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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厣显匀ァ
金钗几人拦住绿水、绿依、许嬷嬷,冷冷的看着老夫人额头磕碰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使老夫人蜷缩在地上,霎时懵了,怎么没有人拉住她?
“快!快把老夫人扶上床,老夫人发病了,得了失心疯。”金钗忙让人将老夫人抬上床榻,看着绿水、绿依跟进去,声音不大不小的对金花说道:“你听说了么?花婆子给绞刑了,啧啧,那个惨哟,吓得好多姐妹都昏死了。”
绿水、绿依霎时止住了脚步,大少奶奶如今发了狠,连老夫人都敢整治,何况是她们这些个下人?
许嬷嬷心底那个恨啊,咬紧了牙槽,在内室外来回踱步。当时行刑,她偷偷跑去看了,如今想想都心有余悸。
而内室,老夫人装死的躺在床上,希望这两贱蹄子因此去请府医。
“金银,老夫人碰昏了,要不要找府医?”
闻言,老夫人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却是兜头一桶冷水:“哪家夫人得失心病大张旗鼓的嚷嚷?我往常照顾过一条失心疯的狗,发病给针灸,便好了。”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子,乱无章法的扎在老夫人手臂、背部。
最后一根手指长的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老夫人的痛穴,老夫人忍不住尖锐的痛嚎。浑身的骨头仿佛寸寸捏碎的痛,沁出一身的冷汗,两眼翻白的晕死过去。
外边的许嬷嬷听得揪心,几次忍不住想要闯进去。
金钗担忧的说道:“老夫人病得愈发厉害了。”
许嬷嬷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转身出去,却被护卫拦住:“老夫人神智不清,院中人一律不得出,以免贵重物品被偷盗,待老夫人清明,清点好了再出去。”
“放肆!我是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怎会偷盗?”许嬷嬷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心底不断咒骂龚青岚。心知老夫人这辈子休想‘清明’!
“红鸢那般老实的丫鬟都手脚不干净,还能轻易的信了谁?”护卫不屑的说道。
许嬷嬷一噎,憋得脸色通红,愤愤的回了屋。可算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
老夫人被囚禁了,天天被金银扎一针,昏死过去。便用烟熏鼻口,将她呛醒,不过三日,老夫人便折磨的脱了人形,神志不清。
心底悔恨不已,若知龚青岚发起疯,不管不顾,连名声都置之身外,便是要折磨死她。她就不轻举妄动!
龚青岚心中怨气不得纾解,不能弄死老夫人,便变着法折磨。对外说老夫人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闭门谢客,在府中好生静养。
有些个知晓龚青岚与老夫人之间的私怨,不大相信,寻了借口进府探望。还不曾靠近老夫人的院落,便听到老夫人尖锐的咒骂和嚎叫,信以为真。
“大少奶奶,这样可行么?”红袖望着气定神闲喝着茶水的龚青岚,心底对她又敬又畏。
“来了便知。”龚青岚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齐楚婴以为藏进长宁侯世子府,她便奈何不得她么?只要她心中对自己有恨,伺机报复,总有法子能将她引出来!
红袖嘴角翕动,看着她淡定从容,听着不远处老夫人每日一哀嚎,心底直打鼓。
龚青岚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整理好柔软滑腻的袖摆,走近老夫人。
老夫人牙龇目裂,眼底浓厚的怨恨,似要将她扒皮抽筋。
“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好了。”龚青岚亲自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凑近了老夫人。
老夫人心底闪过恶毒的念头,挥手将药碗里的药泼向龚青岚的脸颊。
龚青岚早她一步,在她挥手的同时,‘哎呀’一声,手头不稳的将药碗打翻,滚烫的药汁泼在穿着裘衣的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被烫得惨叫一声,抱着手臂在床上来回打滚。
龚青岚冷笑,你也知道痛?当时泼热茶,却是毫不手软!
