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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潜莞尔,“烟儿这算是在关心我?”
蓝烟撅着嘴没答话,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烟儿,明早我七点就要出发,记得早些起来送我。”蓝潜看着缓缓合上的白色房门,嘴角微微上翘,晚安,烟儿。
第二天一早,蓝烟还是去送了蓝潜。
灿烂的阳光下,笔挺矫健的军装男子含笑而立,风姿卓然。蓝烟盯着他两杠两星的肩章微微愣神。听说蓝潜在E国那儿立了军功,回来后军衔也升了一级,他现在已经是中校了。
“烟儿,我走了。”蓝潜走到蓝烟面前,伸手拥抱了一下小丫头,“有空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准不接。”上次那个任务他一接就是半年,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才能回来,他和小丫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进展,他不想又退回原地。
“——好——”蓝烟点点头,不想令蓝潜不高兴,她明白执行任务时心态的重要性,“注意安全。”
蓝潜愉悦的低笑出声,眼神比阳光还绚烂。“我知道。我走了。”英挺的青年潇洒的挥挥手,干净利落的坐上军用越野的驾驶座,帅气的挂档、踩油门儿,车尾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疾驰而去。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蓝潜在家的时候,蓝烟只觉得他烦,走哪儿都有他的身影,等到蓝潜离开后,蓝烟才发现,原来她的生活里已经处处都留下了蓝潜的痕迹,他的离开也让蓝烟意识到,其实她对蓝潜并不是全然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让烟儿发现JQ。
☆、照片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蓝烟并没打算跟刑文瑞退婚。她深知,以蓝烟的家世,订婚基本上也就等同于结婚了,如果不是她年龄还小,恐怕连订婚的步骤都会直接跳过了。
豪门世家的女孩子能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联姻而已!
运气好了,也许会遇到一位可以跟你白首到老、恩爱不移的佳婿良人。运气一般的话也能和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如果你的丈夫是个骄奢淫逸、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那么你的运气真的是很背。而实际上,属于最后一种情况的还不在少数。
外界对刑文瑞的评价几乎都是正面的。才智能力上他比之兄长刑元柏虽然稍差了一些,但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绝对的青年才俊一枚,比那些只知道胡作非为、坐吃山空的“二世祖”要强多了。生活作风上倒也检点,公私分明,言行得体,无不良嗜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而实际上,人无完人,蓝烟觉得,刑文瑞只是藏得比较深,掩饰得太好而已。其他方面蓝烟不敢胡乱评论,但至少,她能肯定刑文瑞绝对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二十五岁的单身男子,想也不可能不碰女人的。
所以,蓝烟觉得,如果婚后她能和刑文瑞维持表面上的情谊,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也不错。只是,刑文瑞的性子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极其专横霸道,蓝烟的提议自是被他毫不留情的驳回。
三个多月的时间,蓝烟渐渐摸清楚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她开始考虑,如果家人足够疼爱她,也许她和刑文瑞退婚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要是刑文瑞能再犯些过错就更好了。不过,这需要她自己去收集、去发现。
因此,当刑文瑞邀请她去观看墨艺画廊举办的“青草杯大学生画摄影作品展”的时候,她点头同意了。
※
蓝烟擅长的是西洋画,她的专业选择的也是Q大美院的油画专业,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由水墨浸染而出的中国画。
中国画讲求“以形写神”,追求一种“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感觉。而西洋画则讲求“以形写形”,注重透视、明暗、空间感的表现方法以及画面的整体、概括。有人说,西洋画是“再现”的艺术,而中国画则是“表现”的艺术。
其实,说开了,两者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都是将观的事物赋予画者的主观意识,都是将无形化作有形,都不过是一种发泄,一种挥霍。
蓝烟在绘画区域徐徐漫步,恣意流连,每一幅画她都用心去看,细细品味画者的意图,静静体会画面的意境,平静的面容,专注的眼神,但刑文瑞还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满足与享受。
在路过一幅名为《初》的油画前,蓝烟停下了脚步。
嫩黄色和白色的蔷薇满架盛开,占去了整个画面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第一眼看去,你会以为这是一幅风景画。围墙外有一条只画了很小一部分的青石板路,路面上躺着一滩滩积水,水里倒映出蔷薇花的影子。天空有些灰暗,但天边的一朵白云却隐隐的被金光勾勒,应该是雨后初晴的好天气。路的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隐没,裙裾飘飘,低头浅笑,似乎还有蔷薇的馨香弥留萦绕,虽看不清面容,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暖而美好。
这幅话给蓝烟一种很亲切的熟悉感。她看了下画者的名字:雨。一旁的标签里注明了这是一幅非卖品。
“烟儿喜欢这幅画?可以买下来。”刑文瑞并不觉得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画面干净、温馨了些,都是些大学生的作品,功力有限,算不上出彩。“非卖品”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若是蓝烟想要,他当然会帮她弄到手。
“不用了。我对强抢来的东西没兴趣。”蓝烟最后看了一眼那幅名为《初》的画作,举步往摄影区走去。
初,是初恋,还是初见?
