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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有了恨意,奇宝阁的掌柜,专卖珠宝玉石,岂会不知这玉石的忌讳与功效?他清楚知晓黑色的玉石小孩不能佩戴,还唆使着母亲购买,俨然是有预谋。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听着哥儿微弱的哭声,沈青岚的心似乎给人挖出来了一般,空落落的痛:“我明日要回京都。”
齐景枫知道她回去要做什么,微微颔首。“好。”
“好了,日后要小心,曦儿莫要给他戴任何物件。”纳兰卿喂下半粒药丸给子曦,起身净手,叮嘱了二人一些注意的事儿,眼底有着怜悯。
沈青岚抱着哥儿,依旧浑身有些发热,眼底迸发出冷芒,伤害她孩子的人,她定要揪出来!
——
翌日一早,一条车队便从玉女峰缓缓的行驶出,朝京都而去。
在路上的十多天,哥儿反反复复的发烧,听到他的哭声,沈青岚便觉得戳心窝子的痛。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
舀着羊乳一勺一勺的喂给哥儿,吃下去几口,一个饱嗝上来,全都吐了出来。
沈青岚急红了眼眶,看着哥儿愈发的虚弱,便抱着掉眼泪。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脆弱如斯,看着孩子遭罪,恨不能自己替孩子受了这份罪。
齐景枫被沈青岚赶着去另一辆马车照顾姐儿,怕姐儿吵着闹到哥儿,也担心哥儿会传染给姐儿。她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除了齐景枫,任何人都不信任。
齐景枫只得抱着姐儿,在一旁担心。
掀开帘子,看着不远处的京都城门,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抱着孩子上了沈青岚的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沈青岚的眼睛红的如兔子一般。
心里似乎被撞了一下,闷闷的痛。
“大约是在路上,孩子的病情不稳定。马上就回府了,好好将养,哥儿身体必定会康复。”齐景枫安慰着沈青岚,自己心底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刚刚生出来的时候,哥儿比姐儿几乎要小了一半,慕容清云当时便说不好养活,被纳兰卿带走了两个月,才送了回来。
沈青岚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的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也忽略了齐景枫。见他肯如此安慰自己,定然是没有怪她,只是过不了他自己心底的一道坎。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担心,就怕当时候突然爆发了出来,后果断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等哥儿好了之后,我有话与你说。”沈青岚想通了,夫妻间重要的是沟通,若是明知有心结与误会,却藏在心里不解释说清楚,二人的隔阂便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回头一看,便是已经无法跨越。
齐景枫知道沈青岚要说什么,那日她说的话,他心中有触动。没有怪罪过她,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知道她是为了报恩与弥补,似乎有一个锤子,狠狠的敲在他的心头。原本以为是纯粹真挚的感情,却终究是带着目地。
回到府中,燕王府的奴仆夹道相迎,热闹的放着鞭炮。
沈青岚怕惊吓到孩子,闭门谢客。
暗一立即将调查来的消息,悉数禀告给沈青岚:“奇宝阁的幕后老板是逍遥王。”
沈青岚脸一沉,逍遥王怕得罪齐景枫来不及,怎得会迫害她的孩子?那么只有方如月了!她知道自己快要临盆,母亲买长命锁,定然是给外孙,而后从玉石上下手,迫害她的孩子,这一招的确高明。若不是遇到了纳兰卿,恐怕她至今都找不到原因,她的哥儿,是不是就会离开她了?
想到这里,沈青岚便一阵后怕,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明日宴客,大摆三日流水席。”
暗一领命离开。
——
逍遥王府
方如月坐在八角亭中,拿着针线做着衣裳。却是月白色印暗纹的料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最后一针收线,方如月起身,抖开衣裳,看着她一针一线做成的锦袍,眼底盛满了笑意,幻想着男人穿上这件衣裳,会是怎样的芝兰玉树。
折叠好,递给一旁的丫鬟:“送到燕北王府去。”
紫青点头,拿着包袱匆匆的出府。
方如月端着石桌上的青瓷茶杯,浅抿了一口茶水,想到有半年不曾见到他,明日终于可以见面,心底一阵欢喜。
眼底眉梢都染着点点的笑意,只是对他看重沈青岚生的贱种,大摆三日流水席,感到不满。
不过,很快,那个小贱种就会没了,心里头的阴霾便散了去。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走来,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与方如月听:“王妃,听说这一回生的是个双胞胎,一男一女。”
方如月脸色微变,啪的将茶杯搁在石桌上,阴沉着脸道:“两个?”
“是!”
方如月眼底闪过狰狞,这个贱人怎么这样好命?
使劲的揉搓着手中的锦帕,眼底闪过深思,起身朝府外走去,恰好碰见了迎面走来的逍遥王。方如月眸光微闪,见礼道:“王爷,明日燕王世子宴请宾客,咱们送什么样的礼品?”
逍遥王冷冷的看着方如月,冷哼道:“你安份的呆在府中,不许去燕王府!”上次若不是她,沈青岚又怎得会拒绝?而今睿王声势渐大,有几个他的人,已经到了睿王的门下。
若是明日给她去,不知这蠢女人又会犯什么差错!
“王爷,这是燕王府添丁,无论如何,妾身都是要去。若是不去,外头的人该如何嚼舌根?传到我爹爹耳中,怕是会惊扰了他老人家。”方如月温柔浅笑道:“何况,妾身这是去给王爷探口信。”
逍遥王脸色青紫,方如月话里话外都是在要挟着他!
一甩衣袖,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府。
方如月压根不将逍遥王放进眼底,成婚这么久不碰她,谁知是不是有毛病?恐怕进出花街柳巷,不过是为了掩饰隐疾!