想到齐景枫肩胛还未消散的疤痕,只觉得这些还不够。老夫人与她一样,亏欠齐景枫太多太多,即使老夫人死去,也是无法尝还。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袭粉衣女子,蒙着面纱,带领着齐家宗族的人,闯进老夫人的屋子里。
“族长,老夫人被这恶妇囚禁,这是大不敬,犯了七出!”齐楚婴听到了老夫人嚎叫,心头一喜,果然那人没有骗她,龚青岚将祖母帮着虐待。
族长齐胜也是听到了,眉头抖动,随着齐楚婴进入内室。却看着龚青岚蹲在床前,拧着帕子给老夫人擦身。
龚青岚见到人进来,连忙起身见礼,歉意的说道:“族长,劳烦您稍等下,我给老夫人收惙一番,出去商谈。”
齐胜颔首,踏步出去。
齐楚婴暗恨在心,这贱人就会做表面功夫,待会她就戳破她伪装的皮!
龚青岚将帕子扔在盆里,睨了眼目光狰狞的老夫人,清浅的笑道:“你好好养病,这药洒了,兴许还要十天半个月才好。”
老夫人说不出话,胸口‘呼哧呼哧’作响,恨不得撕烂了她那张脸。
龚青岚丝毫不放在心上,转身出了内室,坐在圈椅上,笑道:“族长,今日来有要紧的事?”
齐胜看着笑容可掬的龚青岚,心底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龚青岚虐待老夫人,违背老夫人意愿囚困,为何方才瞧见他,却不指责她呢?
“老夫人病了,族里让老夫走一趟。”
“前些日子小姑子闹着分家,老夫人当日便将家产分了,回头便气病了。赶巧,小叔子的舅母与表兄来了府中,商谈小叔子与他表妹的婚事。二房没有当家做主之人,老夫人便去招待,不知发生何事,回来便卧病不起。”说着,有些惭愧道:“恰好我也是个不争气的,病倒了,没有在老夫人身旁尽孝道伺候。便将府医唤去给老夫人瞧病,谁知他竟在老夫人屋里头喝酒,喝的半醉,耽误了医治。我苏醒时,便被告知老夫人得了失心疯。”
齐胜对这事儿也有耳闻,前几日龚青岚确实病倒,齐景枫请了王府的府医给诊治。至于老夫人那边,齐胜眼底露出讽刺的笑,不打算插手管。
一个府医敢在她屋子里喝酒,便是得到了老夫人的允诺。不用想也知她的用意,不过是不想让府医给龚青岚治病。
“既然老夫人无事,老夫便也放心,得劳烦大少奶奶费心伺候。”齐胜起身告辞。
齐楚婴怎能就此罢休?立即出声道:“龚青岚给祖母下了药,适才祖母口不能言。方才若她尽心伺候,祖母为何要惨叫?”
齐胜有些个犹豫,那惨叫声确实做不得假。难保龚青岚对老夫人的作为,记恨在心。
“大少奶奶,可方便进去探望老夫人?”齐胜想既然来了,便弄个始末。
龚青岚脸色一变,目光微微闪烁,迟疑的说道:“恐怕……”
“族长,你看她这是做贼心虚,定然是有猫腻!”齐楚婴打断龚青岚的话,落泪道:“若不是我得到风声,祖母得被她作践死。”
齐胜神色凝重,越过龚青岚,进了内室。看着桌子上残留的小半碗药,端在手中放在鼻尖嗅了嗅。
齐楚婴忙不迭的把头上的银钗拔下,递给齐胜。“族长,未免旁人说我冤枉大嫂,试一试可有毒。”
齐胜拿着钗,放进药碗,钗身霎时整个乌黑如墨。
正文、第五十二章 卖身为妾,杀机四伏
“哈!我就说是她!居心叵测,想要暗害祖母,霸占祖母的私产。”齐楚婴看着银钗验出了毒,眼底闪过阴狠。这贱人毁了她的脸,这个仇一定要报!