※
摄影区的作品以景物为主,四季变换的缤纷无限、日升月落的瑰丽绚烂、斗转星移的神秘寂然、江海奔流的磅礴浩瀚,应有尽有,无一不让人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之处。
人物的摄影作品以平常百姓的普通生活为主,各种职业、各种地点、各种动作、各种时段、各种神情、各种装扮,仿若就在眼前,人生百态尽显。
蓝烟对摄影的兴趣并不大,对于那些作品,她都是一晃而过。逛完了摄影区,正准备去到法区的时候,蓝烟却猛地转过身子,往回走了几步。
“怎么了?烟儿?”刑文瑞见蓝烟眉头死死的皱着,眼里似有怒意,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蓝烟走到一张十二寸大小的彩色照片前停下。
照片拍得很唯美。
夏日黄昏,橘红色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树叶上,留下点点斑驳光影,错落婆娑,宛若一幅精致的画作。树下秋千微荡,一袭藤紫色长裙的短发女孩儿坐在秋千之上,玉色的双脚微微翘起,漂亮的裙摆飞扬,划出飘逸的弧度。女孩儿侧着头和身后的军装男子喃喃细语,浅栗色的短发遮着了她的面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还有那弯翘起的红唇,精美如花。
军装男子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挺拔的身子小幅度前倾,麦色的肌肤泛着细腻的光泽,他一手握住缆绳,一手抵在女孩儿的后背轻轻的推着,凛然之中透着温和与宠溺,柔化了一身的刚毅。
刚才路过这张照片的时候,蓝烟只是粗略的瞟过,并没有仔细的打量,但仅仅一眼,这张照片却像刻是进了她的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细细的回想照片里的情景,蓝烟的心里怒气难抑。照片里的人不就是她和蓝正君?
“这里怎么会有你的照片?”刑文瑞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他心里的愤怒丝毫不下于蓝烟。即使他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蓝正君,是蓝烟的小叔叔,但还是忍不住的酸涩嫉妒。蓝烟在他面前从没有像照片里的那样笑过,毫无防备,快乐的像个孩子。
“打电话联系他们的负责人吧。”
刑文瑞听蓝烟这么一说,也点点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蓝烟将展厅里的一名工作人员叫来,让他将照片取下。那名工作人员瞧见蓝烟和刑文瑞的穿着就知道两人并非普通之人,再加上蓝烟的发型与发色都与照片中的女孩儿并无二致,因此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便立刻按照蓝烟的要求将照片取了下来。
四楼的行政办公室里,行政主任冷汗涔涔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静默不语的二位“祖宗”,圆润的脸上尽是谦逊讨好的微笑,“刑少、蓝小姐,真是对不住您二位了,这件事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您二位有任何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把那个叫‘回忆’的人给我叫来,他有胆子拍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刑文瑞靠在沙发上,翘着腿,严重一片冷凝。看着对方有些为难的神色,刑文瑞嗤笑一声,“你如果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只是晚一些而已。相信我,我刑文瑞绝对有那个能力。”
“好吧,我这就去打电话。刑少稍安勿躁。”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苦笑着拿起电话拨着号码。“三小姐,我是郑禹,您过来一趟吧,办公室有两位人找您有事,很重要,请您务必立即赶来。”
刑文瑞听了郑禹的话后眉头一挑,“‘回忆’就是童氏集团的三小姐童忆?”
郑禹点点头,眼里有着无奈,“是的。”两头都是大爷,都得罪不起。暗暗看了眼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蓝烟,郑禹在心里感叹,这位才是最关键的人物,童家的势力跟刑家相比虽然有些差距,但并不会让他们感到惧怕。蓝家才是万万不能开罪的。特别是这位传说中蓝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利落的拉开,一名二十出头的俏丽女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老郑啊,是谁要找我?”
“童三小姐,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充满了活力。”
童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男的她认识,刑家的二少。女的没见过,不过看起来到挺眼熟的。
“原来是刑二少啊。你也是一样的风流英俊。怎么,找我有事?”童忆做到刑文瑞对面,虽然是在对刑文瑞说话,可眼睛却一直都没离开过蓝烟身上。“我说刑二少,你不是已经同蓝家的小公主订婚了吗?怎么还敢带着你的红粉知已出来晃悠啊?你难道不怕蓝家的小公主吃醋?”
童忆将坐在刑文瑞旁边的女孩儿打量了一番,肌肤如玉,眉眼如画,精致秀丽,气韵不俗,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就像个邻家小妹,不像是给人做情儿的啊。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童忆对着蓝烟笑笑,“你叫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
蓝眼抬起头和童忆对视着,对面的女子张扬而艳丽,大而化之,不拘小节,颇有些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女侠风范。“这张照片是你拍的?”蓝烟扬了扬手里的照片。
童忆点点头,脸上笑靥如花,“是我拍的。怎么样,拍得好吧?你也想要一张?可就算你再喜欢可不能把它取下来啊,这张照片还在参展呢?”
“三小姐,您误会了。”郑禹见童忆越说越离谱,所幸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这位小姐就是蓝家的蓝烟小姐。您拍的照片的上的那个女孩儿就是蓝小姐本人。”
“啊——?是这样啊?”童忆张着嘴巴,一副吃惊的模样,她仔细的看了下蓝烟,随即眉开眼笑的走到蓝烟面前,围着蓝烟转着圈儿,“原来是你啊!你就是蓝烟?!你看起来真小!我就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呢?哈哈——我们真有缘分——”
蓝烟皱着眉头,对于自来熟的人她向来不是很喜欢。“童小姐,麻烦你把照片和底片给我。”
“为什么?我拍得这么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