——
燕王府大摆流水席,一直从燕王府,摆到了城门口,极为的壮观。
银子也白花花的流了出去。
齐景枫一点也不在意,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看着二人香甜的睡在摇篮中,让红玉与陆姗照看着,便出去招待宾客。
沈青岚自己在梳妆,旁边坐着齐浅裳,脸色苍白,比她离京时见到的要削瘦许多。脸上强露出一抹笑,盈盈看着沈青岚道:“荣贵妃不断的给他纳妾,子息却极少,只有他在封地生下的那个庶子。”
沈青岚描眉的手一顿,放下眉笔,沉吟道:“纳妾?可有询问过你?”
齐浅裳眼底有着一抹悲凉,苦涩的说道:“我怎得拒绝?嫁给他将近一年,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荣贵妃便话里话外纳妾是为了子息。可是我无意间发现,那些个妾侍补身子的药,里面都放了红花,根本就不是让她们怀孕。”顿了顿,看着沈青岚说道:“后来我想了一下,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父亲手中都是掌权的。”
沈青岚明白齐浅裳话里的意思,荣贵妃此举,是为了舟山王拢络了势力。
半垂了眼睫,淡淡的说道:“裳儿,你要为自己打算。”
齐浅裳苦笑,她还能怎么打算?荣贵妃为了纳妾,早就断了她的子息,她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日后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至从她走上了这一步,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我会的。”齐浅裳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通传道:“世子妃,世子爷让您出去招待女眷。”
沈青岚起身,齐浅裳挽着沈青岚的手臂,二人亲昵的走出去。便看到方如月与一干夫人聊得起兴,到沈青岚,亲热的上前道:“恭喜姐姐,喜得麟儿。”
沈青岚客套的说了几句奉承的话,大家也聊得投机。说着说着,便讲到孩子的身上,沈青岚笑着道:“孩子一路舟车劳顿,受了风寒,不便见客。”
几位夫人都是做母亲的人,都是通情理,也就作罢了。即使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说,倒是相安无事。
只有方如月,笑吟吟的说道:“姐姐,今儿个我们来,都是为了见一见孩子,听说是一对双胞胎,最是难得的一男一女,可稀罕了。”
众人闻言,倒是挑起了兴致,想要见见孩子是否长得相似。
沈青岚也不太好拒绝,含笑的领着诸位夫人,去了孩子的屋子。
姐儿与哥儿都在酣睡,其中一个夫人说道:“瞧瞧,这孩子水灵粉嫩,长大了分明就是个美人儿。”随即指着哥儿说道:“哟!这眉眼长得可俊俏了,日后定当会碎了许多小姐的心。”
沈青岚笑道:“孩子可不禁夸,夫人莫要抬举他们了。”说罢,看了眼一瞬不瞬盯着孩子的方如月,温婉的说道:“逍遥王妃很喜欢孩子,你与逍遥王成婚这么久,可以要个孩子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方如月的身上,方如月讪讪的笑道:“孩子也是讲究缘分,顺其自然的好。”
沈青岚笑而不语,将众人遣散了。
方如月目光落在孩子袖口那个扣针上,眼底有着诡异的笑,伸手想要摸孩子的脸颊,却听到沈青岚说道:“别摸脸,会流口水。”
方如月收回手,目光温柔的说道:“这孩子很可爱,很像你。”看了眼外边的天气,笑道:“你不用招待我,我知晓去前厅的路。”
“好。”沈青岚眸光微闪,让一个丫鬟将方如月送出去。
方如月走到桃林,对丫鬟说道:“你回吧,我想在这里看一看。”
丫鬟欲言又止,看着方如月的脸色温和,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奴婢没有将您安然送回去,世子妃会责罚奴婢。”
方如月摆了摆手:“你便与世子妃说,将我送回去了。有事儿,我替你担着。”
闻言,丫鬟犹豫了一会,咬着唇离开了。
方如月眼底闪过一抹冷笑,看着丫鬟离开,打量了四周,见没有人,提着裙摆悄悄的进了一个僻静的小道。
一个穿着嫩绿色衣裳的丫鬟,走出来领着方如月东拐西转的去了一个竹阁,竹阁前是一片荷塘,停靠着两艘小船。上了竹阁,丫鬟悄声叮嘱方如月道:“王妃,待会会有人将世子爷给引进来,您耐心等等。”
方如月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拔下一个手镯,递给丫鬟:“那件衣裳放在了世子爷的箱笼里了?”
“是,世子爷今儿个穿在身上。”
方如月满意的颔首,示意丫鬟离开。
无趣的站在窗户口,方如月见到一抹月白的身影,转身离开。心中一急,暗恨在心,那个死丫头没有说人立即就来了,兴许见到是她,便转身走了。
这样一想,方如月急急的追了下去,一路疾走,追上前面的身影:“世子……”急切的喊着消失在转角的人,脚下一滑,踩着一颗碎石,朝前方摔去,不知何时,一个小孩站在荷塘边,将孩子给撞了下去。
“小世子落水了!”丫鬟慌张失措的声音响起,将周边游赏的人,全都吸引过来。方才方如月追逐的那道月白身影也折了回来,将摔在地上的方如月给抱了起来,紧紧的护在怀中,如情人一般的焦急轻哄:“月儿,你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方如月原本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袂,闪过痛色的眼底充满了惊喜,眼前一花,便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眼一眨,泪水滚落了下来,还来不及撒娇,便听到陌生的男音,并不是她梦中常常出现清雅温润的嗓音,心陡然一沉,连忙要推开男子,却是被死死的抱住:“你……”
男子突然态度转变,突然将方如月给推开,满脸愤怒之色:“月儿,