可不就是老天爷开眼了,将这么好的机会给她把握住。
齐胜霍然望向龚青岚,只见她亦是愕然的看着他手中的银钗。
“怎么可能……”龚青岚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药端来时,我还尝了一口。”说到此,龚青岚面色一变,摸着自己的脖子,看向老夫人,眼底闪过慌乱:“我会不会也中毒了?”
“我说嫂嫂,你也不必装了。药试或者不试,祖母定然知晓。若不是你做了亏心事,何必将祖母毒哑了?”齐楚婴笑的花枝乱颤,殊不知她脸上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
龚青岚惊讶的说道:“老夫人何时不会说话了?小姑子对我有偏见,也不是这般血口喷人!”
“你!”齐楚婴恶狠狠的瞪了龚青岚一眼,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儿个就让你死的明白!转身,坐在床前询问着眼皮子耸拉着的老夫人:“祖母,大嫂是不是要谋害你?”
老夫人精神不济,被龚青岚折腾的有气无力。懒懒的抬眼,目光呆滞的看着齐楚婴,扯了扯嘴角:“你们都要害我。”
齐楚婴傻眼了,不可置信的说道:“祖母,我是婴儿呀,您最疼爱的大孙女。今儿个来救你了,带你离开这儿。”说着,齐楚婴伸手想触碰老夫人。
老夫人却是整个人猛然朝床内侧躲去,惊恐的说道:“你别过来!别过来!许嬷嬷!你快点来救我,这吃人的妖精要害我!”
“祖母,我是婴儿,婴儿啊,您不记得了?”齐楚婴放缓了语气,却也难言急躁。
“啊!许嬷嬷,你死那里去了!快来救我!”老夫人嚎叫一声,扯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住,瑟瑟发抖。
“祖母……”齐楚婴不甘心,想要继续说,却是被金银给制止。
龚青岚无奈的叹息,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人自从得了失心疯,瞧着谁,都说是要害她的人。如今,小姑子也验证了老夫人能说话。不过是天天自个吓自个,嚎叫得嗓音嘶哑,说话喉咙痛,她便不爱说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齐胜没有理由不相信。何况,老夫人这般对待大房,大房的人依旧不嫌脏累的伺候着她,也算是她的福气。
齐楚婴心底的怒火噌噌滋长,愤恨的说道:“那这碗毒药是怎么回事?”
“这是许嬷嬷亲自煎的,并没有过我的手。端进来时,许嬷嬷拿着勺子舀一小勺给我试了一下。”龚青岚目光坦然,嘴角凝着一抹冷笑道:“若要下毒,也该是许嬷嬷。”顿了顿,龚青岚似乎想到什么,挑高眉梢道:“小姑子两日前便不在府中,今日里突然回府,带着族长问罪于我,笃定我下毒谋害老夫人。不知你是信口雌黄,还是……这东屋子里头有你的人?”
龚青岚话里的意思便是你人都不在府上,怎么会知道老夫人是好是坏?进门不问青红宅白指责我,不是冤枉,便是这毒是你下的栽赃与我。
“贱人!你胡说!”齐楚婴不顾齐胜在场,顺手摸着物件砸向龚青岚。
齐胜出手接住物件,看着手中的铁珠,暗道她是个狠辣之人,心中生了几分不喜。不悦的说道:“齐小姐,你若嫌大少奶奶不够尽心。你何不亲自照料?”
若不是齐家地位在族里超然,他定然是不会趟这一滩浑水。
“大少奶奶说这毒不是你下,可老夫人是你一手照料。这件事,便由你来查,老夫也好向族里交代。”齐胜脸色稍霁的说道。
龚青岚颔首:“叨扰族长了。”
齐楚婴却是不服气,尖锐的说道:“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你要下毒轻而易举。你敢不敢让人搜找你的院子?倘若是我冤枉了你,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
龚青岚转瞬挑高眉梢,淡淡的扫了齐楚婴一眼,齐楚婴冷笑道:“你心虚了不是?这屋子里你把持的密不透风,许嬷嬷如何能得手?”
龚青岚拿着下了毒的碗,转而吩咐金花道:“你去传许嬷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