。
墨霖御剑经过漏天崖,远远瞧见一团白色身影蜷在树下,便折回停下问道:“墨砚师妹,你在做什么?”
墨砚胡乱擦了把眼泪道:“见过墨霖师兄!”
墨霖笑着上前摸摸她的头问道:“可是墨钰为难你了?”他的声音温和如珠玉一般,墨砚心底的委屈顿时又被勾了上来。
“你现在尚未习得法术,做那些自然是难的,我刚上岛的时候还不如现下的你。”
“墨霖师兄上岛多少年了?”
“八十年了。”
“师兄和墨璩师姐呢?”
“墨钰上岛有六十年了,墨璩也有三十年了,他二人习火行,修行的法子与我们不同,以后时机合适了,师祖自会令你到仙人洞与我同习。”
“师伯习水,师傅习火,二人的弟子又一个习水,一个习火,好生奇怪。”
“水火相克,互相制肘,如此既免了同门弟子相争,如有外敌却又可水火互攻,你可明白?”墨霖满脸郑重,似要将她看透。
“原来如此,那师傅为何不授我入门法术?”
“师叔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了。”墨霖捏了捏她鼻子。
“墨霖师兄,你先前说你是崆峒海上的。。。。”
“是的。”
“我不明白。”墨砚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你且靠近些,”墨砚依言将耳朵贴近他,即听见“不死龙族”四个字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见她吃惊,墨霖笑了,眉眼弯弯。
“我问你,你上次与墨钰说在师兄前面加上名字更显亲切,是真得吗?”
“师兄心仪墨璩师姐,我恐他面上无光才故意说的。”
“哦,你称他师兄,却叫我墨霖师兄,自是他和你更亲近,是吗?”
墨砚怔怔,一时无语,缓了片刻却说:“不是,墨砚心里更欢喜墨霖师兄,加了你的名字是因为我们本不同师。”
“无妨,”墨霖说:“虽不同师,却是同门,以后唤我大师兄吧!”
“是,大师兄!”墨砚甜甜的叫了一声。
墨霖复又摸了摸她的头,心下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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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你疯哪里去了?一炷香之内赶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山间传来墨钰吼声的回音,墨砚慌忙站起来放下手中活,飞奔而去。
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漏天崖顶,却见墨钰躺在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悠闲的剥着栗子:他右手灵巧的捏住栗子,微微用力栗子便裂开来,再微一使劲,栗子壳便裂成两半,左手取出栗子仁放进嘴里,动作优美的比起师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画面实难让墨砚相信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把墨砚呆呆的晾在边上,半晌,他才半眯着双眼问:“你见了墨霖?”
“嗯!”
“他可有教你法术?”
“授了几句口诀!”
“为了小小水术,我的瓜果也不准备了,是么?”
墨砚明白他是找茬,也不敢与他争辩,口中忙道:“我这便去。”
见她乖顺,墨钰心情甚好道:“明日辰时去见师祖,需得放声大哭说我欺你甚多,说不定师祖一个心软便会亲自授你几招,明白么?”
“墨砚不会向师祖提及。”
“我说你还真是个傻子!整个蓬莱无人比你更傻了!”墨钰伸手弹出一枚栗子,正中墨砚额头,疼的她眼泪汪汪。
栗子在地上滚了一小段距离,被一只白皙的手捡起来把玩,是墨璩。
“墨钰师兄,看招!”她猛的抛起栗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通体黑色的软鞭,那鞭稍甩在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后竟变成了火红色,似一团火焰般将栗子吞裹着欲射向墨钰。
墨钰脸色一变,扬起袍袖,一阵袖风后他手中多了一柄剑,寒光凛凛。
“赫炎!”他低吼了一声,剑尖霎时吐出道金光直袭墨璩右手手腕。似被银针扎了一样,墨璩痛的僵着手动弹不得,软鞭的劲头也弱了下来,那颗栗子在软鞭的余劲之下勉强飞至墨钰面前两尺的地方,“啪”的掉落在地。
墨钰向前几步握住墨璩的手腕,眉开眼笑颇有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